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涅茧利的恋爱之书》xiaokong

38、山本

　　我跪在地上，汗水一点一点地滴落，头低的不能再低，再抬一下仿佛就会被这强大的灵压压断，我在努力的坚持，努力的让自己不倒下，我不想让父亲失望，不想让父亲抛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失去了父亲的我究竟还有什么，在父亲面前，我渺小而卑微。

　　想要转头看一眼父亲的表情，可是脖子根本没有办法再动一点了。我很好奇，现在的父亲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是失望，是可怜，还是单纯的冷漠。

　　整个人如同被浸在冷水里一般，手和脚全部都是冷的，可是同时全身不停地冒着的汗水将我的全身浸透，我不是的交替在冷与热之间，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那个给我这样压力的人，山本元柳斋晋元，一番队的队长，拥有火系最强的斩魂刀。

　　他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黑瘦老人，刚才第一次看见他的模样，我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就是总队长，他的样子像一个慈祥的邻家爷爷，当然如果他真的很慈祥，我一定会笑出来的，可是随即，他给我的压力便让我承受不住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记得父亲在带我出门的时候跟我说过，不知道是谁告密了，弄得山本总队长知道了我的事情，也就是十二番队多了一名副队长，所以，今天山本总队长要在队长会议上亲自测试我的能力。

　　就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压力全部消失，我蹲坐在地上，拼命喘着气，一直到现在才感受到原来新鲜空气这么美好。

　　抬起眸子继续看山本元柳斋晋元，他说“确实有副队长的实力，居然可以在我的灵压下直视我，不过，涅茧利，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眼前这个人造人做你的副官？”

　　所有的队长全部将眼睛转向了父亲，连我也看向了父亲，我跟他来到了这里除了想要得到山本队长的承认，更重要的是得到他的承认。全场静的好像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得到一般。父亲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起了嘴角，看了一眼正在期待着看着他的我，上前一步来到我的面前，将我抱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想要离开，我转头朝着山本队长看去，他的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满，可是却什么都没说。

　　身边，一个白发消瘦的男人拦住了我们，他时不时的便在那里咳上一下，脸色苍白中带了些许红晕，照我看来，应该是咳出来的。

　　在场的人都是队长，在我看来队长都是很强的，可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很强的人，难道身体这么瘦弱的男人也会很强大吗？

　　父亲抱着我停了下来，同我一起看向他。父亲问“浮竹十四郎，你要做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父亲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有些不明的情绪在他的眼中蔓延开来，我感受到了两个队长之间没有灵压的压力。

　　浮竹十四楼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锐利，我吓得朝着父亲怀里躲了躲，我现在确信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很强大。他的眼神没有在我身上多做停留，他的眼睛一下子便转向了父亲，对父亲说“还没有走出来吗？看清楚你怀里抱着的不是小村玲子，她不过是你造出来的人造人，她只有与小村玲子相同的外表，你再怎么把她留在身边，她都不会是小村玲子的。”他的情绪很激动，进而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有些担心的看这他，他不会把肠子给咳出来吧，但愿不会。咳嗽渐渐弱了下去，等咳嗽完全消失了，他接着说“你居然造了一个与小村玲子一幕一样外表的女人留在身边，难道当初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情，爱的就只是她的外表吗？”

　　小村玲子？玲子吗？说不上来这个名字我究竟听过几次，为什么所有人都认识她，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把她与父亲联系在一起，她究竟是谁？她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看向了父亲，父亲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慌乱由他的眼睛直接传递到了他的手臂，他的手颤抖的几乎抱不住我，但是很快的，他的手变得坚定了，不再颤抖，他没有看浮竹十四郎，也没有说话，自顾自走了。我看向浮竹，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点点无奈和心痛。可是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对于父亲来说，他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他无需解释。

