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君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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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总想着光荣出轨到外面搞点野食什么的我，其实本来真的有个华丽丽的假期大project.只可惜假期还没开始就夭折了——我父母要回H城，我几千几百个不情愿，于是逃到郑君书那里赖死= =+还好最后父母还是妥协了？不过，郑君书居然也很狠心地说他也要跟爸爸妈妈一起回去？
——哀，我原本还想着……
于是就这样华丽丽的一个暑期野食攻略，胎死腹中了……
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一般都只会死宅死宅死宅……
反正最后我是要一个人留了下来了。郑君书比较有良心的一点是，他把他的laptop留给了我，说担心我一个人无聊——其实，这是他最没良心的一点才对？我本来是想着我哥不陪我，我就滚去跟季泽川混在一块的，顺道重口味点看一下大叔能否被勾搭上。BUT，郑君书说他换laptop，然后彻底把laptop扔我了，我绝逼抵抗不住宅神的诱惑，准备抱着laptop老婆在郑君书那里美美地宅上一个暑假……于是我之前那个计划就被毁得更彻底了，郑君书完全把我后路都封杀了，难道他跟裴子颜是一伙的，帮裴子颜监视我？这么二五的反骨仔迟点我早就该把你卖给裴家小弟绝不手软妥妥滴速度脱手！这都什么货色啊像我哥那种→,→
接着我要来吐槽郑君书的laptop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男生的laptop= =（袜子按：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腐男这种生物的强大存在）⊙﹏⊙b汗，他都往里面塞什么东西了= =？视频文件清一色的G⊥V，图片全部都是无⊥码的动漫图，文章好像……大多数都是BL。呃……其实还有GL…很扭曲的世界观= =+很C的伪娘= =担心我无聊也不用把这种laptop留给我，好歹先格式化吧。这样不三不四，非常影响我宅的质量——里面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没什么内存了，然后还要加密弄N多个机关什么的，弄得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办法轻易被删掉。于是那是一部没有Dota没有CS没有剑三（你没看错就是连剑三都没有= =！）没有任何好玩一点的游戏；没有火影没有海贼王没有家教（你没看错就是连家教都没有= =！）没有一部基情满满的动漫；没有……其实就是除了乱七八糟的情⊥色内容之外，什么实质内容都没有的一部laptop，还要+不能删不能附加下载其他这一点真的很叫人抓狂！
郑君书，你那宝贝laptop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害我还以为你那部laptop性能绝壁比我的高，所以傻X到把自己的PC锁学校宿舍安全柜里想着迟点直接淘汰掉根本就没往家里带——人生这个假期我应该怎么活？我现在是已经进入死宅状态，根本连门都不想出……未来简直不堪设想……
最后，迫于无奈，实在无聊起来，又有点好奇，（的确好奇，毕竟想知道搞bl的是不是都是我和子颜那个相处模式的），就去乱按那些文件了。
结果乱翻到一篇童话式故事开头的议论文喔——咦，一开始看觉得：好像有点意思？——是童话式的开头，而且是小说而是议论文形式的，形散……呃，魂MS也很散。结果看着看着完全颠覆初印象：那里是“有点意思”，分明就是写得很烂，完全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引经据典是可以，但拜托不要引用得那么无厘头！童话式开头也很新颖，但拜托后面不要接得那么做作！还有写议论文就议论文，不要乱入意识流和流水账拜托！综上，这作者神经绝逼有问题，这完全是哗众取宠吸引人眼球，我表示我受了开头的蛊惑被欺骗了——果然第一眼美人都是不经看的= =这样欺骗看官，让我觉得内心十分憋气！！！而那个傻X二货作者，居然还敢在文末留了自己的blog地址？果断踩场踢馆子没商量= =！
找了过去然后发现更郁闷气结：因为发现作者弃坑了，那只是一个废弃的blog…我肿么这么背了？之前想着出去野一下不行已经够憋屈的了，现在我无聊起来找个blog想黑一下show off自己强大大的计算机驾驭能力（袜子吐槽：就是客串黑客用不用表达这般文艺？）还要未果寻病终……呸呸呸，没有寻病终，怎能还如此这般不吉利？!
