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结束还是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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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后面，一片光亮。
明亮的光线让从黑暗环境中踏入的我们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去适应，也是这几秒的时间，我们身上原本消失的力量再度的回归，似乎，脱离那个奇异空间了。
那么，这里是哪里？
一条光线明亮的通道，以及它两边和另一端的许多扇门。
分开？或者一起？我挑眉看他。
他侧身进了靠他那侧的门，恩，那就分开行动，我也转身，伸手推开了右侧的门，门里面，亦是一片明亮。
第一间，各种的仪器、器皿，实验桌，全都是实验室的配备啊，而且这里收拾得十分干净，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见着，空气中还略微残留着实验室里的混杂气息，可惜，这也没什么用呢！
第二间，一样的配置，一样的干净，只除了空气中那抹不可忽视的腐烂气味，腐烂的气味啊，那会是什么？我缓缓地深入房间，在桌子旁边的那块空地上，我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我已经不用上去查看以确定是否还活着的人类的尸体，他……是谁？青绿色的头发散乱在地上，身材不高，一眼看过去辨不出他（她）是什么性别，倒是他（她）身上那件长及小腿的罩衣很眼熟，他不会是……我眯了眯眼，再靠近了些，然后……我伸手掩住了那声消散在手心里的惊呼，那混杂在腐烂气息中的味道，我曾经闻过的，那是库吡的！
他竟是库吡？！
他死了！！
我想……等等，转向门口那个方向的身体又被我再度掰了回来，我微恼的开始以牙虐待我的食指，视线也终于回归了正轨——库吡的尸体，若是寻常时候，我第一时间要做的便是验尸，而不是我刚刚所表现出的第一反应，去通知库洛洛，真是……气人呢！在他看来也许微不足道的那些举动却是硬生生的扰乱了我这一池平静的水，现在再想回复原样已是不可能，似乎……只能顺其自然了。
唉，现在，还是验尸好了！
库吡的出现已经打乱了我之前的许多想法，他是如何死的现在也是极为的重要，因为……抗体也许就会从他身上产生。
可惜……五分钟之后，我收手，他的尸体未少一分一毫，我只是仔细检查了会儿，结果是，他与这场瘟疫无关，不过他和他所在的旅团与这场瘟疫的幕后者之间是否存在什么怨恨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我该进行刚才差点提前的行动了。
“库……”嗯？这么快？已是第三扇的门口了，只是怎么没进去？还是说刚到？
“那里面是什么？”我停在了刚刚出来的这扇门口，声音不大不小。
“大约是你在找的东西。”库洛洛亦站在远处，未动。
他在等我过去？
“我想，你该过来这里。”虽然，那边的东西算是他暂时的兴趣。
“有什么？”库洛洛偏头看过来。
“……”我沉默，有些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语言来告诉他，里面有的是他的团员，而且已经是尸体。
此时的库洛洛却是异常‘听话’的举步，向我走来。
大概，他也察觉到了我的迟疑多半于他有莫大的关系吧？
“……尸体，”也许，只要说出来就是了，管它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在说出尸体之后，我缓缓地吸了口气，继续，“你的团员。”
前进的脚步仅在空中微停了几可忽略的半秒，而后落下，连同他此刻的神情，一如之前。
“哪一个？”他站到了我的面前，语气平静。
“……库吡。”
“……”
我向一旁平移了一步，他伸手开了门，门在我的身后缓缓闭上，隔绝了来自他身上的那一瞬气息，那是悲伤？难过？落寞？好像，什么都不是，可是，我的心跳还是停滞了一下，那似乎是混杂了许多情感的气息，太复杂，于我而言，太沉重，那大概是流星街出生的他所展现出来的类悲伤，只是这下，他已完成了从库洛洛.鲁西鲁到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鲁西鲁的转换，不过是前面加了些定义而已，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已是咫尺天涯。
唉，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再见面了吧？
因为都有各自要忙的事呢！
我自那扇紧闭的门前离开，步入另一扇门，那里，有我要找的东西。
这个首位感染者竟然死在这里啊，恩，也不能用竟然这两个字，毕竟曾经的蚁后可是通过发出某种讯息来指挥手底下的蚂蚁的，蚂蚁之间的交流也算是意识层面上的，所以，谁知道大概是这次瘟疫的源头的那只小蚂蚁是不是下了什么意识暗示让这些中了病毒的人最终都死回这里？
总觉得这次的幕后者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总觉得这次的瘟疫并不会是一个独立的事件？
似乎，一切只是开始？一切都还混乱。
这里的尸体并不只是一具两具，连同那个感染者一起一共四具，直觉告诉我，我想找的‘抗体’就在他们之中，要找到确实费些时间，虽然不需要一一仔细解剖，却也是个大工程呢，不过我的时间却也是绝对的充裕，暂时，不用太赶了。
我维持着自进门起的屏息，带上手套拿起手术刀，专心开始解剖眼前这个最初的感染者……然后，死因明确，多脏器衰竭，医学界很常见的一个名词，还以为会发现什么别样的死因呢，那么接下来，便是这另外的三具了，单从外表来看，其中那具外貌变化最少的最让我起疑，而从他们的死后形状来看，还是刚才的那具最可疑，因为只有他不是被外力所杀的，所以，就是他了！我换掉手上被污染过的手套，新拿了一双，再度动手。
……
呼！眯眼微笑，我的直觉还是蛮准的嘛！
“找到了？”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
“啊！”吓到了！手忙脚乱的接住手里刚刚挖出来的东西，我很想以深呼吸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有余悸，只是这里是污染的源头，呼吸什么的暂时还是停止的好，总算手里的东西是没掉了，不过……唉，我又太专心了，他来了多久我都不知道，原本以为他会直接离开，着手调查，然后召集旅团予以报复什么的呢，现在他还留在这做什么？总不会是同我道别什么的，这点我还是很明了的。
“嗯，全部在他的肝脏里。”我捧着东西走向门口，跨出房间之后才开口。
“另外两个？”他的视线越过我来到我身后那两具奇形怪状的尸体。
“大概是里头那个空间的始作俑者吧？”不一定两个人都是，但一定会有一个的，“他们被人杀了遗留在这里。”
“可惜了。”
我知道，若他们活着一定会收到你以及旅团加诸于他们的多倍‘回报’的。
“我要走了，”我将拿出的病毒源肝脏收拾好，脱掉手套，又自背包里拿了双出来，“需要吗？”
话刚说完，接受到他投射过来的眼神时我便后悔了，爱财的七朵什么时候这么慷慨到主动送人东西了？！
我想，我完了！
最终，手套他拿走了，我也带着有些纷乱的心情先他离开，之后，便是躲在实验室里几天几夜精神高度集中加强化的实验、培养以及制药，最终赶在十四天期限的前两天完成，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糜稽的烧已完全退下，损失的念能力经过一段时间的再生也会回来，虽然这次是代表猎人协会而出的义务诊疗，我依然从糜稽那里A了他新研发的电脑Second，作为医后服务，我通知了奇犽他家二哥的目前状况，我想他是一定会过来的吧！
而我，是回家。
因为，好久没有沾床休息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结束还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