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and goodbye》BigApple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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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平定了自己的惊讶，走到了座位旁边，把书包扔到了座位上，然后坐了下来。我的新同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按了按帽子。
　　“自大的家伙。”我小声说了一句，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
　　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上课。到了课间，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另外一个女生：“你好，我叫龙崎樱乃。”
　　另外一个女生说道：“你好呀，叫我朋香好了。”
　　我把书包整理了一下：“有事吗？”
　　樱乃点了点头：“我们是来问——”
　　她刚要说话，朋香不礼貌地打断了：“喂，虽然说你是新来的，不过我警告你，不许打我家王子的主意，OK？不许和他说话，不许和他开玩笑，不许……总归就是不许了啦！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加入RYOMA后援团的话，我这个团长是可以批准的哦！你要加入的话，我可以赠送你一条RYOMA用过的毛巾、一张RYOMA的生活照片、一个RYOMA用过的同一品牌的球拍呢，不过球拍要额外收300日圆，很少吧？好了啦，我知道你一定心动了对不对？我知道的啦，RYOMA SAMA的崇拜者最多了，是整个学校人气最旺的呢。哎~真的好羡慕你啊，居然可以和RYOMA SAMA坐耶，我可是想了多久的了……哎，怎么偏偏就给你了呢，我真是妒忌啊。算了算了啦，想我朋香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就暂且同意吧。不过你要当心，做人不可以太过分，懂不懂？好了啦，既然我和你说过了，你以后应该不会再去烦RYOMA SAMA了吧？”
　　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教室门口：“小孩子没事不要那么多废话。如果你们没事的话，就不要来烦我。”
　　那个叫朋香的似乎很愤怒，几乎要跳起来了。那个叫樱乃的走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朋香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们其实是来问关于社团的。请问你要加入哪——”
　　“随便。”我摆了摆手，但是又想起了什么，“我放学前告诉你。”
　　樱乃笑了笑：“那最好不过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朋香一边大叫着一边挥舞着拳头对着我：“喂，不要以为自己了不起啊，居然这么说……”
　　我无所谓地坐了回来。柯南抱着头坐在我的后排：“喂，你要去哪一个社团啊？”
　　“你不是很聪明吗？那你说呢，大侦探？”我又讽刺了他一下。
　　“哎……这个学校没有侦探团……”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不正常吗？”我嘲讽地说，“活该！”
　　“好了啦，你真是的，还为今天早上的事不开心吗？”
　　工藤，你居然这么地大言不惭。不是为了你，我干吗没事找事的变成小学生？难道这样很好玩吗？你怀疑我，难道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想到和我道歉……还是说，你根本从来就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一个毁了你的幸福的卑鄙小人……一个无所谓的小角色……你从来都不懂……
　　我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他。
　　“喂，灰原，笑一笑了啦，天天那么严肃。干吗这么绷着一张脸啊？还那么大火！”
　　我站了起来：“江户川柯南……工藤新一……你到底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恩？”他愣了一下。
　　我把头又转了过去：“当我没问。”
　　下一秒，我跑了出去，心情十分糟糕地走在小路上。今天是姐姐的忌日，而工藤，你却根本不知道。每一年这个时候，是我最心痛的时候。去年这个时候，我最亲的姐姐永远离开了我。永远，永远……而你可以救她的，你却没有！我在掩饰我的情感，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迎面，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我不在意，径直走了过去。他停住脚步，看了我一下。我略微瞥了他一下，还是径直走我的。那个人旁边还有一个人，两个人说着话：
