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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呼吸声的沉重压垮着内心的悸动,那此起彼伏的吐纳,安静释然,黑暗下的世界蠢蠢欲动,似有巨大的张力,比起白天来的更为让人诱惑。神秘的,恐怖的,总能抓住那根丝,拉扯着野兽的脉搏。我们是选择闲手观望,亦或天真的推攘他。
2012.12.25
天气很冷,大家密密的占满了整座青园,黑色,到处是黑色,厚实的呢大衣重重的掩盖着所有人的身躯,那些表情被黑色的帽子遮的严严实实,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的生动,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墓碑前,等待着她的回身。女孩跪在那墓前足足有2个小时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静静的垂首,“走吧”,干脆利落的打破了沉默,起身迎向那抹阳光。不是想象中的憔悴无力,而是妆容精致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看不到眼睛所注意的方向,却在不禁意的地方留下给人的一丝错觉——她在笑,那笑声是猖狂猛烈的,可是,没有人听到。原本聚集一起的黑衣帮迅速的岔开成两半,像是突然地大地崩裂,女孩骄傲的笔直向前,黑色席卷全身,将她小巧的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她好似会突然被吞没,可是现在看来又那么骇人。车列速速驶离了青园,像黑色的血脉,流窜在灵魂的安息之地。
1992.12.25
“是个女孩。”
女仆搓着手,不敢抬头告诉男人。男人向着那扇巨大的欧式落地窗,直长的黑丝服帖的顺在修长的躯干上。阳光胆怯的透过玻璃,一圈圈光晕就这样晕染在男人的周围,一股温暖的味道在男人身上慢慢溢出来。
“处理掉,别让夫人发觉。”
不冷不热的语调看不到他的情绪,女仆漏了一拍,而后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门。房间内,男人转过身,白皙,殷睿的面孔,几何的轮廓,眉宇间透着不可令人抗拒的霸道。着装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修饰,黑色的西服像是为他量身订做,或者说,他是沉睡在阳光中的黑暗。全身冷冷清清,感觉不能随便触碰。
女仆踱步在长廊内,疑惑,恐惧,迷茫占据了全身心。作为一个母亲,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母性,虽然刚出生的孩子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但她从看到那女婴开始,那种母性便让她自然的产生一种保护欲。“怎么做?”一个巨大的疑问在她心里敲打着,胸口被这种困惑堵塞的像是要瞬间的血脉喷张。大厅的古钟声当当响起,那一阵阵的碰撞发出的声音,像是女婴命运的基调,压抑,沉闷,晦暗。指针尽责的滑向凌晨2点的位置。女仆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收去了思绪,她顿了两秒,而后她亦步亦趋的走向那扇古红色的木门,“咔嚓”清脆的开门声警醒了床上的产妇,她双眼收缩,恐惧溢于言表,她惊慌的护住女婴,不住的往床沿退,她太虚弱了,金黄的头发贴在她浸满汗水的脸上,嘴巴一张一合,她没有力气说出完整的话,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保护孩子的安全上。女仆退去了原本温柔的面孔,整张脸没有任何生气,动作像是木偶一般,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别墅外到处都是颤抖的影像,树林里那莎莎的对话掩盖了那一声巨大的尖叫以及伴随而来的落地声,一切的生命气息被黑暗收走,只留下那扇开启的吱嘎吱嘎的窗,和那浸染了红色的黄叶。
1997.12.25
布维市内充斥着满满的节日气氛,红色的气球飞舞在城市上空,街道上到处是人。小孩,满街的跑,苏麻在身后拼命的追赶。孩子的脸上满满的光彩像是天上盛不住的流光,明晃晃的,跳跃着生动的美好。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的追赶,苏麻那么着急,神情满是忧虑,那是种什么感觉,明明是热闹欢腾的画面,可空气里却满当当的是苦涩的悲鸣,一声声捶打在苏麻的胸口。
今天是耶诞节,糖果是无限供应的,小孩可以得到无尽的糖果,甜腻腻的幻想从前夜开始坐不住了。已经5年了,没有糖果的日子磨磨蹭蹭的过了5年,不能牵扯到有关于糖果的问题,否则连念想的机会都会被剥夺。可是苏麻还是在那阵悲鸣中开了差,那些红色就在眼前一瞬瞬的盘旋起来,她张张嘴,回过神时,却什么都没发生,好像一切真的就这样稳稳过去了,或许今年真的可以甜甜的过。
“可以么?妈妈会责怪我们吗?”女孩轻柔天真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垒屋内流淌,凉丝丝的,可是没有寒冷的感觉。
“沐,没事的,妈妈不会责怪我们的,只是一颗糖而已,外面的孩子都在争吵着要糖,也不知道妈妈就是不让我们出去,连邻居送给我们的糖也不让我们动。”卡兹拉气鼓鼓的,脸像是充了气的球,两片红晕贴在不胖的两颊上,粉嫩嫩的小孩,想让人疼,又有摧毁的欲望。
卡兹拉对于沐的胆小不予理会,他只想吃颗糖,懂事以来,他从没碰过,对于母亲早上将他撵回家门,心里还是愤愤的不爽。
“不就一颗糖嘛,不让吃留在这干什么!”说着,手已经提早一步撕开了糖纸。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可爱的简直像只麋鹿,她满满期待哥哥的回味。
“I am a ghost! I never lost! Thick or threat!”
