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爱了》darling

14、第 14 章

　　第二天第一节课间的时候，言神色颇为紧张的问季淑惠：“老大，今天刘易请假了没？”

　　季淑惠奇怪：“没有啊！他今天没来？”看见顾未言紧张的点头，她接着说：“请假可以不从我这请，是不是已经跟老师请过了？你昨天不是跟他一起吗？出什么事了？”她一向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是也看得出来刘易有故事。更何况，最近两人有这么反常的表现。

　　“昨天……唉！这个你就别管了！”顾未言烦躁的坐回位置上。

　　季淑惠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再问。顾未言这个人啊，不能被逼急的。她暗自摇头。

　　第二节课下了之后，顾未言跟季淑惠说如果自己上课之前还没有回来，就替他请假。季淑惠很爽快地答应了，叮嘱他自己小心。这是顾未言很欣赏的作风，虽然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就是让人感觉，她什么都知道。

　　下楼的时候看见然和他们班同学一起下楼，虽然赶着出去，还是忍不住开口调侃：“顾未然，你这头猪！早上不是吃过了，现在还吃！吃不死你！”

　　顾未然听到声音，就站住了，他同学默契地没有说话，一起走了。然抬起头笑着看言下来，回嘴道：“你自己还不是！好意思说我！而且他们不让我睡觉，只好下来了！”

　　“我又不是去吃饭，别站这挡道……”顾未然莫名其妙的看着言冲下来，感觉有人撞在自己身上，又有人拉住了自己，然后就姿势暧昧的抱着顾未言了。两人站立不稳地晃了晃，顺势一起坐在了楼梯上。与此同时响起了几个女生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啊！”

　　顾未言的脑子还算快，赶紧挤出笑容：“没事没事，你们走吧！”忙不迭的把人赶走。

　　“唉！顾未言你个乌鸦嘴。”然把言推起来，“喂，怎么了？”

　　顾未言龇牙咧嘴地说：“当然是为了救你壮烈牺牲啦！”

　　“你说什么呢！”然不喜欢听这种话，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走了：“不说我走了！”

　　“我的脚……”顾未言可怜兮兮的说。

　　“能走吗？”然又蹲下来，“别坐这挡道，等会又有人。”

　　“可以跳。”顾未言愁眉苦脸的作势要起来，但是顾未然已经把他的裤管卷起来了，一边看一遍咂舌：“啧啧……”言可以肯定下一句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打定主意要忽略了，却听见他冷冷淡淡地说：“你他妈的活该！”然后看见然跳起来要走的架势。

　　虽然这一句也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也不是这么个坏法吧？顾未言满心的纳闷，生气顾未然的态度，好歹也是为了拉他才会扭的吧，这人什么意思？不由得气愤地开口：“顾未然！你给我滚回来！”一边自己把裤管卷下来。

　　顾未然就真得停下来：“前天晚上谁让你不擦红花油的！活该！”然后还想跑。

　　见顾未然这样，言颇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人怎么就是这么别扭，关心我一下还非得恶声恶气的……真是……”看然的脸色已经黑了，识趣的转了话题，“先扶我起来。”说这把手伸出去。然自动忽略这个动作：“自己起来。”抬脚就要往下走。

　　“你去哪？”顾未言着急。他现在好死不死的崴了右脚，上次扭的还没好全，现在又受伤了，太可怜了！可是那个可恶的顾未然居然还不知道感激他，还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太过分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救”了他的情况下！过分过分过分……

　　顾未然一怔，就站住了。是啊，他去哪？本来是打算给他拿红花油的，可是就让他坐在这好像……不太好。这个大白痴！顾未然黑着脸转回来，不情不愿的把手伸给言，“起来，别在这挡道。”全不理会顾未言喜滋滋的表情。可是问题马上就来了，顾未言只剩下一条腿，怎么办？不可能让然抱他下去吧！

