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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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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纲吉没去过演唱会,晚上回到家都是一脸的疲惫,拖着劳累的身子直接回屋倒在床上,看都不看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言纲。
言纲看着纲吉这副样子,不禁皱眉。想到了纲吉和云雀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他拨通了云雀的电话询问原因和状况。
「听后勤部的人说有个人很卖力地在工作,连本不属于他包干的区域的活儿也抢着干。大概就是草食动物。」云雀在那头回答道。
「还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事情。」言纲松了口气,放下心。
「呵。」那个人就难说了。云雀想起某人,担心起来。看来明天有必要监视他一下。
「那再问你一个问题,」言纲扯开话题「上次的那张有关于便当做法的纸条是怎么回事?」
「不是给我的。」怪不得上次草食动物第二天心情变得更加低落了,原来又是这家伙的原因。云雀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言纲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一阵无语,看来的确不是给云雀恭弥的,那到底是给谁的……?
言纲瞥了眼纲吉的房间,陷入了苦索。
校祭最后一天——
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气让人心生一种闷气。校祭上的人相比前两天少了不少,许多店铺也纷纷关门大吉回去清点钱财。现在最热闹的就莫过于Fire乐团的演唱会了。
今天的一场是排场最大的一场,放在了学校可容万人的议会大堂。无数痴男怨女们,不,痴女怨男们纷纷挤入场中站着围观,唯有买了门票的人才有位子坐。
一如前两天,满满的大堂,只有前排的一个座位是空着的。
「你们说……那个座位是谁的?」好事的人们议论着。
「听说是言纲大人的女朋友的呢!啊~~真好,如果我能做到那里该多好啊!」痴女们浮想联翩中。
「我也没觉得那个叫言纲的哪里好。哼!有我帅么!?」怨男们嫉妒心泛滥成河……
「敢侮辱言纲大人!你找死吧!」愤怒的痴女们群殴怨男们。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啊……放下屠刀,她们就立即送你成佛
另一边,后勤部——
纲吉略感没落的坐在杂乱的仓库里,大家都去演唱会了,没有活儿干,他又无法避免的只能想起言纲的事,控制不住地想。
「你其实很想去演唱会对吧?」一个声音打破了纲吉混乱的思绪。
「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一个字。
「跟我来。」骸拉起颓废蹲坐在地上的纲吉,拖着他向外走去。
没有晴朗的天空,没有光明,只有沉沉的阴暗和寂静。
「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纲吉没被带离多远,他被带到了湖中心的一座亭子里。
这座竹亭有个很美的名字叫鸳鸯亭,连着亭子与陆地的木桥叫鸳鸯桥,桥栏上被挂满了锁,锁上刻着各式各样的名字。
据说,这亭子里告白并接吻的情侣如果在走出桥前将刻有两人名字的锁锁在桥上,那他们的爱情将永远被守护,永不分离。
「你知道这个吧?」骸将纲吉抵在亭柱上,紧握的手中滑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
纲吉漠然地看了眼,转头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好,我告诉你。这张通行证是言纲为了他喜欢的人特意留下的,只有一张!」
黯然的双瞳在一瞬间恢复了光彩,但随即又暗了下去,纲吉淡淡地笑着,笑容传不到眼底只有溢满的心伤「呵呵,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啦骸,言现在肯定在和他心爱的人对唱情歌吧?」
「你果然不明白。两天来,每场演唱会,为那个人而留的位子一直都是空着的!而这两天来,也只有你没去过现场。现在,你能明白了?」骸受不了的捏起纲吉的下颚,逼他看着自己。
「……」纲吉挪开骸的手,垂下头「不要再说了……」
骸略带痛心的神色说道「那这样吧,就听命运的安排,如果这枚硬币掉在地上停下的时候,是正面朝上你就必须去并且答应我一个条件,反之,你不用去,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纲吉点点头,目光锁定住骸抛出的硬币,看着它慢慢停下。
……
云雀站在湖边眺望湖中心,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光瞥了眼旁边灌木丛中不起眼的两个人,没在意。
「和我交往吧。」骸含着笑意的声音从湖中心传来。
「……好,我答应你。」
……开什么玩笑?!云雀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放到湖中央,耳边却又听到骚动,躲在草丛里的几个人飞快的跑走了。
本想阻止偷听的几人的云雀莫名的停下脚步任由几人离开,又看到骸和纲吉正向岸边走来连忙往旁边一闪,躲在隐藏物之后。
阴暗的天空中终于还是落下了淅沥沥的雨丝,天气也变得更加昏暗。
纲吉在雨中快步地朝议会大堂跑去,将慢步走着的骸远远甩在后面。
抬头望向天空,纲吉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拜托不要……!千万不要来!
