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日子》月长歌

21、021 过新年，许大愿

　　两位伯娘几乎是脸色惨白地像女鬼一样，也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恭敬义的家，自然现在也是许宝的家。
　　许宝站直了身子，擦去自己眼角残留的泪水，见到两人那个样子，她突然觉得比自己拿着扫把将人给赶走更强大。所谓虐人虐心才是王道，打人只是一种恼羞成怒，也或者说是一种弱者的表现，一开始便已经表现出自己的弱势。
　　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欣慰。
　　“宝儿……”刚刚转身，外面就传来了黄婶子的声音，声音里面还带着点欣喜。许宝转过身子，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黄婶子，随着她的转身，本来还站在她身后的黄婶子现在就变成了站在她的面前。
　　“婶子？这是有什么事情吗？”许宝看着黄婶子，奇怪地问道，在黄婶子的脸上，还带着一股子红色，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心仪之人或者是跟人家发生什么口角，最后将自己的脸色给憋红了一般。
　　其实许宝也完全不需要多做什么猜测，只需要一会会的时间，她就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的。
　　“我在门口碰到你们家的那两个十三点伯娘了，两个人真是……”黄婶子说着这话，也完全不管是不是在许宝的面前，对于那两个伯娘的贬义词的称呼，一下子就跑了出来，而且她也是根本就不担心许宝会说些什么东西，许宝跟她的那叔叔伯伯家，关系还不如跟她这么亲切。“你那两个伯娘……竟然有本事跑到我那边去骂我，不敢进我们家的门，就在我们家的门口在那里骂……这两个人真是……不说也罢！”似乎再说起关于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拖自己后腿的事情。
　　“额……”许宝忍不住在心里面流了几下汗，她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黄婶子的脸色会那么红，看来是被两个伯娘给逼的。但是也听着黄婶子的口气，那两个伯娘也根本就没有在她的手里拿到什么好处。
　　其实在跟那两位伯娘讲话的时候她们也曾经提到过隔壁的黄婶子，她们就觉得她许宝跟着黄婶子变坏了，跟她们两个人疏远了，其实际上来说，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再者说了，在某些自私的人眼里瞧出来，不跟自己在一起的人就都是忤逆不孝的人。
　　“婶子，你不要太在意两位伯娘的话了……”
　　“我当然不会在意她们说的话！”黄婶子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就好像在将那两个伯娘给甩出去一般，很是嫌弃地。“只是大过年的被那两个没脑子的婆娘给这样一折腾，好好地过年心情都被破坏掉了。”黄婶子继续说着，许宝则是在旁边不停地点着头，很是了解这样的心情。
　　都说过年是一个结束，也说过年是一个新的开始，所以一般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会选择比较开心地过，除非真的是死人不能够是露出笑脸，不然就算是摔断了腿等等的也都不会摆出一张死人脸，那是要破坏自己来年运势的。
　　“婶子宽心，好好过我们的年才是正事。”
　　在许宝看来，对于那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也对于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来说，真正的报复那就是过得比所有的人都好，将他们一个一个给气死。
　　霸气才是王道！
　　“婶子，我看过年过节的大家都会去山上烧香拜佛，要不我陪你去烧个香祈祷一下？去去霉运？”许宝忍不住建议地说道，在她看来，虽然那两位伯娘根本就不被她自个儿给承认，但是有的时候来说吧，那两个伯娘还是跟自己有点关系，自己不主动一点说不定会在黄婶子的身上留下点什么小疙瘩。要是她来年的运势好一点还好说，要是那运势差一点，黄婶子家里的黄叔啊、大黄哥啊、小黄哥什么的出点事情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恩。也行。”
　　许宝其实也是在思考的基础上做出了这个选择，本来其实今天她跟许贝以及恭敬义都说好了，晚点的时候跟他们一起去看大戏。反正过年期间，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在晚上的时节她还是可以回来的。
　　自己做了决定，许宝也去跟恭敬义以及许贝通了气，这样才跟着黄婶子朝着半山腰的庙宇走了过去。
　　他们南山村本就是依山而建，所以他们只有中间爬山的那个环节，而没有多少到山脚下的环节，简单来说的话也是节省了很多的时间，想着，来回下似乎也不需要多少的时间。
