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容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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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带了蓁蓁回来，但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带到秦立风的面前。我想让她堂堂正正地纳了她。这是我欠他的，定要仔仔细细地还个干净。蓁蓁倒也似明白我的心意，每日里只闭门弹琴、刺绣，做做女红，是个颇为安静的女子。
我在王府平日里憋闷得很，闲来无事就去她那边听琴。听罢聊上几句，也很是对胃。在我的坚持下，她便改口叫我声“妹妹”。小月对如此一个风月女子与我姐妹相称甚是不满。我也不太方便解释什么，那天只随口一句“人生来就是平等的”，足足让她烦恼了好些日子。
那日里，我在一柱清雅檀香中，懒洋洋地靠在卧榻上，听着蓁蓁弹奏一曲《高山流水》。看着她葱白般的指头在琴弦上翻飞，禁不住想起了黑琴白键的过往，手指也不由自主敲起了卧榻的扶手。
琴音渐渐淡去，蓁蓁含笑看向我：“久闻妹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不知今日姐姐是否有幸品评一番？”
一直在旁侍奉的小月惊呼了出来：“使不得……”
我缓缓起身，示意小月端过杯茶于我，轻啜了口，冲她微笑：“小丫头，大呼小叫做什么。”继而转过头去迎上蓁蓁，“倒叫姐姐笑话了。只是妹妹已许久不曾抚琴，技艺生疏了不少，怕污了姐姐的耳。”
蓁蓁见势也不再勉强，调了调琴弦，继续弹了起来。
真正是余音绕梁，三日不去。
音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我自小学钢琴，虽无法自夸音乐奇才，但也好歹拿过几个奖项。只可惜在这里，却是废去了。
“姐姐。”琴音激荡时，我下了主意。
蓁蓁立时稳住琴，抬眼含着询问。
“姐姐，世间女子，莫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姐姐尤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只是……”
“姐姐明白，妹妹但说无妨。”
真可惜了这般的容貌！只是她一歌妓，献艺于朝堂，莫说是王府上下，这里里外外见过她的人众多，若两人真要长相厮守，又如何能让她就这样现身？我前日找过王实，仔细询问过一些江湖上惯用的奇巧手法。这边倒是也有武打小说里面经常提到的人皮面具，但据说时间久了就容易脱落。比较合适的是某些特殊的药物易容，可以改变几许外貌，也不会遇水就脱落，反复修补几次，待时间久了，这药物便也渗入皮肤，经久不退。我叫他寻个可靠的人来操办这事。但心里却一直有些犹豫。
“若王爷不是王爷，你待他的心意可会改变？”斟酌了番，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蓁蓁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关乎情，无关身份。”
“亦无关容貌？”我紧接着反问。
她张口惊讶了片刻，就清风抚月般从容地笑了：“我信他。”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容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