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又见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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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押他——西索赢，全部。”
不出所料，西索大名一出，光明正大偷看，或鬼鬼祟祟偷窥的人俱都不约而同后退十几米，不敢停留附近，商白玉周围形成真空地带。
垂下眼低笑。呵呵，要得就是强悍的驱虫效果，苍蝇嗡嗡围在旁边连呼吸都不顺畅。
商白玉站在柜台边观看屏幕中正在比赛的西索。西索那家伙的实力愈发见长，也愈发华丽。可惜他的对手并不具备同等实力，简直不堪一击。
一分钟不到，一张扑克见血封喉，结束对方的性命。立于擂台之上，失望让西索的脸庞微微扭曲，杀气暴涨，狭长凤目扫向观众席。
——喧哗的观众席突然鸦雀无声！
一颗冷汗滑下裁判的后脑勺，战战兢兢上前举起西索的胳膊。
“西索选手获胜——”声音颤抖。
西索冷哼，甩手而去。
沿途解决几个拦路的家伙，心情才好点。
三流的实力却向西索挑战，不是送死么。也难怪热衷于战斗的西索不爽了，以为是颗甜美可采撷的大苹果，结果却是倒足胃口的烂果实。
这次比赛结束，离下场比赛大约有九十天的战斗准备期。对象若是西索，大概不存在准不准备的问题，西索那厮无时不刻都处在战斗旺盛期，每天比赛都不嫌累。
商白玉接过金额翻倍的信用卡，在指腹间转了转。宿•命和轮回呆在房间不愿出来，儿子跑去猎色可用的念能力，她赚饱了荷包。接下来，该去找那只可爱的猫儿，顺便，鉴定他的朋友。
………… …………
从电梯出来，扛着钓鱼竿一身苹果绿的小男孩飞快地冲了过来。
商白玉闪开。他冲到电梯旁，眼看就要撞上，猛然紧急刹车，一只脚蹬住电梯门借力向上跃起，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动作灵敏的像只小猴子，下蹲，轻松落地。
“好险。”小家伙挠挠脑袋，回头，对着商白玉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很活泼的小鬼。商白玉莞尔一笑，待看清他的长相，愣住。
……刺猬头，红扑扑的脸蛋，钻石般闪亮坚定的眼神……小男孩非常眼熟，似乎哪里见过？
“…………”
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小男孩脑后滴下一滴冷汗，悄悄向左移动，黑鸦鸦的眼睛跟着他向左，僵住。慢慢的，再往右移，黑鸦鸦的眼睛跟着他往右，又僵住，汗如雨下。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那样熟悉的神情和眼神……
“你……”
叮——咚——
电梯门开。
小男孩一溜烟窜进电梯，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的表情可爱又俏皮。
如一道闪电，用力劈开尘封已久的记忆。
久违的面孔自心底一晃而过，电梯中酷似那人的小男孩眨巴着亮晶晶的黑眼，她喃喃自语。
“金……”
“咦？”小男孩耳朵动了动，惊讶的瞪着她，身形一晃，正要弹出来，电梯门却突然关上，隔绝双方交缠的视线。
商白玉勾起嘴角，转身。
陌生的孩子而已，居然联想到金，看来她挺想那家伙的嘛。
“嘿咻！”
身后传出气势十足的大叫，电梯晃了晃。
愕然停步，回头。
那孩子用力拉开电梯门，钻了出来。
“………”绝对是强化系的。
“大姐姐！”小男孩冲到她面前，晶亮的大眼冒出耀眼光芒。“你认识金对不对？知道他在哪里吗？”
………………沉默片刻。
“叫阿姨。”呵，真和金有关系，太巧了。
“米特阿姨说，漂亮的女孩子都要叫姐姐。”
商白玉扬眉。小家伙嘴巴蛮甜的。
“我管你米特阿姨是谁，不叫我阿姨我就不告诉你金的事。”
小男孩石化了。
“开玩笑的。”商白玉弯下腰摸摸他看似坚硬却十分柔软的发丝，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杰•富力士！”刺猬头的小男孩眨了眨眼，不排斥她的亲近，很有精神的回答。
——富力士，这个姓真让人怀念……
“你是金的儿子吧。”照片上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已经长这么大了。
小杰使劲点头。
“我叫商白玉，曾经和金一起旅行过，也有很多年没见过那混蛋了。”可怜的小家伙，他那个有流浪癖的老爹不知身在何方。不过能在这里遇见说明他们有缘。“金的下落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要不，我帮你把他揪出来？”侠客最会找人了，而伊耳弥家的情报网遍布天下。