不过——看着看着又开始觉得不对劲？——这种写文的风格，怎么好像很熟悉？我越看越纳闷。而且，这应该是弃了没多久的坑，最后的更新日期是一年多前。郑君书跟这个乱七八糟不知打哪儿来的神经错乱的小鬼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每篇文都坐sofa留评论，不厌其烦。更诡异的是，这样的blog居然还有不少粉。那些脑残粉，我真是对她们五体投地了，这都什么理解能力？特别是，博猪近年来近于诡异的写散文的文风。
我一直往前翻，心里很不耐烦，所以基本一目十行。也没有仔细去看博主进来的文章写的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散文议论文什么的，没什么具体内容，看了之后令人恶心得吐，毕竟高三整一年的荼毒过后，是见了都想吐。所以一直狂往后翻。慢慢地就翻出几年前他写的记叙性一点的文章了。那个我还是有一点心情看的，至少会好奇，不觉得那么无聊。
然后开始不习惯他整篇整篇地不停重复他恋人的名字，我就看不惯他那副一往情深好像非那个人不可的样子。忍不住去鄙夷：现在哪还有人会相信所谓的三年五载，喜欢读张爱玲的男孩，真是……哼，而且还说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会一直不变。怎么可能？哲学一定没学好吧，这位。脱离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而且，他又不是女生，怎么会去相信这么镜花水月的东西？怎么会这么不切实际？一个男生他再怎么娘C，他在思想上跟女生还是有区别的吧？怎么可能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莫非这会是女汉子客串的乜？我向来都觉得，男生和女生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活在这个社会上，有更多要负的责任，不可以太过任性，一定要学会有所担待。所以男生就不应该像女生一样，放任自己年纪轻轻就沉溺于情爱中，罔顾其他一切。爱情，绝对不会是生命的全部，毕竟没有谁离了谁就真的活不下去了。也因此，作为一个男生，他的文字表达姑且不论消极or乐观与否，至少要表达一点点男性思维的东西，比如说理性，比如说基本的责任感，比如说……那人真是性别模糊派？
然后，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呃，MS是写实派的同性恋者？可能真实身份是人妖！或者是顶着个人妖号神马的？原来这年头顶着人妖号混的不仅是猖獗在游戏里，要提高blo□□击率，有时候还得顶着人妖号写文来提高关注度！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怪不得和郑君书混一块去了。不过——这个人怎么好像我也认识？没办法那感觉太熟悉了，简直不忍直视。于是我很无聊地把身边的人想了个遍，可惜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谁。但我又是真心好奇，所以只好不再抱着鄙夷的心态，开始逐字逐句地揣度那些文字，努力去捕抓那些蛛丝马迹。
甚至回想了一开始的那篇童话式故事开头的议论文——
【每当有人问及我有关信仰的问题，我都会感觉很迷茫。因为，默认状态下，我一直自觉自己是无信仰的“新新人类”。不过，仔细想来……其实也不全是这样吧，至少，在被问到有关信仰的问题的时候，我的思想里还是能出现一座逐渐巨象清晰的城堡。】
——这个还算得上是开门见山的开头让我觉得比较叼Ｂ…还不如直接写long long ago或者once upon a time…文艺小清新卖萌装妹纸神马的最最不可爱了……
【——Neuschwanstein Castle,新天鹅堡。新天鹅堡是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为了实现他梦幻中的世界，建造的一座宫殿。不得不说，这座城堡还真说得上是背山望海，风水很好——因为从新天鹅堡远眺，可以看到的是法尔格湖、阿尔高阿尔卑斯山和菲森组成的广阔风景……】