有那么一阵,卡兹拉紧紧的瑟缩起来,却还是笔直的站立在沐的面前,是错觉么,沐明明看见卡兹拉的双脚离了地,可是想再确认时,他已经重重倒在了地上,沐吓坏了,哥哥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糖果盆,整张脸鼓的通红通红,沐不住的摇晃着他的身子“哥哥,哥哥”一声声不停的叫唤,孱弱的身躯因恐惧也是一上一下的战栗着。可是那灵魂却已是笼中鸟,在沐的哭喊中,卡兹拉的身体渐渐趋于平静,慢慢放松开来。苏麻推开门,手上的菜篮自由落体,她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偶,任凭女儿死死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腰间,大声的哭泣。
欲望是毒,防备是她的解药。那细小的裂缝被风吹一吹,就能满目春光,破土而生。防备是引,她是密密麻麻的蜘蛛丝,盘踞在你计划的步骤中,一扯,便满盘皆输。
巨大的欧式落地窗,银白的长发,苍白,殷睿的面孔,轮廓精巧,下巴削瘦。穿戴干净整齐的燕尾西服,坐在窗前的漆木书桌前,月光胆怯的躲在他身后,打在他的背部的头发上,一圈圈的光晕在周围,冷冷清清。男人双手十指交叉,手臂倚在桌上,头沉沉的用手抵住,闭着眼,睫毛长长的,没有一丝颤抖,他今天好像是温柔的,好像还在小憩。身上突然就多了一件大衣,他顺势抓住那只就要溜走的手,放在手心,紧紧握着。黑暗里,背着光,看不清来者的脸,只留下满屋的栀子花香和那甜腻腻的果香。静静的,谁都没有挣脱谁。
屋外,烟花的声音响彻苍穹,色彩绚烂,天空变得妖媚起来,沥青色的街道回响着来往的愉悦。大人抱着孩子,大孩子们自顾自奔跑着,一颗颗糖果,被打开,被品尝,甜腻腻的幸福感多么的真实。
空气里的热度在升腾,没有上限的沸腾起来,森森的夜,冒着璀璨的火光,暖洋洋的,一寸寸的在林中深处剥蚀。
2012.12.25
加百利端坐在窗台前,那个巨大的欧式落地窗户,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味道。手上的咖啡在浅浅的退去温度,像是珈蓝的感情,渐渐的失去波澜起伏。她的脸还是一如往日的孤单,静静的躺在双人床上,没有呼吸声,可是却给人安心的享受,看着她,加百利难受起来,“太像了”他心想。亲切的却又残忍的,有一阵他以为玛丽安回来了,那个纯洁透明的女人回来了,她总是溢着满满的阳光,把周遭的苦涩都照的熠熠生辉。他爱她,是她带他去嗅玫瑰的味道,去捕捉蝴蝶曼妙的姿态,去逆着风奔跑,是她让自己有了心跳。同时也是她让他没了一切。他恨他,恨他的占有。
他打开窗,将咖啡缓缓倒出,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珈蓝。他跳下窗台,走向背对床的皮质沙发。夜晚越来越冷了,他顺势的在靠近炉火旁的位置坐下,暖暖的光让他稚气的脸庞变得温柔起来,原本的紫色不见了。他搓搓手,就近炉火给他加点木材,他知道珈蓝怕冷。他蹲下身,白色的风衣柔顺的伏在冰冷的地上,里头也只有薄薄的一件白衬衣,脖子上的怀表垂下来,闪着温暖的光晕。他突然开心的笑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回过头,床上的人失忆的看着他。
珈蓝很少睡,甚少睡那么安稳,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慌张,当看到房间里和着黑暗跳跃的火光时,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1991.12.25