小杰先是失望的黯淡了眼光，过了一会儿又扬起灿烂如朝阳的笑。“谢谢大姐姐告诉我金的事。不用大姐姐帮忙，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金找出来！”握紧双拳，坚定闪亮的眼神和金的模样重叠，父子俩都是一旦认准道路，便大步向前，决不回头。
“嗨，嗨，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金虽然把你丢下不管，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老在我面前提起你，鼻子啊，都翘到天上去了。”拍拍小杰的头，看他既开心又腼腆的傻笑，多惹人喜爱的孩子。金你这个臭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小杰，你的爸爸是个非常优秀的猎人，而他，以你为傲哦。”
“真的？！”商白玉点点头，小杰眼中闪着夺目的光彩，稚气的脸庞在一瞬间褪去青涩和傻气，迸发出一种成人也无法比拟的气魄。“我已经决定了，将来一定要超越金，成为比金还优秀的猎人！如果大姐姐见到金，请告诉他，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追上去！”
“有志气。”虎父无犬子。“小杰，打个商量，你追上金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替我揍他一拳好不好？”
“啊？”小杰张大嘴巴。
——好可爱！更加揉乱小男孩一头黑发。
叮——咚——！
“小杰，你磨磨蹭蹭干嘛啦！”电梯一开，白发小孩双手插在裤兜里，不耐烦的走出来。
“奇犽！”
白发小孩的身影映入眼中，恍悟。——原来金的儿子就是猫儿的朋友，不错不错，正好互补。
“嗨，猫儿～～”举手打招呼，笑看那只猫儿的脸变成调色盘。
猫、猫儿……小杰看看商白玉，又看看石化的奇犽。他们两个认识吗？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白发小孩颤颤抖抖指着她大吼。
“我来看望你，不可以吗？”话音刚落，奇犽拔腿就跑。
商白玉拎起小杰，“跑吧跑吧，我有人质在手，不怕你不回来。”阴笑。
“奇犽——”小杰哭，不要丢下他啦！
奇犽狂奔一段路后猛然觉得不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往身边一看，啊啊啊——小杰！他忘了小杰！！赶紧中途刹车，猫眼瞠圆，左顾右盼左右为难。回去？不回去？回去会被那女人抓住，不回去小杰就危险了，那女人有恋童癖，最爱折磨小孩子，小杰那个迟钝的笨蛋……不行！小杰是他的朋友，不能见死不救。咬咬牙，豁出去了，立刻掉转头，又飚回商白玉面前，看见小杰挂在她手上，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像只遭遗弃的小狗。奇犽怒了，居然这么对待小杰。
“把小杰还给我！”张牙舞爪外加凶光瞪视。
“小杰现在是我的了。”奇犽很重视小杰嘛。商白玉愉快地晃着手上的小杰，小杰晃成了蚊香眼。
她有先见之明，拿小杰当人质，猫儿果然自投罗网。
“什么你的，小杰是我的！”
不经过大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片刻安静，奇犽在商白玉诡异的目光下毛骨悚然，心跳如雷，吞咽了一口水。
“看、看什么看！”挪后一步，摆好逃跑的姿势。
“奇犽……”商白玉慢吞吞的开口，奇犽惊跳一下，手握成拳横在胸前，提高防备。“我没想到你跟小杰是这种关系，虽说喜欢什么人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故意停顿，促狭的打量茫然不解的白发小孩。“……你妈的叫声肯定会震垮你家大门。”轻轻放下小杰，捏捏他的脸，小杰脸一红，嘿了两声。
奇犽愣住，等消化完她的话，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绿，由绿变紫，由紫变黑，五彩斑斓，缤纷至极。
“你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我跟小杰才不是你想得那样！”猫爪子指着她，七窍冒烟，脸蛋涨得通红。
“好好好，猫儿说不是就不是啰。”像容忍一只任性耍脾气的小猫，商白玉走到奇犽跟前，趁其不备一把搂住他，抚摸他的发丝。
幽雅的冷香吸入鼻翼，窜进肺部，奇犽瞪大眼，心脏紧缩，几秒的窒息过后，渐渐加快跳动的频率。
如今的他，已经可以轻易挣脱她的怀抱，却全身僵硬，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你长高了，奇犽。”又是那种柔和中包容宠溺的口吻，仿佛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奇犽脸红似火，犹如天边明媚的云霞，耳根处也染上诱人的胭脂色。
