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养成的方式》叹离尘

13、校庆

　　两年过的很快，转眼叶黎白和秦亦就要同时面对中考和高考了。中考和高考让他们的生活中更多了一丝紧迫感。
　　两年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纪穆凡和白越依旧打打闹闹，不对盘。
　　开学之后，叶黎白的宿舍调到纪穆凡的隔壁。刚调过来的时候，纪穆凡兴奋地每天晚上往他宿舍跑，非得等查房的老师来了才走。结果来的次数多，和宿舍里的人混的比他还好。
　　冬日的早晨格外的冷，风从窗户中灌进来，昏昏欲睡。讲台上的老师唾沫横飞，底下的学生有一半没在听课。
　　叶黎白勉强打起精神，心思却开始飘。他想到昨天偶然听到白越和秦亦的对话。
　　白越文秦亦高考准备考哪，秦亦说秦方宇让他考Z大。
　　Z大离这里很远，但是全国的重点大学。
　　叶黎白心里有那么些不想让秦亦考Z大的念头。考上Z大，秦亦必须离开本市。和他待在一起那么多年，忽然的离开一下子会变得不习惯。可那是秦亦的前途，他不能矫情的阻拦。
　　叶黎白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很复杂。
　　“叶黎白，回答下这个问题。”老师喊道。
　　“啊。”叶黎白猛然回过神，站起来反应不过来。
　　“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叶黎白叹了口气坐下。
　　铃声打响，教室里一阵雀跃。叶黎白跟着老师进了办公室。
　　他的语文老师是个四十好几的女人，教学严谨。面对她心目中刻苦的学生总会多唠叨几句。口一张一合讲个不停，叶黎白杨恩没仔细听她说的话，心中仍想着那件事上。
　　老师的话终于讲完，示意他出去时，叶黎白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秦亦。
　　“哥？”
　　“恩，怎么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了？”秦亦靠在墙上，皱眉。
　　“上课开小差，你是不是…”叶黎白看着他，本想问他那件事，可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秦亦疑惑道。
　　“没事，你来有事？”叶黎白摇摇头，转了个话题。
　　半个月过去，而那天的话始终没有问出口。
　　学校的校庆来临，全校师生开始忙起来为这次活动做准备。
　　校庆正好在周六，所以在周五下午时就没上课了。
　　当天，每个班级都有一个活动。叶黎白他们班准备的是猜字谜。猜字谜这活动比较麻烦，找字谜，写答案，备礼物，把字谜条挂在教室的墙壁上也需要时间。班里人忙成一团。
　　相反，纪穆凡清闲得很，悠哉地逛到叶黎白班里，看见墙壁上贴的字谜，觉得挺有趣的。
　　“小白，你们班弄字谜啊。”
　　叶黎白听见纪穆凡的声音应了声，手中活没停，反问：“你们班呢？”
　　纪穆凡嘴角抽了抽，道：“套圈。”
　　所谓套圈就是街上常见的拿着圈套礼物。
　　把这游戏搬到校庆中虽说幼稚了点，但人多也好玩。只不过纪穆凡看不上。
　　“小白，好了没，咱去看节目排练吧。”纪穆凡拿起桌上的字谜看。
　　叶黎白拿过他手中的字谜，“别动，还有一会再走。”
　　纪穆凡摸摸鼻子，老实的坐到一旁。
　　明天下午还有节目表演，赶这会能提前看点节目，迟了看不到。所以….小白你快点。
　　纪穆凡眼巴巴的看着叶黎白，心里发急。
　　等了小半会，纪穆凡终于等到他结束。抱起叶黎白书包往外跑，“快跑。”
　　到那里时，排练正到一半，人很多。
　　纪穆凡眼尖，一下看到孟冉冉。他冲着台上的孟冉冉挥手，转头对叶黎白说：“冉冉在那。”
　　孟冉冉没少来找过叶黎白，叶黎白常和纪穆凡在一块。一来二去，他俩就熟了。
　　孟冉冉看见他们，笑吟吟的从台上走下来，“白白，阿穆。”
　　“排练的怎么样。”叶黎白拉着孟冉冉坐在排练室的长凳上。
　　“还行，有点紧张。”
　　“哎，明个可别紧张，我和小白力挺你。”纪穆凡站在一旁，做了个捶胸的动作，引得孟冉冉大笑。
　　校庆到了，学校对外开放一天。
　　秦亦在班里走不开，叶黎白只好和纪穆凡逛学校。
　　下午的表演是重头戏，三点开场。
　　秦亦整理好班级，匆匆往演出厅走。叶黎白估计比他来的早，可能在门口等他。
　　秦亦到演出厅门口的时候，叶黎白不在。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影。
　　看看时间，已经两点五十了。
　　秦亦拿出手机，拨出叶黎白的电话。
　　“十一，怎么还没来？”
　　“亦哥，我和小白在医务室。小白从楼梯上摔下来…”秦亦听到电话时对方是纪穆凡，纪穆凡在电话那头嚷。
　　从楼梯上摔下来！
　　秦亦心里一紧。没等他说完，就掐掉电话，往医务室赶。
　　十一，你别有事！
　　秦亦跑到医务室时，叶黎白正靠在床上。
　　“十一，你，没事吧？”秦亦来的太急，直喘气。
　　叶黎白看着秦亦，笑道：“能有什么事，脚扭到了而已。”
　　秦亦悬着的心放下来，坐在床边，“下次小心点，别吓哥。”
　　秦亦被吓忘了，人在医务室没转到医院代表没事。
　　叶黎白心里暖暖的，嘴角向上扬起，“嗯。”
　　两人处着完全忘了纪穆凡。
　　纪穆凡尴尬道：“亦哥，小白。那我先走了。”
　　秦亦点头，目光依旧停留下叶黎白身上。
　　医务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叶黎白又想起秦亦考大学的事，眼神不禁暗了暗。
　　“哥…你是不是要考Z大？”
　　秦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考。在这里读挺好的。”
　　他考虑好了，不考Z大，他不想离十一太远。
　　“那…”叶黎白还想问些什么，被秦亦打断，“别多想了。”
　　叶黎白“嗯”了声，不再继续话题。
　　“看演出吗？”
　　“好，哥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