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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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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梨花雨,随风而款款落。
“——芷容!”一声急切的呼唤,芷容微笑地看着面前的那张脸瞬间放大,口中却还坚持喃喃:“少主,无论对于错,做你想做的事,至少……芷容会永远支持你……”
耳畔传来芷容断断续续的声音,微弱且急,埂连赫暗骂自己一声,急忙将她横抱起,脚步匆匆,穿过深深的梨花林。
“你撑着啊……我马上命王医来救治你……”
“该死!我那一剑怎么可能那么狠啊,你一定要没事……”
无法再张嘴诉说,面色越来越苍白的芷容唇边忽起一丝明亮的微笑,一手吃力地驶向他的侧庞,却被他温暖的手掌紧握于中,芷容张嘴呢喃道:“傻瓜,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你剑下……”
听清她的喃语,埂连赫顿住脚步,忽然自嘲一笑:“也对,你原来也骗了我一次,至少我还相信,你的命挺大。”
芷容淡淡微笑,眩晕感来袭,无意识地晕了过去。“——芷容!”最后的意识,是他那急促的呼喊声,荡漾在心神之间,如清水般渐起涟漪。
次日王国——;凌日宫。
清晨日光透过窗斜斜地照耀进来,份外晴朗。凌日宫中书房内——;书桌上堆起了厚厚金色奏折,下方是纷纷跪满了的王国大臣,个个皆是以袖擦额头,冷汗皆出,面对着正上方正在专心审阅奏章的姜王,个个跪爬与地上,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半晌,姜王放下奏折,双眸寒冽,冷笑一声:“哼,我王国夷族世代敬奉神族女娲,这几年怎料偏偏苍天不曾眷顾我国,反而年年天旱成灾,北有临海寇贼数年侵犯我国边界,南有敌国卫国长期兵乱我城。”姜王冷眼瞟下,眯眼望着那一个个弯弓着身躯冷汗皆出的臣子,冷冷道:“你们不是我王国的臣子么?都有些什么话或想法全部给本王统统说出来!”
“姜王息怒。”所有大臣们纷纷齐声恭道,心神不宁。
姜王冷笑:“面前这些江山问题无法解决,你们让本王怎能平怒?”一时间众臣子纷纷哑口无言,面面相窥,却又无话敢道。
正当空气几局冷冽下降时,终有一白发大臣缓步出列,躬身而道:“禀王上,微臣有一想法能解我王国现今大患。”
姜王精光一闪,问道:“哦?云爱卿有何建议?”
云公恭声道:“我国华州一带,群山面临,山下皆是便土矿金,若能开发矿场,提取黄金,资助与我国国库。派人到卫国用黄金以高价购买上好的武器,马匹,粮食,必能解我国现下的天旱之灾、然有得上好的武器便能与寇贼大战几番,逼迫他们退至我国的边界,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然而华州一带,物产丰富,自然秀丽好风光,不出两年下来必能更好的全面发展。”
这一句下来,满朝大臣纷纷哗然,以赞赏的目光看向云公,纷纷恳求姜王立刻下令实行。
然而姜王却没有立刻答应,反之蹙眉深思,道:“此华州不能被开矿场。”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纷纷皆惊色,满脸不解。
姜王顿了顿,目光有些沧桑,道之:“众大臣们有所不知呀,当年我儿还在人世时,他死华州城的城主,那年我登上王国国主一位,曾与他有过一誓约,那便是十年之内不能够侵占华州城,并且开采此地的矿场,只是……”
突有一大臣进谏道:“王上,此人已逝十多年了,与王上所说的十年誓约早已过了。”
又有一大臣站列道之:“禀王上,矿场不开,有危于我王国啊!”