一旁的小杰望着奇犽的大红脸若有所思。奇犽……嘴里说讨厌，心里很喜欢这个大姐姐吧。奇犽不喜欢别人碰他，就算是自己，奇犽也会不自觉的防备，而这个大姐姐抱着奇犽，奇犽却没有任何动作，呆头呆脑的真的好像一只傻瓜猫咪。
奇犽一点也不老实，总是说反话，口是心非。
“你、你抱够了吧！”
“没有，猫儿身上香喷喷的。”
“什么香喷喷，我又不是女人！喂，放开我！”
“不要！”
奇犽脑门冒出个“╬”。
“放开！再不放开我对你不客气了！”
“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敢威胁大人，还早了一百年。”
奇犽脑门陆续跳出N个“╬╬╬╬╬╬”
“放开放开放开放开———！”
“不听话的小孩要打屁股。”
“你敢！”
“嘿。”
“不要过来！”
“啊————”一声凄厉惨叫惊走飞虫无数，回荡不绝。
小杰拭了一头冷汗，好可怕的大姐姐。
再看看奇犽。奇犽你就承认吧，其实你玩得很高兴，把我都忘了啦。
……… ………
从魔女降临那天开始，某只小猫的人生陷入黑暗的低谷期。
“不许抢我的巧克力！”
“哦。”
“不许抢我的糖果！”
“哦。”
“不许抢我的蛋糕！”
“哦。”
“不许‘哦’！”╬
“哦。”
“%&*%*$#&*%*&*%**@”
………… …………
“猫儿～～”
“不许叫那两个字，恶心死了!”
“小奇～～”
“噗，难听死了！”
“犽犽～～”
“呸，我又不是小孩子！”
“……奇犽•揍敌客！！”
这不准那不准，干脆连名带姓，还叫得很大声。
果然闻“揍敌客”丧胆，围观者吓得一哄而散。
魔女魔女魔女——！奇犽气急败坏，一口白牙咬得咯崩咯崩响，恨不得给她两爪子。
………… …………
“小鬼们，他是我儿子皇世，可爱吧。”炫耀的语气。
“……”三小孩石化。
“这、这是大哥的……”白发小孩摇摇欲坠，几近昏倒。
啪——！
脑壳挨了一巴掌！
“干嘛打我？”委屈加不服气，捂着头，可爱猫脸鼓起，两眼泪汪汪。
“睁大你的猫眼瞧瞧，他像你们揍敌客家的种么！”举起瞧热闹的儿子，儿子笑嘻嘻地摆摆小手。
“完全不像！”拼命摇头，把可怕的念头甩掉。
“像就完了。”某人发起脾气来很恐怖，领教过一次绝不想领教第二次。
幸亏不是大哥的。白发小孩刚松了口气，另一个疑问又随之而来。
“喂，女人，你到底多大了？”
“把你的年龄翻倍再翻倍就差不多了。”
掰起手指算了算，瞪眼。“老，老妖婆……”脖子被勒住，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窒息。
“你刚刚喊我什么？”眩惑众生的笑容比花儿更美丽，正因为这样，才极端危险。
——越美丽的东西毒性越强。
白发小孩指指她的手，他快被她掐死了啦！
女人松开手指，揉乱小孩一头白中带淡紫的碎发，再次把儿子举到傻眼的小鬼们眼前。
“儿子，这是猫儿哥哥，这是刺猬哥哥，这是和尚哥哥，叫人。”
“猫儿哥哥好，刺猬哥哥好，和尚哥哥好。”某乖巧小孩从善如流，甜甜打招呼。
“我说了不要叫我猫儿！”白发小孩暴跳如雷。
“我不是刺猬……”黑发小孩蹲在地上画圈圈。
“我不是和尚……”光头小孩结结巴巴，冷汗哗哗直流。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小孩子其实很容易打成一片，分享彼此快乐的心情和趣事。
……… ………
商白玉窝在角落里优哉悠哉的品尝自动贩卖机里的罐装咖啡，不理会周围的噪音，放任时间安安静静缓缓流过，独自一人沉浸其中。
小鬼们嘻嘻哈哈闹得不可开交，悠然感叹，年轻真好。
她也曾有过无忧无虑的岁月，但，已经很遥远了，就像那斑驳的墙面，一层一层剥落褪色，最后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影子，徒留遗憾。
摊开手掌，如极品羊脂玉雕琢，无一丝瑕疵，掌纹淡不可见。
——很漂亮的一双手，如同精美的装饰品，美丽却冰凉。
摸了摸悬挂脖颈的“生命之眼”，苦笑。命用尽各种方法，“生命之眼”就像跟她对着干的顽童，始终不肯合作。命说可能缺少某种契机才无法使用“生命之眼”。……契机？需要什么样的契机？她又要等多少年？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一天天长大，一天天老去，只有她，朱颜未改。
时间凝固的感觉并不好受……握紧手掌，深深的，叹息。
一道暗影遮住光线。
谁呀。抬头，“噗——！”一口咖啡全喷到对方脸上。
……好、好经典的钟楼怪人造型，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啊——
“你……”咳了几声，瞪着面不改色的‘钟楼怪人’。
