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44、卧底 39

　　安华桥出发和乌鸦会面，这次会面他并没有喊你出去，你并不知道安华桥和乌鸦的会面谈了些什么，但是那次会面结束后不久，安家的警戒解除。
　　你的活动不再受限制。
　　警戒解除后过了几日，你找了个理由，请假回家几天。
　　出安家后你先去了趟中环，点了一份牛腩粉面后外带回了深水埗。
　　你到楼下发现周记关了门。
　　你到家楼下是下午六点，平时周记正是人多的时候，周阿婆忙都忙不过来。
　　你看着关门的周记站了会，忽然发现拉下来的铁卷帘门上有封条，你过去看了眼，见封条是法院贴的。
　　看到的时候你愣了下。
　　身后忽然有脚步声。
　　你转身看了眼，见是邻居阿公。
　　阿公看到你，打招呼说：阿北回来了啊
　　你点了点头，正准备问阿公周记是什么情况时，阿公已经先对你说了。
　　阿公看了看那张封条，说：你不在家有些日子，应该不知道周记的事情。周阿婆去世了。
　　你听了怔住。
　　阿公：不久前被发现死在二楼家中，心脏病突发，没来得及得到医治去世了，唉，人都发臭了，大家邻居帮忙凑了点钱办了葬礼送走了
　　你：bb仔呢？
　　阿公：你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我就来气！bb仔这个败家仔！
　　阿公听你提到bb仔后忽然十分气愤。
　　你疑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公：bb仔学什么不好，跟着那些古惑仔打针，周阿婆还在世的时候他偷家里钱去买毒品，那个败家仔！周阿婆去世他都没回来，没人想知道他在哪
　　你沉默。
　　阿公看了眼周记说：周阿婆去世后法院查封了周记，现在已经拍卖了还bb仔爸爸的赌债，周记没了，多少年在这里吃饭都习惯了，一下子都不知该去哪吃早点。
　　你转身看了看周记。旁边两家店已经亮起了店招牌的霓虹灯，周记的招牌却一片黑暗。
　　阿公：周阿婆周阿公两口子都是勤勤恳恳的本分人，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的儿子孙子都是败家仔……
　　你听了转身看了眼邻居阿公。
　　阿公说着已经走远。
　　你看了眼周记后回了家。
　　夜里你失眠，心情莫名有些烦躁，辗转睡不着。你下楼去了7-11便利店，买了几听啤酒后回了家。
　　回家后你打开了一听啤酒喝了口，初时你觉得有苦味，片刻后大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平静，你忽然觉得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你喝了几听啤酒，闭上眼睛睡了几个小时，时间不算久。
　　次日凌晨一早，你睡不着醒了过来，你在床上躺了会后收拾了下出门，下楼路过周记时发现周记的卷帘门墙角处蜷缩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几张报纸。
　　你过去看了眼，发现是bb仔，只是他已经不像你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精神了。
　　bb仔的脸颊有些凹陷，眼眶有些凸起，皮肤发黄暗哑，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
　　bb仔忽然冷地动了下身，睁眼看到你时愣了下，接着移开了视线，眼神有些闪躲。
　　你看了他一眼说：这家店关门了，店主去世了
　　bb仔听了愣了下，接着眼圈忽然红了，只是眼睛似乎有些干涩，过了会才见有泪光闪烁。
　　然后他像个孩子一样，缩起身子来双手捂着脸哭了。
　　bb仔：阿北姐，不是，不是我要吸的，是他们给我打了针……
　　你只是看着bb仔。
　　bb仔哭了会，忽然坐在那里不说话。
　　你站着看了他一会，取出了钱来递给他。
　　bb仔看了眼钱后抬头看着你。
　　你：我还差一个月的饭钱没有给周阿婆结
　　周阿婆在的时候，对熟悉的老顾客都有月结的优惠，那些来用餐的阿公阿婆就不会在忘记带钱时觉得尴尬。
　　bb仔看了眼你递过去的钱，犹豫了下接了过去。
　　bb仔：阿北姐，谢谢你
　　bb仔看了你一眼后起身，转身离开走远。
　　你看了他一眼，过了街去找别家早点铺子。吃久了周记，一时间你竟然不知道附近还有哪里卖早点。
　　你走过两条街后在路边找到一家茶餐厅。你进了那家茶餐厅，落座后店员把菜单放到了你面前。
　　有另一个店员推着餐车在客人之间走来走去。客人见餐车路过自己时，看了眼后挑了想吃的早点从餐车取走。
　　这家店装修很好，店员服务热情，客人自顾自用着早点，互不打扰，什么都很好，只是不是周记，店里没有忙着招呼客人的周阿婆，没有懒洋洋的bb仔，没有看着报纸帮周阿婆调侃bb仔的阿公。
　　那些都只能在记忆里了。
　　你回过神，在餐车路过自己时取了烧麦和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