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横流》想露非非

61、上位与危机

　　煎熬的夜晚，弯弯似乎也感受到了顾墨今天的不一样。侧身躺在床一侧边缘，弯弯在犹豫是不是该转过去。但是想起他回来时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香味在鼻尖缠绕。在刘世昌身边的两年，对于这种香气她是再熟悉不过……在女人身边流连的香味……怎么睡也不安稳，弯弯犹豫再三还是转了过去，转过去之后却着实吓了一跳，顾墨同样睁着眼睛看着她，弯弯捂着胸口，气息一窒，忘记了呼吸，心脏强烈地跳动着。
　　“你吓死我了！”半夜的声音有点暗哑却更添妩媚的味道。
　　“我可没想吓你，是你自己突然转过来的。”顾墨一眨不眨的眼睛忽的闪了闪。
　　弯弯愣了愣，一个翻身转了回去。身后顾墨低低的笑声响起，弯弯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顾墨长臂一伸，把弯弯拉近自己的身边，用力想把她扳过身来，却不料弯弯使上了蛮劲。顾墨撑起上身，叹了口气，灵活的一个翻身躺到弯弯另一边挪出来的狭小位置，终于两人又是面对面了。
　　“手疼。”顾墨单腿跨着弯弯，压着防止她动弹。声音里多了几分委屈的味道。果然，没多久，手就被握在了那双温柔的小手里，被轻轻的揉按。
　　“明天肯定要下雨了。”弯弯出声。阴雨天气总是犯病，那时候总是弯弯最头疼的时候。
　　“恩。”顾墨将弯弯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口埋了埋，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两人终是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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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不变的华丽，不变的声色，变化的只有人心。不知何时起，满场的莺莺燕燕，饶是再美，却连一星半点都入不了顾墨的眼睛了。顾墨伫立在人群的外围，视线不知是落在哪里。
　　最近谁都在跟他提结婚的事情，搞得他烦躁莫名。面对婚姻，他自是不怕，怕的只是弯弯不够坚定，他怕她的回答不会是他心中的期许。品了口杯里的香槟，眼里是犹豫……
　　家常饭馆，弯弯约了蒋弋在这里吃饭。
　　“请你到这种小地方吃饭，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还真不爱去那种大饭店，菜色一般，就是装修豪华了一点而已。”说话的功夫，蒋弋周到的帮弯弯把碗筷都用热水烫了一遍。“小地方就是怕不够卫生，烫一下就没事了。”
　　弯弯接过蒋弋递过来的碗筷，心里暗暗赞赏他的周到。
　　“谢谢。”
　　“客气什么。”蒋弋舒展开眉眼。哪能不舒展，这顿饭他已经期待已久。
　　一顿饭，吃的言笑晏晏，弯弯感动于他连她和他一起去看过一次的她的老师，平时都有照顾到，每次回母校还不忘代她去像老师问好。好像跟他在一起，她的忧虑就会少很多，有一种舒服的感觉。这就是每个女孩子都渴望的哥哥的样子吧。
　　“那今天就这样吧，小心开车。”
　　“不用我送你回去吗？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不用，我有车。再见。”
　　看着已经在向自己道别的弯弯，蒋弋有话哽在喉咙，“弯弯……”
　　“怎么了？”弯弯回头。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话已出口，没有退路，蒋弋满脸的真诚和期待。
　　弯弯一愣，感觉到了点什么，尴尬的笑笑，“有了。”
　　“……”
　　“……”
　　两人突然都变得没有话说，长久又煎熬的沉默着。
　　还是蒋弋先开了口，“那很好啊，男朋友是什么人，看我问什么呢，能拥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呵呵呵。”无力但又能让他怎么样呢。
　　“我没有什么好的，师兄你过奖了。”对于这种情况，弯弯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眼角弯弯，尽量让自己不尴尬。
　　“不，你很好。”蒋弋却突然说的异常坚定，眼睛定定的看着弯弯，像是要把她看到心里去，把好不容易化解的尴尬又重新惹起。
　　弯弯别开眼，短暂的沉默后开口，“额……那个，不早了，我要先走了，改天联络。”
　　蒋弋目光深深，看着弯弯车子驶离的方向，久久未收回视线。改天联络，怕是再不会联络了吧。等待了许久的心，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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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清晨，某人又开始作怪，搅的弯弯难以入睡，昨天折腾到那么晚，现在正困得厉害。要说两人是什么时候破功的，或者说，弯弯是什么时候又让顾墨近了身，应该就是两人相拥而眠的那个晚上，一个纯粹的拥抱，可以述说许许多多的情意……
　　“不要闹。”
　　“顾墨！”
　　“你是狗吗？”
　　“汪汪。”
　　“噗——”弯弯一个不留神笑了出来，却像是对顾墨行为的默许，某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某人却更加无可奈何。
