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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episode 59 ...

  •   又是天气晴好的一天,木叶的天空依旧蔚蓝,时而飘过几朵白云,看起来很是悠哉惬意,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一样,然而却不知万丈海底,是如何的一番波涛暗涌……

      “叮铃”一声,绿抱着一束兰花,推开了山中花店的门走了出来,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木叶永远看不出变化的天空,只是在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间,抱着一束洁白的兰花,紧紧地往前走着的绿,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

      今天,是绿和鼬去追止水那天过后的第三天,那天晕倒过后,绿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刚醒来的时候,绿迷迷糊糊的转过头看向窗外,天色大亮,鸟儿在窗外的枝头上跳跃着,“叽叽喳喳”的叫着。

      绿从床上爬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脑子里一片空白,扶着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绿忍不住甩了甩头,想要把脑子里不适的感觉全部赶走,却因为自己的这一动作,脖子一阵吃痛。然而也是这脖子上传来的痛觉,让绿猛然的回过了神来,倏地想起了最后的画面里,止水的笑容,以及他说过的话……

      “绿,对不起。”

      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渐渐地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想起了鼬来找她,想起了她和鼬一起跟着比斯克去寻找止水,想起他们进入了一片森林,想起了她和鼬的对话,也想起了止水一身的伤以及那只受伤的眼睛。

      绿愣了,睁大了眼睛,绿一边不断地告诉自己,“止水没事的”“止水一定还好好的”,一边急急忙忙的下了床,然而还没站稳绿就想往前走,这一着急鲁莽的动作致使她的小腿一下子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东西零零散散乱了一桌,绿也一个踉跄还是没能稳住自己,跌坐在了地上。

      绿顾不上小腿上的疼痛,双手撑地又爬了起来她现在只想知道止水的状况,而在这里,很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三代老头子了。

      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三代的书房外,绿刚停下脚步,屋内就传来了三代和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两位木叶长老的对话声……

      “关于宇智波一族想要委托暗部调查日前宇智波止水在南贺河投河自尽的事,猿飞,你怎么看?”这是水户门炎苍老且有些沙哑的声音。

      三代老头子并没有立刻回答,屋子里是一阵沉默,之后便听见从屋内传来了三代老头子的叹气声:“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加大和宇智波一族的纠纷了,为什么我们不能用和平的方法来解决这一族一村的矛盾?”

      三代老头子的话音刚落,就换来了转寝小春的一声冷哼:“哼,妇人之仁!”

      三代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可以想象他拿起烟杆吞云吐雾了一番的样子,又是好一会儿,三代才接着说道:“用武力镇压只会带来伤亡,无论如何我还是决定想要用和平的方式和宇智波一族好好谈谈……”

      接下来的话,绿已经听不进去了,实际上早在水户门炎说“宇智波止水在南贺河投河自尽”的时候绿就已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只觉得他们的声音就像耳边有许多蚊子在飞,“嗡嗡嗡”的,让绿的思绪和心,都乱作了一团。

      绿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止水的那句话……

      许许多多和止水相处的画面都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初次见面,止水帮她抓住了卡卡西,一口一个博爱说的卡卡西一头黑线,在知道是她的恶作剧以后也没有责怪她,倒是自己一个劲的和卡卡西赔不是,从那个时候起,绿就觉得,这个小伙子挺傻挺认真的……

      后来止水成为了她的带队上忍,那是绿在这里的人生中,最意想不到的一件事。

      后来因为她的抱怨,他们接到了汤之国的任务,因为她的天真冲动,和意气用事,她被邪神教抓走了,被当做了实验品以至于自己现在成长缓慢,止水因为这件事纠结愧疚到死,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绿觉得,这个小伙子真的挺傻的,真的……

      然后,他就真的傻到去送了死……

      那些和止水相处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那般刺眼的存在,化作了一根有一根尖锐的针,刺在了她的心上……

      “卡卡西前辈,你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子呢,对小孩子我们应该怀抱着一颗博爱的心,特别是女孩子啊!”

