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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姻缘难料,世事无常 ...

  •   正与顺王勾肩搭背,快活得如偷足了香油的耗子,侍卫首领薛郁偏偏大煞风景地闯了进来。
      汝瑶正欲举杯畅饮,瞧见了那张偏偏做苦涩装的女人脸,顿时便兴致扫尽,这妇总爱在兴头子上蹦跶出来。
      又一次迎着头皮,顶风而上,薛郁磕头道:“给两位郡王千岁请安!主子您快些回吧,宫里头又来传旨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女皇陛下的公公。
      顺王汝琀不禁哈哈大笑,“刚说着你的正夫之位花落谁家呢,得,这么快就要揭幕了!我猜那祁连氏那十一公子是没指望了,八大世家里头我瞧着不是观秋氏就是静台氏了!”
      负责传旨的是女皇五姐姐身边的大总管卫公公,一脸的弥勒佛般可掬的笑容,极其讨喜,先是说了一通恭喜的话儿,请进正堂,方才宣读圣旨。
      内容与汝琀猜得相差不大,静台氏嫡次子静台玉冉被指给她做正夫,于腊月初五完婚,礼部操办六礼、内务府备置所需、宗人府载入皇族录中。汝瑶暗暗定下心神,静台氏虽然屈居世家之末,但所出着女子或英武或博学,男子则俊美多才,俱是名萃人物。不过这个静台玉冉,汝瑶却是丝毫不晓得的。比起早在闺阁之中便声明云集的祁连氏嫡系公子,静台玉冉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闻。
      满腹疑惑,正欲接旨,卫公公弯着腰笑脸赔罪道:“对不住,十殿下,还有一道旨意,您请继续接旨。”
      “奉天承运,女皇诏曰:祁连氏十一子温秀端敏,惠雅纯宁,着赐荣郡王为侧夫,于十月九日晚婚,钦此。”
      言简意赅得很,比起方才那道赐正夫的旨意里头把静台氏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简直惜墨如金。汝瑶收了两卷黄帛圣旨,顺手摘下腰上的和田玉如意佩塞给卫公公,“卫公公,皇姐到底什么意思?”
      卫公公不动声色地收了,低头轻声道:“今儿早,皇上与二皇女生了好大的气。”愈发压低了声音,“二皇女也十五了呢。”提示了一句,便不多言。
      皇家的事儿,汝瑶不会不清楚,二皇女生父不过是一个卿子,却是先下皇姐膝下唯一长大的皇女。大皇女早年没了,三皇女有是个痴傻人,四皇女尚在襁褓且孱弱多病。如无意外,二皇女文姬应该就是未来的太女了。
      汝瑶不禁头痛。
      王府书房,长史乔言侍立一旁,“宫里的事儿,虽然极力隐瞒,但二皇女向陛下求娶祁连十一公子已不是什么秘密,女皇驳斥了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十一公子心直口快,御前跪求甘愿以侍郎身份入侍十王府。这下子,打了二皇女的脸,也打了祁连氏的脸。更没想到的是,陛下竟然恩准,赐他为侧夫。”
      汝瑶揉着太阳穴,道:“锦元,事情怎会闹得如此地步?娶不娶祁连清见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皇姐再这个当头赐婚,不是逼着文姬跟我势不两立么?”锦元便是长史乔言的表字。
      乔锦元沉思良久,悠悠地开口:“兴许·····陛下有旁的意思也未可知。”
      “父后也不拦着点儿!”汝瑶嘟囔着嘴巴开始埋怨。
      “陛下的旨意下得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婚期订得也太近了些。”望着屋外的漆黑,乔锦元陷入沉思。
      翌日。
      来到懿宁宫,皇太夫感慨良多,手中挂着一串蜜蜡佛珠,缓缓捻着,口里念念有声:“原本三年前就该给你定下婚事的,偏不巧文娴没了,你皇姐哀思过度,便给耽搁了。”文娴,女皇的长女,虽不是嫡出,却是自由养在皇夫观秋氏膝下的,且好读书,女皇早有意册立她为皇储,可惜三年前隆冬就被一场风寒夺去了性命。
      “父后,您怎么也不劝着点皇姐?”汝瑶忍不住打断了皇太夫的唠叨。
      “清见年纪虽小了些,却是个好孩子。”太夫微微笑道,耳上的金珍珠随之晃动,容颜端庄无匹。
      “可侧夫·····是否委屈了他?”汝瑶凝视着父后异常沉稳的神色。
      “你是哀家亲生的女儿,女帝的亲妹妹,凰朝的郡王!无论谁给你做侧室,都是莫大的恩宠!”太夫掷地有声地道,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愉。他先是皇帝与十王的生父、凰朝的太夫,最后才是祁连氏出来的儿子。他老蚌怀珠,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女儿,岂容得旁人算计?哪怕是他的亲姊妹也不成!
      太夫略略缓和了声音,溺爱地戳了戳汝瑶的额头,道:“你都十七了,以后大婚就是成人了,切不可过多留恋烟花之地,平白污了自己的清名!”
      “是,汝瑶谨记。”做一副俯首帖耳状。
      “记住便好,去玉凰宫吧,你皇姐还等着见你呢。”太夫满意地点点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姻缘难料,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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