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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煎熬 ...
北纬42°54′,东经131°43′,位于俄罗斯边境,列伊涅克岛,面积4.6平方公里,属海参崴管辖,主要经济来源是鱼类加工和旅游观光。
那件事过后,也就是送走了十五岁的泽田纲吉之后,患上神经衰弱等一系列心理疾病的入江正一便搬迁到这个地方。彭格列依旧每个月开工资给他,尽管他现在已经帮不上什么忙。用摆脱假死状态的二十五岁的彭格列十代目的话来说,入江正一当时的精神状态跟死了没什么差别,所以,就算会被云守云雀恭弥鄙视,他还是执意将入江正一送到俄罗斯。至于为什么是俄罗斯,雾守六道骸说了,别逃太远,不然死了不好收尸。
入江正一没有意见,虽然他不太理解六道骸和那个人的关系,但他隐隐感觉到那个人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他,但六道骸却知道。于是他猜测六道骸讲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点牵涉到那个人。心里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明明自己才接触那个人最久的人,而那个人却始终到死都没有真心对过自己,朋友也好,其他什么都好,什么都不是。反而六道骸,虽然败在那个人手里,但那之后却越发暧昧起来。当然,在那之后入江正一已经叛变了,具体有多暧昧他也不知道。
不过,或许只有入江正一一个人这么想,因为整个彭格列家族都知道,为了独占云雀恭弥的重口味咬杀,六道骸拍拍手就放弃了几年来嚷嚷着要夺取的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
无论如何,入江正一还是选择了一个人去俄罗斯。
而在他身后的,是一片汪洋的背景。
「早知道你是飞鸟,拥抱后,手中只剩下羽毛」
拿过床头的日历,看了一眼,放回了原处。拿过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中午十二点。
坐在床上的入江正一摘下了耳机,发红的耳朵似乎因为长时间罩在耳机里,却一下子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感到不适。伸手揉了揉耳朵,手掌轻轻摩擦着那一块有点敏感的地方,却有点神经质地捂住那个声音的接收器。仿佛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搏动的声音,一下一下,不断放大,好像要冲破血管壁的禁锢,侵浸整个大脑。
终于,他挪开已经发抖的双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吞吐一次,脑袋就像被无数根细针扎过一回似的剧痛。入江正一下意识地蜷起双腿,钳住膝盖的双手还在颤抖。他慢慢地调整着呼吸,直到稍微平和到他可以将头埋在抱住自己的双臂之中。结果,呼吸平缓的代价就是,他再也克制不住喉咙死命发出的呜咽声。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阻止不了他。
因为他是白兰……大人。
没有人能看到入江正一埋在黑暗中的表情,包括映照着他整个身躯的、这个房间里的占据半面墙的镜子。
「当初你又何必浪费,那么多咖啡和玫瑰,来打扰」
入江正一的房间里,只有一桌、一椅、一柜、一床、一镜,和一人。
想起当初用彭格列给的补偿费买下这套单人公寓时,布置好一切之后,入江正一还特地在卧室装上一面巨大的镜子。已经忘了当时为什么想要这样一面镜子,可能是因为某个令他受尽煎熬的人的办公室里也有这样一面镜子。至于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办公室的一面墙改装成一面大镜子,入江正一还记得当时的对白。
“为什么要在墙上贴这么大一块反射玻璃?小正不愧是工科生啊,用这么不浪漫的词语来形容这么有情调的事情。”
“……盯着自己的全身很浪漫吗,白兰大人?”