离演唱会结束还有五分钟——
言纲安静的坐在后台心神不宁的拨弄着吉他的弦。纲吉……还没来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喂!听说了么!超劲爆的消息!」一个人闯进后台,激奋的样子一脸八卦。
「怎么了?火星撞地球了?」其余人不以为然的看玩笑。
「不是不是!刚才、就在刚才!有人看见六道骸向废柴纲表白了!而且废柴纲似乎很快就答应了诶!」
「骗人的吧?!」大家来了兴趣,听着来人喋喋不休地说着添过油加过醋的过程。
正讲得兴起,「铮————!」的一声凄鸣让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后台瞬间变得安静,大家都用一种可怖的目光看着言纲。
随手把弦断的吉他丢到一边,落地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后台,让在场的几人心里一颤,被言纲充满寒意的眸子扫了一眼连逃跑的心都有了。言纲忽略充斥的低气压,自顾自的望舞台走去,回头淡淡说了句「提前结束演唱会。」
如果演唱会结束,一切就都会结束了吧?
纲吉离议会大堂不远时,只听到前面响起一阵轰鸣般的掌声,随即大量的人从大堂里涌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他来……晚了么?
纲吉失落地缓缓放慢脚步,任由雨水染湿自己的头发、衣服,胸前的手紧攥着通行证还抱着一丝希望从人群里找出言纲的踪迹。
雨,渐渐变大,行人们也很快散去。
纲吉站在雨幕中,雨水顺着发丝流下花了视线。迎面走来几个打着伞的人,领头的便是言纲,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子甜甜地笑着抱着他的手臂。
「言……!」纲吉低下头,不敢直视言纲冰冷的目光「对……」道歉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言纲无情的笑容打断。
「让你来还真是为难你了。」嘴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冷笑,挥手毫不留情地打落纲吉手中的通行证,语气冰冷的道「你没有资格拿它。」
「!」纲吉睁大眼睛,眼睁睁的只能看着言纲无情的从自己身边掠过,捂着被打痛的手无力垂下,心痛不已。
骸迟迟地从后面追上来,远远地只能看到纲吉没落的背影无助的站在雨里一动不动,言纲就快和自己擦身而过。
「这次是你自己放弃的。」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骸诡异地笑起来,低声在言纲耳边说了一句又疾步向纲吉跑去。
「……」失去任何感情的眸子淡然的转了转,对身边的人道「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不待回话便甩开了女孩的手离开了雨伞的庇护走进雨里。
「纲吉……」骸慢慢地从背后靠近纲吉,神色间显得有些担心。
「骸你骗了我对吧……」纲吉笑着蹲下身从满地的积水里捡起被打掉的通行证,淋湿的头发垂下来粘在脸上遮住了视线。
这张卡……不是为他而留下的吧……真正的那张应该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吧……纲吉苦笑。
「对不起……」
「呵呵,没事,我早就该想到的。言他怎么会为我这个麻烦的大包袱花那么多心思呢。」纲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重心不稳的倒在骸的怀里「……那个条件从现在开始履行吧……」
他这下真的没有任何资格了……
「恩。」骸得逞般的笑了下紧紧抱住纲吉瘦小的身子。
「骸……我好累……」喃喃的声音越变越小,渐渐地纲吉昏睡了过去。
「睡吧,让言纲这个人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吧……」
「六道骸!」云雀站在雨里,寒冷的眸子闪着冰冷的颜色,怒火冲天的看着骸,冲上去打了他一拳。
躲闪不及的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擦擦嘴角渗出的血迹,不怒反笑「就像你看到的想到的,把纲吉从他的混蛋弟弟手里解脱出来。」
「你这是在害他!」
「害他?」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起来「你想说你从没那么想过?」
「……啧。」云雀无法否认骸的话。
「你真想为他好,那干嘛不阻止偷听的那几个人?为什么眼睁睁的放他们走?」骸笑着抱着纲吉从低头不语的云雀身边走过「比起你们,至少我认得清自己的感情。」
「……你会后悔的。」他这么说着,远远地看着两人的离开,只在雨中留下无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