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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 ...
弹破周庄梦,两翅驾东风。
“嬷嬷何不干脆拿刑枷囚了我,大家省事。”努抑制住勃发的怒火,却还是气得发抖。现在身处的这间屋子我很熟悉,连门板红漆剥落的样子也与印象中的分毫不差,那纠缠了不知多少夜晚的噩梦的根源就在这里。
荣嬷嬷将手里的火折放在油灯旁边,倾身间一片扭曲的阴影迎面覆盖而来,“委屈你在这儿歇一宿了。”
我瞪着她,“我倒是很想说不。”
她微微扬起了嘴角,“谁要你个病病歪歪的人儿也能把永和宫搅个天翻地覆,锁你是防个万一罢了。再说了,不锁你难道锁十四爷。大过年的,没人高兴收拾烂摊子。”她这么说着,从银质广锁上取下一把细长的钥匙,那一抹亮银色由我面前轻巧地闪过,被她放进了贴身的衣袋里。
“歇着吧。”
“慢着!”
痛楚一点点地积蓄在胸口,我凝视着她的背影,“明知我恨你入骨,为什么还要调我来永和宫。”
她转过身,没有一丝波澜的瞳眸由正面望着我。
“为什么还会想方设法把我留在这儿。”
“还有……”我咬着牙,“为什么还敢若无其事地带我来这间屋子!”
“你问我?”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陶澜什么也没教会你……你既跟着妙珠,就是敌人,我会告诉敌人自己的本意?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我打断了她,“这与妙珠无关。”
“什么?”
“那么不妨换个问法。”在她审视般的目光之下,浑身的血流像是都逆转了。“嬷嬷留小小在永和宫,需要小小何处效力,请嬷嬷明示。”
“为我效力?”她偏过头,冷淡地笑了,“陶澜没本事驯服你为她效力,我怕是也没这个本事。”
“嬷嬷何必过谦。是陶嬷嬷没能将宋小□□入这进退不能的死路,而嬷嬷做到了,就是技高一筹。”
“瞧你这话说的,”沉静的表情丝毫不变,“我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技。坑是你自己挖的,我充其量不过填了抔土,不值一提。”
“当初也原本并不知晓夏如跟裕敏一家的渊源,还是那傻孩子逼着人给和贵人落毒,廊下的小丫头偷偷听到给吓破了胆,慌慌张张跑来禀告。我能怎么办,只有拿了赃,把人给扣下来,不然不得酿出大祸。原本想着陶澜身边通共就这么一个对心思的人儿,怎么的也会出面服个软吧,到时候大家把话说清楚,这事儿不就了了么。谁知我这边儿不声张,她那边儿也狠得下心,就只当从没夏如这个人。最后对夏如用刑也是逼不得以的下下策,裕敏我能看着她,但要没个交待就这么就把夏如给放回去,谁能担保下次不弄出更大的事儿来。”她喟叹道,“当然了,你陶嬷嬷也有她的难处……”
“可是谁也没承想,”望向我的视线陡然变得强悍起来,“人就这么死了。”
我摒住呼吸,听她继续道,“夏如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可是……”眼神中注入了压迫般的力量,她盯着我,“主子不知道。”
“你要是能想明白该怎么做,那就再好不过。到时候想出宫也好、调去他处也罢,愿意跟了十四爷那也是好事儿,我都可以替你周旋。”面对为了竭力压抑情绪而垂眸的我,她最后低沉道,“就在这屋里好生想想吧,是敌人施加的外伤疼,还是被自己人抛弃的内伤疼。是执著不放过去重要,还是自个儿的将来重要。想想清楚。”
门板像要敛尽一切似的合上了,随即传来落锁的声响,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环视四周,西面原本破败的纸窗被木板从里面钉死了,桌子显然是新换的,上面还摆了一只陶壶和个缺了口的杯子,周围不知是谁不小心,留下一大片水渍,炕上被褥铺得不见一丝凌乱。虽然面前的景象皆与上次不同,但在我的眼中却与没有什么差异。
因为上次奄奄一息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摊开四肢倒在炕上,张开眼睛就是发黄的白棚顶,龟裂的材质像是张着阴森森半开的嘴巴。即使裹上棉被,还是感觉周身罩着一层寒气。
夏如就在这里渡过了最后的时光……
我枕着自己的手臂仰躺着,细细回想方才荣嬷嬷冠冕堂皇的一席话。三言两语,不光把道理说了十足十,更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没有一句明着指责陶嬷嬷,却字字都将矛头指向她。忽然想起妙银的话,我忍不住叹息,“做人也没有做这么实惠的……”
而她最终的目的,果然还是妙珠。
只是听她的意思,夏如的事德妃竟是主导,且对妙珠违背己意让夏如求仁得仁毫不知情。直到今时今日,我才真正明白妙珠当初冒了多大的危险。
眼前浮现出她挑眉冷笑的一贯表情,“荣嬷嬷吩咐我让她喝了那碗水,我不喜欢逼人,她说找你来她便会心甘情愿喝了,就是这样。”
这个从来口不对心的人。
“你要想报仇,冲我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夏如多傲的一个人你是知道的,让她不惜使出临终遗愿这条苦肉计求我帮你,然后你再一刀把我杀了,等我到了阎王那儿,这是多大一个笑话,你自个儿想想。”
我闭上眼,妙珠是那样强大,强大到我几乎觉得她撂这话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消我在德妃面前一句证词,便能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但即使如此,仍是义无反顾。
现在心上就像横了一把利刃——严刑拷打夏如,她们究竟指望问出些什么呢?关于这一点,荣嬷嬷方才连发问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这之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出宫去。”
耳边幻听似的又响起夏如的话,“离开这里,离开裕敏宁珍,离开荣嬷嬷陶嬷嬷,离开这些是是非非阴谋诡计,这人间地狱……是地狱。”
地狱中的人,难道不该知道身处之地的真实面目吗?
