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恶臭青年

9、我望着远方，神游四方。月光漫过这夜，我看不清窗外景物的轮廓

　　路扬还是把我妈送到了小区门口。他回来后，我对他的狗腿行为进行了一番冷嘲热讽。他似乎心情很好，没有跟我计较。
　　我看他风轻云淡的样子，更加烦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朝他扑了过去，抓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他疼得发出“嘶”的一声。
　　我咬的挺狠的，要是带的是假牙咬他，估计假牙都挂他胳膊上了。
　　血的腥味迷漫在我的嘴周围。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有些时候，就算极力地抑制自己的眼泪，还是没有用。被咬的是他，可是我却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松口。
　　他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痛，轻声地问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特别想对他喉，对！我他妈特别讨厌你！就因为和你阴差阳错领了证儿！我现在连等王寞洋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我却吼不出来。
　　我只是冷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别自己找不痛快。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脸上萌生了嘲弄的表情。
　　他冷哼，王初微，你要不是女的，我早他妈抽你了！不识好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我心想，是啊，老子要不是个女的，你丫会跟我领证儿？！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我躺在客房的大床上，睡不着，只好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后来，我觉得极度空虚，所幸起身，点了一支烟，去窗边抽。
　　注视着窗外，脚下有二十层楼高，夜幕下，这座城市，沉浸在我的悲切里。过去的岁月里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致使我们止痒阴差阳错。
　　在我沉浸在悲痛里的时候，路扬开着车在路上驰骋着，他已经完全把车当飞机开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当王初微对他说不想看见他，别自己找不痛快的时候，他真的很愤怒，很想揪着她的衣领把她胖揍一顿，但是，他下不去手。
　　他把车停在了一家名为蔷薇的酒吧前，车轮与地的摩擦声划破了夜空。
　　是夜，蔷薇的经理办公室里，将不会向往常一样。
　　路扬下车径直朝蔷薇里走，他没敲门，直接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椅子上的人正盯着电脑屏幕看的出神。在路扬破门而入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慌忙地关掉了正在浏览的网页。看清来人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哥。
　　路扬显然不领情，没有理会他。毫无感情地问，你和她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很忙吧？
　　他皱眉，显然没有想到路扬会关心这个问题。他答，差不多了，挺忙的。
　　路扬冷声说，婚礼在即，你最好多准备准备。不过，我看你不怎么忙，还有时间给王初微去送请柬！
　　他听到路扬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不禁皱眉。刚刚的客套也全没了。问，你怎么认识初微？
　　路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交的挺亲切啊！我认识她不需要和你汇报吧！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完，起身往外走，在关门的之前，他又说，哦，忘了说，她是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领了结婚证儿。所以，你不用再惦记她了，好好照顾我妹吧！说完，砰得关上了门。
　　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那个人正是王寞洋，他在听到路扬说出他和王初微关系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无法已经呼吸了，沉浸在震惊里，王初微，她竟然结婚了！她结婚了！他怀疑路扬带来的消息的真实性，有思索了一下，他并不是一个谎言制造者，不会说空话。但王寞洋自己还是不相信，确切的说是不想相信。
　　他很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是真的吗。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苦笑，已经给她送了请柬，自己也已是要结婚的人了，以什么身份去问她。她又凭什么告诉自己呢？
　　一切早在五年前就注定了。
　　王寞洋又重新打开刚才浏览的网页，看着名为“下辈子作寂寞海洋”博客的相册，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梳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不禁笑了，笑得落寞。她结婚了，也好。应该替她高兴的。随后便给路扬发了一条短信，四个字，好好待她。
　　路扬正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手机震动了，他放慢车速，查看了短信，最终回了一句话，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与此同时，我正在和远在青岛与高小龙度假的东一打着电话，相隔甚远的我们互相骂对方傻逼。
　　在此之前，我抽烟的时候接到了东一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对我说，喂！傻逼！我在青岛的海边上看见一只龟和一只王八，那龟特像杨鹤儿。那只王八特像你，唉，它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啊！
　　我发誓，等王东一这孙子一回来，我肯定收拾她！
　　我说，你丫大半夜的不睡觉！装什么午夜凶铃！是不是和高晓龙干事干爽啦！妈的，我怎么就误交了你这么个败类啊！
　　她嘻嘻地在电话那头乐，之后安静了，说，鹤儿打电话都和我说了王寞洋那孙子的事。没事吧你？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轻笑道。
　　东一从她的笑声中听出了落寞，她以为初微是在为王寞洋即将结束而烦恼，实则却是，这厮自己稀里糊涂地先结束了单身。
　　她叹气，初微，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电话的那头笑，那就别说了。没事，真的。初微抽了口烟，问她，你丫什么时候回来啊！还乐不思蜀了？
　　她想了想，大概明天晚上吧。
　　恩，你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俩，然后咱们几个聚聚。顺便和你们说一件事。帮我出出主意。
　　她笑，你丫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去炮制原子弹啊！真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又和东一侃了几句才挂电话。
　　我望着远方，神游四方。月光漫过这夜，我看不清窗外景物的轮廓。
　　离王寞洋结婚的日子没多少天了，我自己现在的状况也很尴尬。心情真的是糟到了极点。
　　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难不成以别人老婆的身份去抢亲？
　　脑子实在太迟钝，想了也没什么建设性的点子。灭掉手上的烟。我重新躺回床上，等周公跟我约会。估计周公今天对我没兴趣，谁会对一个刚领完结婚证，本应该和自己的丈夫在激情的女人有兴趣啊，因此，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又坐了起来，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既然睡不着，不如出去逛荡。
　　我穿好衣服，拿着手机离开了路扬的房子。
　　走出小区大门，我迷茫了，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东一和高晓龙在青岛，刚才给鹤儿家里打了通没人接，自己的房子估计已经被我那个办事效率极高的老妈一通电话给退了。言儿和李易航那儿也不能去。世界之大，我怎么就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啊？！最近难道人品问题，不至于啊！
　　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夜黑风不高的凌晨，游荡在街上的时候，路扬开车回到了家里。他轻手轻脚的打开自家的门，怕把房间里的人吵醒。但当他把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却发现房子里根本就他妈空无一人的时候，觉得自己可真傻逼。他愤怒，失望，到更多的是担心与焦急。他给王初微打电话，电话里的女人用很官方的腔调对他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日后，于这件事他对我说了他当时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很失败。他说，初微，当我看见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我很恐惧，我怕你一声不响的就那么走掉了，怕失去。你知道吗，我很努力地跟上你的步伐，但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常常想，如果我在王寞洋之前认识你，以一个参与者而不是旁观者的身份去融进你的那段青春里，或许结果会是不一样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有些喜欢他了，只是自己不知罢了。就像杨千桦唱的一样，我们就这样没有目地的爱了。
　　他点支烟，静静的抽着。他感觉自己累了，或许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想，如果她真的想要自由，那么这次，他放手。
　　眼前的一切，都雾蒙蒙的，但他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这时手机响了，那起手机，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令他失望的是屏幕上显示的并不是初微二字。他按下通话键，电话里，他朋友欢快的问他要不要去飙车。他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
　　那人在挂电话之前跟他说，你小子今天好爽快，自从你丫认识那姓王的姑娘之后很少答应和哥儿几个出来飙车了。行了，不跟你贫了，咱老地方见！
　　挂了电话，他去车库开了自己原来改装的车，直驱飙车的地点。
　　再见到往日里一起玩的朋友，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出来和他们一起飙车了。和他们还没说几句话，比赛就要开始了。他回到车里做准备。

作者有话说

　　能不能有个评论，看文的筒子们，你们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