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反叛者》笑语惊风

38、斗兽（1）

　　临走前，周楠用一对镶嵌金属柳钉的黑色皮腕讲灵印的痕迹遮住，他嘱咐说，“这不是装饰，必要时是可以杀人的真东西。”
　　说着，他向叶泽演示，拽住腕带中央的一颗柳钉往外拉伸，里面连着一根极长的金属细丝，“坚韧，锐利，能承重200KG，杀人居家必备良品。”

　　晚上八点，段启禅带着叶泽，驾驶着一辆兰博基尼跑车准时来到请柬里的地址。
　　这是一栋半山别墅，远离市区，孤身零落于山重水复中，属于难以监管的私家领地。
　　镭射灯将半山照映得恍如白昼，瑰丽的欧式花园别墅占地广阔，周围的树丛被精心修剪成栩栩如生的动物形状。中央是一片广阔的草坪，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在灯光的照射下，水池里的天蓝色波纹倒影在别墅的米色墙壁上，水木湛清华。整栋别墅修葺的金碧辉煌。
　　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山野间布谷鸟欢快的歌唱，夜风袭来，两个俊美的青年携手而立，黑发随风扬起。

　　段启禅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面容淡然优雅，气宇轩昂，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紧跟其后。
　　见到来客，管家立即上前迎接，鞠躬行了一个大礼，“欢迎大驾光临，您的到来真是令我们蓬荜生辉。”
　　段启禅漠然点了点头。
　　管家看着段启禅身后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试探着问道，“请问这一位是……”
　　“过来！”段启禅轻声命令。
　　穿着黑衣斗篷的人立即上前两步，走到段启禅面前。

　　段启禅伸出手，扯掉斗篷领口的缎带，斗篷翩然而落，头戴黑色军帽的俊美青年从斗篷里露出全身。虽然上半身未着寸缕，神态却坦荡傲然，目光如剑，却野的惊人。
　　管家发出惊艳的赞叹，“真是一匹野马。”

　　段启禅嗤然冷笑，牵起他颈圈的银色细链，轻声叮嘱，“跟好，我的宠物。”
　　桀骜不驯的目光在落到段启禅身上时忽然就变得温良顺从，“是，主人。”
　　“请两位跟我来。”管家露出满意的笑容，在前面带路，“冒昧地多一句嘴，酒会贵宾甚多，像您这样上等的宠物一定是令人眼馋的对象，还请先生注意看管好您的宠物。”
　　“自然。”

　　安检非常严格，两个人都经过严格搜身，在仔细地查看了请柬后，侍应生用黑色托盘端上来一只银色面具。凡是有资格参加宴会的人，身份非富即贵，为了保护隐私，宴会举办者细心地为每一位“主人”都准备了一只精美的面具。而奴隶或宠物，是没有资格佩戴面具的。

　　“请带好您的宠物，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先生！”
　　段启禅将面具戴在脸上，面具轻巧精致，薄如蝉翼，非常贴合面部轮廓。仅能看见他刀锋般的薄唇和坚毅的下颌，他牵着叶泽，走进雍容华贵的殿堂。

　　纯手工羊毛地毯踩上去细软无声，四周墙壁上挂着古典油画，高大的穹隆由七彩玻璃镶嵌而成，想必在白天可以可见太阳的七彩光辉，从穹顶垂下来的巨大水晶灯奢华璀璨，照亮整个大厅。
　　戴着各种各样面具的客人们穿着优雅高贵的晚礼服，或牵领着各自的宠物穿梭在优雅的小提琴声中，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举杯交谈。红色翎羽面具的则是侍应生，这里，就像是一个盛大的化妆舞会，妖娆而华丽。

　　客人中有人类，也有妖族。各自的宠物们一眼扫过去，无一不是绝色。不少妖物甚至故意显身，露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十分可爱。
　　段启禅牵着叶泽走进会场。高大挺拔，气质雍容闲雅的主人，身牵着一个肃杀而冷艳的宠物，这种配对立即引起不少人的瞩目。叶泽目不斜视，神色自若地紧跟在段启禅身后。

　　这时，一位戴着红色翎羽面具的女人走过来，黑缎凤纹的旗袍勾勒出玲珑身姿，发髻以碧水玉簪挽梳。举步轻摇间，美丽不可方物，她向段启禅弯腰行礼， “欢迎您的到来，先生。”
　　段启禅见她举止高贵优雅，神情间带着一丝傲色，这绝不是一位侍应生该有的神貌。随即礼貌地牵起她的手，段启禅略一欠身，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晚上好，女士。”

　　“我是这里的阿莲，随时为您效劳，”面具下的眸子落在叶泽身上，她赞美道，“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还是妖族呢。这是您的宠物还是奴隶？”
　　“宠物。”
　　阿莲捂嘴轻笑，眼眸波光流转，“可是他看起来很凶悍呢。您为什么不养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呢？这样的话会比较容易调‖教。”

　　说着，阿莲竟然伸出手去触摸叶泽结实紧致的胸膛。被叶泽一个伶俐的侧身给躲避过去。
　　在S-M的调-教中，没有主人的允许，身为低下的宠物，是不能私自乱动的。
　　“我让你动了么？”段启禅眼底寒光一寒，扬手一掌，狠狠扇向叶泽。
　　“啪——”一声脆响，叶泽往后踉跄一步，再次抬起头时，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红印。他像是不知痛觉似的，面无表情地立即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乞求地声调，“对不起，主人，请您责罚。”

