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辣酸甜淡中香》野松萝

10、十

　　话说对小楠的那副认真的样子士民答道：“谁不想是孙子，问题是怎么改善”？“嘘！小点声”，一阵耳语过后，士民瞪大眼睛看着小楠：“你是不是疯了？亏你想得出，那可都是天上飞的”，“你别急呀，我都观察好几天了，眼下正是迁移的时候，三队场院那边的水塘每天晚上都会飞过来一群野鸭”，“那又怎么样”？小楠低头卷了一只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我在想夜里可以偷偷摸过去，那些鸭子基本上都在岸边趴着，如果能靠上去，哪怕到时候惊扰了它们，只要我们动作快，用手里的家伙扑打，很有可能打下几只呢”猛地深吸后一股烟柱从小楠嘴里喷射出来直扑士民，士民赶紧躲开，他没有受到同学的影响从不吸烟，对于烟气的味道很反感。不过他倒是被小楠的主意吸引了，于是两个人开始策划行动方案。
　　入夜，同伴们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小楠和士民在被窝里翻腾着，那些乱棍打野鸭的美梦不断浮现眼前。午夜三点钟，两个人爬起来，士民带上两个钢丝锁，小楠拿了一根支车棍，他们出发了，尽管脚步很轻还是惊动了那些家犬，就像鬼子进村一般引起一阵狗吠，然而兴奋地他们顾不上这些，趁黎明之前径直向村东三队场院摸过去。
　　他们到达水塘时天空又开始下起细雨来，“嗨！不能再走了，会惊动鸭子们，趴下匍匐前进”士民低声对小楠说道，“好，你在正面我从旁边绕过去，听我的口哨行动啊”，说罢，按照事先的安排，小楠俯下身体爬向另一侧。士民慢慢匍匐至水塘边，这一侧刚好有一条土埂做掩护，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士民用事前编好的草帽扣住脑瓜然后一点一点的探出头来，显然他们没有惊动野鸭，在草帽的掩护下士民看到偌大的水塘他这一侧一大片鸭子在岸边休息，距离大约有五十米左右，借着水面泛起的朦胧可以看到鸭子们一个个把头埋在翅膀里，士民暗自为他们的计谋高兴起来，但是他突然发现，有两只鸭子从水草丛中冒了出来。“坏了被发现了”，士民紧张起来，他紧紧盯着那两只鸭子；可是鸭群依旧没有动静，只有那两只鸭子在水中游弋。奥，士民明白了，原来那是他们值班的夜哨。士民打心里佩服这些小动物，那么小的脑袋智商可不低哩。
　　水塘那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士民也不知道小楠这会儿在哪，但是预计的信息没有发出他是不能擅自行动的，只好趴在那等候。秋季的深夜本来就冷，连绵的细雨更曾添了寒意，四周静悄悄的，旁边的稻田里不时传来阵阵蛙声，突然，那两只流动哨好像被骚扰伸高了脖子，加快了游动速度，果然它们发出了危险信号：“嘎嘎！嘎嘎！”那嘹亮的嗓音打破了水塘的寂静，群鸭顿时纷纷扬起头来接着就是一片喧叫。士民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那边传来小楠的一声大吼：“快，快起来扑向它们”，听到喊声士民一个箭步窜起来，挥舞着钢丝锁冲向鸭群，“嗷天哪”湿滑的池塘毫不留情地让士民来了个嘴啃泥。那群鸭子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搞懵了，数不清鸭子纷纷起飞逃窜，带着翅膀煽动的哨音还有呼啸的风，黑乎乎影子从士民眼前掠过。士民顾不得疼痛跃起身来挥动着钢丝叫骂着，噗噗，像是有东西坠落，士民打开手电；我的天！好几只鸭子被击中，其中一个头被打倒掉了一半，士民高喊着：快过来，我打中他们了，那边小楠也打开手电跑过来，两个人开始扑捉受伤的鸭子，可是除了那个掉脑袋的，只有一只被活捉，其它的竟然奋力的扑上天空。
　　收拾好战利品，两个人疲惫不堪地回到宿舍，同舍的伙伴见状也是兴奋不已，黎明时刻，小楠开始收拾那只死去的鸭子，活的那只翅膀被打断了，他们把它关在一个鸡笼子里。那只鸭子漂亮极了，脖子周围披满蓝绿色的羽毛，身体呈灰褐色，一双小眼睛惊恐地望着四周。同伴原本想养一段它，无奈它怎么也不肯进食，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