　　一只手再一次出现在我和父亲的身前，这次的这个人，我认识，是和那个职业装女性的七绪在一起的那个花大叔，初在这里见到他我着实惊讶了一番，真没想到，他会是队长。那次见他，他完完全全被七绪压住了，这样的队长怎么处理队务呢？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所有的队长都和父亲一样，都是那样的严厉，那样的让人恐惧，所以像花大叔这样的队长一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难免让我有些惊讶。

　　此时此刻的花大叔也是很严肃的样子。

　　花大叔说“听我一句话，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她只是个替代品，玲子她希望的是你的幸福，你这样只会让玲子难过，你……”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父亲已经承受不住了，他一把将我扔到地上，我的尖叫再次响起，这在寂静的几个队长间显得格外惊悚。

　　父亲拔出了斩魂刀，对着京乐队长，他面具里露出的眼睛眯了起来透出危险的光芒。用尽全身力气爬着逃离了父亲的身边，父亲一旦发狂，他不会管身边的一切事物，也许我会向那些椅子什么的一样全部粉碎。

　　父亲大吼着“京乐春水，不许再在我的面前提那个蠢女人，她死都死了，她都死了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的事关她什么事，她要死就去死，谁要是敢再在我的面前提起她来，我以十二番队队长的名义起誓，十二番队与他永世为敌。”

　　父亲的声音变得有些清澈，清澈中透了一股子狂怒。之所以说清澈是因为在平时，他的声音十分的阴沉，阴森。看来花大叔真的把父亲惹怒了。

　　看向花大叔，花大叔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说是猪肝色也毫不为过，想来花大叔当队长也当了好几年了，这样跟他说话的人估计真没有几个，听说他还是山本总队长的徒弟，山本总队长那样的威严，他的徒弟必定也让人十分尊敬，被父亲这样一吼，花大叔心里的怒火估计不会比父亲少。

　　花大叔不愧是队长，一瞬间的时间，他的脸色变了，变得正常起来，无所谓的喝了一口酒水，站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这个意思是？接受我了吗？

　　父亲一把将瘫坐在一边的我拉了起来，带着我离开了这里，离开后，身后传来山本总队长咆哮的声音“京乐春水，你居然又在队长会议上喝酒！”任谁都听得出来，他那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向花大叔泻火，因为对于他来说父亲就是一朵奇葩，奇葩得他也不想轻易得罪，特别是为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副队长。

　　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小村玲子，还有父亲，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段刻骨铭心，让人生不如死的爱情，或者是一场生死离别，阴阳永隔的恨意。

　　我那次喊出的京介，那些不应该属于我的感情就是她的吗？她的感情，她的爱全部以一些不知名的方式来到了我的身体里，连接着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爱，让她即便是死她也没有放下父亲吗？她爱父亲爱的超越了生死，父亲恨她也恨得超越生死。

　　又想起了秋暮，秋暮平凡的脸和漂亮的眼睛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是他的话，也许我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爱，如果拥有这样的爱情，我是不是就可以更加了解父亲，跟父亲靠的更近了？如果是的话，我愿意与秋暮进在一起，体验一场父亲无法忘记的爱情，向父亲一样狠狠地爱一个人，恨一个人，与一个人在一起，了解父亲的一切，永远永远陪伴他。

　　心情就在这一刻变得开心了，我在父亲的身后，感觉到父亲手的温度，虽然他的力度很大，大的几乎将我的手骨捏碎，可是我依旧很开心。因为这个女人，我和父亲的距离变得出奇的远，也因为这个女人，我离父亲也出奇的近。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发现了自己错的究竟有多离谱，能给我那样的刻骨铭心的男人只有一个，他永远不可能叫做秋暮进，我可以为他心动，为他怜悯，为他难过，但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爱他。

　　当你握紧了一个你自认为应该握住的手，可是后来，你发现，你应该握的是另一双手，然后呢，你会怎么办？爱不是不存在，只是爱情已经给了别人，再给你的永远只是剩余的那部分，一开始那些单纯就只是伤害，用那柄叫纯真的刀子割伤了三个人。

　　等到那个时候，我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秋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