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草原（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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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天，我才明白皇上让我跟来的用意。十三公主敏敏的身体不只看着柔弱，内里也虚弱的很。幸好，临出门时带足了药，又有我这个大夫，才没有大碍。和她在一起，我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大姐姐，体贴入微得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倒不是因为有皇上的吩咐，而是她确实招人疼。真心可以换来诚意，几天下来，她把我当成除了胤祥和她妹妹之外最亲近的人，对我十分信任，十分依赖。我本来并不是个能闲的住的人，在我的感召下她也渐渐活泼起来，只是天生体质较弱，精气神不及我一半，常常会感到疲乏。但较之刚出宫时那个郁郁寡欢的公主，现在的她有了真心的笑容，整个人也光芒四射起来。
第八天，终于到了蒙古科尔沁草原。我掀开车帘，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呼吸着青草的味道和风中隐约的牛马粪便的臭味，恨不能立即冲出去，在草原上大喊，翻几个跟头。原来看到这么开阔的地方，真的就想驭马狂奔，心胸变得如同草原一样宽广，什么不愉快什么烦恼通通抛到脑后，尽情的享受着无边无际的草原美景。
下了马车，各人先回帐篷休息，晚上蒙古博尔济吉特王将设盛宴给康熙皇帝洗尘。博尔济吉特王是皇上的子臣，家族历史渊源流长，是蒙古草原上最显赫的家族之一。历来与皇家联姻，这次特地带来敏敏，怕是要联姻，可是敏敏如此怯弱的体质，怎么经的起蒙古草原的风沙和远离家乡的愁苦呢？
皇上安排我和敏敏住在同一个帐篷里。两个女孩在一起，总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来到这么美的草原上，连敏敏都忍不住想要出去逛一逛，更不要说我了。趁皇上和阿哥们都没空理我们，我们带着贴身侍女和几个侍卫，欢欣雀跃的去赶蒙古的市集。
巧的很，这天正是蒙古人赶集的日子，长长的一溜摊子摆在开阔的草原上，远远望去，甚是热闹。我和敏敏只穿了件比较朴素的旗装，可在集市里仍然招来众人瞩目。开始时，敏敏很羞涩，扯着我的衣服想要回去。我哪里依她，硬拉着她这看看那逛逛。慢慢的，敏敏被五花八门的货物吸引了，也忘了害羞，跟着我玩的起劲。
我们看着什么都新鲜，这个摸摸，那个看看，不一会我就买了很多别致而原始的饰物，东西便宜的没法说。可爱的蒙古人基本上是卖一半送一半。后来，很多人都主动招呼我们去他的摊子，然后会送给我们一些东西。虽然我们都不太明白对方说什么，可朴实的笑容，热情的话语，这些就足够表达友好的感情了。
我和敏敏买了好几身蒙古女孩的服饰，还有好几顶漂亮的帽子。敏敏试帽子的时候，招来一大群人，叽里咕噜的赞叹不已。敏敏害羞的笑了，那卖帽子的说什么都不要钱，坚持要把所有的帽子都送给敏敏。我见推辞不了，就照单全收了。敏敏虽然很过意不去，可也开心的不得了，脸上绽放出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周围的人都被敏敏的笑震慑住了，她的笑的确有种魔力，可以让人不惜一切去博取她更多的欢颜。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是不知敏敏的命运将是如何。
玩了大概一个时辰，侍卫们一再催促，我们才恋恋不舍的回了营地。进了帐篷，就看见胤祥焦急的原地打转。胤祥平时笑呵呵的脸上乌云密布，一副想要骂人的模样。敏敏害怕的躲到我身后，我摆出一副无辜相看着胤祥。
胤祥本来很臭的一张脸在看到敏敏愉悦的笑容后，竟柔和下来。又见侍女和侍卫手里满满的货物，就知道我们赶集去了。
“敏敏你先休息一会，晚上还要出席博尔济吉特王为皇阿玛举行的宴会。一个时辰后，我过来接你们。”胤祥温柔的拉过敏敏，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妹妹。眼中充满怜惜和疼爱。又转过头来，对我说，“苏儿，你随我出来，我有话说。”声音甚是柔和，可我怎么会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敏敏有些担心的看看我，我对她眨了下眼，示意她放心，便跟着胤祥出了帐篷。
胤祥领我走开几步，才一脸怒气的转过身来，“苏儿，你太大胆了。竟然私自领敏敏去集市之上，若是出了意外，或是被皇阿玛知道，你的罪责就大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出奇的严厉。我自知理亏，埋头不语。
