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默然相爱 ...
-
时光悄无声息的流逝着，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又是一年的冬天，正林与小小已经相识一年了，却感觉到好似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走在广州的北京路上，正林与小小还在回想着刚才在平安大剧院看的《非诚勿扰2》，尤其是最后的那一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人世间有那么多成双成对的人，他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每个人各自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几多相同，又几多不同，如果说可以选择，正林与小小是愿意彼此在纤尘不染的少年相遇，抑或在彼此成熟沉淀但依旧是单身的状况下相遇，或者哪怕在白发苍苍的老年各自又独身的情况下，身心可以不必要的背负这些太多的模棱两可。
但命运既定的轨道已经不可更改，宿命里的相遇，生命里的相爱，但也是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更懂得珍惜与相守。
“正林，如果我们老了的时候，还在一起，我希望我比你先死去。”那时的他们正坐在校园的长凳上，天空是明媚的湛蓝色，小小忽然很动情地说。
“为什么？”
“正林，我觉得自己好自私，我是一个害怕离别的人，即使每一次是我先转身，我还是觉得痛彻心扉。”
“我们约定好了，同一天死，好不好。”
“那个几乎不可能啊。”
“我也舍不得你先走。记得每次看着你离开，我的心就碎一次。要是你真的死了，我的心疼也疼死了，还不如陪你一起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啊？”
“还不是老婆教导有方。”
“谁是你老婆？”
“除了你，难不成还是别人吗？”
“说不定以后，你就娶了别人，不要我了呢！”
“我就对全世界说，我只爱小小一个人，看谁还好意思嫁给我。”
“脸皮真厚。”
“也只是对你而已。”
“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大帅哥。”“要叫帅老公。”
“好好好，帅老公公。”
“去掉一个公字。”
“那衰老？”
“没事，你随便叫，反正你得嫁鸡随鸡，嫁给随狗，我要是衰公，你也是衰婆，左右有你陪着。”
“哼，不理你了。”
他们一边嬉笑说着，一边朝着学校的食堂走去，穿过图书馆，又穿过排球场，又穿过篮球场，到了清真食堂，正林转身对小小说：“老婆大人，不理我可以，生气也可以，不过咱总得吃饭吧？饿疼了，还不是自己受罪，我又没啥事，你说是吧？”
小小忍不住的笑着说：“都行，要不吃拉面吧？”
“老婆真实体贴，那我去买，你找个座先坐着，等我。”
“恩，我正好懒得去排队呢。”
“那你去拿筷子吧！”
“知道了，你赶紧排队去吧！”
正林端着两大碗拉面过来，坐下之后，小小问：“正林，你能吃饱吗？”
“好像吃不太饱耶！”
“那我拨给你些吧，我吃不完。”
“不行，你多吃点，看你都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我真吃不完，谁让你给我要了大碗的啊，我每次只吃小碗的好不好啊！”
“这不是疼你么，想让吃多点在，长胖点，就没人跟我抢了。”
“没事，没人跟你抢，我给你一些吧，我真吃不完。”
“行，浪费确实不太好。”小小一边把将尽二分之一的拉面拨给了正林，正林一边说：“够了，够了，你还能吃饱呢？”
“能的，呵呵。不行的话，我们再去买别的吃。”
“就知道你嘴馋。”
“也不是啦，我吃面吃不多，吃点就饱了。”
“那以后你跟我会西安怎么办。”
“我天天给你蒸米饭。”
“恩，也行，煮饭婆，先吃面吧，要不凉了。”
傍晚的夕阳已经褪去了，天色还未全黑，吃完饭，他们走到校园的湖中亭子坐着，小小又问正林：“可惜你明天就走了，学校有一场新年音乐会的舞会呢。”
“那我不走了，好久没和你跳舞了呢！”
“你还要上班的，工作要紧。”
“没事，跳完舞，我坐晚上的飞机回去。”
“那你会很辛苦的啊！”
“和你在一起一点也不累的。”
“正林，你这么好，我是一点都舍不得你走了啊。”
“你别哭，我都说了，过年后，我就掉到这边来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是吧！”
小小破涕为笑说：“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我怎么不知道。”
“好歹咱也是大学毕业生，这点文化素养还是有的。”
“也是，那你还记得咱们看的《非诚勿扰2》的哪一首诗吧。”
“记得，见与不见，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你还真是简略啊！”
“意思我记得，总之，你一直在我的心里。”
“据说，那首诗的作者是仓央嘉措。”
