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水样的生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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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匆匆赶回去，他要立刻见到光，自己看似温文的性格，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刻意掩盖的轻松，光的心里现在在想什么，他是不明白的，或许正如他们所说，光已经不是以前的光，不若以前，这样是好是坏，怎么定夺，无从定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是好是坏。光，是简单的，课业之外他要坚持的事情真的很少，只是那遮掩在镜片下狭长挑起的眼睛，那是光深入骨髓的抹不去的痕迹，堇一直追着的光，都在那眼神里偶尔透露出来。
“光？”堇探进屋子里，墙上的壁灯开着，昏黄的，转角厨房那里的灯亮着，印着颀长的身影。
“很丰盛的晚餐啊，呵呵。”堇依身在门边，“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手艺。”
“弄出个似模似样也不难，真正尝了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滋味，也许无从下咽呢。”光低头收拾手边的生菜，没有感到突然，也没有特别，气息在身后存在时，他已经知道身边的人，熟悉的味道。
“可以开动了，”光端起两碟餐盘，很简单的什锦饭，盖着几片生菜，“要喝什么？没有汤水，吃起来会很干。”餐盘放在茶几上，光转身问堇。
从壁橱里拎出一瓶红酒，堇扬起眉角，“今天试试这个。”
接过堇手里的酒，“La Médoc?”瓶体上是一串外文，不明白它的意思，依着一学期的法文发音知觉，喃喃地念出让自己有些耳熟的单词。
堇的心上突然被牵动，“是一个地名，梅铎，在法国，是个闻名的红酒产地。”轻描淡写，提出两只杯子。
“听说这样的酒，要放在特定的温度下面储存，才不会坏了酒的气息，你就把它放在壁橱里？”光整好垫子，两人席地坐下。
“酒好不好，要尝过才知道，只是一个标签并不能代表什么。”似曾相识的回答。
光哑然失笑，狭长的眼角透着分明的魅惑，举杯轻碰对面的杯沿，视线定格，昏黄的光线下，那沉静的红色，漾开橙色的妖冶的光。
酒很甘冽，光说。
手艺很好，堇说。
相视无言…
酒回旋在嘴里，可以感觉到它独特的气息，堇端起矮几上的杯子，饮一口，凝视着光倾身上前。
唇与唇相触，温和的酒液被哺渡到光的嘴里，遗漏的液体调皮地顺着唇角流下。眼镜同时被修长的指尖截取，“光，现在的我，你要紧紧地抓牢。”温热的气息骚动耳蜗，“如果不是我去找你，你会回头看我么？”
“堇，你应该有什么要告诉我？”光扶住堇的双肩，“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摊开来。”
堇没有说话，抚上光的眼角，那里常被眼镜遮去的地方，有着自己一直所追逐的，那份捉摸不了的气息，“告诉我，为什么要戴上这个没什么作用的眼镜，你不是喜欢精心介意外在的人。都说，眼睛是无法掩饰内心的，你知道吗，从这里，我看到我心里的光。”
“或许吧，有一天醒来突然发现居然无法正视自己，这样的眼神让我自己都不敢触及，说不出的陌生，我想，这么多年好像恍惚得只剩那么片刻的注视。”
光无奈，很少对人多做言语，却被堇一语触动，总是不能拒绝堇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很久？也不过两年啊，为何似乎很久？
“喜欢我吗？”堇皱眉，不再是笑眼弯弯，“还是因为什么都无所谓，所以什么都可以接受？”
“你有深蓝色的头发，发色如黛；你总是笑着，好像那么随和其实是对什么都不在乎，那是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堇，这个就是你，对吗？”
“不谈喜欢与否，告诉我这些，是想说…”
“说我是在意你的，如果你不来找我，不用回头，我已经在你背后。”不似光的言语从薄薄的双唇间溢出。
“呵呵，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们会这样的相识，在我们还是陌生的时候。”
“陌生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选择，选择无视、选择背弃，最终选择遗忘，也许在什么时候你也经历着选择，只是你的选择正是将我遗忘。”
“真的是很奇怪的说法，我们？…”
“也许吧，呵呵，谁知道呢。”
光起身，低头看着佯装惬意的堇，欲要离开，“今天有一些不一样，是什么扰乱你的从容？”
“我从来就不曾从容过，再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相信，所有的选择都可以重新再来。”
“再？”
“呵呵，饮完这样的一口，耐心也被磨掉了，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一个写好了开始，排演了过程，却独独缺了结局的故事？”堇一脸兴味。
“我不喜欢计划了的残缺。”光若有所觉。
停顿，片刻…
“但是，说说有你的故事吧。”光重新坐下，揽过堇靠在身侧。
是否完结的
一个故事，
开始了经营了
然后迷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水样的生活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