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And count to ten(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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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Hill是英国某名牌大学的计算机系研究生。
他曾经有个同学，那同学后来挺牛的，进了MI6成了电脑精英。
当时John一听这茬就气不打一处来，好歹他也是个名牌大学生啊,凭什么那个黑发白脸的小子就进了国家机关自己还为了找工作而在英国四处奔波呢？
John父母在他成年不久后的一场车祸中逝去，但是他的姑姑一家人还是不错的，总是帮他的忙——“不错”这个词可不包含她总是借给John钱却还要利息，不过姑姑本意是好的，想让John多出去打工锻炼自己。
姑姑有个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她的大儿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吧？不过听说那小子出国去中国上班了。
早知道就让她通知一声，我也去啦！John愁眉苦脸的。总比现在快要饿死的好。但是又一想，他出国的时候自己还在忙于考研究生呢，叫了也去不了。这么想，他的心稍稍感觉好受了一些。
虽然他不太好意思总麻烦姑姑，但总比饿死的好。无奈之下，John拨通了她的电话。
“Hello？（喂？）”柔和的中年女声在电话中响起，听起来十分温和。
John一听这声音心就放了下来。他深呼吸，笑眯眯地开口：“晚上好姑姑，我是Johnnie（注：Johnnie为John的昵称）。”
“啊Johnnie。”姑姑的语气一下子欣喜而愉快起来了，“研究生毕业了吧？还想不想考博士？姑姑可以借给你钱供你读的，毕业之后多加利息还给我就是了~”
“不不姑姑！”John连忙打断她，如果再不制止，那么最后可能就会被姑姑一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拍板定案，“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读博士这事儿！而且我也不想读博士了，我想出来找工作。”
“嗯？找工作？”姑姑那边有热油在锅中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不得不使姑姑停顿了一会儿才再提高音量开口说话，“工作不是很好找吗，你去干个什么不行非得来麻烦你姑姑。”
John听了姑姑的话反而顿了一下。的确，不是没有工作可让自己干，而是因为知道了曾经还和自己住在一间寝室的朋友去了高级机关的不甘心，他认为自己并不比那个青年差多少。
John说话就支支吾吾的。他的姑姑简直就是个读心专家，一语道破：“是因为你的同学有了好工作而你没有吗？”
John一愣，马上反问：“姑姑，你怎么知道？这太神奇了！这件事只有我们同学几个知道。”
姑姑回答的倒也快：“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John急切地回答：“当然想了。”毕竟他还想学学姑姑这读心术然后在酒吧夜场之类的地方卖弄卖弄呢。
热油在锅中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手机好像被姑姑先搁置在了一边。John耐心地等待着。姑姑拿起电话：“很简单——”
“你的博客上面有写，昨天我刚看完，而且我还看见一个男人在下面评论道‘亲爱的别着急哦’。噢Johnnie你真的是gay？”
姑姑那边的电话中响起了走动的声音。
John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种问题被亲戚问到还是挺尴尬的，于是John干咳了两声，趁机扯开了话题：“好吧姑姑，今天晚上我能去你们家吃饭吗？”
“当然可以了亲爱的。”姑姑热情地回答，“你现在就过来吧，这样的话你还可以享受一点餐前小甜点。”
John闷闷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就叫了辆计程车前往姑姑家。
说真的，他可不希望姑姑在餐桌上谈论起她还在他博客上看到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John就决定一定要把自己的博客访问页面加上密码。
姑姑家家底殷实，所以他们家的房子无论装潢、面积等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大大的水晶壁灯紧密却有序地排在偌大的餐厅两边简直能闪瞎你眼。
太令人感觉忧伤了。John默默垂泪。这一个壁灯的价钱能够自己半个月的饭钱。
姑姑笑容满面地从厨房出来，她热切地与John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Johnnie，姑姑可想你了。”John也满面堆笑地与她拥抱，实际上心中一边叹气一边想着亲爱的姑姑我们上一次见面可就在一周前那个时候。
姑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进去吧Johnnie，你表妹也在那儿或许你们同龄人话题会多一些。”
John点了点头，在表妹对面的座位坐下。John笑着冲对面的表妹招了招手：“Ailsa，晚上好。”面前的女孩有些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地面，用手指卷着自己稍微长过肩膀一点的褐色卷发。但是听到表哥的问候她还是礼貌地抬起头冲人点点头，笑眯眯地也冲他挥了挥手：“晚上好John，我听我妈说你出柜了？”
“噢Shit！”John低头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他四处张望，发现周围没有他姑姑的身影才往前探着身子稍稍弯腰，一副苦口婆心样冲他的表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Ailsa！你妈完全错了！我根本没出……”
“Johnnie，来品尝点姑姑特制的美味紫薯饼吧。”冷不丁地，姑姑地声音突然响起，John吓得一屁股坐回座位上，憋着不再说话，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紫薯饼。
餐桌上的情景其乐融融。Ailsa的父亲一直在外地工作，姑姑一直嘱咐John多吃点。“妈，晚饭吃多了会长胖。”Ailsa咬着叉子尖。姑姑笑了笑：“你吃的比谁都多。”Ailsa一副挫败的样子低下了头，吐了吐舌头就又懒懒散散地用勺子扒拉盘子中的沙拉。