过了半晌，胤祥见我不答话，心下不忍，才柔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敏敏开心。我也从来没见她这么快乐过，不过你还是不应该私下作主，知道吗？下次若想去玩，一定得让我或是四哥陪着，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仍不说话。胤祥叹了口气，“你呀，每次说你，都摆出这副无辜的小脸，害的倒像是我冤枉了你一样。真怕哪一天你桶下个连我和四哥都挽回不了的篓子！”
“不会的，以后我会很听话很乖的！”我抬头对他笑了笑。胤祥无奈，也不再追究，同我往帐篷走。
到了帐篷前，胤祥对我说，“晚上给敏敏装扮的好看些！”我看懂了他眼中的不舍与无奈，点了点头，无须再问什么，敏敏真的要成为远嫁的公主了。
进了帐篷，敏敏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累了一天，她真的乏了。我坐在镜子旁，想着晚上如何能让敏敏惊艳呢。集合了几个侍女，到外面紧急讨论了一番。主意已定，晚上一定要让敏敏成为最耀眼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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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胤祥如约来接我们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敏敏惊呆了。敏敏身穿鹅黄色收身旗装，合体的剪裁将她纤弱细致的身材衬托的愈发惹人怜惜。红色珊瑚耳坠，金色雏菊头饰，让原本有些清冷的脸蛋，多了几分高贵与跳动，让人移不开目光。我特意在她两眉之间用碎金子画了一个心，睫毛拿烧热的小木棒烫起了美丽的弧度，一颦一笑尽显风情。
胤祥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走到敏敏身旁，有些激动的说，“敏敏长成大姑娘了，哥哥刚才竟把敏敏错当成额娘。若是额娘看到现在的敏敏，她一定很开心！”他还想再说什么，可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终究没有说出口。
敏敏被他这么一带，也有些伤感。眼见着就没了精神。我恨恨的瞪了胤祥一眼，胤祥也觉得自己失言，想挽回些局面，四下寻摸，总算让他发现我还没有换装。忙说，“苏儿，你怎么还这身打扮啊，快点换衣服，皇阿玛吩咐你陪同敏敏一起出席。快点，不然就晚了！”
我被他一提醒，才发现光顾着捣持敏敏了，我还是下午那身衣服。我笑着往外赶着胤祥，说道“十三阿哥，你先回避一下，我一会就好！敏敏快来帮我挑衣服啊！”说着对胤祥眨了下眼，拉起敏敏让帮我挑衣服。胤祥知道我的意思，笑着退出去等。
敏敏被我搅得顾不上难过，认真的帮我挑起衣服来。不过也实在没什么可挑的，我随便穿了件月白色的旗装，戴了一副翡翠耳坠。我洗了把脸，抹了自制的玉容散，忽然想起好像还漏了一个重要环节。忙命小蝶将我的香体露取来，朝敏敏仔细的喷洒一遍。我打量着敏敏，今天晚上，她将比草原上的月亮还要明亮，可又能闪耀多久呢。
我拉着敏敏的手，出了帐篷，胤祥已经迎了上来。胤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敏敏，十分满意。笑着说，“这下子，蒙古草原上所有的女人都要哭泣了！”
我们一路走着，来到一个巨大的帐篷前，里面灯火通明，人气高涨。帐篷里亮如白昼，康熙皇帝当中端坐，蒙古王公贵族和阿哥们分列在左右两席。我们一进来，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筷，原本喧哗的帐篷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美丽绝伦的敏敏。烛火下的敏敏，如同玲珑剔透的玉人一样，奕奕生光，照耀的原本有些简陋的帐篷都辉煌华丽起来。胤祥扶着敏敏，庄重的走到最靠近皇上的右侧座位坐了。
直到敏敏坐稳，众人仍是没有回神。头一次见到敏敏的蒙古贵族们，更是惊如天人。就算是阿哥们，也没有想到平日清淡的敏敏竟如此绝色，惊讶之余，表情又不尽同。连皇上都颇感意外，看着敏敏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骄傲。我是做为敏敏的侍女身份出席的，垂手立在敏敏身后，正好方便观看各人的反应。