“我孤零零活在世上,没有人肯想到我。所有那些我看着发迹的人都厚颜无耻,心肠冷酷,我却完全不一样。他们恨我,因为我太善良。啊!我快死了,或死于饥饿,或死于看到人是如此冷酷而感到的不幸。”
——杨格
花都开好了,玛丽安坐在布维向西的一处草坡上,这里干净的气息让玛丽安多日来的孕吐感觉好了很多。风吹过,撩动了玛丽安金色的大波浪齐腰长发,发丝拂过她白皙的脸庞,痒痒的,却让她安心不少。她慢慢躺在草坪上,纤瘦的身子慵懒的舒展开来,双手一遍遍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快了”,她想。面朝天空,碧蓝的眸子闪闪发着光,却是快要陨落的星星。
初始,条条框框顺理成章,无论多少野蛮,它都泛着圣神的光芒。我们只知道愚蠢诚服,为了自己不被孤立,我们要尽其可能的漂干净白色的地方,让自己顺着黑色的水逆流而下。这就是规则,然后死了很多快乐和幸福。
辛格平静的看着安利,什么都来不及了,自己的放浪产生的恶果正在邀请他负责。安利有着短而蜷曲的褐色头发,高挑的鼻伴着得意的呼吸,白的渗人的充满刀光剑影的脸不屑的朝向天台,一双墨绿深沉的眼有着刚好的弧度,用胜利者的姿态注视着座上的男人。男人被这阵灼热的目光看去了判断,将对峙的头颅转向了宫殿五彩的糖果色玻璃,那是玛丽安亲手做的,说糖果会让人美好起来,她是多迷恋糖果啊,可是现在的一切都变得悲哀。审判血淋淋的摆在眼前,天使和神站在大殿的两侧,等待辛格的决定。开心,无所谓,担忧弥漫在金黄色的空旷的大殿里。
圣殿不能准许天使和神的相恋,神是主宰,天使是一切快乐的传递者,七情六欲会污染正能量的纯度。创始者建造了这套可笑的胆小的制度,然后偷偷摸摸的打破了,高尚的旁观者抓住了小辫子,不断的拉扯,幼稚的宣告自己的胜利,在不应该有功利的天上圣殿里默默窥伺权利的接替。
辛格爱上了玛丽安,孕育了生命,破坏了自己的承诺。东窗事发前,他将玛丽安送往了布维这个无人问津的岛屿,他以为自己能保护的很好,可是他没有想到猎人的刻苦努力。
加百利此刻面如死灰,他煎熬着,他为那个女人悲哀。他和玛丽安是双生天使,被认为是安乐高贵的存在。玛丽安生性温和,极爱糖果,每天每天都沉浸在糖果的制作中,她本是无忧的大天使继承者,可是那个男人的占有使她迷失了。
“我会交出帝的职位,并献出玉骨,以此来抵换玛丽安的生命。”
辛格平缓的说出这一切,他发现其实没有那么难,他害怕的只是玛丽安的安全得不到保证。安利微笑起来,“那么请众神与天使权衡,同意的站向我这侧。”
所有的白都聚在一起,混合着彩色完成统一。另一侧只有加百利,显得如此的荒凉,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他是年轻的天使,向来不闻不问,如今生命的共同体却需要他的主宰。
安利看了加百利一眼,“决定已经很明显了,那么就请帝证明吧。”
他得到了,终于从这个一直将他踩在脚下的男人剥夺的什么都不剩了,但还没结束,他要将自己作为庶子的屈辱一并还给这个嫡子。他将头偏向娜塔莉——复仇女神,身着一袭黑色的大袍子,头发梳成好几条小辫,用黑纱半掩着小麦色的脸庞,露出红色的眼睛自若的看着辛格。这个男人从不会多看她一眼,如今也是,结果她清楚地很,只是跟自己说了个谎,“男人都是习惯权利的。”好吧,既然如此,“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猩红的眸子让安利兴奋起来。
辛格突然快乐起来,在安利递过来的决定书上干脆的签了字,像儿时一样揉了揉安利的头,用宠溺的语气,“以后都交给你了,我亲爱的弟弟。”
安利从辛格脸上捕获了一丝名为幸福的东西,他瞬间失落起来。因为那种幸福的来源不是他。
“为什么?”
