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年下）》cc(此思非彼诗)

6、第五章

　　“恢复得不错。”听到面前啰嗦八哩，东说西说的人，赵文悦回答。“是吗、是吗～”停下口上的杂七杂八，阳介开心地说。
　　“你可以回去。”头上的包扎已经脱了下来，阳介帅气的脸吸引了很多女护士，刚巧门外经过的护士都悄悄地看进来。那些一道又一道火辣的视线，连病号赵文悦都感觉到，阳介却毫无所觉口上喃喃地叮嘱赵文悦小心注意，别让病情加重。

　　赵文悦觉得很无奈，事实上他和上官阳介之间，应该不会存在着现在这种沟通模式，但…所谓‘一子错，输满盘。’

　　事情是这样，阳介如同以往一样来这里找赵文悦，而且阳介经已康复出院。赵病号却因为伤了脚根和旧患，自然留院观察的时间会长一点。再者加上他外公的身份，自然没人敢怠慢，骨科主任更是不敢让赵病号出院，这使得赵病号的假期无限期延长。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们暂时且不提。
　　阳介单手拿着书包，问候一下赵病号便自顾自地做起功课，完全无视那病号脸上冻死人的脸色。在病房内唯一的矮桌上，做起因住院而堆积很久的功课，顺道关上赵病号在看的‘时事新闻眼’，这个电视节目。笑嘻嘻地说了声抱歉，便没再理会那位需要人关心(?)的病号。

　　虽然不满，但赵病号还是不打算多说两句，幻想这房内没有人后便自个儿睡下，看也不看一眼来探望(?)的客人。
　　可就在赵病号发着一个手术成功地救助一位癌症病人的甜美梦境时，有人却老大不爽地大吼大叫，存心打断他的好梦。

　　“我不懂！我都不懂！！”

　　看着梦中的病人在大吼着不懂，赵病号终于不甘愿地睁开眼睛，看向打扰他好梦的始作者。“你别吵。”全然无视那人的苦恼状，赵病号有若寒霜的语气令病房气温始续下降。
　　可惜的是，只会大吼、神经又粗的人，从来都感觉不到赵病号阴寒的气息，只见那人泪眼汪汪地看着刚睡醒的病号，“我不懂。”哀怨地指着面前一堆的功课，可怜兮兮地看着病号。赵病号感觉到有一些东西开始在头上爆出，他压下去沉声说，“与我无关，我要睡。”说完也不管那人的反应，便转过身打算睡下。

　　“我都不懂啊！”那悲呜的叫声，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集中在这病房门外，赵病号即使背着门，都感觉到那门都快要被好奇的目光烧穿，可是另一人依然故我，完全感觉不到门外的景况。
　　终于觉得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他今天是别想休息了。于是他坐起来，张开手掌，“拿来。”

　　这可以说是令赵文悦后悔不已的举动，要是不当时略为指导了上官阳介，今天也不用被他那崇拜的眼神纠缠。更甚赵病号外出散步，阳介也像小跟班如影随形，弄得全医院都知道赵大医生多了个小跟班，而且还是一帅气的小伙子。

　　“文悦，那老头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会出院？”老头是上次以为阳介是小混混的骨科主任，可怜的主任以为有人想要打院长宝贝外孙的主意，便英勇地叫来院卫，打算保护重要的赵病号。不得不说，阳介当时流哩流气的气质，再加上头部的包扎，很难让人不认为他是小混混，即使他的脸是多么的帅气好看。
　　院卫二话不说便将阳介抛出医院，骨科主任更是诚惶诚恐地问赵病号有没有受伤。最后赵病号看到在医院门外大哭大叫，一点都不像已成年的人时，碍于那人太影响医院的形象，原本是不想理他的赵病号，难得好心地对主任说：“他，我的朋友。”指指被人抛了出院外的那砣东西。

　　骨科主任抹抹脸上的肥油和冷汗，惊骇地瞪大眼睛。过了没几秒，主任移动他肥胖的身躯跑到楼下，再将赵病号的朋友‘请’回来，一边低声下气地道歉，一边安抚着阳介‘受伤’的‘弱小心灵’。

　　出于这个原因，阳介每次看到可怜的骨科主任都不会给一个好脸色，要不是赵病号责怪地看着他，他早就对老头施以暴力。
　　“恢复得不错。”这样持续下去，出院的日子应该快了。重复说了一句，赵病号没打算多加解释，只是低头捏开橙皮。阳介理解地点头，“真好～那我不就可以到文悦家看看。”

