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涅茧利的恋爱之书》xiaokong

9、选择

　　“惠子。”一不小心叫出了声，风灌进了我的喉咙，这使得我不停地咳嗽，好在惠子听见了我的声音，她终于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惠子满脸的苍白，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惠子，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忽然惠子手起掌落，火辣辣的感觉在我的右脸颊蔓延开来，她居然打了我。
　　我哭了。“惠子。”小声的呢喃，叫出了她的名字。
　　惠子的巴掌毫不留情的又落到了我的左脸颊上，她冲我大喊，“你来干嘛，还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想让京介看见吗？京介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你的，你抢不走，即使你再漂亮，也抢不走的，抢不走的。”
　　最后一句话重复着上一句，让人感觉她在说服着自己。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伤心，情急之下将篮子举到了她面前说，“惠子，对不起，我只是来给你送些店里的东西的，我以为你会需要的。”
　　惠子抢过我手中的餐盒，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蹲在地上痛哭起来，一旁的大树伸开枝叶站在她身边，好像在保护她，显得她格外的娇小，我开始乱想也许是惠子没有了安全感才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痛苦吧，这样的地方至少让她有被保护的感觉。
　　这样的惠子好脆弱，我开始怀念起以前的她，以前的她都是开朗，活泼，甚至有些泼辣的，别人若是欺负她，她会拿起菜刀将那人追到天涯海角，惠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该这个样子的。
　　最终，惠子的哭声越来越小，慢慢地消失了，我站在一旁等待她冷静下来，回忆着以前的惠子，开心的惠子，生气的惠子，认真的惠子，严肃的惠子，对我好的惠子，对我笑的惠子，一个又一个惠子充斥着我的脑海，最后爆裂开来，我这才发现惠子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哭过，在我面前的她一向是坚强的，自立的，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
　　惠子没有说话，她靠着树站着，站了好长时间，正当我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惠子开口了，沙哑的嗓音让人有些心疼。
　　惠子说“我带你离开吧。”
　　轻轻的我点点头。
　　一路上，惠子和我一路无话，应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我依旧不禁在想，我和惠子大概以后就这样了吧，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可是……我握紧了手掌，惠子是除了京介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已经失去京介了，不可以再失去惠子了。
　　终于，我受不了了，冲到惠子前面，拦住了前进的她说“惠子，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是吧，惠子。”说着，眼睛酸酸的，涩涩的，好像有东西落了下来，哭过的眼睛格外容易流泪。
　　惠子的眼睛也哭过，水洗了一般，红红的，亮亮的，从那双眼睛里我看见了我自己的眼睛，紧张而坚定，那就是我的决心。
　　惠子并没有开口，也许她想答应，也许她想反驳我，可是我都没有听到，因为我在她开口之前被一股大力带上了房顶，上升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惠子眼中的担心和惊恐，看到这样的眼神，我居然有些开心。
　　我的脖子被人掐在了手里，惠子大喊“不。”她第一反应就是要使解斩魂刀，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刀跟她切断了联系，刀拔不出来了。
　　那人明显被改造过的声音响起“你若要救她就到流魂街46区的湖边，你不知道，你的男朋友会知道，到时候带着浦原喜助那家伙来，浦原喜助那家伙要是不来，我就杀了这个小丫头。”
　　说完，他带着我转身离开了，我留恋的看了一眼惠子，最后一眼，居然是惠子哭泣的脸。