我要知道真相。第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
“但把你卷进来,是荣嬷嬷的意思……”
自己在这当中又起了什么样的作用,我想知道。
一直咬著下唇,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而开,本来决定就此放下的情感经荣嬷嬷的一番话又重新盘踞在心头。
我拉高覆在身上的棉被,依然浑身发冷。由木板缝隙投入的光线渐渐黯淡,可以听见北风哭泣似的呜呜作响,于是再次合上干涩的眼睛。
因为太过劳累了吗,我做了一个奇妙的梦,出宫的梦。
四周都是红墙金瓦,甬道如同迷宫的通路一般向四面八方延伸,然而人群一队队都向着同一个方向进发,宫女也好太监也好,老的也好少的也好,脚步声齐刷刷地响着。我呆立着望着这般景象,想找个人问问他们是在往哪去却没人肯停下,于是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恍惚间站在了一扇堡垒似的宫门前,朱漆的门扉高耸着,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银锁,竟然与荣嬷嬷手中的一模一样。
打开它。
打开它就能出去了。
打开它我们都能出去了。
我回过头,陡然瞪大了眼睛。在我前面奔跑的人们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异口同声地这样说着。
我没有钥匙。我很想这样告诉他们,然而只是抬手一触,锁链哗地一声掉落,大门剧烈地震动,发出沉闷而又令人战栗的轰鸣。原本透着光亮的一线细缝像是神之眼一般慢慢张开,袭面笼罩而来的绚目光辉让墙瓦都褪去了原本的色彩。
那是宫外的世界吗?我听见身后的人们在欢呼。
然而待门完全打开,四下一片死寂,因为惊愕而完全说不出话来。
门的彼端不是宫外,而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岩浆,是炼狱。
黑色的火焰上空,盛妆的贵妇们娴雅地安坐着,面带微笑沉静地俯视下方。德妃、良妃、惠妃,还有许多面孔模糊的女人,陶嬷嬷和荣嬷嬷也在,裕敏、妙珠……
不断浮现的人越数越多,而门内的火势渐渐延伸出来,巨大的热浪迫近,火舌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卷上脚踝,我转身拼命地想逃,却被火焰覆上了身体,皮肤的灼热让人止不住尖叫。
这是什么!放开我!
身体被燃烧着的烈焰徐徐托高,升入半空之中,玄火上空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渐渐靠近的身影,待我看清她的面目不由大惊。
夏如!
是来……救我的吗?
熟悉的脸庞含着泪,唇瓣翕合。
——这、不是出宫的门。
我惊恐地向脚下望去,原本站在身后的人们都被火舌拖入了炼狱之中,空气中传来皮肤烧焦的味道,耳旁充斥着垂死般的悲鸣。
——我告诉过你,打开这扇门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有着夏如面容的幽灵痛苦地说着,冰冷的十指掐上我的颈项,指甲幻化成的锋利刀刃贯穿了咽喉,迸出的血令呼吸变得困难,她流着泪,望着垂死的我朝被暗云遮蔽的天空伸出手,用尽全力呼喊着。
像是在回应这撕心裂肺的喊叫,厚重的乌云间陡然裂开了一条缝,模糊的视野之中,我看见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指尖努力触向透出亮光的天际……
救我!