自己作为庶子没少遭人白眼,可是作为嫡子的兄长从未对他的存在表示过相同的轻蔑。
“为什么不讨厌我,为什么一直那么温暖。为什么到了现在,你都不愿放弃。为什么,哥哥,你看不到我。”
辛格走下殿堂,在经过加百利身边时停下了,他看着这个少年,金色的短发,琥珀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戾气。他将手安放在加百利的肩头,沉浸在空白中的加百利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猛地一怔,抬起头,对上男人沉稳的褐色瞳仁。该有的憎恨泄了气,像棉花糖似的,溜溜的没了影。辛格几秒的停顿,却让加百利像过了有几个世纪那么久,从男人手上传来一波波的温热快要超出加百利身体的负荷。辛格的手在离开自己身体那刻,他貌似明白了什么,就这么诧异的看着辛格头也不回的走向在施布阵法的长老们。辛格站在巨大的星盘中央,五位魔法天使长老各坐在星的一角,举起权杖,念动魔咒,星盘发出紫色的金色的解脱的光芒。辛格闭上双眼,伸开双臂。
仪式从头到尾,加百利死死盯着,娜塔莉恨着,安利则背对着。
再次醒来时,玛丽安沉沉的靠在床沿,埋着头睡着了,却也一刻不离的守着他醒来。辛格想触碰她,修长的指拂过她的发,这个轻微的而动作却不想扰了她的梦,其实,本身就因为担心睡得很浅。玛丽安被这阵熟悉的宠溺感弄醒,看到辛格微笑的脸时,她的眼瞬间变得雾蒙蒙的。两人相望着,不语一言。执子之手,岁月静好。
1992.12.25
可怕的,黑色的袍子在风里猎猎作响,两年了,神与天使的结合,不凡的结合将要降临。娜塔莉站在崖边,底下是深不可测的漆黑的海水,手中的女婴从头至尾没有任何的声响,自己都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她碧蓝的眼睛还亮晶晶的看着她,白皙粉嫩的脸透着婴孩本有的软乎乎的质感,那些影子在孩子的脸上浮现,有她和他。
是她将昏睡的辛格带到玛丽安身边,为的是将潘多拉移植到玛丽安的体内。同时,带着对糖果的憎恨,下了诅咒——“一切甜蜜都要靠生命的祭奠”
孩子或母亲,总有一个会成为罪恶的源泉。当辛格意识到玛丽安身上的变化时,他知道自己必须果断的做出决定,但在玛丽安极力的维护下,他接受了罪恶的降生,可是孩子绝不能留在母亲身边,带走也好,消失也好,就是不能让玛丽安抚养她。但娜塔莉的恨支配了苏麻,带走了孩子,伤害了玛丽安。在玛丽安昏过去了刹那,紧紧握着他的手,那力道是这么的努力,虚弱的吐出“孩子”两字。此刻,他再也不能平静的视若无睹,既然是他们的孩子,那么,自己便要守护。
他将玛丽安安放在床上,做了必要的护理,吩咐苏麻好好照看,然后匆匆走回房间,打开加锁的抽屉取出盒子,定了定神打开盒子。琥珀色的温润的光照亮了房间,是玉。只有帝位的继承者才知道玉骨的真正含义,玉和骨是两种物质,骨是神的证明,是神和普通人区分的凭证,神的等级越高,骨所蕴含的能力就越大。玉则是万物的自然之力,真正高于一切的存在,它不属于任何人,但如果被知晓,则将打破一切的平衡,每代帝都心口相传。辛格在被动法抽离玉骨前,将一半的玉偷偷转到加百利的体内,并用心术转告了这秘密。一是为了保护加百利,没了玛丽安和自己,想必他在天上的日子会不好过,毕竟他的审判还没有下来,那帮人绝不会那么轻松地放过他,无论神还是天使,凡人想象中的美好其实都是肮脏的。二是维持自己,没了骨,他会像凡人一样老去,玉的存在能帮助自己陪伴在玛丽安身边。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了以防万一的复仇。
他紧紧攒着玉,圣殿的一侧的囚牢内,白色的人一改蜷缩的姿势,将埋在双臂间的头抬起,睁开眼,“终于来了”,他起身,虽然不会像凡人那样老去,但这一年来的面壁思过使他成熟锐气了不少。张开翅膀,运动玉的能量,冲破手脚上的镣铐,撞破阴冷的青色墙壁,肆虐的飞向需要他的地方。
