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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大的找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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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大概忍者大陆的好地块都被几大国给占了,大蛇丸这处音忍村基地的气候也不太宜居,潮湿又闷热倒真有些像是蛇类聚居的巢穴,怪不得住在这里的大蛇丸、君麻吕之流都没什么男德,薄薄的一件外套不仅敞着,里面还是真空的。就连在木叶会好好穿衣服的佐助来了这里也同样是袒胸加真空的操作。这么说起来,药师兜倒是一股清流,时时刻刻的都穿戴整齐,多少还是有点医学生特有些强迫症在身上的。
东方开始泛白的时候,一个猪笼草从我房间的墙壁上钻了出来,刚起床还有些意识不清得我吓到以为是这个房间潮湿的都已经在墙上长草了。
“妈妈,你交代我的已经完成了。”黑绝一脸骄傲的样子。
“明明是一起完成的。”白绝也不甘示弱。
我揉着眼睛静默着朝窗外看去,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天光还是一片蒙昧。我想今天对于整个忍界来说都会是新的一天吧?
“妈妈,宇智波那个小子在门口站了挺久的了,你知道吧?”黑绝突然提起了佐助,这小子醒过来之后说什么都要在我门口站岗,尽管我想我们现在并不太熟。
“别说这个了,等今天过去,也许那个大的也得找上门。”白绝啧啧地说着,他朝我撇了一眼,那脸上是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
开门的时候,佐助仍是垂着脑袋站在原地,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抬起头叫了我一声,“彩,你没……看见我吗?”
原本打算当做没看到的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脸色讪讪的少年,他垂着头似乎是没有勇气与我对视。
“你会后悔的。”我突然想到自己的一些境遇,有些泄劲地笑了一声,“你现在所看到的都是鼬让你看到的,你所感受的都是鼬引导你感受的,但是你看到的感受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在听到鼬的名字的时候,佐助很明显的露出了被刺痛的表情,他抬起头瞪着眼睛看向我,带着他一贯的倔强与偏执,“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明白了。”我说着,转身下楼。
大蛇丸果然还是觊觎着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即使我已经告诉他禁止他再使用转生术,但他还是将佐助留了下来,甚至拿出了敬业又负责的园丁态度,不仅给佐助量身定制了训练计划,甚至还给他定制了一套食补药补内服外泡双管齐下的辅助疗程。看来剧情给他们来的师徒缘分也不是说拆散就能拆散的。
“阿彩。”药师兜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进来,“有些情报,我想你应该会关心。”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目光却兴奋地闪烁着,他四下看了看,对于佐助不在这里显得有些失望。
“哦?”我挑了挑眉毛,从大蛇丸给的资料里抬起了脑袋,“给我看看。”接过药师兜的资料翻了翻,火之国、雷之国、风之国三国之中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关于团藏所率领的根的丑闻,那斑斑劣迹,震耳发聩。
这样的丑闻引起了火之国高层的震怒,他们很快就施压给忍村要求彻查此事。如果这些丑闻属实的话,会大大影响木叶忍村在国际的公众形象,甚至会影响忍村接到的任务数量,从而被虎视眈眈的雷忍土忍拉下忍界第一忍村的宝座。
“拿去给佐助看看吧。”我将手里的资料还回药师兜的手里,敞开的情报被故意翻在关于宇智波灭族真相那页。是时候让一直被以爱的名义蒙上眼睛的佐助知道事实的真相了,趁现在都还来得及。
再不斩在看完那些‘根’部辛秘之后很不屑地切了一声,他大幅度地靠上椅背将脚大大咧咧地抬上了桌子,“看木叶忍者那副样子,还以为你们忍村有什么不一样的,切,还不是都是一路货色。”
是啊,天下乌鸦一般黑,所谓忍村以不择手段地提升自己的实力的行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看着药师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脸上有些思索的表情,他朝我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脚不应该上桌。”君麻吕从手臂里抽出一节骨头就朝再不斩的脚劈去,再不斩立刻收回腿蹲着椅子上剑拔弩张地瞪向君麻吕。
我不由得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别闹了。”君麻吕好像是再不斩天生不太对付,两个好斗的人就这两天已经不知道打了几架了。我现在才深刻的意识到队长不好当,队伍不好带。