　　“好多人啊！”见到在庙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许宝忍不住赞叹道，以前在村子里面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里的人很多，但是现在瞧见了，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就是井底之蛙的那一种想法。
　　难道说自己没有看见就代表着没有人来吗？还真是掩耳盗铃了！
　　“婶子，我们现在要进去吗？”许宝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黄婶子，许宝瞧着的时候黄婶子也在那里瞧着，不声不响着，就好像在想着什么问题一样。“现在这里好多人！”
　　“哎呀！”在许宝的话说完之后，黄婶子突然之间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看我这驴脑袋笨的，也不好好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婶子？”
　　“现在情况特殊啊！”黄婶子叹了口气，随即继续开口，“在过年前的三天时间里面，以及到大年初一，都会有很多人守候在这庙宇门口，从午夜十二点开始，就可以抢头香，抢到的越早，抢到的越好，来年的运势也就能够更好……”
　　听黄婶子这样说，许宝倒也想起来在自己小的时候奶奶也曾经到庙宇里面去抢头香，不仅仅抢那头香，还要抢庙里面的那些斋饭。
　　有的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幸运！也有的时候，信仰是一种由衷的依赖。
　　“抢这些肯定是没有我们的份了，我们到后面的许愿池去吧。”黄婶子扫视了周边的一圈，随即对许宝说道。
　　“好。”许宝点点头，这些东西她本就不懂，现在黄婶子说什么的就是什么吧，反正说到底她只是一个陪客。
　　跟着黄婶子绕过重重人群，许宝她们就来到了后院的许愿池。也幸好他们是往后面走，即使是这样一个情况他们也被砍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们真的是往后面走，而不是想要穿破他们到前面的大殿去烧香，那样的情况下那些等待的人才算放弃了对他们两个人的紧盯。
　　“被人盯着的感觉好奇怪……”许宝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不无感慨地说道，她什么时候尝试过那么炽热的视线呀？就好像要将她们两个人给烧坏掉一样。“好热……”擦了擦自己的脸蛋，努力让其跟自己手上的凉意进行中和。“这就是许愿池吗？”
　　跟许宝所知道的许愿池差不多，这里的这个许愿池就是一个小小的池子，水很浅，赤脚走进去应该只能够没过许宝的脚踝位置。
　　在那个水池的中间，还有一尊比较大型的佛像，长得奇奇怪怪，就好像是许宝所知道的如来大佛，弥勒佛、以及观音大士的结合体，特别是那一条一条伸展开来的手臂，完全就是许宝所知道的观音大士的千手观音的一个缩略，四面，八方，上面，下方，总共拥有十条手臂，朝着各大方向，也朝着各大位置。
　　这个佛像的十条手臂之中，有一条手臂堪堪伸向自己，就好像在朝着自己要什么东西一般，但它那造型，又好像是在给予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还真是个奇怪的造型！
　　许宝还在研究着那些个佛像的时候，黄婶子突然之间就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硬币，握在自己的手中，闭上眼睛，收到自己的身前，进行着祈祷与哈气。
　　倏地，她睁开眼睛，蔓延期待着将那一枚铜钱给丢了出去，而她丢出去的方向刚好就是那条手臂伸展着的方向。
　　黄婶子没有说，但是许宝一下子也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许愿池嘛，当然是需要用铜板来进行许愿。但是说来也奇怪，这个许愿池里面竟然一个铜板都没有，难道是被什么宵小之辈给捡走了吗？还是说，是被这个庙里面的常住人口给捡走了？
　　正在许宝疑惑不解的时候，黄婶子突然猛走几步，走到水池边的时候站了起来，从水池之中捡起了那枚音铜钱，缓缓地放进那个佛佛像的手中。“大佛啊，希望保佑我们家！”虔诚地说完这些，她便退了出去，看向站在一边睁大着眼睛的许宝。
　　“宝儿不试一下吗？”
　　“好！我也来试一下……”
　　“若是大佛接到了你的铜板，便代表着他接受了你的祈祷……所以宝儿你要朝着大佛的手中丢过去……”
　　“好！”
　　在黄婶子的指导之下，许宝的铜板飞了出去，真正砸在了大佛的手中，蹦跶了两下却也没有掉进水中。
　　她的新年祈祷灵验了！
　　“婶子！”
　　“宝儿真是好运气！”
　　“婶子的诚心也可以让大佛知道的。”许宝微笑着说道，“只要用心了，一切的心声大佛都是可以听到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