《[SPN同人]猫鼠游戏》梅林的胡子

2、拜访

　　七月末的L.A.，下午日头正劲，Dean走出警察局大门时被阳光刺激的差点儿流出泪来。
　　“真见鬼。”他忿忿地喃着，一脚将鞋边的石子儿踢得老远，正好把一个滑着滑板的少年绊了个四脚朝天。少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发作，却看见Dean别在腰上的手枪，只得向地上吐了口口水，又踩上滑板竖着中指跑了，边滑边朝他喊：“当心着点儿，老不死的！”
　　Dean恼火的望着少年远去的方向，用手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我甚至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睛，我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金色的阳光洒在他黑色的POLO衫上，他一声不响的回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Dean想起去年的夏天，Sam站在他身旁，高大的身躯把他挡在阴影里，像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禁止自己去想那件事儿，Sam的嗓音依旧沙哑但柔软、男孩儿的汗水混着皂香的特殊味道、以及经过他身边时隐约感受到的体温……停止！Dean抬起左手，阵阵晕眩，忽然感觉小腹被皮带勒得难受，“狗娘养的，我讨厌他。该死的家伙……”
　　承认自己中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案子结了，越快越好，那样那个白痴就可以早点滚蛋。Dean伸手去拿兜里的车钥匙。
　　“见鬼!”
　　钥匙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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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都市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无论在何地，一伸手就有计程车停在你面前，它可以带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Dean透过车窗看见Balthazar的房子时，心情才略微好了那么一点。
　　那个白痴一定想不到我会速战速决。我现在就去做调查工作，等他夹着尾巴来找我，我早就把这个案子给破了。他想象着那个白痴卷铺盖走人的样子，计程车缓缓停在了Balthazar家的门口。
　　一辆黑色的雪弗兰Impala也停在门口，额，确切的说，是正门的正前面。一个穿着制服的青年警察站在车前，低头记录着什么，Impala的车窗上贴着一张罚单。Dean的心一下子凉了，他随便丢了张票子给司机，气势汹汹的冲到车前面，对着那人大嚷：“喂！离她远点儿！这是我的车！你这个蠢蛋！他在哪儿？！”
　　年轻人听得一头雾水，因为被冒犯而面色微愠，“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如果你不客气点的话，我会指控你妨碍公务。”
　　Dean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证件摔在他胸前，青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对不起，长官。我不知道……如果您是指刚才把车停在这儿的那位先生……”
　　“就是那个白痴！他现在在哪儿？！”
　　“我想他已经进去了，长官。您能不能，叫他出来挪一下车位……”Dean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透过窗玻璃，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Sam，以及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呲着的、闪亮的、快要整副飞出来的大白牙。
　　我亲爱的耶稣基督，这正是完美的一天。
　　“所以说Balthazar是7月22日在医院里失踪的。”Dean闯进被害人家里时，听见Sam这样陈述道。
　　“准确的说是7月21日，我第二天早晨去医院探望我丈夫，却发现他已经不在病床上了，我是说，他根本不在医院里。”女主人投来疑问的目光，Sam顺势看了看Dean。
　　“我们是搭档，我想。”他尴尬的笑了笑，走进客厅，重重的坐在Sam的旁边。
　　Sam没有理他，“那您是怎么认定绑匪就是Castiel呢？既然像您之前说的，他目前并没有联系您，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或者索要赎金。”
　　“实际上，是他告诉我的。”女人严肃的瞪了Dean一眼，“‘监控显示，7月21日晚23时45分，Castiel挟持Balthazar离开了医院’，Winchester警官，您当时是这么告诉我的。”
　　“当然，当然。”Dean还沉浸在对探员擅自使用自己宝贝的愤怒中，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您知道，我们这位帅小伙才刚调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具体细节。”
　　“哈，联邦警察的工作效率。我早该习惯了，是不是？我丈夫失踪的第三天才有人来调查，可怜的Balth，我要永远失去他了。”
　　可怕的女人，Sam干咳了两声，“那么，据您所知，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什么矛盾？”
　　“矛盾？不不，Castiel和Balthazar是一生的挚友，他们简直就像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女主人表情厌恶的夸张，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有时候我甚至认为，Cass才是他的妻子。”
　　她的表情让Dean很不自在，他站起来环顾四周，“您不介意我四处转转吧，女士？”
　　“当然不介意，您请便吧。”
　　Castiel和Balthazar绝对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Dean和Sam走出那幢令人尴尬的房子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那么，现实版《断背山》，嗯？”Dean停在Impala前，一把将罚单撕了下来。受害人的书房摆了很多两人的合影，书桌上的照片里，Balthazar手拿钓鱼竿，Cass则靠在他的身上，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异常灿烂。
　　“看起来是这样的”Sam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从没见Cass这么开心过。”
　　“也许可以把范围缩小到情杀什么的。”
　　“情杀？不，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是栽赃陷害呢？我是说，你肯定注意到了，受害人的妻子对他被绑架一事好像并不感到十分着急。而且，我相信Castiel不是这样的人，他是那么正直……”
　　“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你只和他相处了一年。”Dean打断了他，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悲哀，声音听上去沉闷极了，“一个人看上去正直不代表他不会做错事，一个人看上去勇敢不代表他实际上就不是个懦夫。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即使你和他认识了一辈子。”
　　“Dean。”
　　“现在我要再去医院看看，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消遣，只要不跟着我。”Dean咕哝了一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随便你。”
　　Sam就站在那儿，看着Impala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