　　但是顾未言却很自觉地伸长胳膊搭到然的肩上，垂着的脚很疼，言的脸都扭曲了，不禁开口抱怨：“怎么会这么疼？我记得原来都不疼的啊！哎呀～他奶奶的……”两人挨得很近，他的气息毫不避讳的扑到然的耳边，看见的然耳下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脸颊。死性不改地想打趣一下，然却突然扭过头……于是，避无可避的，他的嘴唇擦过然的脸。

　　他突然就脸红了。“啊……意外，意外！”也确实是意外。然的脸红得更狠：“你玩够了没有？”口气不算好。言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却连忙正色道：“够了够了！”然没搭话，只是伸手搂着言的腰，不轻不重的力道。这个姿势言很不喜欢，感觉自己太弱势了。正想抗议一下，却看见刘易笑眯眯的站在楼下看着他们。

　　顾未言奇怪的问：“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刚才他才收到刘易的短信，让他出去接他，怎么自己回来了？还还得自己担心半天，怕昨晚留下他一个人是错的。现在看他似乎很好，没有异常，反而好像更精神了，真是自作多情了。

　　“啊，你说那个短信，只是想让你回我一条‘马上就来’之类的。没什么。”刘易一边解释一边不停的打量言和然的姿势，笑容颇有内容。虽然他们俩都觉得很正常，但是看在外人眼里，就有点……暧昧了。

　　“哇！你怎么能这样！我还为了你崴了脚呢！”太过分了！顾未言一听就郁闷了，这人害人不浅啊！还能这么不咸不淡的看着自己！没好气地问：“那你还不如直接说清楚让我给你发什么内容的，要是我说我要上课不能去怎么办？”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的！”刘易笑得狡黠。

　　“哼！别在这挡道，我要下去！”顾未言脸色很烂。然却冲刘易笑着点了下头。对言的绯闻男主角，他并不熟悉，但是既然言跟他关系不错，作为从来都温文有礼的好孩子，不能失了礼数。刘易笑得更欢了。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下楼去，刘易觉得自己如果当初再傻一点，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如果像顾未言和顾未然一样，单纯一点，只做亲人，是不是自己和他，都能够幸福一点？现在呢？算了，反正说来说去都已经这样了，不会更糟了。以后……会好的吧？

　　顾未然听顾未言在耳边唠叨，烦不盛烦，也开始唠叨：“谁让你要挨我那么近，我本来想提醒你，好象你原来没有扭过脚，谁知道你凑那么近……你还不是承认是在玩了！”

　　“那不都是被你吓得。也是被我自己给吓得。”顾未言咕哝一句。脚下没停的跳，让顾未然感觉越来越吃力，皱着眉头道：“你不能走吗？”

　　“废话！”顾未言立刻回嘴。

　　“唉！上帝啊！快把这只猴子灭了吧！”顾未然哀号。

　　“靠！”顾未言毫不留情的蹂躏然的头发。然的发质很好，不软也不是很硬，摸起来不会扎手，也不会太没韧性，顾未言喜欢然把头发留到这个长度，摸起来很舒服。

　　顾未然却把头偏过去：“闪开闪开，要摸摸你自己的，你大爷我不高兴让你摸了。”

　　“不让我摸让谁摸？”顾未言不满的抗议，手却不停的继续揉。

　　然倒也没有认真地拒绝，见他不放手也就算了，只是嘴上还不肯服软：“让谁摸都不让你摸。哦不，谁都不让摸！”

　　顾未言听着挺开心的，问：“为什么？”

　　“我高兴！”顾未然不耐烦，“什么摸不摸的？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顾未言乐得呵呵直笑：“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你我说得出来好话么？”