门被从外面狠狠推开,佐助仿佛一颗小炮仗一样冲了进来,几乎是眨眼间就冲到了我面前。他抬头向我看来时,三颗勾玉在血色的眼眸中飞速旋转,有眼泪不断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不知道是因为他此刻的情绪还是因为使用写轮眼而流下的生理性眼泪。我转过头朝一边坐着的白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离开。
“彩!”他的手使劲地抓着我的手臂,那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他急切地问着,眼中带着狂热的情绪,“鼬,鼬他是被迫的对不对?!”他一边问着,一边露出侥幸的笑意来。
“错的不是鼬,是团藏!”佐助说着,他指着后面跟过来的药师兜,“他说鼬之所以会动手,是因为团藏的命令。”
“你冷静点。”我将他的手拉开了些,起身将门关上,将外头那群吃瓜看戏的人屏蔽起来。
“命令他的的确是团藏。但这是他的选择,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被迫的。”毕竟,我觉得鼬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在贯彻他的忍道,以杀止杀,“不过,我不认为他是无辜的,毕竟人的确是他杀的。”
“你早就知道?!”佐助这时脑子里好像是突然拐过弯来,他加重了语气瞪着我,脸上有被愚弄的愤怒。
“当夜便是我率众去回收写轮眼的。”我正视着佐助的眼睛。这桩任务也是我怀抱着守护家园的信念完成的,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的天真的可怕,写轮眼在宇智波一族的眼眶里会因为人的私欲和野心变成武器和威胁,难道他们在团藏的库房里就不会在人的欲望下变成武器和威胁吗?
“所以你也瞒着我?瞒了我这么多年?”更多的眼泪从佐助的眼眶里掉落出来,他几乎是嘶吼起来,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他此时的情绪,他拽着自己的前襟好像是呼吸困难的样子,“你也像是对待傻子一样的,看我每日在仇恨中煎熬,最后还恨错了人!”
为什么不瞒着你呢?
宇智波鼬那个男人选择了背负所有,让你能在木叶村好好地生活下去。曾经天真的我又怎么忍心拆破那个男人用尽一切为你编织的平静的生活的假象呢?
“是的。”我点头,坦诚道,“我曾经觉得真相并不重要,当下和平安定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说着,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现在我认为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每一个真相都不应该沉默。”
说完,我开门走了出去,转身前我又看了一眼留在原地全身剧烈颤抖着的佐助。那么,我很好奇,知道真相后的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敏锐地发现窗户打开的角度跟我出去之前不一样了。窗开着,但窗边的花枝却没有一点点颤动。
是幻术。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看来白绝猜得没错,大的现在也找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啊,鼬桑。”我垂眸看着脖子上出现的苦无,神色镇定地打着招呼。此刻房间的摆设在瞬间褪色,我已经置身在黑白的纯色世界,是他的月读。
一阵扑簌翅膀的声音,而后少年不甚明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
我啧了一声,他果然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现在也不过是才到男孩变声期的年级。我本来以为他还得琢磨一会儿才能想到是我放的消息,不过我这么放出消息也算是无差别背刺了他,估计他在晓的日子也是到头了,应该混不下去了。
“鼬桑,声音没以前好听啊。”我打趣着斜睨着他,伸出手将脖子上的苦无拂了下去。鼬的手下微微用力与我对抗了片刻,很快他便卸了劲放下了手。
我转过身去看他,不知怎么的从内心感到了一阵浓浓的疲惫,“我想是鼬桑太自负了,你真的觉得凭你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我笑了笑,“佐助是你养的小猫小狗吗?他是个人,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不!”宇智波鼬摇头,“他本来不必承受这些。”
“怎么?亲哥哥杀了自己全家能让他更好过吗?”我针锋相对地反问。
“……”宇智波鼬沉默着,他咬着牙似乎有些不甘,“这是这双眼睛的宿命啊!本来我只要做到这一步就够了。”是的,本来他这么做可以保全宇智波的名声,而且有佐助在家族也还有复兴的希望。
“可你真的觉得被血泪灌溉长大的树木还能心向光明吗?”我有些想发笑,“原来宇智波鼬也那么天真。”无法互相理解的对话,在进行下去也是多余,“我会这么做,出自我的本心。那些无声无息死在阴谋中的生命都还欠一个公道。他们本不该甚至连一个名字都没留下便如蝼蚁一般死去。这是我的想法,也不需要你的认同。”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苦无,“多说无益,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