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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所谓同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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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被吃掉之后迪达拉的睡姿比刚才安稳了很多,只不过依旧是将整个身子蜷成一团那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明明是一个这么招摇的人,其实内里却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缺乏被认同感的小孩子。
“喂,醒醒了。”我推了一把还在睡梦中的迪达拉,不能再放任他睡下去了。我用忍术创造出的这个空间是不断汲取处在其中的人的查克拉的。如果在睡梦里被吸去了太多查克拉的话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迪达拉的眉头皱了皱好像非常不愿意醒过来的样子,果然下一秒就是一手刀朝我削过来,“哟,起床气还挺大的。”我轻松捏住他的手腕,然后将一只烤兔子插在他的面前,“饿了就吃点,我现在准备出去了。一切顺利的话晚上就回来放你出去。”
“你就不怕把我关太久村子里的人起疑心吗?嗯。”迪达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双眼睛很快就恢复清明,看起来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我站起身抖了抖自己披风,然后默默地戴上帽子将自己整个人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在这样七八月的天气里真是自己找罪受,“风土杂志上有些过,泥塑店的店主一般不会呆在店里,但如果他回到店里一般都会呆上三四天。”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腰后的忍具袋,我将那本杂志从口袋里扯出来丢给迪达拉,“无聊的话就拿这个解闷,我今天晚上就来放你出去。”
再见到黄鼠狼的时候我隐隐觉得他看起来有哪里不对,他在做战略部署的时候向来都是在心里做好最万全的筹划之后才会告诉别人,但是今天他再给我们做分析的时候居然有两处停顿。
“喂,不要紧吧?”黄鼠狼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鼬脚步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冷艳高贵地摇头。
“怪不得小小年纪法令纹就这么深。”真是心事太多老得快。我在面具后头吸了吸鼻子加快了脚步与他并肩小声说道,“虽然我很怕麻烦也很怕死,但是稍微分担给同伴一点也没问题,别逞强。”
根据鼬他们在这两天得到情报我们四人虽然也费了一番力气但到底还是潜入了土影厅,只不过一切都顺利地太过头就是一件非常不顺利的事情。在我们最终潜入到存放卷轴的密室之后还是一个不小心触动到了岩忍村独特的封印。
面对着源源不断赶过来的岩忍,黄鼠狼一把将卷轴朝我的方向丢过来,“你们带卷轴撤退,我来掩护你们。”
把卷轴塞进腰后的忍具袋,我深吸一口气直接一个风遁在墙上轰出一个大洞带着佑一佐二跳了出去。带着他们两个人逃出岩忍村的大门之后,我将卷轴交到佑一手里,“你们带着卷轴去我们事先约定的地点等待,我去增援队长。”
心里想着我们离开时黄鼠狼没有躲开的那一个苦无,我不由得有加快了脚上的速度。我估计是黄鼠狼那个传说中的绝症开始发作了,身体反应明显比平时迟钝了。
等我赶到时鼬已经是强弩之末,马上就要抵挡不住一波一波的岩忍的攻击时候,我瞬身挡在黄鼠狼身前,用肩膀撑住了摇摇欲坠的他。
“不要紧吧?”我回过头看他,同时伸手扶住他脸上那个就快要掉下来的面具,“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嗯……”鼬的声音很轻,但是我还是听到了那句,谢谢。
一脚将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岩忍踢飞之后,我用肩膀撑住黄鼠狼然后双手飞快结印。
“土遁·土流壁。”
“冰遁·暴风雪。”
虽然大话说得很漂亮,但其实既要照顾已经晕厥过去的黄鼠狼又要应付源源不断的追兵,这么一心二用对我而言还是有些勉强的,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黄鼠狼突破岩忍包围圈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查克拉。同时身体上的几处内伤也不允许我背着带黄鼠狼逃出太远,只能暂时将他带回我关押迪达拉的空间。
“哟,回来啦。”迪达拉见到我回来的时候只是抬头打了个招呼,他放下自己手里的杂志,然后就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衣服,“那按照先前的约定,我现在可以走了,嗯。”
“很抱歉啊……”虽然身体上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但是我必须强撑着不让迪达拉起疑。
将黄鼠狼放到地上之后,我自己也找了地方坐下,暗自估算着自己剩余的查克拉量似乎想要再使出通灵术有些勉强,“你还得再陪我一会儿啊。”现在要是把迪达拉放出于无异于暴露了我们的位置,而且我和鼬现在身上的查克拉量都已经不多了,必须要把迪达拉留在这个空间里分摊空间吸收的查克拉。
怎么说,也得等黄鼠狼醒过来才行……
“我说,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捏一个黄鼠狼的雕塑啊?”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开始和迪达拉套近乎。伸手将他原先哑火的泥塑捏在手心接着放了一个初级水遁就将他们打散重新变成了柔软可塑的陶土。
“嗯?”迪达拉吸了吸鼻子,他伸手接过那点陶土在手心里掂了掂,接着就盘着腿在地上坐下,慢慢捏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兵粮丸磕了两粒,然后就歪着脑袋看迪达拉那双灵巧的双手缓缓将形状模糊的陶土捏出惟妙惟肖的形态来。
“你这样不行,再可爱一点才行。对,尾巴,尾巴再蓬松一点。”时不时地我也提一点自己的意见,然后我看着迪达拉手中那个越来越像狗的半成品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我说,能不能捏点法令纹出来。”
“你够了!”迪达拉抬起头瞪着我,脸颊微微鼓着,额头上也爆出了若隐若现的青筋,“你也太离谱了吧,你见过哪家的黄鼠狼还长法令纹的!?嗯!”
