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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栀子 ...

  •   栀子花,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像雪一样的白……
      她从不知,白雪为何物,她只知,娘亲告诉她,是象栀子一样的白。
      她从未见过一大片的栀子,她只见过房里窗前,青瓷瓶里的几枝,清甜的味道,让她迷醉。
      她想见雪,想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栀子花。
      他在庭院里种了一大片栀子花,他亲自照料她们,看她们吐露芬芳。他喜欢栀子花,一如喜欢家乡洁白的雪。
      他见她,在庭院里的一大片栀子花间。她微微低头,轻嗅着栀子的芬芳,眼里盈盈的泪,嘴角盈盈的笑。
      他不解,她的泪,为何流?他却知,她的身,是官家女子。
      她见他,在庭院里一大片栀子花前。他轻轻侧身,慢擦着栀子的花瓣,面上淡淡的红,手中淡淡的红。
      她不解,他的红,为谁羞?她怕知,他的身,是官家园仆。
      她回府,坐窗前,轻抚栀子,怨对白花。他在园,穿花丛,轻吟乐歌,悲对长空。
      他难耐,不见似花人;她难安,不听侍花言。他定寻她,邀她到花丛,遍染一身清甜味。她定随他,跟他到栀间,看他白衣映栀容。
      她终离家,栀子园中,见他立园中,把剪修枝。他见她,娇喘微微,面陀红。他暗喜,知她邃人意。
      她轻移步,慢入栀丛中,清甜醉人。他慢向她来,执子之手,栀子丛中雪作证。她偎他,坐花丛中,悠言今朝见雪,雪证冰心。
      他许她,带她回家乡,看冰盈白雪,遍地,遍天。她应他,不如今日,栀中盟誓,心意正合。
      他面露异色,急言何急至此?她不言,雪白栀子,点点晶莹如露。他默言,不知何谓。
      须臾,栀子花散飞,片片凋落,漫天,漫地。她笑,看着自己的娘亲。他怒,看着闯来的她的家人。
      她回头,泪眼对他,面上盈盈笑。栀子花上,点点血红,红甚他的面。
      她笑,盈盈浅笑,静静融于栀子中。他的泪,干了。
      她从不知,白雪为何物,她只知,娘亲告诉她,是象栀子一样的白。
      她从未见过一大片的栀子,她只见过房里窗前,青瓷瓶里的几枝,清甜的味道,让她迷醉。
      她想见雪,想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栀子花。
      栀子花,一大片,一大片,嫣红的,像晚霞一样的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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