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养成的方式》叹离尘

8、闹别扭

　　十五那天，叶黎白回到张玲那，刚到家时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叶黎白认出他是秦亦，在远处喊他，“哥——”
　　秦亦转过身，看见叶黎白，笑起，朝着他的那方向快步走去。
　　“哥，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秦亦反问。
　　一个寒假没见，挺想他的….
　　“没有！”叶黎白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秦亦很喜欢他的笑。
　　揉揉他的头发，道：“我们进去吧。”
　　张玲到家的时间比他们稍微晚些。
　　走进门看见秦亦，忙招呼他们，“小亦来啦，阿姨给你们做饭。”说完，又转向对叶黎白道：“十一，爸爸回去了？”
　　叶黎白点点头。
　　留着秦亦吃饭，到晚上又留下他住。当然，留下秦亦住是叶黎白的主意。
　　第二天，张玲带着叶黎白和秦亦回秦家，说是去拜年。
　　三年来，张玲都会带着叶黎白到秦家，除了拜年，更是向林雯和秦方正道谢对十一的照顾。
　　长辈在客厅聊天，秦亦他们则在一旁听着。
　　“阿雯，方正。今年我想把工作移到这里来，好带着十一。他也快上初中了。”
　　林雯点点头，“也好，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放心点。”
　　“不行！”秦亦冷着张脸，出声喊道。
　　一声“不行”引得所有人都看向秦亦。
　　其实，叶黎白听着心里也挺矛盾的，一方面想和张玲呆在一起，一方面又不想和秦亦分开。
　　三年，不长不短。但让很多事情都成了习惯。比如秦亦习惯了每天放学后就可以看到十一来找他，而不是回到家看着毫无生气的房子。比如，叶黎白习惯了早上由秦亦喊他起床。
　　可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只不过潜意识中有不想分开的想法。
　　当初的友情早就变成亲情….
　　“阿姨，我是说在这里十一离学校近些，方便点。”
　　的确，理由很牵强，连叶黎白都忍不住打量他。
　　但张玲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那十一，你想在哪？”张玲把选择权交给叶黎白。
　　又是一道难选的题，好比当初父母离婚时问他的话，“十一，你想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叶黎白决定不下来，把目光投向秦亦。
　　“十一，陪着你妈妈吧。”秦方正说道。
　　话一出，秦亦抬头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他是想让父亲帮忙，可他怎么帮倒忙。
　　既然秦方正都这样说了，叶黎白只好点点头。
　　解决了这件事，顿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真的那么轻松吗？他心里又感到一阵失落。
　　没等他说什么，秦亦起身离开。
　　他的举动把秦方正和林雯弄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张玲笑笑，道：“大概秦亦不舍得十一吧。”
　　“恩…小孩子嘛。”林雯无奈的摇摇头。
　　叶黎白抬头看秦亦走的那个方向看去。
　　哥，生气了？
　　叶黎白以为秦亦不会生气太久，至少会在他离开的时候来送他。结果，当张玲收拾好行李之后，也不见他来。
　　于是，一气之下叶黎白准备和秦亦冷战。气冲冲的走在张玲前离开。
　　秦亦从房间的窗户往下望，看着叶黎白远去的背影，心里越是复杂。
　　明明平时还可以见到的，可为什么听到十一的同意还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