　　然就松了正搂着言的腰的胳膊，笑得用心险恶：“那你自己去吧！马上要上课了，我就不奉陪了。”转身就走了。

　　其实现在我们顾大少爷身处的位置，距医务室已经不远了，但是也不近啊～这个杀千刀的顾未然！怎么办？要单腿蹦去了！认命吧……最后我们顾大帅哥终于一瘸一拐的挪到了医务室，顺理成章的没有去上课，又顺便在病床上小睡了一下，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中午饭是刘易送来的，算是表示感谢，顺便宣布合作结束，因为据刘易所说，他差不多死心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就好。顾未言听着觉得文艺气息怎么这么重，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好话可以安慰安慰这个失意的人，只好说：“你也是，别难过，以后都会好的。”说完刘易就一脸诧异的盯着他。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不是喜欢他吧？”刘易眼神闪烁。

　　“是吗？有关系吗？”顾未言神色坦荡。

　　是啊，有关系吗？“没有！”刘易答得爽快。他看看埋头专心吃饭的顾未言，“顾未言，你也是的吧？”

　　顾未言的动作突然停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对刘易，没有面对然时的轻松，因为他知道，刘易要敏感多了，而且，刘易锐利的目光里，没有他躲闪的余地。然不会计较，不是不关心，是因为不管怎样，他都会支持。但是面对刘易，他说不清楚。

　　刘易微微的笑了：“当我没问。”

　　“我喜欢那个地方，”顾未言把对然说过的话说了出来，“但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刘易静静地看了言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是爱都是没错的，别轻易放手。”

　　顾未言笑了：“这算是经验之谈吗？那你为什么放手？”

　　刘易似乎没有想到他的问题这样尖锐，这样无可逃避，硬生生的扯开他原本遗忘的记忆，刚才说的话，就像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因为我已经放手了，然后就回不去了。”

　　顾未言知道自己不方便说什么，只能泛泛地说：“别让自己后悔就好。”刘易就笑了。

　　晚上放学，顾未言正在犯愁自己怎么回家，想着不知道那个死小孩又没有一点良心，来接自己回去，顾未然就出现了。顾未言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现在能走吗？”然问。

　　“好了一点点。你扶我吧，我还是跳比较好。”

　　“你真是败类，睡了一天！”

　　“你没给我拿书包。”

　　“难为你还记得你的书包，翘课一天的感觉怎么样？”

　　“一般般。你还不是，今天的课上了跟没上一样。”顾未言撇嘴。

　　“你怎么知道？”

　　“脸上都是被压得红引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看来以后不能最后一节课睡觉。”顾未然不知悔改，“我让陈叔把机车牵来了，今天你坐车回家。我来骑。”

　　“你怎么骑得这么慢？”顾未言不安分地抱怨。他现在坐在然的宝贝机车的后座上，这个本来是用来带然的女朋友的座位现在让顾未言坐着。他是侧着身子坐的，肩膀靠着顾未然的后背。顾未言满意地感受从肩膀传来的热度，非常满意顾未然小朋友现在已经长成了赏心悦目的大人了，想到这点就觉得自己功不可没，虽然他好像没做什么贡献的说……

　　顾未然对言的唠叨烦不盛烦，但是不可能扭头去骂他一顿，于是心情郁闷的到了家，和言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后的生活，围绕着学习展开，快要高考了，虽然是重点高中，他们还是不能不紧张，不管是因为老师的一再强调，还是因为同学之间的激烈竞争，或者是父母的殷切希望。正式开学了，又恢复了早、晚自习，课间操，眼保健操……学校的每个角落都热闹起来，有新入学的新生，有新入学的美女和帅哥，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能够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了，最让他们激动的东西，就是老师手中的放假通知。

　　顾未言和顾未然始终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相处，没有人觉得不满意，那个让全年级都疯狂的绯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忘记。

　　期末的时候，他们已经经过了六次联考，顾未言的成绩总是不高不低，每次都挂在他们预测的一类线上，就再也上不去，不管老师有多心急，顾未言还是没能在新年之前突破这个纪录。不过顾未然就好了一点，却始终不能稳定，顾老妈和顾老头也没怎么着急，一家四口总是乐呵呵的，一心期盼着，小然和小言考完了试，开始好好准备过年了。

　　为此，一家四口还为学校补课的决定郁闷了好久。最后，他们背着一大堆作业和卷子，“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