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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解剖 ...

  •   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对浦原喜助说“请不要告诉我父亲,我和秋暮瑾交往的事。”
      浦原喜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要瞒住他吗?你知道,最后肯定是瞒不住的。”
      我说“我知道,但是我请求你,不要让我的父亲知道这件事。”
      当时,我没有注意到秋暮瑾黯淡的眸色,也许是因为他黯淡的眸色一闪而过,我只是注意着浦原喜助的脸色,明明他在笑着,我却感觉到他在哭。
      我不想让父亲知道我和秋暮瑾的关系,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按理说,作为女儿应该会很想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女儿过的很开心的,可是我却不想。
      从现世回来了,秋暮瑾在路上一直无语,也许是我那句不要让父亲知道开始,他就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回到了静灵庭,他阴沉着脸,没有跟我说一声便离开了,仿佛他的职责就只是护送我,把我送到静灵庭,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我本来想着跟他解释一番的,可是我刚一回来,父亲的地狱蝶便来了,我急匆匆的去了父亲的实验室。
      一如既往,父亲的实验室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药瓶子,充满了各种仪器的声音。父亲阴沉的声音从最里面传了出来,“音梦,快过来把这个东西的资料给我收集了。”
      我立即回复了一声“是的,父亲。”
      拿着一向用的笔记本,来到父亲面前开始了工作,父亲的实验台上是一具被解剖了的尸体,尸体的内脏还显示着红色的生命力,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生物还没有死亡,他一直再以清晰的意识记忆整个被解剖的画面。
      有些不忍的拿着笔记本,记录起父亲要我记录的东西。
      父亲说“抗压能力比普通人高出百分之三十,抗击能力是普通人的两倍……体内寄养了两只虚……”
      什么,我抬起头看向眼前这句被解剖的还活着的尸体,他里面居然还寄养着虚。
      父亲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
      我摇摇头,在笔记本上再次开始自己的工作,将父亲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在本子上,以免后来他要用的时候找不到这份资料。
      父亲也重新进入了状态,开始了再一次的实验,每当父亲做实验的时候我都是他的助手,每当这时我总是感觉我和父亲之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宁静,我和父亲之间谁都不存在,存在的只有空气,这个时候即使是红河玲或是小村玲子也许都不会再出现在我和父亲中间。
      “涅茧利,你给我滚出来。”
      忽然一个很大的声音打破了我和父亲之间的这份宁静,听声音,像是红河玲。
      父亲放下手术刀,皱了皱眉头,说“音梦,你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可以就把那个女人解决了吧。”
      “什么?”
      把红河玲解决掉吗?父亲在我离开之前不是还想要追求红河玲吗?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要解决她?带着这些疑问,我来到了红河玲面前。
      她依旧是那么美丽,依旧是那么有生气,即使她哭泣的眼睛染红了她整张脸。
      我站在她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说过话了,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始跟她说话。她却是知道的,刚一见到我,她便扑到了我的面前,握紧了我的肩头,狠命的摇晃着“涅音梦,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我被她摇晃的晕头转向,花了好大的力气制服了她,我问她“谁怎么样了?你问的谁?”是我的父亲吗?他便是你嘴里的涅茧利,你怕是不知道吧。
      红河玲捂着脸蹲在地上,说“是智川谷,他被你父亲带走了,已经好几天了,他怎么样了?他究竟怎么样了?还有红河花落,他们俩被你父亲一起带走了,他们究竟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听到红河花落这个名字,我有些惊讶,那天我去红河家的时候,明明感觉红河玲不待见红河花落的,可是现在的红河玲却在为红河花落而哭泣,这一点我着实不明白怎么回事。
      不远处,卯之花烈向我们走来。
      卯之花烈说“音梦酱,你回来啦。”她的笑容十分不自然,我回答说“是呀,卯之花烈队长,您大驾光临,有事吗?”
      卯之花烈说“我是为了我的队员红河花落而来的,不知道十二番队的队长已经把她和她的男友智川谷留在这里许久,究竟调查完了没有。”
      我有些搞不懂了,智川谷不是红河玲的男朋友吗?什么时候变成了红河花落的男友,难道是近几年我和红河玲不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才成的?