“哦？就是那个说‘人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六世□□？”
“恩，他的故事还真是传奇。”
“不过结局有点惨，据说是死在了路上。”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正林也在这里呆了两天了，他们在会旅馆的路上，他对小小说：“这里的冬天，挺暖和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的那么单薄。”
“当时裹着少洛的羽绒服，倒是让他给冻着了。”
“还好，他挺耐冻的。”
“正林，每一次和少洛联系，我的心里都充满了负罪感。”
“我也是。”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小小想着正林晚上就要走了，就有那么一点的伤感，看着小小有点无精打采，正林就对小小说：“妞儿，来，给爷笑一个。”说着，还用手挑起了小小的下巴。小小强忍着不要笑，可看着正林那坏笑的脸庞，还是情不自禁的笑了。
“恩，乖，笑了就好，今天咱们去哪里玩儿啊！”
“我也不知道呢！让我想想。”等了一会儿，就说：“要不去图书管吧！”
“也好，我也该去实地考察一番，看看你经常待的地方，有没有什么色狼。”
“看你都是什么心思啊。”
“当然是好心。”
“帅哥多的去了，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那还不简单，我最帅呗。”
“臭美自恋。”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图书馆走去着，快到的时候，小小说：“我得帮你借一张卡，要刷卡的。”
“恩，借你们班男生的吗？”
“女生的也行，不看男女。”
“哦。”小小就开始给阿月打电话，说借卡的事，正林就在一边看着。不一会儿，阿月就把她的卡送过来了，也没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小小，阿月是不是不太爱说话啊。”
“还好，她比较腼腆。”
“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呢。”
“她知道咱俩的事，阿娇和阿玉不知道。”
“哦，难怪她看的眼神有点审视的意味。”
“你多想了，阿月是个很聪明的人。她对我说，你是真的爱我，看你深情的眼神就知道。”
“那你看不出来吗？”
“我是当局者迷。”
“我是情不迷人人自醉。”
他们刷卡进了图书馆后说：“正林，我带你逛逛好了，先给你介绍一下。”
“行。”小小轻声向正林介绍着，最后他们坐在了五楼，各自拿了一本书，相对坐着而看，天色一点点的明媚晴朗，有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夜色降临了，无论如何，还是要离别了。
他们先去礼堂参加舞会，在歌声人声中，正林对小小耳语道：“我这三天算是又重温了校园生活，真不错。”
“恩。”
“还谈着属于校园的恋爱。”
“这也算？”
“那是必须的。”
“好吧！”
他们一起跳了几支舞后，也遇见了小小的几个同学，相互打着招呼，快离开的时候，看见阿娇和阿玉了，小小问：“你俩来了，阿月没来吗？”
“没有，她提前考研，还跨专业，比较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娇说。
“恩，那也该放松一下的。”小小说。
“她也不喜欢跳舞，过两天元旦的时候，咱们陪她出去逛逛。”阿玉说。
“也好。”小小说。
“正林是不是要走了。”阿玉问。
“恩，一会儿就走，晚上的飞机。”小小说。
“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他们还等着我俩跳最后一支舞呢。”阿娇说着，指了指后方，又转身过来说：“正林，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恩，谢谢，再见。”正林说。
他们走出礼堂的时候，忽然发现天空飘起了一场冬雨，正林说：“原来，不只是你离开，老天要下雨，我离开也要下雨啊！”
“恩，真有意思。”
冬夜的这一场细雨，下的并不大，不用撑伞也不会被淋湿很多，他们就相依着走在离别的路上。
到了学校的正门口时，正林说：“你不要送我了，小小，这么晚了，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恩，那我看你坐上出租车，我就回去。”
出租车到了以后，正林说：“小小，你回去吧，别冻着了，撑起伞吧，雨有点大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恩，一路顺风，到了发短信。”
“你早点睡吧，别等我的短信。”
说完，正林坐上出租车，小小看着车子一点点的消失在灯火迷离的公路上，才转身回宿舍，泪水和着雨水流淌在脸颊上，心里是甜蜜的忧伤，她知道，不论这是否是一场孽缘，她是真的爱了，不去问结局究竟会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默然相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