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十字路口》易水蓝

14、第14章 难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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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上班不久，就接到郑直的电话通知，说是齐德山要召开会议，讨论第二轮营销的问题。
　　开会的总共有十多个人，围着大会议桌做成一圈，齐德山坐在正中的位子，郑直坐在他的右手边，而姚琦则坐在了他的左手边。齐德山穿了一件休闲样式的夹克，露出蓝色条纹领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少，而他身边的姚琦，则穿了身制作精良的深蓝色西装外套，颈间配了一条薄如蝉翼的蓝色丝巾，显得既精致又高雅，在一片黑色工装的衬托下给人鹤立鸡群鹤立鸡群的感觉。而我依然选择了离齐德山较远的位子，混在人群中，毕竟，在这种场合下，我不想做主角，也永远不会是主角。
　　齐德山晃着他头发已经残留不多的头颅，开始了会议。从企业文化说到扫黄打非，从地产形势说到经济危机，从营销理念说到王婆卖瓜，总之，每一次，我都觉得他的会议冗长而啰嗦，却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内容。我只好假装聚精会神，实际上却昏昏欲睡。
　　齐德山终于说完了，然后他又指定由姚琦发言。于是，姚琦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喋喋不休。客观地说，她的音质说不上好，至少不是真的嗓音甜美那一类型，但是，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抑扬顿挫间加入了柔媚的感觉，配上妩媚的妆容，看上去那么狐媚。
　　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是不太喜欢姚琦这种人的，虽然说不上讨厌，但是生活中，我永远不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公司里流传的关于姚琦的传言很多，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桃色传言的真假，但是，倘若从姚琦的样子和打扮来说，确实是有那么一点“二奶相”。苏依曼曾经跟我说，像范冰冰那种女人，就是典型的“二奶相”，这种女人生的漂亮，但却不是大家闺秀那种端庄的美，而是所谓的“狐狸精”型的美，也就是说让男人看了会马上想到上床和她云雨一番，苏依曼说她自己也是有“二奶相”的女人，所以注定没有男人会真的爱她一生一世，她能抓住的，只有钱。
　　姚琦就那么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总让我感觉有点装腔作势。我突然想到江雯雯，她会不会也是这样一个说话装腔作势的女人？她在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这样打手势？又或者她和林可峰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狐媚？我甩了甩头，烦死了，我快要被自己的想象逼疯了！
　　之后，便是郑直发言。他还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和私底下跟我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我甚至觉得，私底下和我聊天、逗趣的那个男人，和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这让我怀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之后，参加会议的人都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才散会，会议结束时已近午餐时间。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打开来看，原来是郑直发来的信息：一起吃饭？
　　虽然我和郑直关系不错，但是并不想让公司其他的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吃饭，尤其是看到只有我们俩一起吃饭。毕竟，我不想让别人说我和老板的助理暧昧不清。于是，我简短地回复：我不饿，你先去吃吧。

　　2
　　就在我为了新的广告文案奋笔疾书时，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我抬眼看了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四点了。我赶忙拿过手机，原来是苏依曼打来的。
　　“宁宁，下班了没？”电话那头的她，急匆匆地问。
　　“还没，有什么事吗？”我感觉到电话那头的苏依曼似乎有点不对劲。
　　“刚才我去医院了。”电话那头的她，很沮丧。
　　“去医院？你，你怎么了？”难道是苏依曼身体有什么问题？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也没什么。”她说。可我知道，平时的她说话总是不自觉地有点亢奋的感觉，倘若是现在这样没精打采，一定是有什么事。
　　“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我继续追问。
　　“唉，”电话那头，苏依曼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宁宁，我怕是以后不好怀小孩了，医生说我做过流产次数太多了，子宫内壁太薄了。”
　　原来是这样。我放慢语气安慰她：“伊曼，先别急，医生都爱把问题说的严重些。要不你去看看中医，好好调理下身体，你还年轻，生孩子肯定没问题的。”我知道，苏依曼之前曾经打过三、四次胎。期间两次由我陪着去的医院。她走出手术室时苍白的脸，现在还历历在目。我曾不只一次问苏依曼，问她为什么那么傻。她却告诉我，那就是真实的生活。
　　电话那头，苏依曼没有回应。
　　“伊曼，伊曼？”我叫她。
　　“没事，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呵呵，我打电话，是因为太无聊了。对了，你要下班了吧？”
　　“哦，还要一会儿。”我回答。
　　“嗯，那你忙吧，我先挂了，拜拜。”
　　“拜拜。”我也挂断电话。
　　苏依曼竟然去检查身体，看来她已经在为代孕做准备了。无论是对是错，我还是希望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