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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断瓦残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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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虚,毕竟看了人家的隐私是很尴尬的事。再加上他冷到零下的脸色,我自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临走之际再瞄一眼,哎呀!二楼上沈远诺的人影不见了,他该不会追下来了吧,不要啊,快跑!
我慌不择路,越跑越远。
当我发觉沈远诺没有追上来的意向的同时也发现自己迷路了,我已经完全远离了那片灯火辉煌的街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农田,不过也可称为是泥地,因为昨日下了一天大雨的缘故,今天虽然已经停了,但地却还没有完全干,于是就造成了我如今脚上湿湿哒哒,裤子上泥浆斑斑点点的惨像,呜,人家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啊!
举目四顾,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座类似于破庙的建筑,当即不假思索地想前走去,想休息一会,等天亮了之后再寻回客栈去。
想必回去之后定是给沈远诺这老兄一顿好骂,恩,说不定还会挨打,哎呀,搞不好他还会杀人灭口。。。。。。我好好的去偷看他干什么嘛?他有多少女人管我什么事嘛?这下好了吧,倒霉了吧!
我一边自怨自艾,一边走进了那个给人临时歇脚的破庙。推门而入之后才发现里面居然生好了一堆火,还有一个人半倚在柱子上,望着火堆出神。
因为他背对着我,又在出神,所以我进来之后走了好几步都没有惊动他。我以前本来和人相处就有点自来熟,现在穿越了,又用着别人的身体,结果就更加肆无忌惮了,顿时对那个人起了攀谈之意,只是怕唐突开口打扰到人家,白白惹人讨厌,一时不知改如何开口。
正在我徘徊间,那个背对着我的人倒先开口了:“俊宁,你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回过了头来,正好跟我打了个罩面。
那人骨瘦如柴,面白如纸,淡黄色的外衣披在身上,更衬的里面空空荡荡,似乎是半俩肉都没有了,就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把身体都熬光了似的。我一看之下,感觉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那人回头一看是我,起先楞住了,随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人往前一倒,就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我连忙走上去,半抱起那个人,伸手忘他鼻息前一探,幸好,还有气!于是猛掐他人中。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干,他就这么一倒,要是死了,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啊!
不知这人是怎么搞的,我掐了他半天人中都不醒来,掐得我手都酸了,只好做罢,把他自己的衣服给他垫在身下,让他躺在火队堆旁。
而在移动他的时候,我又趁机确认了一把,这人真够瘦的,有吐血而死的潜质。
就在我刚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怒吼:“你干什么?!”
随后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中了我的背部,我惨叫一声,飞撞上了一边的柱子。
胸口闷痛,想咳有咳不出来,想顺又顺不了,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双手半支在地上,怎么也撑不起身子。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我从小就是好孩子,虽然不是从来没挨过打,但被陌生人“教训”,这还真是第一次!
更何况还是在古代,那些会写武功的人不是个个都被写的内功深厚,百毒不侵的么?而我,而我居然被这样的人给打了,我的天,我会怎么样?我简直不敢想象了。
听到了身后拔剑出鞘的声音,“噌!”的一声,居然还有余音袅袅,不过我现在完全没心情欣赏,提起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手脚并用的向佛像下的供桌挤去,我也知道在人家的眼皮底下逃到那种地方去很没有面子,而且还一点用都没有。人家都看着呢!可我现在作为一个弱小的生物,只能遵循本能了!
我缩在供桌底下,抖抖抖。刚刚一掌挨在背上,可我现在蜷着身子,感觉前胸贴着后背都一起火辣辣地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前面,一柄闪着寒光的剑,露出下半截(上半截被供桌挡住了所以看不见),正在不远冷冷地指者我。“出来!”声音跟剑一样冷。
“哼!”我在心里默默地诅咒这个疯子,一边用行动告诉他,我是不会出来的!
不耐烦地用剑敲了敲旁边的桌子:“出来。”语调没有一丝的变化。
他为什么不跟我一样趴下来再把我拖出去呢?难道是拉不下面子,不是吧?古人爱面子爱到了这种程度啊?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
我跟刚才一样,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要么把我拖出来,要么不管我。反正对我来说,我打又打不过他,而且现在又拖着现在的身子,肯定也跑不了,不知道天亮了之后小钲、小荪他们会不会来救我。
槽糕!我刚刚还得罪了沈远诺,这下没戏了,不会有人来管我的死活了!我白白被人打了顿,本来就委屈的不行,再一想到脱逃无望,越发伤心,禁不住就呜咽了几声。
结果,前头的剑撤走了,干脆再接再厉,狠抽几声,没想到连人都走的不见了。
我窃喜不已,连忙从供桌下爬了出来。再一看,下巴差点掉下来。那个人并没有走,正恭谨的扶着刚才还晕倒的人,喂他药。
我瞧他此时无意与我计较,正想先走为安。没想到那位刚刚才醒的仁兄却叫住了我:“你……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挑眉反问他,背上痛的更厉害了,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客栈,叫小荪他们替我好好看看。处理这些事,他们应该比较有经验吧?不好,走神了,完全没听见那个人刚刚有絮叨了句什么。
等反映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他定定的注视着我,眼中有的只是无奈,还有点点的眷恋?
大大的莫明了一记。我没有害过他,他应该是知道的。他是怎么昏倒的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应该不会为难我的吧?
想了想,我也不再答他的话,直接朝门口走去。
“等等。”还有一样虚弱的声音,不知怎得竟带着一丝哀求,“你受伤了,让俊宁替你疗了伤再走罢。”
他话音一落,我和俊宁同时一惊,既而对望一眼,俊宁低下了头,我则顾做轻松地说了句:“不必了。”我才不要让打伤我的人替我疗伤呢,一样没安好心!
我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俊宁低低的声音:“不疗伤的话,你走不到镇上。”
我气的难以自已,大声质问他:“这是谁干的好事?!”
他不语。在我愤怒、不解的注视下,取出一个小瓶子给我,“里面的药丸,一天一丸,连服六天即可。”说完就又走回去了。
我气闷了。却也没有傻到不要这瓶药。自动忽略掉另一道追随不清的视线,转身,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