皇上等敏敏坐好，朗声说道，“今日博尔济吉特王设盛宴款待朕和朕的儿女们，朕不胜感激。朕每年都要来这美丽的蒙古草原，这里有着与我们满族世代友好的朋友，有着广袤的草地，如同云彩一样多的牛羊，比火还要热情的牧民。来，让我们举杯祝愿我们的友谊比科尔沁草原还要辽阔，比祁连山山脉还要坚固！”说着，举起酒杯，众人也端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接下来，大家又恢复了刚才热烈的气氛，席间推杯换盏，十分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差不多都吃饱了。接下来的节目应该是歌舞表演了。
敏敏吃的很少，她不适应这种热闹的场面，已经略显疲态。
皇上关切的问，“敏敏，可是累了？”
“多谢皇阿玛挂心，敏敏不累。”敏敏温柔的回了一句，本已疲倦的脸上又漾出激动的神采。虽是皇女，但平时也难得和皇上亲近，比普通人家的父女都不如。
“那就好！皇阿玛看你来了这草原之上，气色比在宫中强了很多，若是喜欢，皇阿玛每年都带你来，可好？”皇上身子微倾，慈祥的看着敏敏。
“好！敏敏多谢皇阿玛天恩！”
这时，博尔济吉特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皇上，小王之女海兰儿愿意为皇上献上歌舞，祝皇上的江山万古长青！”
皇上含笑点头。鼓乐声响起，帐篷掀开，一群衣着鲜艳的蒙古少女，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轻纱蒙面的红装女子登场了。
红装女子就是海兰儿。海兰儿有着一种宛若天成的妩媚妖娆。虽然薄纱蒙面，仍能分辨出她秀丽的五官。她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像是会放电一样，场内的男子大半被她电的神不守舍，如痴如醉。我趁机观察了一下众位阿哥的反应，实在有趣的很。
四阿哥，半含着笑，手中轻握着酒杯，靠在椅背上不松不紧的看着舞动的美人；八阿哥，时不时的喝口茶，看一会海兰儿，又看一会桌面；九阿哥，手握酒杯靠在椅背上，微眯的双目中放出异样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海兰儿；十阿哥，丝毫不掩饰对海兰儿的倾慕，歪着头，眼睛紧跟着她妖娆的身影；胤祥和胤祯两人看得甚是欢喜，时不时低头耳语一番，又开怀大笑，也不知道为了何事竟如此开心，好像全然没把海兰儿放在眼里。
再看向蒙古人那边，除了一位年轻王子，其他人的眼光都被海兰儿吸引了过去。这位王子虽是坐着，但应该有着修长的体格，可能比胤祥还要高一些。他有一双敏锐如鹰又深不见底的眼睛，现在正盯着敏敏。他的嘴角挂笑，不知在想什么，似是发现我在看他，忽然抬眼瞥了我一眼。我赶紧收回眼神，给敏敏布置了些酒菜。敏敏被海兰儿的舞蹈惊得小脸通红，却又目不转睛，对其他的一切倒是没有注意。
等海兰儿跳完，场内响起了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海兰儿摘下了面纱，骄傲的给皇上行了礼，坐到博尔济吉特王旁边。仔细打量，颇有些美艳。
博尔济吉特王又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女献丑了！不知十三公主是否可以一展技艺呢？”
众人都看向敏敏，敏敏哪里好意思啊！满族公主们现在已经汉化了太多，完全没了原来那豪放泼辣的劲头，敏敏又特别喜静，平时只爱抚筝。皇上兴致很高，岂肯在蒙古王爷面前示弱，于是满怀期望的看着敏敏，眼神虽然慈祥但也绝不许敏敏退缩。敏敏看自己实在逃不过，才羞涩的说，“敏敏笨拙，没有海兰儿公主那样绚丽多姿的舞步，自请抚筝一曲。只是要烦请苏姐姐与我合奏。”说罢，征求着皇上的意见。皇上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示意太监们去准备。
不一会，已经备好了两架古筝。一架是敏敏出宫时特意带着路上解闷用的。另一架，则是现找来的。在路上的几天我教了她那曲《笑傲江湖》，她十分喜欢，一下子就学会了。今天，难道要让我和她一起合奏？
事成定局，只好下场了。见敏敏虽然羞涩，但落落大方，我暗自佩服她的气度。便随在敏敏身后，坐在另一架古筝旁。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合奏，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谐。我担心的看了看敏敏，她倒是相当淡定自信。我也放下心来，她冲我略一点头，两人心领神会的同时轻抚琴弦，一阵流水般美妙的音乐飘然而出。虽然没有练习过，但我们二人动作却出奇的一致，竟像排练过许多遍一样十分默契。
这曲子很是恢宏磅礴，我们弹奏起来，竟是不能自已，不由的将歌词唱了出来。我们被歌词和曲子感染着，全然忘了还有一场的人。我想起了笑傲江湖那部电影，又想到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顿觉沧海桑田，心中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伤怀。敏敏也在想心事，神色中多了几分迷茫和感伤。不知曲终人散之时，我和敏敏将会在哪里！
