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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洛爱卿此番护送安宁有功,朕定当好好赏赐,洛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洛伽对皇帝谦和一笑:“谢皇上,不瞒皇上,臣受皇上赏赐无数,已无他求。只是……”
      “只是什么?爱卿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朕办得到都可以允诺你。”
      湮岚的右眼皮忽然跳了两下,不太好的感觉。这家伙不会是想……
      “洛伽素闻祭司大人不仅才智过人,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所以今日想听祭司大人弹奏一曲。”
      他就知道是这样,湮岚瞥了一眼那个黑色的背影,那男人当他湮岚是什么?乐师吗?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安国堂堂的大祭司诶。
      “哦?”皇帝慈祥地笑着,“洛爱卿,这事朕可做不了主,还得看湮岚大人愿不愿意了。”
      湮岚自然不愿意,可是当着百官的面拒绝朝廷的大功臣可好,若是从前,他大可大大方方地拒绝,可现在他得为了能让轩辕容华顺利登基不能得罪眼前这个手握重兵的男人。
      “不过是弹琴这等小事罢了,哪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湮岚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可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小算盘,“只是……皇上可否许微臣一件事。”
      “何事?”
      “等我弹完曲子后皇上自然就会知道了,皇上许吗?”
      “好,朕就许你的事。”
      湮岚放下手中的酒杯,从席子上站了起来。说实话,湮岚有点矮,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洛伽比他高了一个半头。他走向一旁的乐师们,在乐师手上挑了一把看得顺眼的琵琶走到大殿中央。一旁侍奉的太监知道湮岚的用意后立刻搬了张雕花圆木凳让他坐下。
      坐下之后,他调整了姿势,抱着琵琶试了试音色。
      “微臣献丑了。”
      清脆空灵的妙音从湮岚指尖逸出,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曲中的舒缓是言不尽的悲伤无奈,曲中的急促是绝望之际的悲愤挣扎,可是,大殿里的人却没有几个能真正感受到这些。一曲终了,大殿内回荡着一丝余音。
      “好。”随着皇帝的一声“好”,百官也纷纷奉承地夸赞着湮岚的琴技。
      “不知下官的曲,是否让将军满意呢?”
      “呵呵。”洛伽浅笑,“湮岚大人的曲子很独特,内容很有深意。洛伽才浅,不知大人方才所奏之曲是什么?”
      “方才的曲子名为《青衫》,乃下官不才之作。”《青衫》其实不全是他作的曲,充其量他不过是个续写和完善该曲的人。这首曲子是上一任祭司,也就是他师傅韦长吟所作,只是曲子尚未写完,韦长吟就病故了,他临死前特地将曲谱交到湮岚手上,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曲子剩下的部分完成。《青衫》是韦长吟为一个李姓男子所作的,那男人似乎是韦长吟什么重要的人,大概是挚友什么的吧。
      “大人果然才艺过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惊人的佳作,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洛将军夸赞了,将军不也年纪轻轻就立下无数大功吗。”
      “好了,两位爱卿也别这么客套地说话了。湮爱卿方才不是说让朕允诺你一件事吗,现在曲子弹完了,也该说说是什么是了吧。”
      湮岚将琵琶交给一旁的太监,站起身走向皇帝,路过太子容华跟前时侧目瞥了他一眼,轩辕容华也在看着他。
      在主位的桌前湮岚停下了脚步,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跪下。
      “爱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不仅文武百官,就连皇帝也被湮岚这么一跪给惊到了,平日里怎么不见他这么多礼。
      “皇上。”凤眸里写满了坚定,湮岚直直地望着高坐主位的皇帝,“为了安国的黎民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湮岚请战,望皇上恩准。”
      “……”顿时间,原本热闹的大殿内变得鸦雀无声,主位上的皇帝脸色有点难看,“祭司大人,战场是军人的地方,你一个文官去有什么用。”
      “微臣确实只是一介文官而不是像洛大将军那样英勇的军人,但是皇上当日不也曾在御书房内说过吗?您说此战凶险无比,需要凭智慧方能赢得此战的胜利。”
      “朕确实说过这句话,可是湮爱卿,打仗可不是占卜,万一稍有差池我安国可就毁于一旦了。”
      “太子殿下从未上过战场且没有武功底子,而现今皇上您却让太子带兵打如此重要之战,就不怕安国毁于一旦吗?”
      “卿是在顶撞朕吗?”皇帝皱着剑眉,沉声道。
      “微臣不敢,可是微臣所言不无道理,望皇上三思。况且,皇上方才已经答应微臣了,君无戏言啊,皇上。”
      “好,既然爱卿这么为安国百姓着想,那朕就成全你,朕准你随同太子一起出征,为我安国军师。”
      “谢皇上恩准。”湮岚低头谢恩。
      就这样,原本热闹的宴会皆因湮岚的一个请求给毁了,百官都在皇帝释放的低气压下艰难地熬到了宴会的尽头。
      而对湮岚却是另一番感受,事情解决了心中也轻松不少。迈着轻盈的步伐独自一人走在通往宫门的路上。
      原本应该是和他一起走的,不过皇帝把洛伽和他单独留下说要商谈国事,所以他就只能一个人走了,不过西画楼离皇宫似乎有点远诶,要是走回去的话也太辛苦了吧。
      “你这么做就不怕失宠吗?”轩辕容华今天穿了一件金丝滚边的月白色云袖长衫,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紫金冠高高挽起,整个人充满了高贵之气。
      “我又不是皇帝的妃子,何来‘失宠’之说。”湮岚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容华时心底竟然会有一丝的……喜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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