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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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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上班的还是上学的,总是会觉得这假期过得特别快,眼一眨又回到了每□□九晚五的生活。谢安信坐在沙发上一手拿了经济报一边直叹气,好好的一个假期,跟叶桂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只方尔在这儿借宿的那两天他有借口能跟叶桂睡一块儿顺便吃两口豆腐,其他时候他们两人就真的像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朋友一样。谢安信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毛驴,叶桂就像绑在自己身上挂在自己眼前的胡萝卜,看得到吃不到,这心情,太坑爹了。
叶桂坐在沙发另一边翻着种花心得心里也暗暗地叹气。他想起年前聚餐上小郭问他的问题,虽然整个假期小郭都没找他不排除她已经忘了这茬事儿了,但是万一她要是再问起来该怎么说,要是她要跟自己回家又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事和谢安信说,谢安信会不会介意。哎,对谢安信来说他行的正坐得端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呢,而且本来说不定就是自己想多了,小郭感兴趣的是人谢安信又不是他叶桂,就算真告诉她自己和谢安信住在一起也最多是被念叨几句太幸运了之类的吧。叶桂又默默地叹了口气,真讨厌自己畏畏缩缩思前顾后的样子。
两人各占据沙发一角,像是天平两端的砝码,稍有移动,天平就会倾斜。
谢安信心不在焉地翻完经济报,站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顺便给叶桂热了杯牛奶,“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叶桂接过递过来的牛奶,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对方的指尖,比牛奶略凉的触感却让叶桂红了耳朵,他“嗯”了一声,然后用余光偷瞄谢安信,只见他冲自己粲然一笑,叶桂的耳朵更红了。
第二天一早,叶桂给谢安信准备好了早餐,趁着谢安信吃早餐的空档拿了公文包就准备出门。这是他想了大半夜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让公司的人淡忘掉他和谢安信总是一块儿上下班,小郭要是问起来就再搪塞两句。
“你去哪儿?”谢安信咬着包子斜着头问他。
“上班。”
“等我一起啊,我就好了。”
“不,不用了,我年前还有点东西没弄完,我先过去,你,慢慢来好了。”
谢安信听了,把包子三两下塞进嘴里,匆匆忙忙拿起包跑到门口,又折回去拿了根油条,“咳咳咳咳,噎死了。走吧,一起走。”
叶桂看着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嗯?”
叶桂摇摇头,谢安信也不多问,锁了门两人一块儿下楼,坐上谢安信的捷豹,其间谢安信顺利消灭了油条又觉得自己刚应该喝两口豆浆再走心里懊悔不已。
“谢安信……”叶桂沉默良久还是开了口,“明天开始我们还是不要一起上下班了。”
“嗯?怎么了?”
“这样,对你影响好像不是很好。”
“影响?”谢安信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我想……那个……女同事……那个……”叶桂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我怎么不知道”,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那个那个”。你当然不知道啊,因为被问的是我啊。
“叶桂。”
“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
叶桂眨眨眼,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到谢安信正专心开车,又说:“什么事?”
谢安信嘴角噙着笑,梨涡若隐若现,“我喜欢男人。”
这话他原本没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说的,可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他知道叶桂心里在想什么,他怕两人总是一起上下班会让爱慕自己的女同事没有机会,提出不再和自己一起上下班也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机会,可他哪里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个弯的,而且现在还一心一意地惦记着眼前的胡萝卜窝边的青草。
趁着红灯,他转头看了叶桂一眼,果然,他正瞪大了双眼一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的样子看着自己。看他这副样子,谢安信忍不住把手搁他头上使劲地揉了一把,“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
叶桂任由他的手在自己头上肆虐,紧紧抿着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这种心情,即有些失望又有说不出的雀跃;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谢安信的话,“哦,原来你是GAY啊”“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啊”还是“好巧,我也喜欢男人”,于是只能望着他不发一言。
谢安信笑着叹了口气,“下班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