　　餍足之后，顾墨将弯弯放在自己身上圈抱着，手指一圈一圈无聊地划着她的背。弯弯侧着头闭着眼不去看他，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上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但是经验告诉她，现在还不能惹他，不然她会死的更加惨烈。
　　顾墨心满意足的怀抱美人，心想，今天怎么就这么乖呢？竟让他有点小遗憾。
　　“弯弯。”
　　“……”
　　顾墨伸手掐住她腰间再下面一点的软肉，身上的人马上变得僵硬起来。“干……干嘛？”
　　顾墨用力把她托上面一点，让他们面对着面，“林弯弯。”
　　“嗯？”顾墨突然变得严肃让弯弯不禁有点瑟缩。
　　“我们结婚吧。”
　　“……”弯弯从顾墨身上滚下来，拉过被子严实的盖住自己，将头也埋入其中。“我考虑考虑。”声音因为隔着被子而变得嗡嗡的。
　　黑暗中，顾墨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果然……
　　他还要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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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弯弯装傻，就当没有提过这个话题，顾墨顺着她，不去触碰她的禁区。不知为什么，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有种即将失去的感觉，而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往往会变得真实……
　　“顾墨，你看看，这种女人你有什么好稀罕的，就算你稀罕，人家还不一定稀罕你呢！”顾母甩下一叠照片，照片里，有着她的明媚、喜悦、羞涩，而对象却不是他。
　　顾墨随手捏起一张，云淡风轻，“妈，这种把戏玩了这么多年还不腻吗？”
　　“顾墨，你要相信妈妈，我怎么会骗你，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些绝不是捏造的。”
　　顾墨冷冷哼了一声，“就算不是捏造，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代表什么！代表儿子你被戴了绿帽子，代表她就是个贱货，她不值得你跟我斗，不值得为了她跟着家里斗。”
　　顾墨皱眉，抬眼深深望进顾母的眼里，一派坚定，“妈，我相信她。”
　　“不要再干这种事了，只要我相信她，你的“用心”都是白费。”阖上大门，在他和母亲之间竖起厚厚的一道门墙，手因为用力而青筋突起，照片里灿烂的笑已被扭曲。
　　离开他，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晚饭时间，阿姨已经把菜烧好，弯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顾墨差不多该到了，吩咐阿姨把菜上桌，弯弯自己摆起碗筷。
　　“回来了。”姨笑笑告诉她。弯弯回头，走过去，一如往常，接过他的包。顾墨不耐烦的把领带扯掉，往沙发上一扔。弯弯无奈，走过去捡起来，解开结捋平了叠好。
　　“今天很累吗？”小孩子脾气怎么又犯了。
　　“嗯。”
　　“快起来吃饭吧，阿姨做了你爱吃的。”
　　“不想吃。”
　　“累也不能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不吃。”
　　“……那好，我也不吃了。帮你去放好洗澡水吗？”不待他回答，弯弯就起身往楼上去，顾墨本躺在沙发上，手盖住眼睛。感觉到弯弯的离开，及时伸出手，拉住了她。
　　“到底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弯弯也似乎感觉到了他不是一般的耍脾气。
　　顾墨睁开眼，看见她的一脸担心。眉目中闪过一瞬的挣扎。
　　“没什么，吃饭吧，饿了。”
　　弯弯手被他牵着，看向他却仍是面无表情，或许是她想多了，可是，手上传来的痛感又是什么？
　　跟顾墨吃饭，有许多食不知味的时候，第一次吃饭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们之间总是有许多的猜疑。弯弯想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
　　“顾墨，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吧，我们之间不要总是这样猜来猜去的，很累。”放下碗筷，弯弯一脸的坦诚。
　　“累？”顾墨冷峻的眉头皱起。
　　“不是，你不要抠字眼，就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弯弯着急解释。
　　“哪里奇怪了。”
　　“就是感觉……”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顾墨睨着对面的弯弯，弯弯尽量让自己显得无畏。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顾墨。
　　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弯弯感觉就像是脱光了衣服被审视一样，那是一种煎熬。
　　“顾墨，不要这样子看着我，你到底怎么了。”弯弯的怒火被逐渐挑起，但她在努力压制。
　　“我没怎样，是你一定要说我怎么了。”顾墨一脸讥讽。
　　弯弯“噌——”地站起来，“爱说不说。”
　　留下顾墨也是一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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