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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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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蕴到乾褔宫的时候,胤帝正目光空洞的坐在床上,手指依然在流血。厦公公在廊中截住了安蕴,“安妃娘娘,皇上心里不爽,不肯让人近身,娘娘要斟酌些。”安蕴挥了挥手和退了厦公公。安蕴安静的走向胤帝,缓缓的坐在胤帝身边,也并不言语。拿起胤帝的手,命碧水拿了药来,看着胤帝手上深而鲜红的伤口,心下一疼,“皇上,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没人在乎,作践又如何。”胤帝的声音仿佛没了感情。
安蕴也不接话,只是用纱布一层层的缠着胤帝的手,缠好了,便握在手中,安蕴缓缓抬起头,目光对上了胤帝的眼睛,安蕴的眼神,柔得仿佛能流出水来。安蕴的手慢慢的覆上了胤帝的脸。
“胤哥哥……”
胤帝被这声呼喊惊了一下,看着安蕴的眼神中仿佛有了感情,“安儿……”
安蕴摩挲着胤帝的脸,“胤哥哥,你还有安儿,纵使天下人都负了你,安儿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此生定不相负。”安蕴把头轻轻的靠在胤帝的肩膀上。
“安儿……”此时的胤帝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安儿,我爱他,你知道我爱他。”
安蕴的双手缠上了胤帝的脖子,她亲吻了胤帝的额头,“安儿此生定不会负了胤哥哥。”
安蕴伺候胤帝睡下后,久久的盯着床幔不能入睡,看着旁边胤帝熟睡的脸庞,她又想起了碧水说的话,她想她已经等到了。
宫中的眼线已经向他回禀了昨天的胤帝的反应,他担心胤帝,因为心中的焦躁他在房中走来走去,猛然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不知何时,竟是随身佩戴的玉佩掉了,睿泽望着玉佩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他弯下腰捡起玉佩,猛然跑了出去。
胤帝正在御书房与几位重臣讨论关于近几日沙漠游牧不停地骚扰边境之事,
“臣以为出兵攻打是上策,我朝为天朝上国,断不能屈服于塞外蛮夷。”兵部尚书张竟说。张竟年方三十,年轻有为,是胤帝几年前刚刚提拔起来的干将。
“臣以为不然,战事一起,定会扰民,边境人民生活本就困苦,断不能再引战事。”说话的是两朝元老李英梓。
“莫非,李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对边境治理无方,致使边境人民生活困苦。”
“张御史怕是错解了老夫的意思,老夫绝无此意。”李元修不愧为元老,到也不恼,只是安稳的为自己辩解。
胤帝此时早已无心于他们的争吵,他更在意的是前几天的密报,边境……
“众位大人食国家俸禄,却不忧皇上所忧,在此争吵可对得起皇上的重视。”
胤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那声音太过于熟悉,熟悉到已经深深印到他的骨子里去了,但是此刻的他竟然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
“我与皇上有军机要事要商谈,还是烦请各位大人回避一下。”
几位大臣并没有动,他们望向可胤帝,想要听胤帝的吩咐。此时的睿泽到也是不急,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始终盯着胤帝。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听到胤帝说话,“你们都先下去吧,朕与睿王爷有要事要谈。”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全部都退下了。
睿泽并不说话,只是坐在距离胤帝最近的一处椅子上,慢慢品着厦公公敬上来的茶,最后终是胤帝忍不住了,“睿王爷,昨晚房内交欢,想必是累极了,今日居然还这么早入宫,睿王爷果然精力充沛啊。”
睿泽放下茶杯,走到胤帝身边,手指笼上了胤帝的发际,“微臣的体力有多充沛,皇上会不知道吗。”
胤帝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想要挣脱睿泽的钳制,反而却被睿泽更加用力的笼在了怀里,“皇上昨晚让臣入宫侍驾,臣抗旨未尊,不如现在微臣来弥补可好。”说着嘴唇便欺上了胤帝的面颊,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颤。便更加肆无忌惮,手伸进的胤帝的衣襟内,可这时胤帝猛的一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挣脱的了睿泽的怀抱。
“朕岂可容你这般耍弄。”胤帝因为羞愤脸上更红,本就娇小玲珑的人此时越显娇羞。睿泽心里觉得甚是有趣,便也没有说话,只等着看胤帝接下来有什么反应。
胤帝看睿泽并没有说话,偷偷的瞥了睿泽一眼,当然这一瞥自然也都落在了睿泽眼里,睿泽强压下嘴角的笑意,故作恭敬,“皇上此话从何说起,微臣怎敢耍弄皇上。”
胤帝越发生气,“你明明……”小嘴嘟囔着,因为着急,更加不知该说什么了。
睿泽看到胤帝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戏耍于他,从胤帝背后欺上身来,搂住他的腰,轻声说道,“是我的不对,好不好。”
胤帝依旧不说话,“王妃昨天要求我陪她出城散心,你说我能不去吗。”
胤帝一听这话,便用力挣脱睿泽,“她让你陪,你便去,朕让让你进宫,你便抗旨。”
睿泽加紧了手上的力道,“越发小心性了,哪里像一国之主的样子。”睿泽也不给胤帝说话的时间,继续说道,“宛若是雍王的女儿,我又起可冷落于她。你我之事本就令雍王不满,雍王的势力你会不清楚,我怎可因为你轻待了宛若。”
睿泽明显觉得怀里的人松了力道,强用力将胤帝反过身来对着他,端起胤帝受伤的手指,无不心疼地说,“以后不准使小性子,不但伤了自己,也伤了我。”胤帝抽回收,脸色微赧,抱紧了睿泽,可他没有看到睿泽眼里一闪而过得忧伤。
安蕴听到了眼线的回报,也并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轻轻抚着自己的指甲,“碧水,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碧水微一皱眉,上前道,“主子们之间的事岂是我一个奴才可以猜透的。”
安蕴冷哼一声,“你到是会讨巧。”
碧水忙道,“主子误会了,奴婢只是不明白。睿泽王爷与王妃成亲多年,而与皇上又有多年情分,若是为了顾忌雍王爷,为何偏偏现在想起。”
安蕴抚了抚鬓角,“朝中局势并为有任何变化,雍王的势力多年来一直如此……如此蹊跷。”
碧水没有说话,安蕴似乎是在低头思索着什么,“问题没有皇上身上,也没有出在雍王身上,想必一定出在睿泽身上了。派人盯紧睿泽,还有王妃。”
“是。”碧水正欲离去,“等等,上次白玉来回禀的事情,可解决了?”
“娘娘放心,都处理好了,只是……”碧水顿了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安蕴,安蕴眉毛微挑,“哦,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皇上似乎已经知道了边境之事。”
安蕴冷笑一声,“皇上这几年一直在试图培养自己的势力,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安蕴拿起茶杯,吹开面上的茶叶,继续道:“上次在房顶上偷听的人便是最好的证据。本宫只是想向皇上证明,护龙一族没有插手朝政的想法,若是皇上还不知道边境之事,那才是最大的问题,疏于防范,会一败涂地。”安蕴放下茶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