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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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的时候。阿麦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有些回避似的不去看桌上的菜。几次都欲言又止。等得晓将最后一个汤弄出来的时候。阿麦再也忍不住开口就要问出那些在心底翻涌的问题。晓却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阿麦。阿麦所有的问题立刻吞回弟子里，憋得着实难受。晓看阿麦一脸便秘似的忍耐，不自觉一笑：“吃饭吧！吃完就告诉你。”
阿麦得了一个承诺。终于拿起碗筷准备开动。晓说是大餐实际上只有三菜一汤。一个青椒炒肉，一个清炒土豆丝，一个麻婆豆腐和一个三鲜汤。晓见阿麦打量着桌上自己做的饭菜。有些紧张的瞟了一眼阿麦。立刻将头埋进饭碗里。Ong声ong气道：“我妈说，我这几个菜做最好了。你尝尝。”
阿麦本来被晓房间里的东西搞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可是一听晓这么说，加上晓吃得挺香的。也试着去夹了筷子，看上去最清楚的土豆丝。味道还真不错。阿麦立刻就将那股远远的恶心感远远抛开。风卷残云的吃开了。
吃饭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小插曲，阿麦和晓都在埋头痛吃。忽然晓的筷子掉在发出脆响。阿麦惯性的抬头的去看。晓已经把头高高的扬起，胸前的衣服和碗里都有明显的血迹。晓的一只手努力的抓在餐桌上的纸巾盒，阿麦赶忙将纸巾胡扯了几张递给晓。晓抓过纸巾先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然后用纸巾将左鼻孔堵住，这才慢慢把头放下来。见阿麦担忧的看着自己。轻轻的一笑，舒展的五官像被清风吹的开放花而一样柔软：“我没事。”
阿麦闷声闷气的应了个“嗯。”依旧不曾将目光从晓的的脸上移开。
晓无奈的笑了一下，见鼻血不流了。就拿起染血的纸巾和碗进了厕所。一会儿就传来冲水的声音。晓从厕所出来就直奔厨房而去。又打了半碗饭出来。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吃了起来。阿麦却是已经胃口全无，将碗筷放在桌上，静静的等着晓吃完。
晓吃完饭把碗筷收进厨房。然后在果盘上放上今天下午买回来的甜点。微微思索了下又热了两杯牛奶。此时是晚上八点左右。电视里的连续剧已经低声开演了。
晓将厨房大概收拾了一下，坐定在阿麦对面双手环在已经半冷的牛奶杯。阿麦知道下午中断的谈话即将继续。自己心中种种疑问也将得到解答。正了正有些松散的身子。晓对阿麦的态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阿麦不管你怎么说，但是你的潜意识里面一定是相信眼见为实的吧！”晓的眼里一片平淡，语气也是波澜不惊，四平八稳。却一下就刺痛了阿麦“我……”
“我知道。”晓出声打断了阿麦的辩解，并用手势让阿麦安静：“我知道。你是愿意相信我的。可是我得性格你是知道的。是容不得一点的怀疑的。”晓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口渴了，也许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晓浅饮了一开口杯里热牛奶。
“其实就算你刚才没有去我房间。我也准备晚饭过后带你去看的。毕竟那有些倒胃口。会影响食欲。而我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品尝我的手艺的。”晓轻笑了一下，状似陶醉。
“阿麦。你知道吗？当我心情好的时候我就会做一两菜犒劳一下自己。可是当我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好难过，一点胃口也没有。这种时候我就会拿出手机，在电话簿里翻过一个又一个名字。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给其中一两人打电话，问他们近况。可是他们好像总是很忙的样子，总有千万个理由跟我挂电话。礼貌，客气，疏远。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心好乱，好乱。”晓说到这里时。头已经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双腿。似乎又被那种情绪感染。又似在被那种情绪所感染。又似在整理自己纷乱的情绪和思索自己接下要说什么话。
阿麦觉得这沉默压抑的可怕。同时也心疼晓刚才说话时表现出的孤独。他从未想过晓会如此孤独。那种孤独阿麦是懂得。曾经刻在骨子里的，让他恐惧至今的那种苍茫天地只剩下自己的感觉。哪怕被万千人包围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连心都要腐蚀掉了。每每回想起都会忍不住想要呕吐，是那种连身体也反感的不可抑止的感觉。
阿麦一直认为晓是不会孤独的。因为她有她的梦想，她的世界是那么的美，那么多彩。晓是不应该孤独的。阿麦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刚刚那瞬间的晓的表现的脆弱的一碰就要碎掉。而此时沉默的晓像是陷入孤独的泥沼里，连挣扎也不会。阿麦很害怕，害怕迫使阿麦开口打破了这场沉默：“那后来呢？”
晓听到阿麦问自己，抬头有些恍惚的回道：“后来。我就不打电话了。”
