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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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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点了点头,铁匠这个职业无疑是最适合他来打造暗器的,“爸爸,你年纪大了,再过几年,等我大一点,您就教我打造厨具,让我接替你的工作吧。”以前他做的都是最精密暗器制造的工作,最简单的锻造他反而不会。
唐清看了看唐三,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停在角落的一块生铁上,说:“爸爸,我也想。”
唐昊略微有些失神,喃喃的道:“铁匠,似乎也不错。”拉过一把破旧的椅子,他直接在那块生铁面前坐了下来,懒散的道:“小三,,小清,你们告诉我,什么样的铁匠,才是最好的铁匠。”
唐三想了想,道:“能够打造出神器的铁匠,应该就是最好的铁匠吧。”他曾经听村子里的人说过,在这个世界是有神器存在的,尽管他不知道神器究竟是什么。但挂上一个神字,想来应该不错。
唐清抿了抿嘴唇,不太确定地说:“可以用劣质的材料打造出神器的铁匠……就是最好的铁匠吧。”
唐昊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光彩,“神器?小三和小清也知道神器了。”唐昊伸了一个懒腰,说:“如果你们想做一个合格的铁匠,记住我的话,用上等材料打造神器,那不是最好的铁匠,最多只是个合成者。用凡铁打造出神器,才是神匠。”
“用凡铁打造出神器?”唐三有些吃惊的看着唐昊,平日里,唐昊很少和他们说话,今天已经算是最多的时候了。
唐清思考了一会,倒是点了点头。
站起身,唐昊指了指房间另一边两块有五十公分见方的大铁坨,“想成为一名铁匠,和我学锻造。那么,你们用锤子先锻造它一万下,才有这个资格。”
那是两块凡铁,其中包含的杂质众多,比起有铁母的那两块不知道要差了多少。
“现在,你们还可以改变主意。”唐昊淡淡的说道。已经准备回里间继续睡觉去了。
“爸爸,我愿意试试。”唐三的声音清脆而平静,但却包含着一分坚定。
“爸爸,我也愿意。”唐清微微扬起头,右手紧紧地抓住衣角。
唐昊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们,“好。”一边说着,他走过去,将那两块大铁坨抱起来,直接放在了风箱旁的两个火炉上,只要燃起炭火,就可以对它们进行锻造。
做完这些,唐昊回里间睡觉去了。
唐清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否则也不能在先天性疾病病魔的折磨下坚持了二十多年才死亡。
点燃炭火,拉动风箱,唐清率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一旁的有些发愣的唐三这才反应过来。
呼呼呼呼的风箱声响起,火苗从炭炉中冒出,灼烧着那块大铁坨,尽管唐清并不会锻造,但他经常看唐昊打造农具,过程还是知道的。
唐三看了唐清一眼,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当铁坨渐渐被烧红后,唐清拖过唐昊平日用的铁锤,放在地上,这种长柄铁锤甚至要比他的身高还高上几分,普通五、六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拿的动,更不用说是挥舞它来锻造了。
但唐清还是将它拿了起来,玄天功力运全身,尽管尚未突破第一重,但他也拥有了成年人级别的力气。
当——,铁锤与铁坨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这是唐清的第一次锤击,也拉开了锻造的序幕。
里间,躺在床上的唐昊翻了个身,尽管他闭着眼睛,但脸上神色却依旧有着几分惊讶,喃喃的呓语着,“居然拿得起锤子,天生神力么?”
当当当当当的敲打声开始在铁匠铺里响起,唐昊与唐清、唐三父子三人开始继续重复着他们平淡的生活,只是不同的是,从这一天开始,唐昊给唐三与唐清房间中又增加了第三个火炉,让他们自己去锻造那块铁坨。他没有指点唐清与唐三半句,但也是从这天开始,唐昊的酒喝的少了些,家里的食物也多了些。
锻造绝对是一个枯燥而令人疲劳的过程,但唐清和唐三却把这当成了是对自己身体的磨练。已经过去十一天了,他们始终在数着自己锻造的数字,想要抡动铁锤,凭借他们身体的力量是无法做到的,必须要有玄天功的辅助。
唐清与唐三全部的功力,也只能够挥动一百锤左右,每当功力消耗殆尽,他们就一起盘膝坐在地上恢复,内力一恢复回来就立刻继续敲打。
这不只是对身体的锻炼,反复消耗、恢复,对他们的玄天功和意志也是一种很好的磨练。可惜的是,玄天功第一重的瓶颈却像是坚不可摧的壁垒,唐清与唐三的修炼不可谓不刻苦,他们的天份也足够,可就是无法突破而进入第二重。
但他们艰苦的锻炼却并没有白费,尽管玄天功没能突破,但这股内力却随着他们对铁坨的锻造而变得更加坚韧了,恢复速度似乎也比以前要快了一点。
十一天过去,唐清和唐三已经挥出了八千余锤,铁坨不断的变小,已经不到最初时三分之一的体积了。身体的锻炼和食物的增多,唐三的身体变得结实了几分,唐清的身体还是那样纤细。但他们都感到有一股发自体内的力气逐渐注入到他们的体内,令他们在不断的锻造过程中,对内力的消耗正在逐渐减小。而在附加全部内力的时候,力量也增大了许多。
当他们砸下一千锤的时候,那两块铁坨就已经出现了一定的变化,整整小了一圈,尽管在炭火中烧的通红,但也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杂质似乎减少了许多。
百炼成钢。这个词出现在唐清与唐三的脑海中,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们完成这一万锤的决心。而距离这个目标已经很近了。
唐清与唐三的坚持令唐昊很惊讶,在他看来,哪怕自己这两个儿子都是天生神力,也不可能坚持超过三天。铁锤的锤柄为了防滑是那样的粗糙,不断挥动,与手掌的摩擦,必然会给手掌带来极大的伤害。可他却发现,唐清和唐三虽然在实打实的锻造,可他们那两双稚嫩的小手看上去却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一个水泡都没有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