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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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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白皓叫了一声,见身上的人毫无反应,面
有焦灼,脚步凌乱急促。
黝黑的巷子里,白皓不顾一切的把内力输送进子玉体
内,豆大的汗珠从阴柔男子的面上刻下一道深痕,随着不断耗尽的内力,白皓惊恐地
发觉,子玉的气息愈来愈弱,那张温润的脸浮现出一片死气。
“白…皓…”子玉却在这时醒了,让人不得不怀疑这
是否是回光返照,他的声音很弱,但在深夜的巷子里却是如此突兀,“放手……你是
…想害…死我吗?”
白皓面色一僵,这才想起子玉医术高超,这样的脉象
应是他自己所造成,冷笑,“先生,小姐呢?怎么你一个人在牢中受苦?”“受苦”
二字从白皓口中出来,要多讥讽便有多讥讽。
由于子玉背对着白皓,因此白皓也不会看见此刻的子
玉笑得有多无奈,有多宠溺。
“小狐狸呢?”
“……”
“先生,转移话题的技巧真高明呢。”白皓就像一只
带刺的刺猬,话中句句流露出一股轻讽。
“……”
这一次却轮到子玉无语了 。
“小姐!!”
萧云出现的悄无声息,子玉苦笑,然白皓还是那般
无动于衷,对着巷子外的萧云淡淡的叫了声“小姐”。
此时的萧云已褪去了易容,水蓝色的长裙在深黑的
夜里凭风掀起一角,淡然地与白皓子玉对视。
距言远的离开已有十几个时辰,白皓不明白也想不
通,萧云此刻出现的目的,就像在谋划些什么般,萧云无疑是把他们当作了棋子,才
会出现的如此巧妙。
出乎意料的是,萧云竟似离去,无视于子玉、白皓
。
“小姐,可否救——子玉?”眼见萧云就此离开,子
玉不得不出声挽留,至少萧云的出现给了他一线生机。白皓不知道子玉的情形有多糟
,全以为是子玉医治他自己后的反应,但子玉十分清楚。甚至他觉得,如若不是他现
在的清醒,萧云应该达到她的目的了。
萧云淡漠,因此她不会主动要求白皓、子玉做些什
么,只会等着他们自己开口,然后掌握主导权,让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意识到这一点的子玉,看起来有些心寒,笑道,“也
许子玉远比小姐想的有用处许多,并不一定要是‘他’!”
“一个人情!”清雅的声色,不是萧云还会有谁。
萧云明白子玉说的‘他’是谁,淡淡地望了眼神情
冷凝的白皓,拍了拍手,两个如黑影般的人自萧云身边冒出,架起子玉,在白皓晃神
之际将子玉带离。
萧云的目标本是白皓,但也许真如子玉所言,他比
白皓更适合。
“小姐。”白皓道,“将军在等你回去。”一瞬间的
错愕过去以后,白皓冷冷的看着仅是少女的之貌萧云。
“白皓,你失职了!”淡淡的叙述,没有丝毫的指控
意味,让白皓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寒。
“哥哥那儿,出事了!”不等白皓回应,萧云径自离
去。
白皓铁青着脸,接二连三的事情令他不得不冷静下
来,想来小姐一开始的目的只可能是为了把他从萧寒那支开,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她不想被萧寒认出,也就是说小姐换了身份,并且理他们很近。
子时,萧寒暂住府邸。
“殿下,退后。”临沂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杀手,冷眼
不屑,把流尘掩护在身后,手中的剑泛出阵阵凌厉的白光,同时染上了猩红,一滴又
一滴落在地上。
偌大的后院静谧无声,只有刀光剑影,地上倒下的人
有暗宫的,也有对方的,唯独没有萧寒的,这让人无法不怀疑萧寒暗藏的心思,但流
尘只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就在萧寒离开他的房没多久,他便已经明白这时一个空
府,萧寒不过是做了利益至上的行动。
“临沂,还要多久?”流尘笑问,衣衫上沾着的血迹
流露出一丝狼狈。
“快了。”临沂沉稳道。
黑衣人的包围圈正在逐渐减小,慢慢的把临沂和流
尘逼到死角,手中的利刃攻势不减,狠厉无情,暗宫除了临沂的人早已被杀,而其他
的人还在别院雅舍。
“为什么不用箭?”临沂眼神不善,冷酷把手中的剑
刺入其中一个人的胸膛,疾速拔出,右腿一踢,伤了靠近流尘的杀手后,迅速带离流
尘脱离包围圈,后退一步,没有怒气的道,“这里就只剩二人,不用箭,是你们的主
子下了什么命令?”
“杀!”一声号令,黑衣人又急剧靠拢。
临沂的心口此刻又犯疼了,面色略有惨白,却一步
不退。手中的剑有些顿下来。
流尘不懂,临沂是可以离开的,只要丢下他便可以
了。就因为很清楚临沂不喜欢他,没有理由为保护他而丧命,对此才会不解,但在还
没想通之际,一股幽香就窜入鼻尖。
头有些晕晕的,流尘迷迷糊糊地想到,一柄大刀直
接从流尘的头皮砍下,顿时鲜血如注,流尘倒地。
“殿下?”临沂骇然,难道是他高估了自己吗!速
战速决,临沂从身侧瞬间飞出几十根针
“噗”“噗”“噗”,针针扎入心脏,其准无比。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暗宫之主最擅长的不是使剑而是暗器。
“真好玩!!”
临沂抬头,才发现屋檐上顶坐着一个红衣少年,
一袭黑发散落腰间,随风微抚,少年摇晃着双腿,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表情,怀里抱
着一只微眯着眼的雪狐,纯然妖异。
而流尘不过是中了迷香昏迷了而已,刚才情况危
急,少年随手丢了一只簪过去,打偏了剑,使得那把剑准确无误的斩杀了另一人。
“公子?”临沂低垂双眼,恭敬道。
“要不是流尘昏迷不醒,你是不是还打算玩下去!
”少年介于青涩与成熟的嗓音里没有苛责,右手绕着指间的发,缓缓卷起,问道。
“呀,连我给你下的命令你都没做好…那么……你
还有什么用呢?”
“属下知罪!”临沂单膝下跪,手中的剑安静的摆
放于一边,嘴角的鲜血流淌不止。
“真气逆流?”少年挑眉,玩味道,“你下去疗伤
吧,至于流尘,就不必再管了!”冰蓝色的双眸沉寂,不见情绪。
“是!”
少年从身一跃,来至流尘身旁,此刻满屋子有意
识的人便只剩他一个,打量起昏迷中的流尘,却被他手上的银链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与
思索,危险的双眸蓦地一缩。
“阿离……真疼呢!”
唇齿间的悲伤让人不堪重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