“在网上我看到一个帖子。说长期一个人吃饭会得厌食症。我很害怕但是我不愿意出门。后来我在吃饭的时候想到了一个方法。就得想象有人陪着我一起吃饭。这样吃饭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很愉快。”晓愉快的笑着。
“阿麦。你知道我想象吃饭的人中最多的以为是谁吗？”晓用专注而温柔的目光望向阿麦。
晓的目光在阿麦眼里就像火炬一样热烈。阿麦隐隐之间已经有了答案。可是阿麦潜意识的自卑了起来。这种自卑让阿麦不敢把自己心里真正答案说出来。但晓的目光太过意热烈，让阿麦自己在被盯上片刻就要说出心中的渴望。一咬牙：“是猫头鹰。”
晓的眼在听到答案的瞬间染上了无尽的失望。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眼。口中却喃喃道：“在我的世界里。一个女人哪怕再爱一个男人也不能过于主动的。”
“阿麦。那个人是你。我想象过千百遍：你像回家一样走进这个屋子。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我把饭做好。然后在桌上或表扬，或挑剔的把一顿饭说完。最后和我争论谁去洗碗。”
“可是你从来没有这么做。我甚至把家里的钥匙给你和猫头鹰一人一份。当时猫头鹰一脸八卦的对你挤眉弄眼，连我都看的清楚明白。你依旧没有来。我有时候会想：我爱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懦弱？晓说到这里的时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带着懊恼和质问望向阿麦。
阿麦的瞳孔在晓轻飘飘的说出那个问句的时候急剧的收缩了起来。虽然晓今天下午有过一定的表示。自己也曾想入非非。但是阿麦在潜意识将这些统统排斥在外。宁可相信晓下午是太累了，或在精神方面受到了打击或刺激。急于寻找一个肩膀而已。阿麦连潜意识里都将自己尽可能的卑微。
可晓现在的样子明显神志清醒。甚至一直在诱导自己说出那个对于自己来说是禁忌的爱意。
阿麦此时再也无法在晓的面前伪装成朋友了。他的心里莫名的惶恐。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心里很难受有说不出来。同时阿麦的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不可抑止欢喜。隐隐有些期待。
阿麦是懦弱的。晓说得对。阿麦连心中的喜悦都不敢正视。但阿麦也只在晓的面前懦弱。仿佛天性般不可更改的懦弱。从阿麦爱上晓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的烙进了阿麦的心里。
晓看到阿麦脸上退却的表情，心中忽地升起一股怒火。她本是想逼阿麦说出心里话的。可是阿麦依旧想要逃避。难道他以为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后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做朋友吗？
不。阿麦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淹没说出心里话，请求晓和自己交往。要么永远和晓隔着不可逾越的墙。为此都不想再见尴尬。
晓不知道阿麦是因为慌乱而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阿麦宁愿让自己讨厌，也不愿说出心里话。抑或者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阿麦根本就不爱自己。格外照顾只是因为是好友而已。想到这里晓本来因愤怒而有些颤抖的双手忽然停止，落在双腿上。看了一眼躲避会闪的阿麦。晓无声的叹息。道：“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我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阿麦你走吧！”说完晓就再次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一眼阿麦眼里的害怕，慌乱，绝望……那些情绪都在阿麦的眼里向洪水一样翻涌。阿麦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流过脸颊落在玻璃桌面啊好难过“叮叮…”做响。
晓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似要就此刻的阿麦看穿。似乎过了一百年，一千年那么久。又只似过了一瞬间。阿麦有些哽咽的在小小的饭厅响起：“我爱你。晓。”
这四个字像是用尽了阿麦一生的力气。在说完的瞬间。阿麦就将头死死地埋进双臂之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抽咽。有压抑不住的悲伤涌了上来。阿麦一开始还隐忍着。可是那股悲伤好像无穷无尽。阿麦渐渐感觉到窒息。忍不住张口呼吸。那股悲伤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再阿麦的嘴里转换成“呜呜…”的嚎啕声。
阿麦哭的整个过程。晓都张大了眼睛看着阿麦。当阿麦大哭出声时候。晓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直扑到阿麦的身上。掰开阿麦紧紧自抱在一起的双手。然后用自己的手臂环抱住阿麦。整个过程中阿麦都在颤抖。甚至一开始下意识的抗拒晓的接近。当看清来人是晓阿麦立刻制止了抗拒的自己。但依旧不能停止的颤抖着。
晓呈半跪式的抱着阿麦。
直到俺情绪逐渐平复。可以控制住自己身体以后才缓缓的放开阿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