　　“TEZUKA，你的手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那个女生撞了你的手，虽然人小，但是也应该道歉。我去找——”
　　“算了，大石。那个人应该是新生，姑且不要追究了。”
　　“是。不过TEZUKA，你的手应该是最后一次治疗了吧？”
　　“对。下一场比赛就能完好如初了。”
　　“好的，那么我们也要加油了。作为网球部的部长，你可千万不可以有事！”
　　“我明白。”
　　那两个人走远了。网球部部长？有意思，据说是叫TEZUKA什么的，很厉害的样子。根据博士的了解，他的手肘因为受伤曾经一度影响比赛。虽然去德国治疗好了，但是仍然要有康复手术似的。难道我撞到他了吗？真是巧。早有耳闻他很厉害，我很想见识一下。算了，他应该没注意到我吧？那就好，免得给别人留下一个差的第一印象。
　　有TEZUKA这件事分神，我也不再为柯南那件事那么生气了。只是，心里还是很沮丧。再怎么说，这个日子虽然对柯南来说大概不如生日、新年、圣诞节重要……但是他考虑过我现在的感受吗？考虑过我对姐姐的思念吗？考虑过我的难过吗？他也不应该忘记今天才对！就是一年前，就在一年前，在那个黑暗的地方……可恶的家伙！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又莫名其妙地气愤起来了。
　　“喂，灰原！”后面传来一个家伙的声音：柯南。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旁边，“喂，我说，你……你……你跑那么快……干，干，干什么啊？”
　　“切~要你管~”我不屑地说道，“居然连今天都忘记……”我掉头往前走，柯南紧紧地跟了上来。
　　“灰原，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差耶？先是和数学老师吵架，又是和我吵架，然后呢又是和新同学吵架……你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啊？话说回来，女孩子总是生气，皱纹会变多哦！”柯南还是很正常的口气。
　　我承认，我心情差，但是你不知道原因瞎讲什么啊？！！
　　“江户川柯南，你不懂就别乱说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对他吼了一声。柯南明显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真是的，谁叫你惹我呢……虽然这不是你的错……
　　我把手随意地插到口袋里：“对不起。”我轻声说了一句。
　　柯南有点意外，但迅速正常了。他有些严肃地看着我：“灰原，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啊？”
　　“你不会懂的。”我从口袋里拿出MP3的耳机，戴在了耳朵上，然后开始重复放着东西听。听到这个熟悉却遥不可及的声音，我站住了脚步，靠在一棵树上……那些事又回到了耳畔……
　　“志保，过来，我们一起去书店看看吧，听说又有新的学术书了呢！”
　　“对了，志保，今天我们一起去吃大餐吧，姐姐拿了工资哦。”
　　“很好啊志保，你在化学方面很有天分，将来要和我上一所大学啊！”
　　“志保，你最近爱笑了呢！”
　　“这家店的CD好像不错呢，要不要听听看？”
　　“要做蛋糕吗？不是这样的，你看，要这样烤才可以。”
　　“是不是想送同学圣诞礼物呢？我看……就这个挂件挺不错的呢。”
　　“志保，姐姐有事要出去一下……”
　　“志保，姐姐要去美国了，要自己照顾自己，懂吗？有事就找新一好了，他很可靠的。”
　　“姐姐要走了，要去美国……千万不要为我担心啊。”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姐姐保证。姐姐答应，一定和你一起吹生日蜡烛，好不好？”
　　“志保，要坚强，即使姐姐不在了……永远不可以放弃，懂不懂？即使姐姐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勇敢地活下去，永远不可以自卑。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姐姐永远都看着你，永远都支持你！”
　　“谢谢你志保。姐姐为有你这个妹妹而自豪。”
　　“志保……一定要保重。”
　　“志保，答应我，永远要努力。答应我……你快答应我呀！”
　　“无论姐姐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姐姐永远会在你旁边看着你，从遥远的地方看着你……”
　　“你绝对可以有成就的，志保！加油！”
　　“志保……这可能是姐姐最后一次给你留言了。”
　　“对不起，志保，姐姐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黑暗组织的……”
　　“志保，为了生存，我必须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脱离组织，所以请你谅解我。”