——第二句就开始崩坏了= =+什么叫做“背山望海”“风水很好”？分明就山寨得很不合时宜：不是说同一方位远眺可以看到山和海乜怎么还说背山望海？这地理位置归纳总结得真混乱，文章前后矛盾真的会看到读者精分= =+
【……这座城堡即使是在当初建造的时候，也不适合居住。不过由于它壮观美丽及高贵的气质，它被称为是“最接近童话的地方”……】
——这个度娘娘也是这么说的。很多旅游书上都是这么说的。爱情小说上也是这么引用的……不过我还没看过LP上是怎么说的，估计会实用一点？总之这句是废话来着：我真搞没明白一座建筑居住价值基本没有只有观赏价值，它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大概是因为我太缺乏艺术/浪漫细胞？
【……也正是因此，这位国王因为他的城堡，被后世称为“童话国王”。这位国王敏感而脆弱，心中充满着浪漫却又不切实际的想法。】
——呃……开始内幕君了……这段我还真心没看过……
【1864年，当路德维希二世登基时，只有18岁。他身材高大，英俊潇洒，令人敬畏；而且喜欢艺术，尤其爱好音乐和戏剧。当他还是少年时，就是一副童话王子的模样。】
——我想起了我所看到过的有关这位过往的描述：“这个国王无治世之才，却充满艺术气质。他亲自参与设计这座城堡。里面有大量德国天鹅雕塑。他梦想将城堡建成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由于白色城堡耸立在高高的山上，其四周环山和湖泊。所以一年四季，风光各异”“新天鹅城堡是路德维希二世的梦的世界，一个专属美的世界”“据说他英俊，有教养，热情洋溢而又真诚。只是他的生命有如神祗所托的梦一样，悄然而逝”……然后呢，我就这样遇见了那个故事里的“turning point”：
【但是，他本身却充满着悲剧色彩。对现实的憎恶，对人民的失望，加上无法抑制同性恋癖好而不断自我折磨，使他只有沉溺在梦和美学虚幻的世界中。他先后修建了新天鹅堡，林德宫和基姆湖城堡，想要通过修建城堡来实现他心中的梦幻，尽管这些城堡一点都不实用。】
……“他一生孤寂，不是面对政治密谋就是人身攻击。在那个革命的年代，他不满于自己徒有名衔的身份，试图改变而又不得其所，因而常与内阁中的长老意见相悖。”……
【终于，大臣们不愿再出资筹建城堡，他们授意一个由4人组成的医务小组宣布路德维希二世精神错乱，并将他罢免，放逐到施塔恩贝格湖的贝格城堡。1886年6月13日晚上，路德维希二世和他的医师一起溺死于施塔恩贝格湖中。
以上的故事，是又一次在BD的贴吧里看到的，基本上是通篇原文引用在这里了……】
——瞬间石化：感情我刚刚在吐槽谁= =那么费力气= =
【……故事永远都未完待续：只要死去的人还存在活着的人的记忆里，他们就未曾真正离去。世间万物都以它们各自特有的姿态，在延续着彼此不同的生命。
呃，不该扯远的。又下意识在转移读者的注意力——其实真正想表达的是，这位国王是个同性恋者。故事的结局有另一个更为凄美的解读——他和他的恋人一起溺死在了天鹅湖底。
写这段文字的时候，在欣赏柴可夫斯基的经典——《天鹅湖》。虽然我的性向和我的性别是一样的，但是这不影响我正常地欣赏女性的美，所以我必须说这段音乐配上舞者优美的舞姿，让我更觉得“在这美丽和浪漫的背后，藏着一个凄婉决绝的悲剧”。正如同所有的美好都有有效限期，昙花一现之美的背后只能是“盛宴之后，泪流满面”的悲哀。所以这位“生命有如神祗所托的梦一样，悄然而逝”的国王，他只是很无辜地用他的英年早逝来把这个童话故事修饰得更凄美罢了。
“他穷其一生的时间，为自己堆积了这个完美的孤独乐园，却来及享受，便以匆匆长眠。”
无怪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便觉得有如此之强烈的熟悉感——原来这句话是为了曾经某个撼动过我内心灵魂的角色而量身订做的——如此合穿，如同国王的新装。】
——直觉想吐了。作为“性别男”作者你还好意思更加文艺小清新一点么如此人妖的文风各种凌乱彻底hold不住了……基佬果然都是那么杰克苏的么？这么顾影自怜的语气是算怎么一回事？我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弱爆了？
