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系列之Rain is rainy》徐啊兹

8、I know I’ll never be without the security(4)

　　“Q……Q……”Q博士觉得在朦胧之中有人叫喊他的名字。他想看看是谁，但那声音好像越来越模糊，Q博士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好像是那人胸口处的衣服。

　　“Q……？”Q博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然他心中一惊——他感觉不到上衣在心脏部位的内侧口袋里面有任何东西！

　　他仓乱地用双手在四周摸着猛地睁开眼，他用手支撑着地费力地坐直身体双手胡乱在四周摸着。U盘，U盘……为什么不见了？

　　接着他摸到了一只鞋。

　　一只崭新的皮鞋。

　　他抬眼看向鞋的主人，那略显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疑云：“Q？“Q博士愣在原地。为什么Bond会在这里？

　　Q博士只知道自己昏倒了，不过他还可以确认他昏倒的时候是在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并且当时是在地道里。他瞅了瞅四周。这应该就是自己进来的地道。但是Bond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阴暗的地方。Q张开口想问问什么：“Bond？Why do you in it？”

　　在这个时候，Q博士突然产生了一种被人欺骗的恐惧感。

　　真莫名其妙。

　　Bond的眉间写满了疑惑，他看着口型一直在变化的青年却没听见他发出任何声音来。Bond将双手轻轻放在Q的肩膀上：“你在说什么，Q？大点声.”

　　Q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他的口型看出他似乎在叫喊着什么，他的双手也幅度极大地在空中抖动，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却听不见他发出任何声音。Bond耐心地握住Q的手腕，他将耳朵凑到Q的嘴边：“好了Q，你想说什么都告诉我。慢慢的，告诉我。”耳边寂静了许久。

　　当男人疑惑地转过头时，他发现面前的青年紧紧抿住嘴唇，眼中折射出一种绝望的光芒。
　　Bond扭头顺着青年的目光看见，发现一直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西装口袋的Silva正在与青年对视。Silva那种如桀骜不驯的猎鹰般的凶狠眼神紧紧盯着Q。

　　Bond看了一眼Silva接着又转过身，他将手伏在青年俊秀的脸庞上，湛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为自己所说的话会坚持到底的信念感：“别着急.我在.”

　　青年微微颤抖着，却同时又用目光回应着Bond身后的Silva。两人之间就像那刚出窝的雏鸟与凶猛的鹰鹫为了一只同样想得到的猎物而开始激烈的心理战争一般。

　　青年蜷缩起腿部，他抱住自己的腿，咽了口唾沫。他现在才发现唾液经过喉部的感觉竟可以如此难受，一如被利刃划裂的感觉。青年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着善良的微笑的母亲。

　　青年的喉部再次被那犹如撕裂的疼痛所侵袭。他习惯在疼痛的时候咬紧下唇，这次也不例外。Bond看到他这样回头狠狠看了眼Silva，而Silva依旧眼神冰冷地看着面色惨白的青年。
　　年幼的Q也好想像他的妈妈一样。

　　用那和煦的笑容融化一切利刃。

　　Q一把抓住了Bond的袖口，他的用劲之大以至将Bond衬衣袖口上的纽扣扯掉。他将纽扣扔在身后，抬头看着Bond。Bond看懂了青年的口型。

　　“Memory disk……memory disk……I can’t find it.Onlyyou,onlyyou can find it……”

　　“（U盘……我找不到了。只有你能找到它……）”

　　青年到了最后一句似乎想努力发出一些声音，可是Bond听到的只有青年承受着极大痛楚所发出来的类似“Ci……Ci……”仿佛被撕裂的声音。

　　青年因为着急有些手足无措。

　　“你已经尽到了你的所能。”Bond给了青年一个长久的拥抱，他在青年的耳边嗫嚅，“尽到了.Thank you very much，My quartermaster。””The quartermaster.”Silva冷冷道，“He isn’t yours.He isn't anybody’s，too.He and you are same.You all aren’t everthing’s.（他不是你的。他也不是任何人的，他和你一样，你们都不是任何人的）”

　　青年一直低垂着的头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抬起头看着Silva，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却觉得看得出来讽刺意味的笑容。他一字一句地用口型对着Silva，是为了让他更加清晰地明白：“I，didn’t,death.I, will,not,death.(我曾经没死，未来也不会死)”

　　“But it isn’t represent your destiny can how now.(但并不代表你现在的命运会怎么样)”

　　Q微笑着看他：“You may try.”Silva知道这小子在挑衅。Silva在心中冷笑，他还真不相信Bond会和一个毛头小子真的发生些什么。但是Silva并不想在Bond面前动手，是因为他不想让Bond看见他以前的同伴是怎样因为心脏衰竭去世的。

　　因为他怕Bond误会。误会Silva会像对待那个小子一样对待Bond。

　　本来Silva还想着让那小子好好活下来，也或许自己能带着还活着的他去见Bond然后给Bond一个大的圣诞惊喜。但是现在貌似不可能了。他不怪Bond，噢他想给那青年送食物也是看在也许自己带着他能给Bond一些惊喜的份上。只是Bond对待他的那种关切之情实在是让Silva火大。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还回应了。

　　真是没大没小的家伙。所以Silva不得不先哑了他的嗓子。Silva一开始不想做的太绝，他怕最后Bond会厌恶他，这样的话Bond极有可能被自己的一意孤行害到，而且Silva身边又会少一个人，这样又为对付R的实际行动更加增添一份困难。

