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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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连日来的阴雨天气，因为太阳的照射让空气中飘散的雾气都蒸发了。太阳暖暖地照着，既不太热，也不太冷。道路两旁开满了粉色的樱花，风一吹，和着淡淡的香味，飘落的粉色花瓣犹如细雨般漫天飞舞。
和暖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射下来，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阴影，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声，悠闲得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咳咳——”
小小的脸被白色的口罩挡去了大半张脸，本来清澈明亮的黑眸因为过高的体温而微微有些湿润，裸露在空气之中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脚步似乎有些虚软无力，有几次差点要摔倒了，最终还是扶着墙壁站稳了。
鼻子喷出灼热的气息，但口鼻被口罩捂得严严紧紧的，无法散去的灼热让西野零有种体温越来越高的错觉。
抬起头，粉色的樱花挤满了枝头，把蔚蓝色的天空切割成无数的小点，春季的风微微有些寒凉，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草腥味。
春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也是病毒滋生的季节，多次被明令禁止偷溜到室外玩耍的西野零再一次的发现自己似乎又病了。
从小，他的身体就不太好。尤其是稍微剧烈的运动就会让他心痛难耐，每次父亲都会走到榻前，摸着他的头说不可以到处乱跑，要耐心等待父亲的好消息。
歪着头听着父亲的话，却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只是他很喜欢父亲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头顶的感觉，每次他生病的时候，他总会硬撑到父亲来探望他，然后在父亲轻柔的抚摸下模模糊糊的进入梦乡。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天都要吃一堆药，然后还要被人禁止离开那间很大却没有人气的屋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都要被一堆医生围着，推去这里拍片，推去那里抽血。到了最后当他累得说不出话的时候，父亲都会跟医生走到一旁说着什么”心脏”什么”不容乐观”的话。然后，父亲就会偷偷地抹泪。
他不明白，已经十四岁的他不可以像佣人的儿子那般去学校上课，而是要被关在屋子里，跟着几位老师一对一的教学。
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西野零扶着墙壁慢慢地朝着学校走去。
学校离他家并不远，坐车大概5分钟就到了，步行相信也不会超过20分钟。虽然不能到学校学习，但西野零还是想偷偷地溜进去参观一下学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人的用餐，一个人的学习，一个人的睡觉，这样的生活真的很无聊。
用力地眨了眨眼，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水汽压回去，西野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稍微有些偏高的体温让他稍稍地松了口气，早已习惯了动不动就发热的体质，若是体温不再升高，他大概能撑到参观完学校以后。
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愉悦的心情让本来虚软的脚步稍微轻松明快了几分。
心里掂量着路程，抬头就能远远地看到教学楼的轮廓，西野零不禁加快了脚步。
终于走到学校门前，紧闭的铁栅阻挡了去路。
双手抓着铁栅，墨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无措。铁栅的另一端是他一直向往的学校，侧耳倾听还似乎能听到洋洋的读书声。
可是，他却无法进入。
眼角瞟到警卫室有人似乎要走出来，西野零抿了抿唇，顺着学校的围墙走去。
曾经在电视里看过迟到的学生总是走到隐蔽的地方翻墙而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回教室，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继续上课。
西野零心里也隐隐地期待着自己也能像主角那般帅气。脑海里幻想着自己翻墙而入的情景，被口罩遮挡着的嘴角快要裂到耳边。没有注意道路开始有些阴暗，前方还有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学生正围着一个人，棒球棒敲击在墙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碰——”
“唔啊——”
两种声音一前一后的发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脑补的西野零撞上了站在最外围的人背上，由于惯性往后跌坐在地上。闷痛从尾骨末端传向四肢八骸，西野零一时间痛得说不出话，本来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也倏地刷白了，眼眶里更是有莹莹的泪光在闪动。
那群人在被西野零打断以前似乎被站在包围圈的那人激怒，正要动手教训那人的时候却被西野零误撞进来打断了。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丝丝硝烟的味道，被西野零撞到的人不稳地向前走了几步，正想回头教训西野零却被一直站着不动的那人挥来一拳打到在地上。
那人出拳的速度非常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被揍的那人的脑袋已经撞上了墙壁，留下了一簇小小的血迹。
周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旋即那群人怒骂着，挥动着手中的棒球棒冲上去。
第一次看到打架的西野零连尾骨的疼痛都忘掉了，只是本能地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那群人被站在中央的那人打倒。
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随着身体的转动而杨起，有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苍蓝色的眼睛像无底的大海，让人忍不住沉醉在漂亮的蓝色当中。
“碰——”
当最后的那人被银发少年打到，高高吊起的心才放下。不知道是否刚才打斗的场景有些刺激，西野零觉得胸口有些发痛，并非尖锐的疼痛，而是断断续续的抽痛。
微蹙着双眉捂住胸口，西野零闭上眼睛尝试深呼吸，试图减缓心脏的抽痛。
“喂，你是谁？”
一道阴影投在跌坐在地上的西野零身上，即使没有睁开眼，西野零也知道操着带有些微外国口音的人就是刚才帅气地打倒那群不良少年的人。缓缓地睁开眼，西野零还没有回答，就看到被打倒的其中一人战战巍巍地站起来，拿着棒球棒想要偷袭。
“小心！”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西野零猛地把那人往前一推，力道十足的棒球棒正好打在他的右臂上。
“咔嚓——”
被打中的骨头发出轻微的声音，痛呼全部哽在喉间，本来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你……”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银发少年只是抿紧嘴唇，苍蓝色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杀气。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