【嗯，讲起国王的新装，其实这位国王的悲剧收场也具有与之异曲同工的讽刺意味。毕竟故事的结局竟是如此之黯然——“他有很爱很爱的恋人，可至死都不能娶到他。他最后溺死在水里。如果是自杀，就进不了天堂”“不论他是不是自杀，都进不了天堂”“他们殉道了爱情，却要在炼狱轮回”……“哥，这个国王很可怜”……
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的眩晕——哥，我又听到幼小的少年喊我“哥……”。纷扬凌乱的思绪至此全都戛然而止。脑海里开始播放有关自己的清晰过去：年幼的少年抱着他的童话书，小小柔弱的身躯紧挨着自己，为失眠的自己念着那个充满悲剧色彩的童话故事：
“路德维希二世与著名作曲家瓦格纳的交往，因过度挥霍以及公私不分而遭内阁人士与人民的强烈反对。瓦格纳最终被迫离开慕尼黑，使路德维希二世愈加厌恶慕尼黑，而倾心于巴伐利亚山区——一个让他感到快乐与自在的世界。”……在第一次见过路德维希二世后，理查德.瓦格纳这样写道：“他是这样的英俊，有教养，充满热情而又真诚，我真担心他的生命会象神圣的梦一样逝去。”……
“哥，你说作曲家是不是小王子的恋人？”
“没有小王子。我们明明在讨论国王。”
“不是。是小王子。”
“好吧，是小王子，”我向来没耐心和他争执这些无聊的问题：“但作曲家不是他的恋人。故事里说他最后和他的恋人一起溺死在了天鹅湖底。跟他一起死去的是他的医师。”
“不对，这里可能弄错了。他喜欢的明明是作曲家。”
“那可能是他有两个恋人。”
“他只有一个恋人。那个医师才不是他的恋人，说不定就是那个医师害死他的。”
“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阴谋论？你怎么对那个医师这么大偏见了？”
“……我不喜欢医师。我讨厌打针和吃药。医生都不是好人。而且小王子就应该和作曲家在一起才足够浪漫，他和医师一起感觉根本就没法沟通吧？他们不是同一个星球的……”
“好了，我们不是在讨论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很明显你又把两个故事弄乱了。你应该睡了。”
……
之后我在依旧无眠的夜里，听见少年在睡梦中依然在继续坚持着他的观点——他一直在呢喃：“小王子喜欢的是作曲家”“小王子喜欢的是作曲家”“小王子喜欢的是作曲家”……他总是这么喜欢认死理，是很傻很天真？还是，只是他有那个年纪应该特有的执着和单纯？】
——话说我就没想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我会觉得这篇是议论文来着？着很明显就不是了，这么多的对话描写，那么文艺矫情的文风，一点都不够严肃更别说严谨也不讲究逻辑。
【我总是在这样告诉自己，是我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我不忍心让少年受一点儿的伤害。因为我是他的兄长，而他看起来是那般弱小，那样需要被保护。我希望即使我变得很复杂，他还是可以很简单。事实上我也一直觉得他很简单很好懂，却忽略了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从三岁开始，家里就安排了他学习钢琴。他很有学习音乐的天赋，所以在音乐附小里学习，十岁已经懂得自己作曲，十二岁的时候他在国际很出名的钢琴比赛上弹奏自己作的曲子，锋芒毕露……我怎么会觉得这样一个少年会“很简单很好懂”？或者还是很容易猜得透的吧，如果我知道艺术家都喜欢早恋迷信什么“灵魂吸引”这一点。
ＢＵＴ，谈恋爱不会使一个人的头脑变得复杂，只会令他变得很蠢。所以他早恋不等于他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作曲家。
看，他在说作曲家的时候分明就在自我代入，他在说小王子的时候分明就是在YY小舅的那个ex德国恋人……而我很后知后觉地在他逃离之后很多年才发现他当过小三，甚至和顾舒也有过一段，就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直不清不楚的……这是要有多混乱？我怎么会觉得他很简单的？能发展这么复杂的关系网的人他的心思能有多简单？我总是一厢情愿地在保护他，却未曾试图去理解他们那种艺术家专属的怪异思维模式/情感角度，etc.无所谓用哪个词了。