　　“谢谢你的理解，志保。”
　　“志保，不要加入组织，一定要远离他们！”
　　“志保，快脱离组织啊！”
　　“志保，你收得到我的留言吗？！”
　　“去找工藤吧，他很厉害的。”
　　“志保，姐姐永远……永远都爱你。无论我身处那里，我永远都爱着你……一定不许哭，听到没有？！一定要离开组织！”
　　我一直在等姐姐的电话……
　　我等了一天……
　　两天……
　　三天……
　　然后我知道：
　　她死了。
　　被黑暗组织谋杀了。
　　耳机不小心从肩膀滑落，眼眶里有种湿湿的东西想往外掉。姐姐……我唯一的亲人，我唯一的支柱……我活下去的动力……就在那一刻，被枪无情地击中。她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脸上还是坚毅的吧。但是，她那样做是为了……救我！
　　是为了救我……
　　救我……
　　她完全可以逃的……
　　她是为了救我……
　　为了救我！
　　在她死之前，她说的话是：“放了我妹妹！”
　　她本来可以有普通的生活，可以普通地过着。可是为了我，她加入了组织……
　　姐姐，请允许我说一声：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已经听不到了。
　　我抬头，柯南焦急地看着我：“灰原，你这样真的很吓人耶~不要这样了啦。”
　　我把耳机扔给了他：“听一下这个吧。”
　　他疑惑地接了过去，听了一下，然后呆在了那里：“这是——”
　　“电话留言啦，笨蛋。”我不屑地说了一句，然后挂上了虚假的微笑。掩盖住所有情感，我无所谓地走出了树阴，向教学大楼走去。
　　柯南愣在了那里：“灰原……”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大侦探！”我加快了脚步。柯南停在那里一会，但是很快又追了上来。他走在我身后，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走到拐弯处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好奇地回过头看着他。
　　“喂，工藤，动作快点行不行啊？”我不耐烦地对他说。
　　柯南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有种——愧疚吗？还是别的什么？“对不起，灰原。你姐姐的事……我没有能够帮得上忙。这是我作为侦探最悔恨的事之一……抱歉。”他轻声说道。
　　我有些惊讶。在此之前，我也曾经为这件事质问过他。当时的我很冲动，而他却只能无语地站在那里。如今，他却主动道歉。是出于什么呢？没救姐姐的后悔？还是仅仅是想安抚我而说的呢？“哼，”我把头转了过去，继续向前走，“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必要了。你后悔了，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灰原——”
　　“你以为我那么脆弱吗？我可比你想的坚强多了。世界就是残酷的，这点我清楚。”我又停下来说道，然后加快了脚步，“我要走了，你迟到了可不关我的事！”
　　“知道了啦！”柯南愣了几秒后，又跟了上来。他走到和我水平的时候说了一句，“嘿，灰原，想不到你也会说出那么哲理的话呢……”
　　“恩？”我没太明白。
　　“‘世界就是残酷的’不是你说的吗？”柯南眨了眨眼，“这我可没有想到哦。”
　　“你——”工藤那个家伙现在还要拿我开玩笑！我迅速平静了下来，冷静地说道，“是啊，像你这种笨蛋怎么可能明白。”我不自觉地笑了笑。
　　“喂……”柯南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搞不懂你哎，一会高兴一会发火的……真是的。”他又双手抱住了头，斜着眼不满地看着我。
　　我心情好了许多，往前继续走着。走了几分钟后，我听到有人的喊叫声，还有人群涌动的声音。又走了几步，前面突然有很多人围在那里，水泄不通，而且全是学生。奇怪，马上要上课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这里是小路，应该没有什么人才对。要有人，也应该从大路走，干吗从这里绕道呢？我望了望柯南，他耸了耸肩：“去看看吧。”
　　我跟着他走了过去，但是就我们两个的身高，根本挤不过去，而且没有人注意我们。
　　“让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挤了出来，摔到了地上。
　　“喂，你还好吧？”柯南无奈地也被挤了出来。
　　我爬了起来：“我没事。到底怎么了？”
　　这时，一个女生却拼命地从隐秘的地方往外走。我和柯南看到了，急忙走了过去。
　　“这位大姐姐，我想请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个女生听到有人叫她，似乎很慌张。回头看到我们，很快平静了下来：“原来是学弟……”
　　我走上前去：“这里到底怎么了？”
　　那个女生不太镇定：“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快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