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海》秋闲日暮暮

2、读书（大修）

　　第二章读书

　　原来我还叫林海。

　　自那日醒来后，趁着在床上养身子的几天功夫，加上融合了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林海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所在。

　　自己的名字是林海，今年十二岁，从五岁开蒙到如今，除了过年和生病，一直在读书，但因身子弱，便总是读过一阵子书就要休息一阵子。就是这回大病一场以致内里换了个芯儿，也是严冬腊月仍然苦读的结果。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读书呢？
　　这里是大夏朝，目前是景德十六年。貌似类似于明朝，也是开国太祖起兵，赶跑了鞑子建立了大夏。自己的老爹林谨知还是个侯爷，本朝开国之时，大封从龙功臣，京里有四王八公，之下的侯爵也封了不少，林家正是列侯之一，家祖被封为安平侯，世代居于姑苏。然而立国日久，当初沙场上挣来的爵位三代就没了，到自己老爹这里正好是第四代，皇帝开恩，允他多袭一代，因而还能坐享尊荣。
　　而到了林海自己这一代，没了爵位，就是平头百姓了。林谨知为儿子长远打算，虽知道可以捐官入仕，但终究比不得科举上来的清贵，于是从儿子幼时便延请名师，平日里更是督促鞭策，只盼着儿子将来能考中科举，能有自己的出路，方不负林家清名。
　　从前的林海在严父的督促下，当真苦读，每篇必背一百遍方可继续下篇，练字习文加上吟诗作对，全心要走科举之路。只是这个冬日里，姑苏少见的冻雨连绵，他竟一个疏忽着凉，乃致一病不起了。

　　如今的林海用了三五天细想了一下，知道自己生在这样的家里，若不读出个功名来，就只能当个纨绔了，而林家家风严谨，老爹又是个古板的，若想过得好，还是读书吧！
　　只是他融汇了原先林海的记忆，发觉读书实在太刻苦，竟至忽略自己的身体，心里暗自摇头。心道既然承继了你的一切，便要为你为自己做些事情，倘若坏子身体差上，岂不是本末倒置？
　　而且老爹林谨知是个急性子，考察林海功课时，对答稍慢一些就要横眉竖目，弄得原先的林海十分害怕面对严父。幸而这次大病，京里太医院的张太医正好在姑苏公干，延请至府上看诊时着实敲打了林谨知一番，让他以后注意儿子的劳逸结合，不能为了苦读而废了身子，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了。
　　林谨知深知张太医乃当世国手，他是当今景德帝的心腹，此番来到姑苏另有要事，这样的人说出的话，自然比平日里夫人的哭诉要有分量得多了。
　　于是，从此以后林海从天不亮就开始读书变成了天不亮就开始修习强身之术，吃过早饭再读书的双重苦日子……

　　林海不是原先的魂儿了，读书的精气神也有了变化，在他的先生朱轼看来，就是突然“开窍”了。林谨知身为侯爷，自家夫人也是高门大户出身，延请的教书师傅自然也非凡品，朱轼乃是先皇在位时的进士，后来仕途不得意便弃官归乡，前些年静极思动，周游了大半个大夏，方才来到姑苏。投身于安平侯府上，也不是为了丰厚的束脩，而是林家茶园特有的茶叶让他流连忘返，教导林海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之前林海埋头苦读，对于朱轼的问题直来直往，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全是围着四书五经打转。同时两耳不闻窗外事，朱轼游历各地的见闻阅历，林海只道要先打好基本功再图其他，于是虽然小小年纪正应该对万物好奇的时候，却能坚定心意，并不去问询朱轼的周游故事。饶是博学多才如朱轼，也只能赞一声“刻苦”。

　　过了年来，林海病已痊愈，再次出现在朱轼面前时，朱先生发现自己的学生有些不一样了。除了身子随着早起锻炼逐渐强了很多外，整个人的精气神也都有了变化，不再死读书了，还更愿意听他讲自己游历大夏的各种见闻。甚至在他讲述之时，还能发出一些虽出人意料细思却不无道理的见解，这可喜坏了朱轼。由此师生进入了良性循环，互动频繁，林海的课业自然突飞猛进，连带着和父亲林谨知的关系也好了起来——林谨知检查功课时发现儿子进步，也不吝于鼓励，这对于林海而言，到成了意外之喜了。

　　如是两年过去，林海再度下场，轻松过了童生试，林谨知和朱轼欣慰之下，自然盼他再上一层楼。

作者有话说

　　再改一下时间线，司徒偃八岁登基，年号景德。
5月9日：嗯，有两个读者留言，认为前林海不应该那么死板且不会读书，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把这章修改了一下。也不知有人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