当我们的手离开古筝，琴弦发出的余音在帐篷里久久不绝于耳。场内鸦雀无声，大家还沉醉在那豪迈悲怆又散脱不羁的歌声中不能自拔。除了胤祥和四爷听我弹过之外，其他人均是第一次听到，他们都是胸怀壮志的英雄豪杰，免不了会与歌曲中表达的感情产生共鸣。
我和敏敏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收场。只见四爷率先鼓起掌来，胤祥也跟着鼓掌，大家才反应过来，连八爷，九爷都好不吝啬的表现出欣赏的态度。皇上很意外，敏敏的表现令他十分骄傲，还不等皇上开口，博尔济吉特王已经站了起来，诚心赞叹道，“都说大清朝的公主貌若仙子，才艺双全。小王原还不信，今日闻得公主一曲，气势磅礴，激情彭湃，有如仙乐，令人沉醉不已。这才知道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意境，公主的曲子当真是天籁之音啊！”
皇上对他的赞美全盘接收，心满意足的微眯龙目，笑呵呵的点头说道，“敏敏是朕最听话的女儿，从小聪慧乖巧。一转眼，朕的小女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朕真的很欣慰啊！敏敏，到皇阿玛这里来！”说着，冲敏敏招了招手，敏敏粉脸含羞，低着头走向龙座。我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想想皇上并没有招呼我，便仍站在原地。
敏敏来到皇上驾前，皇上让敏敏挨着他坐了，敏敏很激动，快要流出泪来。他们爷俩说了会子话，把我干晾在那。我谨慎的低着头，正在想是不是应该默默的溜走，却听皇上在上面说道，“白苏，你适才弹的也不错，和敏敏配合的相当默契，你们俩以前一起练习过吗？”皇上终于记起我了。
“万岁爷抬爱，白苏实不敢当！这曲子是敏敏公主教白苏弹的。才学了没几日，今日斗胆献丑，实在怕拖累了公主，搅了王爷们的雅兴。”
“皇上，这位格格是？”博尔济吉特王好奇的打量着我。一下子，大家好像都发现了帐篷里还有个我，视线纷纷暂离了敏敏，转移到我身上来。
“她啊，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五年前，你儿子生病，朕派来一位李德誉太医，你可记得？”
“当然记得了！李太医医术出神入化，我儿的性命才可保全。这位格格难道和李太医有渊源？”博尔济吉特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正是！她就是李太医的女儿，名叫白苏。是朕的御用首医女。可惜李太医去年没了，孩子孤苦无依，德妃又十分喜欢她，就留在宫中陪伴德妃左右。她呀，可得了李德誉的真传，厉害着呢！去年河南闹瘟疫，她竟跑了去，三弄两弄还给人家治好了，老百姓都管她叫活菩萨，连老四都夸她胆大过人，聪明能干呢！”说罢，笑着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我。
四爷被皇上这么一点，竟有些不好意思，抬头轻轻的扫了我一眼，并不多言。
博尔济吉特王等一众人对我肃然起敬，我一时不知该谢恩还是什么，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如此说来小王竟怠慢了贵宾！来人，快给白苏格格设席。李太医是小儿的救命恩人，可惜李太医已经不在了，理当由他的女儿白苏格格接受小儿的谢礼。班第，快来给恩人行礼。”说罢，冲一个王子挥了挥手。
这位王子早已闪身出席，几步来到我面前，就要行礼。此人正是刚才那目光如鹰的王子。他的身量比胤祥还要高一头，宽肩榨腰，英姿勃勃。见他给我行礼，我赶紧上前拦挡，只是他已经行了一礼，我见拦他不住，只好说道，“王子这礼，真是折杀白苏了！”
他行完礼，起身站在我身旁。
“班第，快将你的恩人让到你席上。”班第听命，低头恭顺的让我入席。我不知所措的看向皇上，只见他含笑点头默许，我才对着班第笑笑，跟他入席，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冷不防，看到胤祥正盯着班第，班第似有所觉，对我只是十分客气，却并不热情。胤祯似是很不在乎，只自己一杯杯喝酒，是不是跟八爷聊几句。四爷仍是端坐着，慢慢喝着杯中酒，时不时地与太子或者康熙对答几句。
席上众人仍是热闹，博尔济吉特王又让海兰儿带头唱起了情歌，跳起了舞。在十几个美貌少女绚烂的衣裙中，气氛再次热烈。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草原（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