“小正,你过来……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人说,人看镜子里的自己看久了,会觉得那个人不像自己。”
“白兰大人,您不用担心。就算您不像您了,也不会有人像您的。”
“呵呵,小正是在安慰我么?……第一,我没有担心。第二,还有别的人说过,人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多了会变得自信的。”
“……我觉得已经没有人比您更自信了……”
“又来了,我不是在说我哦。”
“……”
“小正,要对自己有信心呐。”
入江正一还记得当时自己心跳的旋律和节拍,只是现在已经无法重播。白兰确实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现在想想,当时白兰说的话都有另外一层含义。如果当时入江正一已经恢复了记忆,恐怕会当场冒冷汗直到虚脱吧。
然而,人一旦养成了习惯,就很难改掉。
最近一个星期以来,入江正一时常会像现在一样,站在卧室里,站在这一面落地大镜面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人,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或者更久。看着看着,他会猜,猜镜子对面那家里有什么人,对面是什么房间,对面的人会在那间房间里做什么,是一种怎样和谐的场面……
然后,他的视线会回到镜面上那个人的脸上,他会猜,猜那个人以前想过什么,那个人现在在想什么,那个人以后会怎么想。
最后,盯到眼睛发酸,视线模糊,流出透明的液体,鼻尖变红,呼吸困难,他便会移开目光,一件一件地褪下自己的衣服,直到那道怵目惊心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仿佛像在找什么出气,他会一边忍住心痛,一边用平平的指甲抠过那道已经闭合的口子,接受又一阵疼痛的洗礼。只是,无论他多么用力,那道可恨的疤痕都不会消失,无论□□多么疼痛,都不会有涅槃重生的感觉。
入江正一不只一次在心里感叹过,白兰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尽管他总是一副棉花糖男生的模样,见到甜食就会双眼发光,遇到工作就会逃之夭夭,但他就是可以用那么愉悦的表情,那样笑嘻嘻地害死那么多人,那样笑嘻嘻地,看着入江正一被桔梗刺伤,然后狼狈不堪地倒下,然后流着不知哭给谁看的泪。
他知道的,他明明早就知道入江正一是叛徒,所以才会有白色秋牡丹的暗示,才会逼入江正一掉进那种他不懂的也不愿意懂的陷阱。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入江正一捂住痛到麻木的腹部,将额头抵在那面冰冷无比的玻璃镜上,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一遍一遍地像那天一样啜泣。
「我想要安静地思考,天平上,让爱恨不再动夜
“砰——”
房间里回响着暴力的声音,入江正一用左手握了握右手砸墙砸到通红的拳头,低着头走进了浴室。
把淋浴头的开关拧到蓝色标签那一边的尽头才打开,哗的一声,铺天盖地的冷水将入江正一的思想冻结在那一瞬间。腹部破皮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浴室的地板上留有可疑的血丝。被水淋过的伤口开始发白,冷水的温度似乎从伤口处钻入原本滚烫的身躯,慢慢侵蚀着这具□□。然而,入江正一却没有力气走开,甚至没有力气抬起手去关掉淋浴头。其实这样淋着水也不错,只要脑海里没有那个人,没有那一抹再也见不到的白色。
不知过了多久,入江正一突然双眼一黑,整个人跌倒在浴室的地上。冻得四肢僵硬,他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把淋浴头关掉。扯了一边的浴巾擦了擦便冲出了浴室,直奔书桌底下那个暗格,翻出一个锁起来的小盒子。那是一盒纯度很高的吗啡,一晃一年过去了,入江正一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告别镇定剂,幸好当初没有把它扔掉。
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入江正一坚定地给自己打了一针。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躺在床上看外面的天,黑得密实,没有星,于是伸手将床头灯打开。入江正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做梦。什么时候病得那么重,连吗啡都治不了了?还是说夏马尔给他的不是高纯度的吗啡?难道放了一年的吗啡会失效吗?入江正一不知道是哪个解释,但是哪个都让他啼笑皆非。
入江正一知道自己是爱着白兰的,虽然他找不到自己为什么爱他的理由,但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不需要自欺欺人。真是,很爱很爱他的,爱到一直暗暗地珍惜着那些他们一起度过的大学时光,爱到看到他消失的时候想直接冲过去和他一起在X-Burner的火焰下化灰。一年前,如果不是泽田纲吉一直照顾着他,估计他早就用镇定剂陪葬了。嘴角爬起一丝冷笑,入江正一觉得除了头痛、胃痛、伤口痛,连嘴角都痛了。
入江正一知道自己也恨着白兰,这个理由可以找到一大堆,多到他数不过来。这大概是他变现得最突出的对白兰的感情了,因为似乎整个彭格列除了六道骸,其他人都那么认为,认为入江正一应该恨着白兰,认为入江正一就是恨着白兰的。没错,入江正一狠白兰杰索,他恨他到最后都那么执迷不悟,恨他从来都那么自私,恨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爱上自己。
不行啊,根本不知道应该想什么才会让自己正常起来。
