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明后许三多》岑晓

4、一见倾心一世情(一)

　　有天子脚下之美誉的长安是历代帝都，几千年的文明变迁造就了今日长安的繁荣昌盛，当东方的第一缕光升起时，那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是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片繁华的帝都增添了几分朦胧色彩，渐渐的，街道人人涌攘攘，吆喝云集，好一幅盛世堂然的景象。“铃铃”声音从人林中传来，如山润清泉般清脆悦耳，那是颈上红挂的金铃，随着脚步来回晃动，“踏踏”那是厚实修长有力的蹄子稳着的踩在地上，又整齐又欢快，“驾驾”原来一俊朗少年手执长鞭，正赶着马车，只见车厢约丈许，黑楠木车身，雕梁花栋，花草皆为金叶，宝石吐蕊，巧夺天工，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琥珀绉纱晶莹剔透，另有四娇女两侧待从，引众人注目观望，谁家儿女如此多娇！“辘辘”马车缓缓向前驶，却带不走人们心中的疑虑。
　　古人常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大明，却上有王母仙桃宴，下有天下第一楼。天下第一楼，传言此楼为先皇所建，由于先皇对吃的十分挑剔，因此才建此楼，目的是广搜世间山珍稀品，所以能端上桌的那可都是独一独二，真正是色香味全哪，而能在里面光顾，那都是权贵之人，豪门富商，还有一些往来外到商人，他们会借此机会来认识一些达官贵人，以便自己更快的达到某些目的，也因此这里每天宾客盈门，高朋满座，或呤诗作对之雅人，或身世显赫之富家子弟，或日近斗金的富商，或满面笑容的过路异乡人。苍劲有力，笔酣墨饱，赫赫渡金的横匾大字是它的招牌，两根朱丹柱上也写着“客上第一楼，楼下第一客”。走进店内，只见早已空无虚坐，
　　“小二，给爷烫上一壶酒”
　　“小二，这边再上几盘点心”
　　“小二……”
　　“来罗……”
　　……
　　"话说到杨贵妃得到唐玄宗的万般恩宠后……”
　　……
　　“……微雪初消月半池,篱边遥见两三枝……”
　　……
　　就在这时，一股芳香扑面袭来，似樱花之冰甜如丝，又似牡丹之幽然淡雅，真是余香绕鼻三尺心已醉，引无数君子齐望芳源。刹那间，嘈杂喧哗的大厅中寂然无声，只见原本在吃点心的忘了咽下去，以至两鼓腮帮如充气般的□□；在呤诗作对的停下了脚步，以至手中的书卷已落地都未察觉；在品尝美味佳肴的大嘴也忘了合上，以至菜盘大口暴露在外面，哪有贵象之可言；在一旁斟酒的小二也呆若木鸡，酒满溢而浑然不知，以至酒泉似东流，流进了那半袖丝绸绵绣衣，可却无人知觉。
　　“小姐，这边请”
　　“嗯”似娟娟泉水般清澈，有如春蚕吐丝，沁人心扉。一袭淡粉色华衣外披花蝶氅衣，露出白天鹅般优美柔线颈项与锁骨，三千青丝只用一根银发带轻束起，随肩飘逸，头插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双鸾鸟牡丹簪，腰盘金带嵌绿宝珠石，贵气逼人又显得身段蛾娇，气若幽兰，颈前静躺着和田白玉锁。凝肌似羊脂，五官精致甜美，略施淡黛，浑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她脚踩莲花翘，纤纤作细步姗姗走来摇曳生姿，婀娜多姿，好一个倾国佳人。随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二楼包间转角处，好半响，才恢复往日的的喧哗，只是这次的话题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讨论起那国色美娇人。

　　如果有人问小六子，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他会告诉你，跟错了主子。当然你会想，既然跟错了主子，大不了是一条命吧，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可就是错了，因为小六子这个主子呀，不简单，怎么说呢，让我慢慢说来；
　　“少爷，你在哪呀”
　　“少爷，你快出来呀”
　　“少爷，少爷”
　　长安街头，小六子一边叫着，一边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大爷，请问你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衣服华丽的公子了吗？”
　　“大妈，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
　　“大哥，请问你有没有看到……”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摇了摇头，他的心也跌到了低谷，
　　“少爷呀少爷,你快点出现吧，别跟奴才开玩笑了”他哭丧着脸，只要一想到如果找不到少爷或如果少爷发生一点意外的话，呜呜呜，他会死得相当恐怖，
　　“少爷，少爷，小六子找不到你了，呜呜呜”马路的中央，一书僮打扮大约十三岁的少年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引众人围观指点着，
　　“小六子”一低沉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少爷，呜呜”
　　“小六子”
　　“少，咦”这次好像听到了，少年顺着方向望去，
　　“少爷”只见他哭着跳了起来，跑过去抱住一锦衣少年，
　　“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相比之下他的喜极而泣，锦衣少爷的脸真可是青黑有色呀，
　　“快走了”锦衣少年一提起他衣领，连忙拉着他往外跑，
　　“真是丢死人了，大明内宦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一路上，锦衣少年摇着扇，不停的数落着，想他堂堂大明的一个皇帝，是一国之君耶，怎么会有这种找不到人就在地上泼籁的奴才呢，真是有失国体有失国体呀，没错，这个人就是堂堂大明的少年皇帝—明宗李市，身后跟着的是一起长大的侍从，
　　“主子，咱们该回去了”要不然被人发现了，他小六子十个脑袋都不够人砍，
　　“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李市没好气的说，
　　“可是我们已经见过了王主子了呀”王主子，这里指的是右相千金王美凝，她与李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次李市偷偷出来为的就是跟心爱的她相会，以慰相思之情。
　　“才不呢，我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一下，要不然老呆在宫中，闷都要闷死了”
　　“可是太后娘娘那边……”
　　“放心吧，天塌下来由我顶着”说完，立马又扎进人堆中，
　　”少爷少爷”身后的小六子立马垮下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