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85、警察 37

　　男人：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两个人椅子下都压着炸.弹，如果动一下，炸。弹会立马爆炸。既然你这么正义，那我们玩个游戏。
　　你听了看了面前的万靖瑶和人质一眼。
　　万靖瑶听了男人的话看了脚下一眼，面色沉重。人质还在睡着，似乎丝毫不知目前处境。
　　男人讲解游戏规则。
　　男人：在你前面地上有一个控制器，一边爆炸，另一边的人就会得救。
　　你看了眼前面那个控制器皱了下眉。
　　男人接着说：在你左边的，是你最好的朋友。在你右边的，是个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你这么喜欢做救世主，那就你来选择救哪一边。
　　你沉默。
　　这根本不是游戏，这是谋杀。
　　男人忽然笑了下：我不想陪你等下去
　　突然哪里滴声响了下。
　　接着两边的计时器都开始倒计时。
　　你见了瞳孔收了下愣住。
　　男人：现在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做决定，五分钟后，如果你什么都不选，那两个人都会死。
　　计时器的声音传到你耳朵里，像是在催命。
　　救哪一边？……
　　你看了眼面前的两个人。
　　万靖瑶是你出生入死的队友，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们一起考入警校，又一起加入特警队，感情深厚。
　　另一边的人质你并不认识，她对你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如果只谈感情，想必很容易做出决定。
　　但你是个警察，你和普通人不一样，不可以感情用事。
　　法律规定人人生而平等，生命是无价的。两边都是生命，你没有权利剥夺谁的生命。
　　但如果哪边都不选，两边的人都会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留给你选择的时间不多，分的位置已经从数字4变换到数字3。
　　你陷入两难，不知如何选择。
　　无论选择那一边，你都会成为杀人凶手。
　　那个人的目的，似乎就是想让你成为杀人凶手。
　　计时器嘀嗒嘀嗒响着，分的位置忽然变到数字2……
　　机器声音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
　　但你是人，不是机器。
　　大脑中理智和感情一直在激烈战斗。虽然理智告诉你生命无价，你没办法用所谓价值衡量如何做选择。但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也不例外，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万靖瑶死……
　　你握紧了拳头，额头渗出了冷汗……
　　时间飞速倒退，哒哒的声音推着你快做选择。
　　万靖瑶一直都低头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是为了不干扰你做选择。其实她比起你们所有人来，更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你想起她曾经和你说过的那些话。
　　【警察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
　　【难道我们只能在犯罪发生时打击犯罪行为吗？】
　　她是否更希望你解救人质？……
　　你不是万靖瑶，没办法猜测她的想法。
　　计时器变换到数字1……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你惊了下，心猛然一跳，转身见是Karen。
　　Karen解决掉于曼的事情后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一时也呆住。
　　万靖瑶忽然对你说：阿北，还记得入职第一天我们宣的誓词吗？
　　你听了转身看向万靖瑶。
　　万靖瑶笑了下，看起来很轻松。但你见了却心情沉重。
　　万靖瑶接着说：誓以至诚，维护法纪，除暴安良，为民服务，报效国家……
　　她说完看了你一眼，接着说：阿北，记得替我完成我那一份的使命……
　　你忽然意识到什么，意识到的时候想要出声阻止，但已来不及。
　　【嘭！】
　　万靖瑶引爆了炸.弹。
　　karen定目结舌，见你要冲上去时急忙拦住了你。
　　火光在眼前迸裂燃烧，同样燃烧的还有万靖瑶年轻的生命。她用死亡完成了自己做警察的使命。
　　爆炸引起了耳鸣，你的耳朵里响起了蜂鸣声。心脏传来刺痛的感觉，你忽然觉得自己手脚无力，几乎站不稳要跌倒，泪水模糊了你的眼睛。有一个东西随着爆炸的气流冲出，掉在了你面前的地上。
　　片刻之后，你恢复了过来，擦掉眼泪后看到了前面地上躺着的一把小刀，那把万靖瑶随身携带的小刀。她用这把刀割开了绳子，引爆了身下的炸.弹。
　　怒火一时冲上了你的脑袋。你的身子在抖。你竭力遏制愤怒，恢复了理智。
　　另一边的计时器时间已经停止。
　　爆炸引起的气波吹动了人质遮在脸上的长发，你终于看到了人质的面貌，看到的一刹那你只觉得手脚冰凉。
　　安琪儿就像睡着了一样，那么安静，她就坐在那里，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刚刚不是万靖瑶替你做出决定，你会选择按下哪一边的按钮？
　　你没敢细想下去。
　　身后忽然有密集的脚步声跑了进来，来者听起来穿着厚重的皮靴。
　　你转身时看到了程静妮和胡敏仪。她们穿着特警服。
　　程静妮和胡敏仪进来见到你们说：外面的埋伏已经全部解除，美薇她们正在等Madam过来。
　　程静妮两个人说完，转身看到现场后愣住。
　　胡敏仪看着爆炸现场呆呆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有说话。
　　两个人看向Karen。
　　Karen犹豫了下沉默。
　　幕后主使还没有抓到。
　　你回过神，对程静妮和胡敏仪说：人质身下还有炸.弹，检查炸.弹，另外排查现场，确定是否安全
　　程静妮听了看了安琪儿一眼，回了句：好
　　程静妮和胡敏仪分头行动。
　　你捡起万靖瑶的小刀，抬头看了楼上一眼后上了楼，去找那个人。
　　你追上去时有个人正准备逃跑。
　　你追上他，拦住了他逃跑的路，然后发现那个人是谁。张耀阳。
　　你之前已经有所怀疑，对此并不意外。
　　你质问张耀阳：是不是你派人杀了方阿姨、阿妹还有bb仔？
　　张耀阳斜着嘴角笑了下，说：是又怎么样，你能找到证据吗？
　　你听了咬牙。张耀阳这样问你，就证实他已经处理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证据。没有证据，法官也没办法定罪。
　　你看着张耀阳，怒火似乎在眼前燃烧。
　　张耀阳见你如此，忽然掏出手.枪。
　　你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在他准备动手时冲了上去，一个旋踢腿踢中张耀阳握着枪的手腕。
　　枪被踢到一边。
　　你一步步逼近。
　　张耀阳先是后退了两步，见后面无退路后，眼神一凛握拳向你冲了过来。
　　你避过他冲势，抬脚一个侧踢腿，踢中他胸膛。
　　张耀阳吃痛，后退两步。
　　不等他反应，你趁胜追击，一拳挥向他脸颊。
　　张耀阳躲避不及，中拳后跌倒在地。
　　看着张耀阳，愤怒压过了你的理智，你没有思考什么别的，冲了过去对张耀阳拳如雨点轮番砸击。bb仔，方阿姨，阿妹，万靖瑶……几个人在你面前一一闪过，愤怒和悲伤占据了你的思维，你打红了眼，那一刻你真的很想杀了张耀阳。
　　但幸好有一线理智尚存，理智中你没有杀他。
　　起初张耀阳还有力气反抗，但不久后他吐了口血，被你打昏了过去。
　　Karen追上来，看着你犹豫了下，见张耀阳昏了过去后，上前拉住你喊了一声：阿北……
　　你回过神停了手，木然起身。
　　你没有杀张耀阳，因为决定他生死是法律的权利。
　　你要做的，是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
　　晨曦的光照进了这座大厦，黑暗似乎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