这一年里,入江正一非常刻意地克制自己去想那些关于那个人的事。然后,当他发现自己过去的一切都无法跟那个人撇开关系的时候,他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始接受新鲜的事物。他跟住在附近的渔农一起去打鱼,带着相机游遍了附近的旅游景点,空闲的时候还会给还在读高中的彭格列十代目和他的朋友们寄去明信片或者信件。可能因为被海边的阳光暖化了,入江正一那段时间心情真的好起来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精神衰弱的症状也越来越少出现。以至于入江正一甚至觉得这样下去,一切都会变好,一切都会被治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一想你就平衡不了,我关灯,还是关不掉这风暴」
可是,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他突然想明白了,是因为这一天的关系。是因为这是一周年的关系,他第一次面对这样揪心的周年纪念。以为看了一年海,心情就能被那一浪浪的海水冲淡,这种想法真是弱爆了。事实证明,入江正一根本不能平静地迎接这一天到来,他觉得非常不公平,凭什么白兰可以就这样走了,却留下一个忌日,留下他一个人反反复复一次一次地想起那些痛,然后愚蠢到只能用另一种痛去掩盖那些痛。
入江正一并不是坚强的人,他很了解自己,他只是逞强而已。
从床上爬起来,穿好睡衣,走到书桌前,双手按在桌面上,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没有睁开眼,双手却飞快地在各个抽屉之间飞跑,不一会儿,抽出的本子和装有东西的信封便在桌面上摞成一堆,旁边还有几个小时之前用过的镇定剂的盒子。入江正一转身走出卧室,在厨房抽出几个黑色的垃圾袋,再回到卧室,把一书桌的东西全倒进一个垃圾袋,外面还包了好几层。最后,他打了个结,拉开窗户,用力一扔,连重物落地的声音都来不及听,就把窗“砰”的一声扣上了。
做完这一切,入江正一像是虚脱了似的倒在床上。他已经把所有关于白兰的东西都扔掉了。本来他就没有带多少过来,本来他就是来恢复的,不是来受煎熬的。只要把白兰扔掉就可以了,白兰的照片,白兰写的信,白兰的签名,白兰用过的笔……还有想起白兰才会用到的镇定剂,统统扔掉就可以了。
还有,将海马体格式化,从现在开始,删掉所有关于白兰的记忆,入江正一由始至终只是彭格列家族的一个成员,在家族活动中受了重伤,来到俄罗斯养伤,以后再也不会过问家族里的事务。从明天开始去找上次认识那个大叔教自己打鱼,然后拒绝彭格列的工资,自己养活自己。
脑袋似乎好久没有转得那么快了,入江正一一下子有点适应不了。歇了一会,他坐起来,习惯性抓过床头的耳机戴上,顺手关了灯。
「心一跳,爱就开始煎熬」
入江正一忘了他上次摘下耳机的时候MP3里正在播放《煎熬》。
“……心一跳/ 爱就开始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火在烧/烧成灰有多好/叫思念/不要吵/我相信我已经快要 /快要把你忘掉/跟寂寞 /再和好……”
无意识地跟着唱了,唱完一段才发现,喉咙已经哽咽得发不出声音,鼻子已经堵得无法呼吸。
这是她的错,她怎么可以唱得那么残忍?我刚刚才做完决定的,明明刚刚才决定不再想起那个人的……
“啊——!!!”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感情像洪水一般侵袭了入江正一的身体,让他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俘虏。入江正一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发出过那么悲壮的声音,他觉得很对不起将自己养大的爸爸妈妈,可是他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会爆炸的!他跪在床上,怀里揪着薄被子的手指头已经开始抽筋。被他扯断的耳机线又被甩到地上,他再也听不到歌声,充斥在整个空间里的,只有自己悲戚的哭号声。
“白……兰……”
“大人……”
“回来吧……”
“出现吧……”
“好不好……”
呯——
听见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半分钟后入江正一才纠结着脸抬起头,却看着站在被打破了的玻璃镜前面,浑身渗着血丝的人傻了眼。又过了半分钟,他疯了似的扑向那个白色的身影,死命地抓住他,任由他身上的玻璃碎片在自己身上扎出一道道口子。他似乎感觉不到皮肤的疼痛,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他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温度,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闻不到他身上的棉花糖味,但是他知道自己抓住了他白色的衬衫,然后张开双臂,狠狠地箍住了他腰。入江正一已经没有力气去判断别的了,即使这是六道骸做的幻觉也好,就让他这么抓住不放吧,即使下一秒就会死掉也好,就让他死掉吧。
“小正……”
入江正一听到那个人在叫自己,感觉到那个人的双臂环上了自己,知道他还在说着别的话,但是他无法阻止自己坠入黑暗。前一秒钟还想自己好好重新开始,后一秒钟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已经坏得不像样了。对啊,入江正一怎么会不知道呢?本来生活习惯就不好的自己,在那之后不仅没有改善,反而受到更加严重的精神折磨。至于折磨到什么程度,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他根本就没有概念。什么阳光,什么海浪,什么打渔,全都是骗人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治好入江正一。入江正一要完了,但是死在白兰怀里一直是他的愿望。
而现在,这该死的愿望达成了。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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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不会死的,小正不出声的话就当你听到咯。……很好,那我继续说了。”