也许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对他的关心还不够吧，所以作曲家跟着小王子私奔回了那个种着玫瑰花的星球，然后小王子虽然和作曲家在一起了，却还是忘不掉曾经的玫瑰……——于是我就说么，连路德维希二世的生命中都有过这么几个恋人，作曲家又怎么可能会是小王子的only one呢？】
——这个思维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样的？作者你想表达的中心到底在哪里？
【我们对幸福的追求，只是过程量，不会是终点。而幸福终究只会是一场幻想，所以人类终其一生不过活在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梦境里。无所谓是艺术家还是普通人，生活中虽然不存在绝对的公平，但命运面前却仍然是人人平等……】
——怎么会扯到这个结论上去的，我表示很不解！裴子颜果然是“即使是在写本质很感人的故事，一样可以让人觉得他崩坏得一塌糊涂”的那种作家……咦？Wait！我说裴子颜了吗？裴、子、颜……？
……呃，顾舒好像的确是他的恋人的名字；而且他也的确有个离家出走的弟弟（BUT我不知道那家伙做过小三而且客串过作曲家还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史= =+果然跟郑妖孽很是绝配= =+）；最重要的是，当年裴子颜的确给我留过一个有关新天鹅堡的谜案（这是神搜索，查的资料那么全都可以直接写综述了，大神= =+）……所以难怪我一直觉得熟悉。
其实早就应该认出来裴子颜的风格，虽然总体上来看变化还是很大的，但是很多细节都给了我足够的提示，只是我看得比较快，忽略了。果真是诡异到让人不得不吐槽的文风。他语文也一直挺令人抱歉的，感觉比他写的高考作文时候的水品又退步了——主要是那表达让人觉得更难懂了。
不过，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绝对是他一贯的风格。再加上时间推算也是吻合的……毫无疑问就是他了。只是，如果是他……
——有关新天鹅堡这个版本的故事太基⊥情四射了
——裴子颜似乎觉得他弟弟的事情全都是他的错。而且，他想要保护的人是他弟弟，他心里想要守护的小王子却是他小舅。于是裴子玉勾引了顾舒的ex，裴子颜似乎觉得自己是既没有保护好弟弟，也没有守护好小王子……？这个表达令我很黑线。男孩子之间说什么保护守护之类的话……明明大家都不是弱者，太过有英雄情结有时候真的是叫人哭笑不得。
——最后……裴子颜好像曾经在上课和我传过字条，其中提到他极为不切实际的梦想：他只是想要一座城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裴子颜是不文艺会死星人，所以姑且原谅他这种不切实际的空想主义乌托邦……BUT是在想不到那座城堡原来是用来金屋藏娇，而且还藏的还是那么劲爆的性别男睡美人。
然而……也只有最不切实际的梦想，才会最吸引人去为之不顾一切。
我渐渐把一篇又一篇的故事串映成集，然后还原出来那个在幕中用情至深的他，开头的童话故事原来只是那么的冰山一角。我知道得越多有关他的过去，就越觉得之前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比如说我从来都想象不到，他是那种“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对自己很残忍” 的人。当然，可能对那个时候的他而言，爱只是伤害，只是他的自虐。在那场被他亲手扭曲近乎自我毁灭一般的爱情里，我看到了作茧自缚的他，我看到了那个明明很笨很笨还要自作聪明奋力去爱的他，我看到一个我从来未曾认识过的他。总说爱情无关对错，那么姑且不言及谁是谁非，但我为什么还是会替他抱不平？我怎么会有疑似心痛的感觉？
比如说我从来不知道，看起来那么阳光乐观的他，有过这样的过去。至少当日从他的自述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顾舒是他曾经的爱人。他说他是爱过他的。不浅也不淡。但是我想象不出来，所谓浅淡的对立面居然……应该说是深爱的，虽然不是我欣赏的爱的形式。那段日子他好像完全现在暗无天日的泥沼中，每日都在拼命地呼吸空气，每天都在奋力地往上爬，却只换来越陷越深的结局。