　　皱眉，不小心将橙汁挤了出来喷到阳介的脸上。“白痴。”赵病号骂了一句，便又低头捏橙。“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文悦家，我要去、我要去～”学着女声撒娇地说，赵病号微带厌恶地看着阳介伸过来想要圈着他的手。
　　装成委屈的样子看着赵病号，“人家、人家喜欢文悦。”说完咬着也不知在哪里掏出来的手帕。

　　赵文悦不再理会阳介，他发现只要稍加注意，那人的行为便嚣张得可恶，而且行经无聊。无视这些无聊的人，才是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

　　突然旁边伸来的手抢了他捏好的橙，毫不客气地吃掉。赵病号看了看手上的橙皮，橙肉全在那人的嘴里，虽然很不甘心刚捏好的橙被人吃了。但要赵文悦从那人嘴里抢下来，他是不会做。于是微叹口气，拿了个新的想要重新捏一个，暗叹现在的小孩都不懂礼貌。
　　“咦？你要吃吗？我还以为你是捏给我吃，这个我捏好了。”废话，一个病人会捏橙给一个健康正常的人吗？赵病号心里想，他连说出来都不想说，和阳介说话只会他的浪费时间。

　　用水沾湿了毛巾，抹了手上粘着的橙汁，便又继续看他的‘时事新闻眼’。这节目一天一次，时间是中午没人收看的时段，反正赵病号很喜欢看这类节目，现在每天算好时间看。
　　要是其他时间，无聊的他不是到花园散步看书，便是待在病房看书。外公天天都会来看看他的情况，顺道拿些外公自己煮的菜或汤来，让他吃。虽然外公是这里的院长，但也不太喜欢医院里伙食，虽不能每餐也帮赵文悦带来，但每天的午餐护士们都知道不用帮赵文悦送过来。
　　晚上，赵病号为了快点康复出院，只好每天八时正便睡下，早上六点起床，整理好自己，便到外面锻炼一下脚。

　　顺带一说，小跟班每天放学便会出现，直至被恐武有力护士长赶走，他才会死心地回去。假日更会整整一天待在赵病号这里，做功课、打屁，啰嗦个没完。赵病号每回看到他第一个反应，厌烦地皱眉，然后无视。可是小跟班即使感应到这些反应，还是喜欢笑嘻嘻地贴上去，赵病号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上官阳介这么喜欢跟着他。

　　“唷～”付上一个小跟班的笑脸，赵病号看了眉头又皱起来。“你不是要吃吗？我都捏好了，要我喂你食吗？”说完还发出‘啊’的声音，赵病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抓起他手上的橙肉便慢慢吃。
　　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赵大医…不！赵病号很难得地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只因电视上出现一堆政治人物，说一堆阳介没兴趣的鸟语（=_=||||）

　　阳介选择看着赵病号的侧脸，总比看着一堆无聊、快要嗝屁的老人搞政治。赵文悦的侧脸很漂亮，不是阴柔的漂亮，那种男生特有的英气再加上他的气质，使人觉得赵文悦俊美又文静。即使赵文悦常发出些冰寒的气息，但他的气质就是让人忍不住去接近、去亲近。
　　那粉红晶莹的唇，修长笔挺的鼻梁，又长又卷的眼睫毛，水润水润的眼睛，即使是内双眼皮也足够吸引人了。头发有点长地过耳，深棕色的发色，在发尾头发微卷。象牙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像打了光晕一样，让人看不清，毛孔也很细致，只是下巴有几条软毛，那些应该就是赵文悦的须根。
　　看来赵文悦生出来就是一发光体，想要不去注意他是不可能，阳介越看便越觉得喉咙发紧，口干唇舌。

　　“喂。”赵文悦的耳朵有点红地发出一个单音，同时惊醒了死盯着人家侧脸看的阳介。
　　被人死命盯着就连赵病号也不能无视，甚至有一点点难为情，虽然脸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那耳朵再再地表示原来赵病号也会害羞。阳介见了只是兴奋于又多发现赵文悦另一个表情，却没有想过为什么赵文悦会这样。
　　“喔～节目完了。”阳介好像对死盯着人这件事没怎么在乎，看看LCD电视黑色的屏幕，刚刚还在上面说废话的老人们都消失了，便语调轻松地问赵病号。

　　“嗯，现在散步。”赵病号说完便自己起来，用毛巾抹了下手，然后便拿起书走出去。小跟班当然死死跟在他身后，沿途对着些已经混熟的护士打招呼。

　　突然前面的身影停下来，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赵文悦前方不远处与赵文悦对视。那女人慢慢走过去赵文悦身前，小跟班见了便跑上来问，“怎么了？”打断那女人快要投入赵文悦怀抱的动作。
　　赵文悦冷淡地看了阳介一眼，而后对着女人说，“有事？”只见女人听了抬起头，委屈又感动地看着赵文悦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