姜王眼光流连,依旧不曾开口下令。
所有大臣在那一时间纷纷叩头喊道:“还望王上恩准,王国大患必除。”
“——不可以!”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怒吼声,一道白衫紧束其身的修长身影蓦然间窜进着议事房中,众大臣闻声纷纷望去,却见埂连赫脚步仓促,一身白衫,头竟束一根白布,大臣们纷纷起身相迎。埂连赫越过众臣子,逼近姜王的身前,坚韧而深邃的目光紧与他对视,平缓的语气,唇齿开启:“你不可以。”
姜王抬上目光,一丝轻蔑与高傲划过,用仅仅只有两人才可听闻到的声语道:“本王忘了,那十年的誓约早已过了。”
埂连赫唇角冷笑:“那你就试试看。”
卷一天都·第十七章寒剑莫问
“——驾、驾!”阳关道上,一匹匹马像离弦的剑一样的向前方冲去,快马疾奔如风驰电掣,扬起尘土烟飞,熏人鼻眼。
“马受惊了!!!”一道惊急的怒吼,骑于烈马上的中年壮汉子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牵制住缰绳。无奈马性太烈,又被惊扰,发疯似的窜上窜下,却无可奈何。风沙磨断古道,纵然此时依是四月梨花依旧。
“大哥!小弟来帮你!”一位青衫中年男子急忙跳下马,意图拽住牵制烈马的缰绳,也不料被狂性大发的马蹄所蹬伤,只得被众人抬到一边歇息。众兄弟将那烈马围在中心,可彼此面面相窥,拔起刀剑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正当众人如何是好时,从后方有一白衣女子疾步飞驰而来,轻功踏越马匹,一个飞旋,半空中与那中年大汉面目相对。对上那双清冽幽然的眸子,那大汉还在惊疑之中,右肩已被人紧紧拽住,连人翻向后空。
在众人一片惊异的呼声中,那骑于马上的大汉被救出,那双清冽的眸子中一丝丝自信的光芒闪现。白衣飞袂,
转现出的是那张潇洒的容颜。身子一转,轻功一跃。眨眼间便修身足立于烈马背上,双手有力而紧紧拽住缰绳,清冽的眸子淡定而自若,看得周围众人一片惊心大汗淋漓。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刺耳响起,阿七凝视着眼前精彩的‘演出’,兴致昂昂:“姐姐好厉害!”
然而时间渐渐溜走,烈马在月独夷的驯抚之下,也渐渐稳定下来,马蹄轻稳。月独夷这才松下缰绳,翻身下马。中年大汉方才脸上的惊扰之色已去,率领着众干弟兄纷纷围着月独夷身畔道谢。
不远处的阿七急忙奔至她的身侧,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姐姐,你刚才那一招救人的功夫和训斥烈马的招数可真厉害呀。”
月独夷淡笑瞟他一眼,从他手中带过包袱,爽口道:“好呀,有空我教你。”
那中年大汉上前几步,双手做恭,豪爽对月独夷道:“多谢这位姑娘。”
月独夷看他几眼,随之回应:“你们这么多人一个个道谢便不必了,只是这位兄台,此马性烈,若暴躁起来发起脾气,且不可心急,冷着应付便是。”月独夷随意道了一句,不愿再此多做耽搁,欲转身离去。
那中年汉子急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这位姑娘说得及是。”
月独夷侧身与他的面前,眼睛的余光却正好瞟见那一匹匹马匹上的包裹,本是粗布衣料,然而却不符合的是捆住那包裹的绳子。金线?一瞬间,在太阳光芒地折射之下,金线刺眼令人头生眩晕。月独夷
不自然地撇过头去,暗下思索。低沉的眸子似是不经意般注视到那些行旅的商人,若真是普普通通的商人,那为何身上穿着的却是普通民家的粗衣布衫?
“——嘶!!”一声马蹄的鸣叫,月独夷本能地转头望去,几个张牙咧齿手持大刀,笑的极为邪恶的男人缓步朝她走来。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月独夷还未出手,一股浓烟刺入鼻道,熟悉的气息顿然窜入整个大脑。
是迷烟。
“姐姐!”
耳边一阵呼啸的疾风与阿七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