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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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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我又死了。
我又死了?!
我怎么会、怎么可能又死了?!
当我在一片熟悉的黑暗中飘到阎王大殿的时候,我明白了‘一回生二回熟’的典故。当下我不客气地一把抓住手边人、哦不、鬼的衣领开始咆哮。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死了!我才刚出生啊!!你怎么让我刚出生就死了!!我的命运之门才刚刚开启,我还没有被人压,被我压的人还没有出现,我怎么能就这么、这么死了!!你给所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一副比上次见面更攻的样子我就怕你了!今天你不说个明白我就不放你!!你说!你说!你说!!”
我,气焰高涨!我周围,群鬼退避!我手中,鬼气全无……判官真不愧是百鬼的二头目,脸色好青。闷骚攻这段日子肯定闷得不轻。不对!现在不是说他和阎王做得怎么样的时候!他竟然敢让我一出生就死!还死得这么痛苦!肝胆俱裂!肝胆俱裂耶!我的小心肝小胆子都碎光光了!虐待,虐待啊!
“……郝、郝、郝…郝……姑娘娘、娘啊啊……”
“叫娘也没有用!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你别想活着从我手里出去!(人家本身就是死的好不)”我摇、我晃、我拼命摇晃手中的判官,“让我一转生就是个婴儿不说,还是个带把儿的,姑娘我怎么谈恋爱啊!不光如此,我要求的好吃好喝好玩通通都没有,还早夭!嫌姑娘我不够倒霉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不、不、不…救、救命啊…阎、阎……”
哼!连阎王的小名‘阎阎’都叫开了,别以为你如此萌声萌气地叫了你家亲亲,满足了我的听觉享受,我就会放过你了!告诉你!没门!我继续摇晃。
“郝姑娘,你消消气,这一切是命中所定,不关判官的事啊!”距我八丈开外,牛头马面护驾在前,阎王端坐在桌案之后,沉稳无比地抬了抬手,小鬼上茶上椅子。“萧素命该如此。有道是上天让他四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
喂,那句话应该是‘阎王让人四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吧?你陷害上边儿的神干嘛!
“萧素命该如此?”
我坐在椅子上,一手喝茶,一手拎着判官不放。判官老实地让我拎着,估计是昏了。
“没错,萧素命该早夭。”
“他该早死是他的事,但现在用那个身体的人是我!是我耶!你怎么能让我代替他去死?”
“正、正因为他是要死的人我才让你在那个身体暂住啊!盗用活得好好的人的身体是触犯地律的,而死过的身体蛀虫比较多又不能用,只能用短时间内注定会死的身体了。这样上边儿也不好查。”说完,还赞许自己般点点头。
“难道就没有刚死的新鲜身体吗?”那个这个小说中不都是这么写的!
“人与人的命数交错相连,怎么能让已死的人复活去打乱命数呢!上边儿会察觉的!”上边儿会察觉,然后你、我、我们、大家一起完蛋。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长久以来的某种激愤登时爆发:“无良作者坑人啊啊啊啊~!!!!”
我美丽的小攻小受!我美好的男男憧憬!我美妙的H画面!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我远去!!(喂,你不是为了谈正常男女恋来的么)
“郝、郝姑娘,请先别激动!”
“啊啊啊啊~~~”
我在暴走。
……
“去看看忘川,没又淹了吧?”
“阎王大人放心,咱们这次用的是钢筋混凝土筑坝,还让孙大圣施了‘年下攻不下’大法,过年前绝对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
“阎王大人,你看咱们是不是要赶快把判官大人救下来?”
“哦,我差点忘了!哈哈!”
……
“郝姑娘,请你冷静地听我说,你的下一个身体……”
什么?!
暴走中的我的耳朵捕捉到一闪亮的词汇,停下了动作。有鬼立刻上来把破布一样的判官抬了下去。
“你说什么?!我的身体?!让我再次转生?!”嗖一闪,我奇迹地冲破时间与空间的阻碍,冲到牛头马面的身后,踩着桌案,扬手就抓住阎王的衣领。
“你、你、你……”怎么上来的?
在阎王的明眸中,我看到自己双眼的光芒,恢复了璀璨夺目。
“对我的身体的要求我要加两条,你给我听清楚!我一要长相好,二要家世好,三要是女人,四要风华正茂!姑娘我可是为爱情而生的!别想让我在忍受等待的煎熬!还有,以上所有要求绝对都要正在进行式!别给我玩什么‘曾经式’,敢让我经历饥寒交迫?哼哼!小心我飘到天上告御状!”有前车之鉴,我学聪明了。
众鬼听我威胁,一致看向我手中的阎王。只要他说错一句话,等待大家的下场就是同归于尽!
“咳、咳咳、符合!这个身体绝对符合郝姑娘你的要求!”
阎王信誓旦旦,我点点头,放开他。
“还不快来人带郝姑娘上路,判官何在!”
我看到刚摇晃起身的判官明显一跌。唉,大家都算熟了,激动个么劲。
“阎、阎……啊……”判官含情脉脉地看着阎王。
“判官啊,不是你是谁!乖乖地…”阎王也深情地叫着判官,挥手一道光:“去吧!”
我和判官被光包住消失在大殿里。
……我好象忘了什么?
当我再睁开眼,面前是黄铜铸的大鼎,鼎上花纹繁琐,好象催鬼魔符爬满了整个鼎身。鼎高数丈,两旁是不可计数的金色阶梯,明晃晃的金光大道。
大鼎左侧高悬四个字:一迈就行。
大鼎右侧高悬四个字:一跳就成。
大鼎上方高悬两字:成人。
……这是个啥?
“这是转生池,呜呜~”
判官呜咽道。
“转生池?!上次我来的时候不是才一条线吗?”
“改建了,呜呜~”
判官继续呜咽。
“改建?哦哦,还真是俗啊!”这么多金,阎王肯定贪了很多。“‘成仁’?我还‘壮烈’哩!谁这么没水准弄这~么高一个鼎,不知道我没攀岩这爱好么!”我是脑力派,不是体力派,这么高的鼎让我怎么上得去啊!还‘转生池’,它哪里像池子啊!
“这边有台阶,呜呜~”
判官还在呜咽。
“这么多台阶,很累人耶!”抱怨。我看了一眼哭得泣不成声的判官,八成和他家阎阎□□不调,受了委屈。阎王是个腹黑受,可惜你不是霸王攻。我同情你!
我在金色的阶梯上奔跑,挥洒着汗与泪。
我的小攻小受!我的男男恋!我的萌!我的H啊!
我又来了~~
“三万级阶梯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就爬完了?!果然是猛禽!”
狼在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