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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chapter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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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感叹岁月如梭。
青木青桐和志波海燕一起把副队长任命书送到朽木白哉面前。褪去了少年青涩的男人棱角分明,一身冷冰冰的气势足够让人望而却步。
朽木白哉按规矩向两名前辈行了一礼,接过任命书,简单的任命仪式就算完成了。
志波海燕公式化的死板表情立刻生动起来,笑容灿烂地几乎要融化:“恭喜啦,白哉。”
朽木对男人直呼其名没有异议,显然交情不错:“多谢。”
青木接在志波后面:“恭喜。”
女性的冷清和志波海燕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朽木白哉给出的反应是一样的:“多谢。”
如果不是回礼后两人的一眼对视,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几乎要以为这两人已经把同窗之谊忘了个干净。
爽朗笑着的男人挠了挠鼻子,有代沟了啊,后辈们的沟通方式他这个老人看不懂了。
于是志波海燕拍拍膝盖站了起来:“我先走一步了,你们慢聊。”
青木微微笑了笑:“出了这么久的任务有什么收获吗?”
朽木白哉闻言顿了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土御门,你变了很多。”
且不说这中规中矩的话题,光是土御门会挑起话头就足够让人惊讶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想到这里的朽木白哉难得地弯了下嘴角,以前,哪会有这样的场景。
岁月如梭。
他们已经从真央院生一跃成为副队长。
“朽木君也变了很多啊。”青木这样回话,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桌面。
火山般的男人真正冷却下来,内心的火焰化为坚硬的核,源源不断地传递出厚重的能量。
这样的转变,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然后他们才猛然惊觉,居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从远征结束到今天,正好是十年整。
青木青桐和朽木白哉整整十年没有见过面。
初见时毛躁的小子长成了冷冰冰的英俊男人,曾经凉薄的女孩却日渐温和从容。
“把渡边也叫出来聚聚吧。”她提议。
朽木白哉点了头。
过去的十年中,青木和渡边的联系虽少却没有断过,三人组中只有朽木白哉脱了出去。
青木和朽木已经是副队长级别,渡边依然是五席,而且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升迁。他对青木提过,一番队五席以上都已经步入了卍解的级别,成为死神的时间也长得足以成为静灵庭大部分人的前辈。
“所以说,我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磨时间啊。”举着酒杯的男人这样对两个朋友说,“前途无亮。”
“一番队的五席是多少人一生都不可触及的高度,你这么说不怕咬到舌头吗?”即使棱角圆润不少,放松的时候,青木说话还是老样子。
“在你们面前才说说嘛,”渡边笑嘻嘻地挠头,“你们的升迁速度让人眼红啊。”
从普通队士到副队长,不过十余年。
努力和实力固然是最重要的,但无法否认,朽木和青木的升迁都有其他因素在,朽木家继承人,逃犯的包庇者。
前者因为家族光辉,后者则因为前科的阴影。
十年,青木青桐没有找到,搜索几乎已经结束,对土御门樟的监视仍然继续着。
浮竹和京乐身边的二番队员早就消失了,青木为此抱怨:“总队长偏心徒弟偏心得太明显了。”
她最主要的监视者市丸银捂着心口:“好伤心,小青木嫌弃我了吗?”
“嗯,看多了,不觉得帅了。”青木埋头写着文件,一个眼神也不给。
“这是承认我很帅了?”市丸银满血复活,“谢谢夸奖。”
青木小小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男人的脸皮也越长越厚了。
重聚的酒席上自然是挑好的说,三人都对背后的隐情心知肚明,却只提表面的积极。
有了渡边的加入,永远不会冷场。话题从哪家的酒好喝莫名扯到了斩魄刀的分类。
“为什么会有鬼道系的刀呢?”渡边表示不解,“既然已经有了鬼道,鬼道系的刀不就多此一举了吗?而且被归为鬼道系的斩魄刀都是没有直接攻击的能力的,最终还是要用砍的……那么,鬼道这种特性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不需要鬼道咏唱。
这是青木脑海中首先冒出来的想法,但她立刻否定了自己,能够始解斩魄刀的死神,舍弃咏唱的鬼道威力也是不差的,何况斩魄刀的特性只有一种,鬼道却品种繁多。
“我觉得,鬼道系是直攻系的一个分支。”朽木白哉言简意赅,“如同其它系别,种种特性都是为最后的斩击起辅助作用。”男人的脸色微微柔和了些,“就像三人小组中的鬼道辅助。”
渡边点点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一起都是为了最后斩下那一刀吗……”
青木和朽木对视一眼,渡边有什么没说出来,不方便说出来。
和朽木,渡边小聚过后,青木心里滋味有些复杂,高兴,但又觉得沧桑。结果便是她觉得酒没喝够。
巧合地像是有鬼,市丸银坐在柿子树上,晃着酒杯问她:“小青木,要不要来一杯?”
他身边的树杈上架着只灰不溜秋的酒坛,上面还沾着泥。
青木走到柿子树下低头一看,果然有个坑:“挖坑不埋……”
市丸银在树上低头笑眯眯地看她:“啊啊呀,不要在意这种小事。新酒酿成,要不要来一杯?”
“一年不到能有什么好味道。”青木嫌弃道。
柿子树下的酒坛是她埋下去的,三坛,多了埋不下,也太引人注目。
她是青木居老板的女儿,自然知道京乐念念不忘的酒怎么酿。
青木居,玉钩藤,一拍开泥封便是十里酒香。
十里的酒香要用十年来酿,这一年都不到的才刚刚有点味道,实在没法让青木提起兴致。
女性想了想,对市丸招招手:“呐,我请你喝酒,去不去?”
市丸银顿了下,柿子树下的女性此刻的表情,和一年前她埋下酒坛时抱怨“可惜不是桃花树”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的犹豫不过瞬间,男人抱着酒坛从树上跳下来,封上坛口把它重新埋进坑里,填土,踏平:“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