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戀》memory

6、第 6 章

　　翌日10點正。
　　叮叮…叮…叮叮叮, 有人在按水戀家的門鈴。
　　我打開門一看, 是爾士。
　　「早晨呀, 水戀」爾士例開一個癲倒眾生的笑容。我不禁看痴了, 心跳不自然地加速, 爾士很瀟灑。
　　「早晨, 爾士。」我羞羞一說。「你這麼早來我家做啥.」
　　「我是來邀請你和我一起去約會。」
　　約會。我心跳失了一拍。我想歡呼, 每一細胞都想歡呼。我力持鎮定地說「爾士, 你等我一會, 我去換一換衣服。」
　　第一次和人約會, 第一次被要求做別人女朋友, 第一次人在戀愛, 第一次頭碰頭, 手拖手地走
　　很多很多的第一次。
　　今天的約會, 我們先去看電影, 然後吃情人餐, 接著是逛街。
　　我真的過得很愉快, 尤其知道爾士說喜歡我的時候, 我彷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整個人也飄飄然。我的心因他每一句情話而甜滋滋, 靜靜地看著他的面側, 世界彷彿只剩下我與他。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幸福很幸福。我微微抱緊爾士的手, 臉貼著他的手臂, 閉上了雙目。
　　「水戀…水戀…」
　　「嗯…?」我捨不得睜開眼
　　「水戀, 你不要整人個掛在我手臂上, 我拖著你走了很久, 全街人都望著我們了。」爾士眼內全是笑意, 他被「掛」這麼久, 就會看水戀的反應
　　「啥?」我總於睜開眼睛, 向四處看一看, 果然看到不少滿是笑意的眼。我感覺臉有點麻熱的感覺。
　　「噢……」第一動作, 我立刻拉著爾士走離案發現場。

　　一里外
　　「呼…呼…呼…爾士, 是否走遠了?」我單手倚著牆, 喘氣不已。
　　反觀爾士, 呼吸暢順, 我明年也要加入藍球隊的說。
　　「沒氣了……跑步很累。」
　　「水戀, 我有個更快方法可以令到你回氣。」
　　「真的？除非你有氧氣桶」我人迷糊, 也還有點常識。
　　「我不就是。」
　　「還……」餘下來的字, 全沒入爾士的口。
　　爾士的吻很温柔, 他的舌滑入我的口腔, 與我的舌頭纏綿, 我的官能感覺全都升到最高, 感受到爾士的氣息包圍我……
　　半分鐘後, 爾士緩緩放開我的身子, 我們仍緊貼著彼此。我一點也不抗拒, 男女朋友不全就是這樣。
　　「水戀, 你喜不喜歡這個吻？」
　　「嗯。」說完, 我有點害羞地埋首入他的胸膛。
　　時間在我們相擁的一刻留得很慢,
　　天上飛過了一群雁兒, 馬路上轉來汽車的引擎聲.
　　不知不覺, 夜已深。

　　在巴士站, 我婉拒了爾士送我回家, 我害怕會又是一場熱吻收場, 一天一個吻已夠了。巴士到站了, 爾士上了車。我向走遠的巴士揮手。然後, 我轉身向著回家的方向走。

　　夜晚八點多, 我住的地區是住宅為多, 故已呈人煙稀少的狀態。這區很少發生什麼色魔事件, 就算有, 左鄰右里都會互相幫助, 我已不怕一個人走在路上。我在這區長大, 感受到這區純樸的生活, 我也是如此孕育成長。

　　春末夏初的風, 涼涼的, 又清爽, 但都驅不走我身上的燥熱。縱使有意想遺忘,我還是忍不住回想不久前的吻, 那感覺…「越想越面紅。」我雙手捧面, 煩惱不已, 還好旁邊沒人。

　　差不多到家門口, 家門口彷似有一個人影, 喔, 人影而已。等等, 我發覺有點不對勁。我立刻閃入轉角位, 瞇起眼審視那位倚牆人兄。感覺有點熟, 斯文秀氣的裝扮, 高高瘦瘦的身材, 真的很熟。但因街燈不明的關係, 我還是看不清楚是誰。我有點扭怩, 又想想面上紅紅的, 怕被發現接吻事件, 等面上燥熱退了才出去。

　　那人彷彿察覺到我微申出的頭, 頭是定定的向我這邊看。我立刻收起頭, 好像被發現了, 但又不肯定……

　　「水戀?!」聲音裡有點不肯定
　　答案開估了, 聲音是亦生。
　　醜婦終需見家翁, 我抬起頭來衝著他一笑。
　　「我……」明明是我住這裡, 反而是我偷偷摸摸躲起來, 真令我不知如何是好, 都不知要說什麼開場白。
　　「水戀, 一整天, 你去了哪?為何打你手提電話都轉去留言信箱?」
　　我一整天去約會呀, 關了機專心約會。心裡說, 應不需向亦生交待吧, 還不想公開戀情。
　　「沒, 和朋友出去玩。」
　　說時巧, 電話鈴聲响起, 看著電話瑩幕, 顯示的是爾士的名字。我正想按……
　　亦生一把搶過我的手提, 放在眼前細看。
　　「爾士就是你一整天不見人的原因?」忽然, 手提的瑩幕放在我眼前。是我和爾士面貼面的親密照片。
　　「哈…給你發現了, 原來還不想這麼快說……」我不太好意思地拍拍亦生的肩膀。

　　一秒間, 我被亦生緊緊地抱著, 打斷了我接下來的話語。他仿似我會跑走般, 抱得我有點疼。
　　「亦生, 你做什麼, 放開我。」我想推開, 但被抱得動彈不得。
　　我都頸項都感受到亦生的氣息, 有點癢。
　　一會, 亦生開口了。
　　「水戀。」
　　「什麼事?」
　　「為何我的胸膛沒什麼感覺?」忽然, 亦生鬆了他手臂的力, 眼望著我的眼。
　　「啥?」我神智還未清醒
　　「什麼?我平關你什麼事?」清醒了。順著, 我成功推開了亦生。
　　接著, 亦生什麼也沒說, 笑笑地向我揮揮手, 然後走了。
　　我心內還有一大堆問號。我感覺亦生有點奇怪, 但又不肯定。
　　算了, 還是回家吧！

　　當晚, 回到家後, 我又和爾士甜密地談了一小時電話。接著, 我收到亦生打來的電話。他一開口就是這句。
　　「水戀, 你是否很愛爾士?」
　　再遲鈍, 我也感受到一點東西。
　　「若果我說, 我很喜歡你, 你會否接受我?」
　　我呆若木雞。
　　很久, 我終於說。
　　「對不起, 亦生, 謝謝你的愛。但我不能接受你。」
　　「是否因為我今日比爾士遲向你表白, 你就接受他而不是我?」
　　「不是, 不是快慢的原因。是因為由高一開始, 我就一直愛著爾士, 怎知他今日對我表白, 我才知大家是相愛對方。」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水戀, 祝福你。再見。」聲音裡隱有沉痛。

　　接下來, 亦生明顯減少了和水戀見面。當大伙約出來狂歡, 都不見亦生的踪影。但水戀和爾士的戀情卻正如火如荼地進行, 大伙亦知道他們走得密。

　　六月, 夏季正酷熱地進行中, 而水戀和爾士的戀情亦進入白熱化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