站了很久,娜塔莉在孩子无害的眼神中脱离出来,“实在是个可怕的家伙,看来所有的罪恶都是你的,那么就承担荼毒的责任吧。”她大笑起来,和着风化成阴厉的吼叫。她将孩子放在地上,挥动权杖,“地狱的人们啊,请接收这甜美的祭奠,让黑色弥漫。”水面上升腾起黑色的漩涡,像是长满獠牙的野兽的大嘴,雷鸣响彻苍穹,乌云黑森森的压在人们的胸口上。圣殿内,又是众神与天使满堂的景象,不同的是坐上的人。安利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迟迟不表态,没有人敢出声,因为比起哥哥的温柔,他是严格的独裁者。
娜塔莉将权杖指向孩子,想要发动最后一步,结果权杖被活生生的打折了,清脆的崩裂声,宣告了自己的失败,转过身,不是自己期待的容颜,看到加百利的一刹那,她满脸的疑问和失望。
“不用看了,他不会来的,你的话,我就足够了。”加百利用不屑的阴狠的语气说着。没有给她说话的权利,没有一丝犹豫的将玉投掷出去,娜塔莉被玉发出的光重重打落到那口饥渴的漩涡之中。
加百利看着她坠落,没有错,她没有反抗,她就是在期待这样的结束,她的眼里满满的是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当自己结果了她后,才发现辛格在自己身后。“真是个阴险的男人”,他心里不满的想到。
1997.12.25
时光流转,白驹过隙。珈蓝五岁了,虽还是个孩子,但已经初显她姣好的面容。今天是她的生日,中午的阳光一如往年的和蔼,玛丽安陪着珈蓝坐在花园的草地上讲了一个上午的故事。珈蓝却躺在妈妈的怀里,无聊的打起了盹,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孩子恬淡的呼吸,玛丽安无奈的放下了书,抚摸珈蓝乌黑的齐肩长发,随手撩开她的刘海,露出她光洁小巧的额头,俯下身宠溺的吻了吻。落地窗户那头的男人欣慰的看着这副景象,对着玛丽安招招手。玛丽安看着辛格银白的头发,是感谢,是愧疚。珈蓝——里面一切都没有,里面一切都有,这是当初名字的寓意。为了阻止孩子被黑化,辛格将整块玉作为孩子的心脏。
希望是潘多拉盒子的一隅。
糖果的诅咒使布维的孩子失去了童年,总有一人要去承担这个责任,
“那么就让我去结束,为了和你用同一个节奏的步调。”
“当当当”耶诞的午夜钟声响起,玛丽安瞒着辛格,嘱咐加百利去分发糖果。所有的甜蜜都是玛丽安圣洁的羽毛化作的祝福,一寸寸剥落,死亡在纷至沓来。
加百利坐在布维钟塔的顶端,一切尽收眼底,也虽已深,但家家灯火闪烁,底下的人流不断,空气里充盈着老老少少的笑声。糖果的甜蜜成了永恒,就像玛丽安所期待的那样发生了。她永远这么让人惋惜,却又不能让人抗拒。此刻的加百利像是等待终极的结局,自己无所适从的悲哀,他怀抱着珈蓝一遍遍浅唱着歌谣。
最后就让他们紧紧在一起吧,“珈蓝,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拥有。”
卡兹拉在妹妹的哭喊声中醒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睁眼就看到沐在母亲腰际不停的嚎啕大哭,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而母亲在门边静静的发憷,自己则躺在地上,地上冰冷一丝丝渗入皮肤。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好冷”,迷糊的语气打破了死寂,苏麻回过神,她没有神采的脸上瞬间变得惊喜起来,沐也从那声失而复得的声音中止住了哭泣,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卡兹拉。
苏麻立马抱起地上的孩子,“没事,什么都没事,你只是睡了一觉”,苏麻因为激动,声音变得一颤一颤。
“哥哥,你没事,太好了!”沐扑进卡兹拉的怀里,不顾一切的将鼻涕眼泪蹭在卡兹拉的尼龙格子衫上。
三个人紧紧的相拥,虽然只记得残留在喉咙上的痛觉,但一切都无所谓了,那阵甜腻久久不能散去。
我们想完美的保留完美,可总要支付相应的代价,虽然疼惜和不舍,但留在指尖的香甜却帮忙证明这是值得的。因为善良不孤独,它总在坏的时代显得极其可爱。
抓住那想要溜走的手,反握在掌心。“珈蓝呢?”