我看了眼炸毛的迪达拉,暗暗想着这么情绪化的人将来老了肯定会心脏不好,这么一看蝎叔说他是个短命相还是很有根据的。
“没见过长法令纹的黄鼠狼那是你没见识。”我淡定地掏了掏耳朵,然后朝迪达拉摆了摆手,“再说了,所谓艺术不就是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嘛。”我还等着你的泥塑当鼬升职的礼物呢。
“彩……”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搭在我的左边肩膀上,那语气听起来非常的怨念,“你够了,不要以为我听不到……”
“哦,队长,你醒啦?”我兴高采烈地回过头看着黄鼠狼,摸了一把兵粮丸递给他,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也有法令纹方面的自觉啊。”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回去我给你推荐几款护肤品啊。”不是我说,当忍者的风里来雨里去,你砍过来我捅过去的,不好好护肤把卖命赚回来的钱一层一层地往身上刷都扛不住玛丽苏那肤如凝脂的招牌。
“……”鼬拿兵粮丸的手顿了顿接着默默掀起面具将兵粮丸从下面塞了进去,我猜他现在一定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维护住他冷艳高贵的形象。
不再理那个整天阴沉沉没干劲的黄鼠狼,我又跟迪达拉凑在一起继续共同探讨艺术创作。不得不说,迪达拉对艺术创作还是很严谨的,如果你提出意见的话他八成都会自己考虑再给出自己的建议,
“好了,嗯。”迪达拉将手里的泥塑递到我手里,那是一只非常合乎我要求的尾巴异常蓬松还长着法令纹的黄鼠狼。
“啊,不愧是能登上杂志的好手艺啊。”我夸张地恭维了迪达拉一句,然后解开要上的忍具袋将雕塑小心地放了进去。这可是伟大的爆炸艺术家的早期作品,将来等他挂了之后肯定是有很大的升值空间的,一定要小心保存才行。
“嗯?好像有点眼熟嘛……”迪达拉将那个陶瓷花捏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这倒是个不错的作品,只可惜边缘的花瓣好像被捏坏了。而且这种过于追求逼真的造型也有一些流于表象,只不过手艺倒是真有几把刷子。”
我默默地从迪达拉手里将那个陶瓷拿了回来,然后心里想着要是告诉他,他正在吐槽自己睡梦里创造出的作品,不知道他又该是什么表情。
“休息够了。”鼬刷得一下站了起来,宽大的斗篷卷起了一阵尘土熏得我坐在地上一阵咳嗽,这才神清气爽地说道,“出发。”
由于身上本来就有着不轻的内伤,我这么咳嗽起来竟停不下来了,咳着咳着就觉得口中涌上一股子血腥气,竟然咳出了血来。
“起来吧。”黄鼠狼走过来拉着我的一条手臂将我支撑着扶了起来,非常细心地避开了我身上的伤口,“收起结界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他垂着脑袋在我的耳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回到木叶之后我立刻被安排送进了医院,身上几处骨折以及大量软组织挫伤足够我好好享受一番木叶公费医疗。只不过到底是孤家寡人,除了疾风、夕颜这些昔日的队友还记得来看我一眼之外,我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对着眼前的墙壁翻白眼。
“怎么样,听说你又住院了。”刚刚出完任务回来的天藏推门进来,他将手里的纸袋放在我旁边的小柜子上,然后笑咪咪地搓了搓手,“感觉好点了没?今天的苹果很新鲜,路口的甜品屋今天搞促销,买四串三色丸子就送一份冰镇红豆沙,我也给你带了一些。”
“带这种东西干嘛,甜品可是女性身材的天敌。”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天藏。
“嘛,你才几岁而已,关心身材做什么。”天藏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从纸袋里拿出了包裹丸子的外卖盒放在我床上的小桌子上,“再说了,你不吃可有人喜欢。”就在天藏这么说着的时候,病房门被从外头推开,小团扇同学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
是的,在我刚住院的时候,黄鼠狼带着二少来串过一次门。然后我觉得二少一定也感受到了作者大神的召唤,天天下课都来我这里报道。
“你看,喜欢吃的人来了。”天藏将前几天卯月夕颜送过来的花从花瓶里拿了出来,然后拿起花瓶,“我去换个水。”
我默默地朝天藏翻了个白眼,现在是我受伤住院吧?他给我带点兔子家喜欢的甜品算是个什么意思!
爱拉皮条到这种地步,亲,你是作者派来的使者吧?!
“呐,今天感觉怎么样。”二少在三色丸子面前坐下,他看了眼我那条被绑成木乃伊悬挂在床尾的腿,语气愉快地说,“看起来还不错。”
“吃吧吃吧。”我随意摆了摆手,然后在内心默默诅咒二少被甜品喂成个胖子,“我说你最近怎么老是到处跑,你哥呢?”那个死弟控真的放心把他的宝贝弟弟放在我这种以喜欢欺负他为乐的人身边?
“哥哥最近可忙了。唔……”二少好像是被丸子噎到了,从我手里接过茶大大地灌了一口才又接着说,“前几天止水哥做任务回来了。”说着,他嘟起嘴满脸不乐意地说,“只要止水哥一回来哥哥就没空陪我了……”果然这也是一个哥控,只见佐助十分怨念地嘟囔,“哥哥难得可以这么久不出去做任务的……”
哦,所以止水X鼬的同人也不算是空穴来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