　　那个人将我带到了46区的湖边，原本我还奇怪，他为什么说京介会知道这个地方，现在我知道了，这里就是我和京介第一次见面的街区形成的，尸魂界的沧海桑田总是很快，仅仅六年时间这里已经变成了湖，从来都没有被遗忘的记忆从脑海中窜出，其实我想过来看看的，只是怕京介来了，我却不在。
　　第一次见面时，京介帅气的动作，阳光的笑脸，从虚的手中救了我，那个时候，我的哥哥姐姐刚刚读了真央，我没有了亲人，没有人保护我，另外身体也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差，差点就死在虚的手上了，京介是我的救命恩人。
　　其实我谁都没告诉，从那次开始我便喜欢上了他，他带我来到了惠子的身边，从此有了栖身的地方，再后来，惠子拜托我帮助她跟京介告白，然后他和惠子开始交往，我和他便越走越远，远到我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想着过去的那些事，心有些刺痛的难受，眼泪又想要流下。
　　身后，那个伪装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回忆，他说“这个地方很熟悉吗？”
　　我转身朝他一笑，他的伪装很彻底嘛，不仅声音改变了，就连脸也用一块黑布遮掩住了，可是我依旧知道了他是谁，因为他身上的味道让我很熟悉，我的鼻子可以分辨出一个人大致的味道，因为这个我曾经还被人取笑过，就在刚才他开口的一瞬间我想起了那个味道的来源，是他身上的味道让我认出了他。
　　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对别人的往事很感兴趣吗？蓝染右介。”
　　他很惊讶，惊讶他那么完美的伪装，居然也被我认了出来，可是毕竟是做大事的人，那点惊讶很快就恢复了，撤掉脸上的黑布，棕色的镜框，斯文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如果是以前我还会不自觉地想要亲近他，不过现在我只想躲着他，怕他杀了我。
　　我拍了拍身上不太多的尘土，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幸好我现在的衣服都是短裙，要是稍微长点会断掉吧，到时候就不好了。”
　　蓝染右介向上抬了抬眼镜，说“说吧，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语气好象对待跟他要糖吃的小孩，十分的无奈，我嘴角荡起一个笑容，虽然心里还是十分紧张，故意的，说着其他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和京介都知道这个地方，难道那天的虚是你派去的？”最后那句话是完全想要开玩笑来解除我自己的紧张，可是蓝染右介默认的态度让我有些发冷，那天的情形我亲眼看见的，有多残酷，有多恐怖，这一切居然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咬紧嘴唇我说“我要活下去。”
　　蓝染右介说“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
　　我摆了摆手，说“不，我说的不是现在，以后我也要活下去。”我十分清楚，他抓我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他不会杀我，可是以后他怕我走漏消息怕是会将我暗杀吧，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揭穿他。
　　蓝染右介略微抬了抬头，眼镜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凭什么？相信玲子小姐也知道，玲子小姐手里的筹码太少了。”
　　我走向他透过眼镜看着他的眼睛说“可是我手里的筹码正巧是你所需要的，不是吗，蓝染大人。”我在赌，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样的事情他们会好奇，但不会和我交换。我赌的是蓝染右介不是一般人，他是个大人物，大人物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甚至可能成为的弱点，所以我赌他会跟我换。
　　蓝染右介看着我沉思着，我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回答，这种生死被人捏在手里的滋味让我很不舒服，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便不打算逃避，直接面对的看着他。
　　蓝染说“那么玲子小姐又凭什么相信我的保证？难道我保证不杀你，就真的不会杀你吗？”
　　他的问题确实问到了我的心底，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退路，已经走错了一步，总不能步步错吧。我说“你放走我以后，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杀了我就后悔，而且之后自然会被人保护住，你只要不要在放走我之前杀了我就好。”其实我的话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哪有什么办法保护自己，骗蓝染罢了。
　　蓝染右介考虑了许久，终于开口，“好，除了你认出我的方法外，我还要把一个有灵力的魂魄的灵力转换到一个整身上的方法，也就是灵子转换的方法。”在他开口之前，我手心已经被汗液浸透。另外我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什么？”
　　蓝染右介说“如果我没看错，玲子小姐曾经有过灵力吧，只是玲子小姐的灵力不知被何人用何种方法夺了去，现在玲子小姐变成了一个整，可是玲子小姐仍然可以操控少数的灵子，只是需要媒介，媒介就是玲子小姐手中的笛子。”我脸上的惊讶逐渐变成了惊恐。没错，曾经我有过灵力的，只是后来被人活活夺了去，而我剩下的只有手中的笛子。
　　蓝染右介欣赏着我的表情变化，开口说“玲子小姐要怎么选择呢？”
　　我也在看着他，蓝染右介要是我不同意，你会不会忽然向我发难，这道选择题我根本就只有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