真正拯救我的是铺天盖地的爆竹声响,我气喘吁吁地坐起身,额头背夹冷汗淋漓,惊魂未定地捂住喉咙,利刃贯穿皮肤的感觉实在过于真实,那真的是梦吗……
这时屋里漆黑一片,根本辨不出时辰,鼻端满是藏香沉檀芸降的浓厚气息。我起身摸着荣嬷嬷留下的火折子,轻轻一吹,纸卷像是灰烬中的余火似的隐隐亮了起来。温暖的火光有着让人安定的力量,紊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我拿着火折对准灯芯一触,不想火苗陡然窜起了半尺高,倒把我惊了一跳,待回过神发现桌面上竟然绽开了扭曲的火花。
谁加灯油的时候漏桌上了?我下意识地拎起手边沉甸甸的茶壶,哗地浇了下去。
火焰非但没被熄灭,反而猛地蔓延而开,现在整张桌子都着了火,噼啪地燃烧着。手里的茶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惊呆了,根本无法置信。
这不是水……是油!
“有人吗!”我大力捶着木门,银锁传来金属磨擦的细碎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应,唯一的窗户又被木条死死封住,鞭炮在耳边此起彼伏地响着。这屋子本就偏僻,众人这时又都坐在一处守岁,几乎不可能听见呼救。我惊恐地转过身,一转眼四周都是疯狂燃烧的火苗,灼人的热气一波一波翻涌而至。浓烟呛入口鼻,登时眼泪直流,背触的墙壁也烫得灼人。梦中被烈焰灼伤的痛楚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之下,见到眼前火光肆虐的景象,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我跳上炕,将枕被褥子凡是能烧的一股脑全扔了下去,燃烧着的横梁这时咣地一声落了下来,就打在方才站的地方,火焰瞬间就吞没了地上的寝具,完全占据了通往门边的方寸之地。
站在烧得滚烫的炕上,我费尽力气想要扳开钉住窗户的木板,刚刚痊愈的右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我又怒又急,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远离家人故土的地方?沉重的呼吸,急促的心跳,狂奔的血潮,身体的虚弱让所有怯懦的念头都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浮现心中。
我抓起一块燃烧着的木材靠近窗板,两手不停地发抖。如果……如果点燃钉窗的木板,等它松动再借着卧炕的几步距离,靠惯性的力量撞破窗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但若力道不足无法成功,此举无疑是自取灭亡。
我下定了决心,却被烟尘呛得趴在炕上一阵干咳,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撞击声音。一下、两下,一次比一次大力,整间屋子似乎都在震颤着。终于,燃烧着的大门呼地一声裂成两半,我眯着眼睛,隔着直窜至面前的肆虐火舌看见了来人。
火光与烟雾后面站着一位高挑的男人,身上还穿着赴宴的金黄蟒袍,倒落的梁柱在他的脸上拉出一道阴影,却没能掩住深邃的轮廓和阳刚的面容。利落的举动有种说不出来的粗犷气势,但又不失皇族特有的庄正,宛如天神一般出现在眼前。
这是……是幻觉吧……
“跳过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会接住你。”
是幻觉。
赤色的火焰背后,男人的身影并没有如预想般地消失,反而愈发清晰了起来。“听见没有,跳过来。”
我听着他厚沉的声音,一闪神,木块发出钝重的声响,噼啪燃烧着滚落在炕上。
“怕就闭上眼睛。”
这不是幻觉!“你来这干什么。”
明白了这一点,忽然间连狰狞的火舌都无法映入眼中,我笔直凝视着他,“你出去。”
“什么?”
“出去。”我往后缩了一步,背脊紧贴着滚烫的墙面,“我不需要你救。”
“说什么鬼话!”
见他一掀衣袍似要跃过猛烈燃烧着的横梁,我叫道,“不要过来!”
再次拾起的木块格外沉重,彷佛要通过手臂灼伤人心底的发着烫。“与其被你救,我宁愿死在这。”
十四的脸扭曲着,显然强压着怒火,“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我垂下眼,“出去。”
“混账!”他又惊又怒,“给我下来!”
见他还是不动,我将手中旺盛燃烧着的木块靠近窗板,像是被什么操控着似的,脑海一片空茫。“非要见我死在这你才甘心是不是。”
“宋小小!”
呼地一声,火舌舔上窗户,烈焰熊熊而起,一眨眼原本站立的地方已无法立足,翻滚的浓烟和热浪更是灼得人睁不开眼,我用衣摆掩着口鼻,但还是止不住剧烈的咳嗽。钉住窗户的木板转眼间便被火烧得摇摇欲坠,脱落的数块咣地掉落到脚边,勉力抬起头,隐约可以看见窗外堆积的残雪。
就是现在!我咬紧牙关,想要破窗而出就只有趁现在!
“啊……!”刚撑着直起了身还未有所动作,只来得及一声惊呼,一只手臂蓦地大力揽过我的肩,顺势转了半圈将我纳入怀中,一手按低我的头,眼前顿时一片黑。
“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的……
在黑烟的焦味中感觉到熟悉的味道,我闭上眼睛,这是丝毫未变的他的气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样的气息和体温总是包围着我,现在是如此地令人怀念。
不觉缓缓抬起空着的右手,想要静静地拥住这为我挡住了灼人火焰的背,想要抚摸这宽大厚实的背,想要紧紧抓住。
“你……”
眼前的火光让人猛地醒悟过来,伸出的手最终用力握成了拳,抓住的只有灼热的空气。“放开我!”