突然John想到Ailsa今天应该也参加工作了，他低头切开一块牛排顺口问道：“Ailsa，你在哪儿工作？”Ailsa又咬着叉子，闷闷想了一会儿开口：“国家机关。”
……又是国家机关！John几乎要崩溃了。怎么那个小时候呆头呆脑只会卷头发的二愣子表妹自己还混得好？！
“嗯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姑姑拿餐巾擦了擦嘴角，“Ailsa，你们部门不是缺人么，你表哥刚好在找工作，明天你带他去看看吧。”
“妈，我说了多少次，不是我们部门。”Ailsa撇了撇嘴，把嘴角的沙拉酱舔掉，“是整个MI6都缺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任务太紧人都不够用了，他们还把会计部的一大部分人调走去培训呢，好像要让那部分人临时代替行政部去出任务。对了表哥，你研究生学的是什么专业？”
“计算机。”John心中一惊，MI6？不就是那小子去的地方吗！
Ailsa长长舒了一口气，痛快地打了个响指：“正好一个电脑精英有事，头儿说他请假了不过我们看他是和行政部的一特工私奔了，我看你不错，就让你顶上吧。”
Ailsa说得就跟她能做这件事的主似的。
不过这样一来John也放心了许多。反正不去白不去，那小子能去为啥自己就不能去。光天化日之下也出不了什么事儿对吧。
姑姑倒是笑得温婉：“那明天John就和Ailsa一同去她上班的地方看看吧。”
MI6规模可真大啊。John在心中咂咂嘴。
Ailsa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门：“这是Boss的办公室，你自己进去吧。一会儿可能会有安全检查。”说着，她踩着小高跟哒哒地奔回自己的座位。
John有些紧张地推开门进去。
里面仰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斜睨了他一眼：“John·Hill？现在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由于John本本分分三好青年从未打架闹事扰乱社会秩序等等，他与Mallory交谈了一个小时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正好Ailsa拿着个水杯，恰好走到他面前。她低声问道：“怎么样？通过了吗？”John点点头：“Mallory说让我先回家，后面还有些程序。我想是调查清楚我本人所有的资料之类的，这当然必不可少。”他耸了耸肩。
Ailsa点点头：“之后他们也会对你进行安全检查和身体测试，如果全部合格，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你就能来上班了。他和你谈了你可能会去哪个部门吗？”
John转着眼珠想了想：“说了。他说以我的资历，可以先去计算机部。他还问我体育怎么样，我说还不错，我篮球打得很好。”
Ailsa抱臂听着，不住地点头，末了她说了一句：“他可能想的是先让你去计算机部，然后再把你掉出去派给你任务，任务做完了再回来解决MI6的系统木马修复问题，接着再让你去出任务，以此循环。”
“啥？”John震惊了。他想要的可是纯办公室工作，天天出去风吹日晒还老是变换工作地点这是闹哪样。
Ailsa揉了揉鼻头：“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昨天晚上你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我给Boss打了半天电话，磨了他一个小时他才答应的，不然他只会让你去做清洁工或者保安，知足吧你。”
“好好，我谢谢你。”John无奈地摆了摆手，“可我不想出任务啊，我来这里的本意就是想每天舒舒服服地呆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跟电脑玩命，然后到了月底拿钱走人。”
Ailsa小高跟鞋往地上一踩，一撇嘴：“你就这么点儿出息啊？实话告诉你，你赶的年头不好。任务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几乎所有今年的新人都或多或少出过任务，你一技术宅抱怨什么呀，能有你口饭吃都不错了。外面想进MI6的人多了去呢，要不是你表妹我你指不定都得饿死……”
“OKOK，多亏了你行了吧。”John连忙打断她，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真不好受。他把Ailsa拉到一边，悄悄地说：“最近我房租到期了，没地方住，能现在你家借宿几个星期吗？等我有了钱马上搬出去。”
Ailsa点点头：“我当然没问题，反正我爸和哥哥也不回来住，妈妈也肯定同意。你一会儿回家让她给你整理出一间房子睡吧。”
“真感谢你亲爱的表妹。”John说，“那我先走了。”
“别恶心人了John。”Ailsa搓了搓肩膀。她送走了John，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Kelly敲了敲对面Ailsa的玻璃隔板，轻声道：“怎么个情况Ailsa，那是你男朋友？”
“你男朋友。”Ailsa没好气道，Boss布置的一堆会计账还没完成呢，“你要偷听也听个清楚，我是他表妹！他大学毕业没工作，我把他介绍过来了。”
“噢。”Kelly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对此有点失望，“他是学电脑的？”
Ailsa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同时加快了手下计算的速度，还不停看着办公桌上的电子钟。务必要在中午吃饭前算完啊！不然Boss得杀了自己。
Kelly受到了冷落咬了咬下唇，却还不忘奚落一番：“你完不成Boss肯定会像上次一样骂你‘你吃饭就靠你的脑子和手知不知道’的。唉也真是的，你说他为啥总是揪住你不放呗。”
Ailsa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上次跟我讨论Marite（注：Mallory和White的合体）恋情！结果被Boss听到了！他以为是我在跟你说所以才对我痛下狠手！”
Kelly尴尬地嘿嘿了两声。两人低头工作。
过了一会儿，从Boss办公室中出来的同事对她们俩说：“Kelly，Ailsa，Mallory叫你们。”
二人面面相觎了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And count to te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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