　　Silva喂那小子吃的可不是什么能侵蚀人家声带的毒药，他只是往这治疗伤痛的药粉里面稍稍放了一点别的东西，其中有大概1g的大麻——可以快一点唤醒那家伙的意志，还有一些Silva只会以诡秘莫测的笑容回答你的东西。

　　或许磨的颗粒太大？Silva想象着。这种药粉一旦和水经过人的舌根，一层特殊有趣的东西就会黏在人的声带和喉结上面，使得声带口暂时被封住。多喝几次水或许就会好了。不过如果喝水的话喉结那里的小东西就会在喉管处磨来磨去，磨来磨去……青年吞咽唾液时的痛不欲生感就证明了这一点。Silva很想笑出声音。

　　这就是Silva的高明之处。

　　“Silva，我以为你值得我信任。”Bond看着Silva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以为我可以信任你，James.”“别叫我James.”Bond的湛蓝双眸如同清澈的湖水上面结了一层冰，“Oh？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想问问我有什么让你失望的？”

　　“你答应过我的。”Silva拿着一款银色打火机在手里摆弄，他的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笑容，突然他站起身来将声调提高了两个分贝，“你曾经答应过我无论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会协助。既然你这么答应了，那么我做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质问于我？”“我说的是帮你扳倒你的敌人这方面。”“He is my foe！（他就是我的敌人）”

　　Bond气得咬牙，他站起身来狠狠直视着Silva：“别把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Silva，现在我还可以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是因为你。”“别把什么都推到我的身上，你只是为了你可怜的忌妒心而拿我找借口。”Bond毫不留情直击对方痛处，这让Silva看着Bond只能有用浅棕色的目光与Bond漂亮的蓝眸交际之权利。

　　两个人的气氛比以往更加紧张。

　　Silva喘着气撇了嘴。好吧他承认他现在非常生气。

　　生气的不是Bond和他顶嘴，而是Bond为了维护那个人和他顶嘴。

　　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Bond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救他，我救。”

　　那天晚上Silva并没有睡着，身边的Bond同样都是。两个人不同的心思挤在一张床上，真是拥挤。Silva自嘲道。Bond在大约两点的时候起身穿衣，牛皮皮带懒洋洋拖在他的腰间。临出门的时候他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I’m very disappointed,in you.(我对你很失望)”

　　Silva相信Bond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Q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在街头的小狗一样。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Q觉得此时世上的任何辞藻都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Q忽然觉得难受起来。

　　Q觉得喉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它。他愈发觉得喉咙很痒，他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将自己的喉咙刨开，挖出里面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东西。但是在这地方也不能如愿啊。Q无力地笑笑，他平躺在地上，将手放在胸口处看着远处微弱的光亮。即使是极其微弱的光，Q也很想看到。

　　Q眯了眯眼。他想起了Bond和他说过的话，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小小地暖了一下。

　　“Don’t worry，I’m here.”You’re here.Q很感谢这位男人对自己至今以来的帮助。即使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非常感谢那个男人。那个被自己认为是下属的007.他从不会怀疑那个男人会害他。他的直觉让他相信那个男人。

　　Q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应该不会的。Q在Bond对自己说上面那句话的时候认出了他背后的男人。那名叫Silva的男人。他曾经刺杀过M女人，自己和007费尽心思阻止他。Q看这样子007已经和Silva为友了。看他们样子这里应该不是那个男人的地方，所以很有可能自己误入他人地方，恰巧被Bond和那男人发现。自己一定是在昏迷的时候被那个男子喂了什么东西，才导致自己不能正常说话。

　　Q的直觉告诉他，那男人不会伤害Bond。

　　那就最好了，毕竟007是MI6的人，Marolly应该不会忍心他死在这个地方吧？

　　MI6的英雄，死也要死得漂亮。

　　但是为什么，Q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这里没有人吧。他想着，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的曲线滚落下来。Q抖动着肩膀，闭着眼睛勾起一个微笑笑着，伸手扶住了额头，泪珠顺着嘴角因为Q歪了歪头而滑落在腮边。

　　边笑边哭，Q小时候在电视里看到那些主人公这样，觉得真的很酷。

　　但他不是故事里面的主人公。他的世界终究还是无法被安进电视里面播放给英格兰的人们一遍又一遍。

　　Q死爱面子。所以他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哭泣，长大之后更不会在家人面前表露情绪——这个长大指他上小学的时候。Q还记得很小时候母亲极具亲和力的微笑。他闭着眼睛，眼前好像浮现出了到了他上初中之后就消逝的笑容。Q的眼泪的源泉似乎是一潭无穷无尽的泪泉，不断地涌出来，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Q想笑。那就笑出来吧。他对自己说。于是Q将嘴角两边无限上扬。我开心吗？他问自己。或许是的。可是眼泪的掉落频率却越来越快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油腻腻的，还有的发丝黏在一块。

　　自己待在这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他闭眼回忆着。每天会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在他的身边轻轻放上一块涂满沙拉酱并且培根丰富的三明治或者一碗奶油蘑菇汤，甚至他感觉那人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塞了什么像面包一样的食物。当他想看看那男人究竟是何身份时，却只看到那个转身离去的高大背影。

　　但是Q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觉得这个人是Bond和Silva中的任何一个。

　　突然他觉得有一束强光猛地照向他的眼睛。

　　“……谁！”他刚想出声，却发现自己忘记了已经暂时无法说话的事实了。

　　令人无力的事实。

　　突然被强光照射双眼，Q陷入了暂时失明的光漩涡之中。

　　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架了起来，他本能地挣扎，却遭到一记闷棍。

　　Q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