      我回答说“我也是刚回来,我替你们回去问一下父亲吧。”
      我的话音刚落,父亲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阴森森的声音居然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父亲说“他们两个因为身体里饲养了虚,已经被解剖了。”红河玲瞬间变了脸色,煞白的小脸,让我一阵怜悯。她说“我不信。”父亲冷冷的说“蠢女人,他们骗了你,你居然还相信他们。”
      红河玲的身体被卯之花烈从背后抱住了,某之花烈从背后给了红河玲力量,让她可以站得起来。
      卯之花烈说“涅茧利,你怎么可以这样,解剖一个人?这么轻易的解剖一个人,要是以前的涅茧利,说什么他都不会这么干的。”
      父亲没理卯之花队长的话,他来到了红河玲的面前,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说“你真的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傻,傻得可爱,那个男人联合你的妹妹骗了你,你居然还愿意来为他们求情,要是没有那个女人,我想我会爱上你吧。”
      红河玲张着水红的眸子,看着她面前的男人,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也许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父亲将头转向一旁的卯之花队长,说“卯之花烈队长还真是护短呀,红河花落与智川谷在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据我所知他们分开后,智川谷与红河玲在一起,红河玲与红河花落的关系就此破裂,而你也本着护短的意思一直在维护红河花落,打击红河玲,只是卯之花队长,现在你怎么和你一直打压的红河玲一起来到了我的面前了?而且你手下的红河花落身体里养了虚,这件事难道还不够危害静灵庭吗?危害静灵庭不管怎么算都是死罪,难道卯之花队长是他们的同谋吗?”
      卯之花队长不敢再面对父亲的眸子,她将眼睛转过一旁,不敢再说话。现在不管她再怎么想要救出里面的两人,她都不可以说什么?
      父亲傲然的离开了她们,背过身,对我说“这里交给你啦,解决完了这两个女人,回来继续帮我记录数据。”
      “是的,父亲。”
      父亲的背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与面前的两个女人对视着,一时之间我们三人居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卯之花队长最后打破了沉默,她转过了身,说“涅茧利说的没错,他们确实犯了静灵庭的大忌,不过他们既然可以死在一起也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说完,她便离开了。
      她的背影,不舍,离愁,我可以看见的,我看不见的。卯之花烈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来这里救她的队员,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把红河玲独自留下来,自己转身离开。
      红河玲跑上前来,抱住了我,她恳求我说“求求你,救救他们,我不恨他们,真的,求求你,救救他们。”听着红河玲的哭诉,说什么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毕竟知道了父亲不爱她,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仅仅是当初那点友谊了。红河玲是我唯一的朋友,这一点是没错的。
      我擦干了红河玲脸上的眼泪,对她说“我可以去试试,他们现在还没死,也许等父亲的实验结束后,我可以恳求父亲救救他们,但是他们在实验中要吃的苦头恐怕不少吧。”
      红河玲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我却转过身为的是不让她看见我脸上的不忍。
      先不说父亲一向不喜欢浪费自己的时间做一些无用的事情,即便是父亲愿意救他们,他们也不一定可以坚持到实验的最后阶段,毕竟活着体验被解剖的全过程,那样的人是不存在的。也许他们在实验就因为坚持不住而自己选择意识死亡了。
      这些话面对着难过的红河玲我无法说出口,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来到父亲身边,我对父亲说“父亲,要不要给他们打一点麻药。”父亲阴森的眼睛对上了我的眼睛,我咽了一口唾液,掩饰自己的心虚。
      对父亲接着说“我只是怕他们在实验结束之前就撑不住了,我怕他们会破坏父亲的实验。”
      父亲挥了挥手,神色十分不耐,他说“不需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快点开始记录。”
      本来父亲这么一说,我就应该放弃了,可是我的眼前回忆起红河玲的脸和她哭红的眼睛,我坚定了一下我的信念,我战战兢兢的说“父亲,请考虑一下,我真的觉得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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