“小正不会死的,连我都没死,小正怎么会死呢?小正不是不舍得我死嘛,我跟小正有心灵感应的,所以我活过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感觉到我当时灰飞烟灭了,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身边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都走了,我也没有了部下,幸好附近有卖棉花糖的。”
“小正快点醒来吧,我相信我会吵醒你的。我找了小正好久哦,可恶的六道君居然不告诉我小正住在哪里,我没有了指环也打不赢他们,所以我从并盛一直找到了这里来哦……”
“小正,你快点回答我,我是不是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比较好?其实我在你隔壁住了一个月了,小正你都没有发现,看来真的不想见到我啊……”
“我的卧室就是小正卧室对面的房间哦,我原本想在小正不知情的状况下做一个暗门通向小正的房间的,可是没想到小正这面墙上居然有这么大一面镜子,果然小正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够自信呢……”
“可是我还是做了暗门,呵呵。”
“这样我就可以听到小正的动静了,就像小正在我隔壁办公一样。”
“小正刚刚把我吓坏了,我从来不知道小正可以喊那么大声的……小正唱歌也很好听……小正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要罚吃棉花糖……”
“小正起来受罚吧。”
“小正……”
入江正一发现自己没有死,还做了一个梦,梦到白兰没有死。他梦到白兰突然出现了在他面前,然后他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接着,白兰搂着他,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然后,白兰说了很多天方夜谭似的话,那些话入江正一全部都记得,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相信。换了任何一个人听到这些话也不会相信的,入江正一这么想着,终于睁开了疲倦的眼睛。
已经是早上了。果然,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
入江正一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却竟是烂掉的玻璃镜和隐约的对面的房间!一瞬间,心跳数增加了一倍。他回过头看自己的床铺,发现床上居然多了一个枕头,他伸手拿开那个枕头,下面居然有一袋雪白的棉花糖!
开什么玩笑?
入江正一的大脑瞬间当机。
他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身上凌乱的睡衣,双脚已经蹬开被子,自顾自地跳下地板,向着墙上的大洞冲了过去。那里真的是一个卧室,只不过几乎每个伸手能及的地方都放有棉花糖,卧室里没有人。
入江正一果断地打开那边卧室的门,走进那边的公寓找了一圈,和自己那边一样的小客厅、厨房、洗手间、小阳台,最后回到入目都是棉花糖的卧室,却找不到那个应该是浑身棉花糖味道的男人。
他不在。
也许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只是一个很喜欢吃棉花糖的别人,还有很不好的偷窥的毛病。
入江正一带着无法掩饰的失落,沿着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卧室。干涸的眼眶已经滴不出泪了,可是心脏还是天煞的痛。老天到底要跟他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这样捉弄他,怎么可以跟白兰一样捉弄他!
入江正一发泄一般一脚狠狠地踏进自己的房间,却听到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
心脏跳漏了一拍,不知怎么,入江正一直觉感到那个人会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可是,万一不是怎么办呢?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接受理想和现实的落差,他不知道他见到那个人不是他的时候会不会直接心脏麻痹死掉。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去开门。
门铃又响了,入江正一还是没有挪动脚步,他站在自己的卧室中央,全身上下都在发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入江正一到底是多懦弱,回归彭格列的时候不是很勇敢地背叛他了吗,为什么现在连应个门都不敢?
门铃没有再响第三次,上天没有给入江正一勇敢的机会。
“小正。”
上天没有给入江正一勇敢的机会,却给了他纵容他懦弱的人。
入江正一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看着他从那个破烂的镜子后面钻出来,走进自己的房间,走到自己的面前,手里提着的,似乎是自己昨天晚上扔掉的那个黑袋子。
“小正,镇定剂扔掉了,其他的都留着吧,好吗?”
“……”
“小正,怎么又哭了呢……”
“……”
“小正,我回来了。”
-All Fin-
歌词摘自《煎熬》(By 李佳薇),那首歌超级有感觉,觉得小正确实一直在受煎熬,辛苦了小正~~白花花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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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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