揽着肩头的手臂突然使劲,几乎要将其折断似的抱住。随即耳边磕磕绊绊一通乱响,紧圈着我的身体一震,失重的感觉让人头晕目眩,而后一阵刺骨的寒冷,再回过神来人已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没有月亮的夜空清冷而又寂寞,爆竹声声,遥远依稀地响着。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覆在上面的身体并没有动弹,依然紧拥着我,就像冻住一般维持着最初的姿势。
“就算死也不要我救?”
心头一松,还以为他受了伤。
“就那么想离开我?”
“你不是看见了么。”
紧靠的身躯微微颤抖,强劲有力的手瞬间狠狠绞住了喉咙。他在我耳边押上唇,“真想……就这么杀了你!”
“啊……”手指收紧,迫得我仰起头来。颈间的力量是切实的,可以感到脉搏正剧烈地跳动着。我闭紧眼睛,恐惧一点一滴地在血液中沉积,这简直与梦中的情形一模一样……
“那十四爷又何必救我,”我费力地发出声音,“如今倒要脏了爷的手,这可是……”
他抢夺似的打断了我,“你就非这么不可理喻吗!”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
“天底下就没有像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十四吐血似的怒道,“无论怎样对你好都不领情,反而连个好脸色也没有!是你说我对你的不叫情意,待我向额娘要人你却说受不起!为这种事情开口,你以为我下了多大决心!偏偏还被那种人嘲笑!混账!为什么我非这么做不可!”
他闭口不再言语,只是极度憎恶地睨视着我,想用眼神杀死般的憎恨。
“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
“去你的回报!”他大吼,拳头大力砸在耳旁的积雪上。
这时嘭地一声巨响,一丛璀璨的焰火绽放在天际。忽然间四面八方都亮了起来,声声巨响,明丽的焰火映着雪色,照亮了整个天空,四下的鞭炮齐齐作响,振聋发聩。
新年已至。
“我什么回报都不要。”他松开了压制住我的手,站起身来。“我对你,”高高俯视着我脸庞随着焰火明灭,他冷冷道,“也什么期待都没有。”
被他最后冰冷的话摇撼着鼓膜,我抱膝坐着,目送他的背影向乾清宫匆匆消失,将脸深深埋在双臂之间。
现在……终于能够了断这种纠缠了吗?没有期待——这就是结束吗?
但每每冷淡地拒绝之后,为什么又不断地回头想确定他是否就在身边?害怕下次回过头去时他会消失,但发现他仍在又极度地安心,这种心情究竟是什么?
——如果只是想逃开,无疑是成功了。
我在……逃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软弱的自己不是自己。但若真的去了解你的话,真的卸下所有防备的话……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令人恐惧。
“真是奇怪的人……”我闭上眼睛,“为什么无论怎么拒绝都不肯离开呢。一般人早就厌倦了,你偏还肯在这种时候溜出来,在间间宫舍中找寻……可你知不知道,愈是这样做就愈让人觉得可怕……我没有你想象得那样强韧,虽然总是顶撞人,总是在违规抗命,但在这连句真心话都不知对谁去说的地方,没有能够全心交托的人,还总得防备着四面八方,实在太累了……所以总被你这样对待,会让我错觉如果是你的话,也许不用掩饰也可以、不用伪装也可以。我就是这样没有毅力又软弱的人,贪恋着那一份温暖,在别处找不到的温暖,所以才会……”
变得不想失去。
要坚强一点,宋小小。
我咬着下唇。不能犹豫,必须振作起来。
不能再被信任的人从背后斩杀,不能再像今次一样被暗算,绝对不能。
愈是焦急地要求自己,精神就愈发憔悴。耳边又传来烙印在脑海的男人声音。
——我对你,也什么期待都没有。
夜空开始落下点点雨滴,我抱着自己的寒冷的身体,忍受着灼伤的痛楚静静仰望天际,梦中的场景忽然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我呼喊的,是你的名字。
感受着脸上细小的雨珠,微微张唇,细微地呻吟着。
——与其再被你背叛,我宁愿死在这。
听闻除夕的家宴上康熙将下旨指婚,待十四随驾南巡归来,即迎娶嫡福晋完颜氏。
小8 英雄救美上了,接招吧^^
9啊 俺没啥好说的了,尽在不言中 泪汪汪ing
然后蝶 郑重声明俺咪有穿越,写了这文之后决定死也不穿!
抱歉 最近事情太多 实在是!@#$%^&*……
今天写得这么晚 终于写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贴上来了 明天来看 再回大家留言。
久等了各位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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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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