“钟楼怪人”抹了抹脸，张嘴，吐出叽里咕噜一串听不懂的外星语。
又玩这种把戏，乐此不疲。商白玉嘴角抽动，拳头痒痒的，好想揍他一拳。
听不懂的外星语陆续从可怕的大嘴涌出。
商白玉扭头，呆了一秒，又扭回来，也冒出叽里咕噜一串外星语。
…………“钟楼怪人”发呆中。
“伊耳弥，你的品味一年比一年奇怪了。”也一年比一年吓人。商白玉好奇地戳戳他的脸，硬邦邦的。“说实话，你这副鬼样子有没有把人吓昏过？”
有，还不止一个。伊耳弥点点头。
“几个？”
伊耳弥伸出五根指头。男人占多数，刚才在门口遇到个笨蛋，他只不过把脸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笨蛋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一翻，昏倒。
“好玩吗？”
点头。
“有趣吗？”
再点头。
黑线。由此可见，伊耳弥性格之恶劣了。
“你不怕？”这回说的是人话。
怕什么？更恐怖的她都见过。“刚开始吓了一跳，它比你的面瘫脸生动有趣多了。”
伊耳弥咕哝一句，从两边太阳穴拔出钉子，脸部肌肉一阵奇异的蠕动扭曲，恢复一张美人脸。
商白玉喝着咖啡，耷拉着眼皮，以一种慵懒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神出鬼没的男人。好一会儿，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工作都做完了？”
这个慵懒的眼神，还有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伊耳弥实在再熟悉不过。从他们相识到现在，她一直是这副懒洋洋的模样。如此漫长的时光中，她这种貌似一切都事不关己，永远置身世外的淡然表情似乎没有一次改变。
很想让她动摇，短短的几秒也好。
“没，还差几件。你一个人？”她的宠物和讨人厌的小鬼呢？
“几只懒家伙窝在房里不肯出来，皇世和奇犽他们在一起。”听见弟弟的名字，伊耳弥黑黑的猫眼闪过一道精光。
“你和西索一间房？”
他心知肚明，这女人懒得抽筋，叫她在附近找家酒店她一嫌麻烦二嫌浪费，能占便宜绝不放过。想到她和西索同一房间，西索擅长勾引女人，虽然在她面前无用武之地，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西索每天晚上出去鬼混，早晨才见人影。”
满身的酒味和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可见西索那厮的夜生活多么糜乱荒唐。他一回来就钻进浴室，怪声怪气的边唱那首“大苹果树下”边洗澡，洗完后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哼哼唧唧的出来，百无禁忌，半点不顾及房间里还有女士和小孩在场，暴露狂一个。
……还算识相。伊耳弥舒展了眉头，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目送伊耳弥远去的背影，轻笑。奇犽有伊耳弥这样的哥哥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
就是疼爱的手段比较激进和变态……
“伊耳弥，对奇犽温柔点。”
揍敌客家的事能少插手尽量少插手，那一家子不同于一般的职业导致教育方式的偏差。想想，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实施虐待性的训练。
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 ………
半个小时过去，她又喝了一罐红茶一瓶果汁，拒绝了几个前来搭讪的男人，伊耳弥没有返回。
——喂喂喂，她那句话该不会起了反作用吧？
幻想伊耳弥不动手只动嘴表情木然滔滔不绝的诡异情景，商白玉喷笑。
去看看，没准能看到一场好戏。
……… ………
商白玉找到伊耳弥时，奇犽正被伊耳弥刻意放出的恶念恐吓，身体微微颤抖，冷汗顺着脸颊两侧滴落，恐惧异常。小杰张开双臂拦在奇犽面前，无所畏惧的眼神坚定的看着伊耳弥。
“你是奇犽的哥哥我也不准你欺负奇犽！”
这个伊耳弥，不是叫他对奇犽温柔点吗？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温柔，太离谱了。
“好了好了，伊耳弥。”走上前，伊耳弥慢慢转头。无视他的念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小孩子嘛，太逼急了小心适得其反。”给站在两人身后观望的皇世使个眼色。皇世心神领会，连忙一手一个拖着奇犽和小杰飞快跑走。
伊耳弥含着一丝怒气，不悦的瞪着她。商白玉放开他的脖子，靠在墙上双手环胸，满不在乎的笑。