比如说……再比如说……
当我带着内心深深的震慑看那些错肩而过的时光深处他留下的文字，我其实无法带入去想明白，他当日究竟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对待那场感情，又是以怎么样的观点去看待他自己。为什么连他自己亲身上演的剧本，他都能这么狠心攥写成这样？
那样的文字其实很黑暗，每字每句都带着同归于尽的阴暗气息，很压抑。
之前有关裴子玉的故事，真的很不足为道，至少他——对于裴子颜来说，最危险、伤害得他最严重的那个人，不是裴子玉。而是一直对他最好的顾舒、一直以所谓的爱的名义来对待他的顾舒。我这样说其实无关“所爱非人”的问题。同性之间的恋情里，□□与否的问题太过在意其实没有意义。所以关键不是顾舒跟裴子颜之间存在怎样的血缘关系，而是顾舒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而顾舒……从裴子颜只言片语的描述里，我只是觉得他好像是一个很复杂很危险的人。
这样一个“头号恐怖分子”，裴子颜却被卷入了与他有关的人生里——一个被无辜地卷入一场成人们之间的游戏里的十三、四岁的孩子，他在面对着的是怎么样过分现实残酷的生活？他又在无声地承受着多巨大的伤害？所有的损失是否都无法被清楚估量？
只是我也想不明白，他并非无可逃避——明明是那样的肮脏、黑暗，是他最无法容忍的那个世界，当年的他怎么可能那么执迷不悟而又义无反顾去不计得失地爱那个人？所谓的欺瞒、利益交易、灯红酒绿或物欲横流，明明是他最讨厌的，为什么他还要自欺反复向自己强调他所喜欢的那个人是单纯的、无辜的、只是受了迫害而已？到底是他想象出来的还是他知道一些不无人知的内幕有没在文字里表达清楚？怎么会有那么矛盾的文字？他又怎么应该是那么矛盾的人？
渐渐地我发现我稀里糊涂地入了局，却不幸稀里糊涂地入局已深。无论是对他的过去，还是，我曾经不计后果地喜欢过他这件事。
把文章又按时间顺序再读了一次，最后一篇文章的更新日期，应该还在他得知顾舒的死讯之前。
他写：有时候，等待，只是我们自己成全自己；爱情，只是我们自己给自己信心。
他等过他很多年。他等了他很多年并且他不在乎以后继续等下去。
故事回到了原点。
我偷笑着在想：他可能一直都以为，他是那个要去城堡里解救被围困的小王子的英勇无畏的骑士。但其实，所谓的拯救计划可能只是个引诱他上钩的钓饵，根本就不存在那样一位所谓的需要被守护的王子，这个局中局最后只是想让骑士固步自封、画地为牢，把自己囚禁在亲自闯入的城堡里。
所以呢，被囚禁的骑士你，用内心建立起那座无坚不摧的城堡，作茧自缚地将自己囚禁其中，这么多年都不让人靠近，其实还是想过有朝一日也会有人来把你解救出去的吧？虽然“被解救的骑士”这个说法听上去很古怪，但再坚强的人也可以有内心极为软弱的一角。你所谓的等待，其实质还是一个拯救信号。
我明白你所有的用情至深，所以，我更想让你感觉一下被人那么用情至深地爱着，到底是怎样一个感觉。如果我说，我有自信自己不会再令你陷入那样糟糕的爱情，我能让你体会一份不一样的爱情，不那么痛苦不需要自虐不用费尽心思去得到。你，会接受我伸出的援手么？
我想告诉你，那场令你泥足深陷的困局，其实你不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走出来的。我想陪着你，即使我也不能确切地找到走出迷宫的路——两个人一起迷路，总比一个人流离失所要好吧？
你不是小王子，我不是作曲家，我们之间未必就会悲剧收场。即使你自恋到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英俊而又有教养，热情洋溢而又真诚”……好吧开个玩笑我只是不想那么严肃，我当然知道你未至于自恋至此。
……我不确定我是否已经拥有了故事的全部，但我依然还是想要对你好。
——所以能不能爱你了？
——所以够没够理所当然地为了你而无终止地等待下去了？
——所以……所以。
觉得说了很大一堆的废话：喜欢一个人都需要那么理由多多？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君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