　　“喔，外表上看起来冷酷，原来也是乖巧的孩子呢，”阿莲弯腰摸了摸叶泽的头发，“是我莽撞了，看到他的身材这么好，忍不住想去感受一下。您就不要责罚他了。”
　　段启禅不敢大意，他漠然地看了叶泽一眼，从容道，“想必您没有驯养过宠物，如果不给他一些教训，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原来如此。”阿莲意味深长地笑了，“那我就不打搅您了，祝愿您玩的愉快，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望着女人婀娜离去的背影，段启禅不动声色地往上勾了勾食指，示意叶泽可以起身，段启禅环顾四周，飞快地低声问道，“这女人在这里的身份不低，刚刚是故意试探，我只能这样，打疼你了么？”

　　叶泽露出一个腼腆又迷恋之极的笑容，“不，主人责罚我，我很喜欢。”

　　“该死的周楠，”这种笑容让段启禅都有些难以招架，他咬牙切齿想，这一巴掌应该打在那家伙的脸上，什么鬼催眠术，完全把叶泽变成了一只受虐的m。他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叶泽的后脖颈，“乖。”

　　随后，段启禅就像一位真正的S那样，牵着他喜爱的宠物混迹于名流之中，虽然看不到彼此的面貌，但是不少熟悉得令人发指的声音，还是令段启禅的内心震撼不小。

　　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对叶泽显露出很大的感兴，他指着自己的m——一位娇媚的妖族少年，对段启禅说，“这个孩子是一只血统纯正的狐妖，是我三个月前在这里花了大价钱竞标得来的，他被调‖教的很好，先生感兴趣的话，我想和您的宠物互换一晚上，怎么样？”
　　男孩雪白的脸颊有着不同寻常的潮红，目光木讷，却填满着饥渴的魅欲。

　　段启禅扫了一眼少年纯白的狐耳和尾巴，没有一丝杂色，确实是狐妖皇族的血统。可是这里是用了什么手段，连皇族血统的妖物都能弄进来做性‖奴？
　　念此，段启禅却不露声色，轻笑道，“确实是高贵的血统，不过很抱歉，我不大喜欢狐妖。”
　　“啊，是这样啊。”男人看起来非常遗憾。

　　段启禅与男人碰杯，说道，“我的宠物跟着我也有好几个月了，感觉有些腻味，如果我今晚物色到更满意的话，会考虑将他卖给你。”
　　男人垂涎的目光落在叶泽身上，“这太好了，我是这里的常客，您不介意的话，我带您去拍卖场，啊，您需要看别的节目吗，其他大厅会表演特别的节目，比如鞭刑，针刺，现场调‖教之类的。”
　　“不用了，看多了也会腻味，不如自己亲自调-教有趣。”
　　“确实。”男人讪笑，“原来您也是常客。”
　　“谁不喜欢刺激呢？”段启禅雍容一笑，谈笑间毫无胆怯之意，丝毫看不出他是第一次来这里。
　　“啊——原来你也喜欢斗兽，哎呀，早说嘛，”男人恍然道，“不过……这么极品的宠物，您舍得让您的宠物去决斗？”
　　“当然不会，”段启禅伸出手摸了摸叶泽的脸，“受了伤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男人这才放下心来，热情地对段启禅说道，“我也正想去斗兽场看一看，虽然不会用自己宠物决斗，但是压点赌注说不定还能小赚一把。”
　　鱼上钩了，段启禅笑道，“那真是巧，一起去吧。上一次我压了一只奇怪的妖物，赚了一大笔钱呢，希望这一次也有这么好的运气。”
　　男子惊讶道，“是不是长着狐狸尾巴的那只像人一样的妖物？”
　　果然出现了那种妖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段启禅不动声色地继续谈笑，“是啊，你也看了那一场决斗么？真是精彩之极。”
　　男人不无悔恨地瘦胸顿足，“早知道他那么厉害，我那笔钱也压他了。可惜啊，当时看走了眼，害我输了一大笔钱……”
　　段启禅安慰道，“这一次再压他就是了。”
　　男人叹道，“希望着这一次它会再出现。”

　　两个人带着各自的宠物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走廊，顺着精美的楼梯扶手往下走，来到斗兽场所在的地下一层。
　　段启禅望着继续延伸到下面的漆黑楼梯，忽然心中一动，故意耸耸肩对身边的男人道，“我上次想下去，却被他们拦住了。”
　　“你下不去的，这下面的楼梯上面还有一道门呢。”男人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附耳神秘兮兮地说，“这下面全是怪物，有什么好看的。”
　　段启禅笑道，“什么怪物？八成是宝贝，不想让我们这些客人知道罢了，倒时候再拿出来拍卖一个好价钱。”

　　“发狂的妖物不就是怪物嘛。”男人一脸深知内-幕的表情。
　　段启禅不以为意地说，“妖物发狂后敌我不分，攻击力及强，这些人怎么可能控制得了？瞎掰吧你。”

　　“真的。”男人急了，低低地道，“我参加这个聚会已经连续两年多了，什么内-幕我不知道？三个月前的那次聚会，有一个奴隶从这下面逃了出来，好多人都看见了，结果被活生生打死。你看我这宠物，听话吧？这是精心调‖教出来的，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是总会遇到那些不听话的野性子，调‖教不行，就往死里打，受不了的不就疯了，很正常嘛。”
　　“原来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并不能掩盖住段启禅脸上的厌恶，幸好这一切被昏暗的光线遮掩。

作者有话说

　　修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