“瞧你把奇犽吓得，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是你的仇人呢。”不知想起什么，清澈明净的眼眸浅浅眯起，“伊耳弥，我知道你对奇犽寄予很高的期望，不仅仅因为他是你们家众望所归的继承人，还因为他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可是，欲速则不达。”
伊耳弥抿紧唇，冷冷的，不吭一声。
“比如说，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不想让心爱的宝贝走自己以前坎坎坷坷跌跌撞撞的老路，经常忽视孩子的意愿替他们铺一条平坦大道，却从来不问孩子到底需不需要，用亲情甚至各种理由束缚他们飞翔的翅膀，用丝丝缕缕的‘爱’结成金丝笼囚禁他们。越是这样，孩子的反叛心理就越强，到最后无论对错，他们都听不进去。”
“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提醒你，该给奇犽一个正常呼吸的空间，不要把他逼入绝境。奇犽是个好孩子，他不会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如果你现在把那份重担压在他身上，这里……”点了点胸口的位置，“会坏掉，再也无法修补。”
“……奇犽太弱了，会受伤。”伊耳弥不能理解，他一向都是这么教育奇犽的，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奇犽哪里弱了，那小鬼强悍的很，只能说伊耳弥对奇犽的要求太高了。
“有小杰在他身边，不管精神或是□□一定会比以前还要强大。因为有了想要守护，不想被夺走的东西，才会更加拼命。即使受伤了也不要紧，会受伤才能感受‘痛’的滋味，会跌倒才会重新爬起来，受到挫折才会变得坚强。人在不断的长大，不断地进化，从婴儿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老年，每一阶段的经历都是人生最宝贵的经验。积累大量知识和经验才会对未来有所帮助。比起温室的花朵，遭受风吹雨打的杂草更能适应大自然的灾害不是吗？”
商白玉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老实说，她并不太愿意干涉伊耳弥的行为，但有些话不吐不快。再者，她非常喜欢奇犽，金的儿子也是个鬼灵精，那两个小鬼在一起做朋友，她举双手赞成，反正伤脑筋的又不是她。
伊耳弥皱起眉，“杀手不需要朋友。”
啪——！脑门狠狠挨了一巴掌。
“我们不是朋友吗？”
“………”伊耳弥揉着脑袋，沉默。
“我说你呀，偶尔放下‘哥哥大人’的身份，用普通人对待弟弟的方式对待奇犽，对他直说【小心点，不要受伤】，很难启口吗？”
“…………”伊耳弥继续沉默。
“我不是叫你对他温柔点吗？”
他已经很温柔了，连手都没动，只提升了念压。插在奇犽脑袋里的钉子将恐惧感放大数倍，出乎他意料，奇犽居然没有立即逃跑，坚持了几分钟。
有点长进，不过这样是不行的，他给奇犽“护身符”是要他遇到超出能力之外的危险马上逃跑，不是要他头脑发热冲上去当英雄白白送命，看来效果减弱了呢。
唔，找个机会再插一根，万一奇犽那笨蛋真的昏了头就不妙了，爸爸会生气的。
伊耳弥用手抚着下巴做沉思状，眼中闪过的精光让商白玉挑眉。……不用说，他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小玉儿～～呵呵，小伊也在～～♠”
这边两人心思各异，那头西索不知打哪钻出来。
“西索。”伊耳弥举起手，像是很不情愿跟他的小丑朋友嗨了一声。
西索笑得很变态，狭长凤眼在伊耳弥和商白玉身上转来转去，活像他们两个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商白玉百感交集，想见他不出来，不想见他偏偏出来，还一副古里古怪的表情，真是，这厮从来没正常过。
眼神移开，撇向一边，突然，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逝。
——侠客！？
站直身体。
侠客怎么可能出现在天空竞技场？他不是和库洛洛在一起，要来也应该通知她，她的动向他了若指掌，不会不清楚她在哪里，静悄悄的可不符合那只狐狸的作风。
“商？”伊耳弥发现她的举动，疑惑的看着她，有询问的意思。
“你们慢慢聊，我有点事，先走。”丢下两个男人，也不管他们作何感想，跑出去追那道惊鸿一瞥的影子。
————————————————完————————————————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又见故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