“她睡着了,我让小加带走了。”
“今天是她生日啊,每天你都和她寸步不离的,她醒来看不到你又该赌气了。”
“呵呵,总有一天我们都要离开的,或许就是今天,或许我想早点离开。”
“安。”
“她是幸福的孩子,她要和别的孩子一样去成长,我只是把孩子们缺失的童年还回来,那样她就完整了。那样,我和你就扯平了。”
“慢点走。”
“嗯”
窗外忽的纷纷扬扬的雪花洒落,圣洁纯白,没有清冷的触感,相反给人看着热乎乎的,仿若玛丽安褪去的羽翼,闪着通透的白。辛格的手紧紧一握,只剩温热的空气。街上又是一阵欢腾。茫茫的白色吞没了夜的黑,世界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加百利呵出一口气,整个人被掏得空空如也。有种释然,有种固执。
“再见,我亲爱的玛丽安。”
2012.12.25
珈蓝顺了顺乌黑浓密的长发,然后任它海藻般的贴着自己较小的身子板,她揉揉眼,赤脚踩上毛茸茸的白色地毯,缓缓走向光源。而后习惯性的偎在加百利的怀里,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加百利感觉痒痒的,却又享受着少女独有的香气,像是在怀念一个人。
“他和她,都走了,哪天你也会不见吗?”声音是干净的,既不娇羞的发嗲,也不是成熟的妩媚,不咸不淡,很舒服。
加百利被这个问题怔住了,应为他知道的珈蓝是没有声音的孩子,她常常靠在他身上静静的思想。她天资聪颖,但又孤僻生冷。可是他也清楚,她是温柔的孩子,渴望活泼的孩子。
“没有地方肯留我,除非珈蓝不要我,否则我还真没别的去处。”她需要爱,她不是潘多拉支配的使徒。
珈蓝没有接话茬,可是一切都可爱起来,加百利一手环绕着她,一手给炉灶加料。时间调皮的走慢了几拍。窗户上一圈圈的白气凝起来,屋外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安利着一身黑色呢大衣,更加凸显他挺拔的身形。他手里握着栀子花,是墓碑照片上的人最爱的,而那个人对这花的喜爱却是出于对另一个人的钟情。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彻底的消失了,如今连单方面怄气争斗的机会都没有了,事实却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任性。
“有时候不争的人往往比爱挣和会挣的人幸福。”脑海里悠悠的闪过已逝之人的话。
“到头来还是没能看到你生气的模样,所以你才是我的哥哥。”
放下手中的花,再最后看一眼这两座溢满幸福的墓,安利阖上帽檐,没有念想的消失于这片苍茫的大地。
12点钟声响起,一切尘埃落定。
这是一个短文,我小试牛刀,大的文会在之后上传的。这个文是我第一次写,描写多了点,对话很少,我不擅长写对话,因为对话很容易显现出人物的性格,也说明一点,我不擅长刻画人物,但我很希望能把自己写的东西给大家看。这个文我想表达的是一种淡淡的爱,并非是情人之间的爱,这种爱是可以模糊化的,我认为是人心中最柔软的,但又最不清晰的感情,它让你,让我,虽遭遇生活的寂寞空虚却仍不明所以的感到饱胀。希望你们能随便看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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