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女》仙旋剑灵

5、初点花名

　　临近傍晚，侍寝女们被集中在一个广场中。广场四周全被光秃秃的高墙包围着。只有一扇红色的铁制大门将里面和外界联系着。站在广场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身着半透明纱衣的女子。
　　“小妹啊，你知道我们这次去服侍谁吗？”
　　“不知道诶。”
　　“我知道，我知道。今晚是赵丞相的六十大寿。他请的可全是朝中的权贵哟！”
　　“那太好了，只要我随便俘虏一个宾客的心。我以后可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还不止哟。”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有比那些大臣更......”
　　“是啊！是啊！”
　　“是谁啊？说得这么神秘。”
　　“他就是当朝的太子爷！”
　　“真的吗？听说太子长得可俊了！我可要好好补补妆！”
　　“瞧你那风骚样儿！虽说太子夜夜要我们陪。可麽麽让不让你去都是个问题呢！”
　　“那我可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
　　“都给我安静儿点！”
　　王麽麽走上台子，全场立刻安静下来。她横扫台下的侍寝女然后拿出了今晚要去赵府的侍寝女的名单。台下的侍寝女们各个伸长了脖子望那册子上瞅。
　　“念到的都给我站出来！”王麽麽轻咳两声，大喊：“张无媚，王小兰，周灵儿，苏银银......”她突然瞟了一眼人群中的哓若，轻哼一声，再念道：“十四。”
　　十四没想到自己回被选中，一时竟呆在原地。
　　王麽麽瞪了一眼，再次喊到：“十四！”
　　“我在！我在！”十四慌乱答道。
　　“呵呵呵呵——”周围的侍寝女笑出了声。
　　十四走到王麽麽前，欠身问好。王麽麽满意地点点头说：“十四，今晚是你第一次去服侍大臣们，以后能不能在这里立足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可别说麽麽我没给你机会啊。”
　　“谢麽麽，可是......”
　　王麽麽皱起了眉头：“又可是什么啊？”
　　“可是奴婢近日偶感风寒，怕是去不得。”
　　王麽麽斜眼看她：“你可真是身娇肉贵哟。”
　　“真是麻烦麽麽了。”
　　“退下吧！退下吧！”王麽麽不耐烦地说：“小堇，你去吧。”
　　与十四同一寝室的小堇兴冲冲地跑到王麽麽跟前问：“真的吗？真的吗？谢麽麽！谢麽麽！”
　　“哎，真是烦人！大家跟我走吧。”
　　“是——”
　　落选的侍寝女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女人去享福，各个唉声叹气的。不一会儿，她们也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哓若走到十四面前疑问地问：“十四啊，麽麽怎么对你那么好？”
　　十四一副丈二和尚的样子。她回答：“不知道啊，她可能今天心情好吧！”
　　哓若摸摸十四的额头问：“你没事吧，吃药了没啊？”
　　“呵！”十四拿下哓若的手，朝她吐了吐舌头：“连你也相信啊！”
　　哓若高兴起来：“你说谎啊！”
　　“是啊！呵呵！”
　　“你干嘛不想去呢？别人可都是拿钱去请王麽麽让自己去的呢。”
　　十四回答：“我就是不想去......”
　　“也是......”哓若突然抓起十四的手：“十四，今晚子时我就要和他走了！”
　　“真的吗！”十四激动起来：“你真的太幸福了。”
　　“谢谢。”
　　十四突然又担心地问：“可是这里驻守了大量的士兵，你们要怎么逃出去呢？”
　　哓若朝十四的耳朵轻声道：“他说这附近有个狗洞可以钻出去。他会在狗洞外等我。”
　　十四看了看幸福样的哓若又朝那狗洞的方向看去，微笑着：“哦......”
　　哓若突然泪眼汪汪的。她抱着十四呢喃：“真舍不得你啊......”说完，她越抱越紧。
　　“疼疼疼......”十四挣开她问：“你怀里的是什么啊？”
　　哓若拍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说着说着就忘了。”哓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十四。
　　“这什么啊？”十四正要打开却被哓若阻止。她说：“这是礼物哦。我们寝室里人手一份！”
　　“谢谢你了啊！”十四满心欢喜，把盒子抱得紧紧的。
　　哓若又向四周张望。她问：“十四啊，你最近有看见松苒吗？”
　　“对哦，最近都没有看见她也。”十四也跟着四处张望。
　　“今天她也没来集合也。她平时不都是最积极的吗？”哓若拿出一支簪子叹气：“她以前说我这支簪子很精致，跟我要了很久我都没有给她。现在我要走了，本想把这簪子送给她。可我找了她几天了。她会不会出事了？”
　　十四安慰着：“放心吧。松苒是个很机灵的姑娘。她可能被哪位公子看上了吧。”
　　“也许吧......”
　　“妹妹，我先回房了。”
　　十四点点头。
　　哓若慢慢离去。清秀的背影越来越小。她突然回过头朝着十四大喊：“再见——”不一会儿，她便消失于那一声黯然的离别声中。广场上静默如夜，惟有“再见”二字依然萦绕在十四的双耳。或许，哓若真的是要走了，勇敢地去寻找自己该走的路，再也不能回来了。
　　“再见了，哓若。”空荡荡的广场又回荡起了悲凉的声音。