      “既然成为了你们的带队上忍,我就有责任和义务负责好你们的安全,你们是村子未来的希望和支柱,我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中,这件事应该交给火影大人来决断。”

      “别沮丧啊你们,都是什么表情啊,只是不在一个小组了而已,都在木叶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常常见面的嘛!还有啊,好好地庆功宴不要弄得这么伤感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被称为‘木叶小鬼兵团’的日子,在我心里,我们永远都是木叶闻名的‘小鬼兵团’!”。

      “绿,我一直觉得,作为你们的老师,我真的很不称职,在汤之国的时候,让你身陷险境,在你们还在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我却去向三代火影大人提出了加入木叶警务部队的申请,在你成为忍者的路上,我这个老师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看着而已,对此我一直觉得很愧疚……”

      “绿,对不起。”

      直到回忆最后终结在这句话上的时候,两行清泪终于从绿的眼眶滑落,“嗒嗒”的两声落在了书房外的木质地板上,书房内的三代老头子拿起烟杆的手一抖,目光瞟了书房门外的方向一眼,所有的无奈和悲伤,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滑落,书房里也渐渐的没有了谈话声,这一刻,绿意识到,那个总是把博爱挂在嘴边的家伙,那个总是抬起手挠头,用无奈的笑容点头应允她的任性要求,最后又带着这样无奈的笑容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家伙,她,鼬和疾风的带队上忍,那个总是默默关注着他们三个进步,一个也不落下的家伙,那个总是为他们的不完美自责的家伙。

      那个答应了会好好活下去,最后却用一句“对不起”将她打发了的家伙,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抱着花,从山中花店一路默默地来到了木叶的慰灵碑,虽然宇智波一族现在和木叶上层的关系非常的僵硬,感觉两边都已经蓄势待发,而且止水也是投河自尽,并不是英勇的在任务中捐躯,但是三代考虑到他也是村里一名人尽皆知的传奇忍者,考虑到他也曾为木叶奉献过自己的身心,他的名字还是被刻在了木叶的慰灵碑上,和水门,和琳,和许许多多为了这个村子牺牲的忍者们一起。

      说实话,绿真的非常的讨厌慰灵碑这个地方。

      来到慰灵碑的时候,绿发现有人比她来的还要早,定睛一看,竟是又是时日不见了的疾风,他正将缓缓地蹲下身将手中的花束放在慰灵碑前,常年疾病缠身,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以往还要差。

      听见了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疾风抬起手抵在嘴角咳嗽了两声,然后转过了头来,看见是绿以后,一愣,然后目光微敛,淡淡的问候了句:“绿,好久不见。”

      绿对着疾风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慰灵碑上那个新刻的名字,绿默默地将手中的那束兰花放在了慰灵碑前,起身以后,才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疾风的身上:“确实很久不见了,疾风。”

      疾风看着绿憔悴的脸,叹了口气,即便绿知道止水自尽的真相,疾风也怀疑止水的死因,但是两人都对心照不宣的止水的事情避而不谈。

      “听说你长期都在其他国家执行任务,很少回来,今天遇见你,觉得你似乎瘦了不少,任务很辛苦吧?”

      “还好,就是去的路上和回来的路途累了点……”

      绿说罢,一时间两人又变成了相顾无言的局面,恰巧这时身后又想起了脚步声,疾风和绿同时回过头去,看见鼬穿着一身暗部的装束,面无表情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看见疾风的时候,两人只是相□□了点头示意。

      直到鼬在自己的身旁站定,绿看了看鼬,又看了看疾风,他们三人在慰灵碑前站成了一排,绿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说:“没想到当初的‘小鬼兵团’再聚首,却是因为……”

      绿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鼬和疾风都明白那没能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提及止水的死因,绿看向慰灵碑,仿佛在那里看见了靠在慰灵碑上朝着他们三人无奈的笑着的止水,忍不住眼眶一热,但是绿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绿微微低下头,不想让疾风和鼬,又或是慰灵碑上的止水看见自己现在懦弱的样子,那日之后,绿现在是第一次见到鼬,尽管疾风还在旁边,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鼬一句:“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疾风因为绿的话愣了愣,此时他们因为止水的死聚在这里,绿的话虽然疾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不难想到其中的含义,身为忍者,疾风很明白,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所以即使现在,他依旧没有开口插话。

      好半天,鼬都没有回答绿的问题,然而就在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耳边却渐渐传来了鼬平淡的声音:“因为止水不想看到,他眼中的世界被破坏……”

      “……”对于鼬的回答,绿无话可说,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鼬,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这么质问他,她也知道,止水的愿望以及他眼中所企望的世界,那是太多人向往,却又迟迟盼不到的地方,却又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追寻的路上,献上自己生命。

      “止水,老师,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总是很安心,因为我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或者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一定会笑着,然后帮我收拾好烂摊子,以后我也会努力,因为我不想别人看到我废柴的样子然后想起我是你带出来的……”

      绿的声音回荡在慰灵碑的上空,盘旋然后消失,沉默有时或许就是最好的语言,那之后三人只是静静的凝望着慰灵碑,却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episode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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